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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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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在后悔。可是……你怎么会怪我?如果不是病痛早就叫我生不如死,我又怎么不想好好活下去?”

    林清岁眼光触动,又开始自责。

    江晚云继而说起:“我原以为我会死在家中床榻上,可只想到你日后走进房间伤心,就堵上最后一丝气力也要让自己起来。我以为自己根本握不住笔,给你的话,写了那么长,每个字都不容易。在剧院那么多年,又怎么会知道最后一次进去,会衣冠不整,满身疮痍。这些我都顾不得了,就是想再看你一眼。谁又让你来救我了?谁又想有机会后悔了?我江晚云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让人给了一耳光。

    你说我薄情。我撑着最后一口气随你上山,忍着剧痛也不吃那止痛药,你以为,都是为了等星辰那个落不定的消息吗?你问我讨要解释,不过为了让我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清岁,这些日子我的身子虽是一天天好了,可学生们尸骨未寒,我的至亲生死未卜,我就是心中再想与你亲近,也不可不顾忌道理啊。”

    “我,不是……”林清岁有些手足无措,喉头哽塞,大脑好像也梗塞:“我控诉你,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江晚云叹下一气,瞥过脸去,不再理她。

    林清岁起身去坐到她对面,势必与她掰扯明白的架势:“我那么惜命一个人,二话不说跳水里头找你,呛了数不清几口水,好不容易救回来了,结果你又是不配合治疗又是哭啊闹的让我带你走的,你到还怪我多余救你了?好意思和我说道理?你讲不讲道理?”

    江晚云神色间有些轻微的尴尬和震惊,想反驳,没开口就被林清岁打止:

    “你让我说完。我是怪你最后没为了再多犹豫一下,可我也不希望你未来是单为我活着的,你治病,不是为了我治,你的事业不做了吗?花辞镜真要丢了吗?茶灯戏这次被老天爷挖走了真的一个大豁口,不填了吗?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开呢?打击已经这么大了,你这么有用一个人,好好活着尚且还有一线扭转的机会,你也跟着去了,把包袱都丢给我,算什么大女子?”

    江晚云眼底的震惊又浓了几分:“我……”

    “我还没说完。退一万步说,我知道你多辛苦多痛多累,我不该怪你,不该不理解你质问你强求你。那我是不是也忍到现在才说你几句了?你都这么作践自己的性命了,我埋怨几句就不仁不义了?”

    江晚云紧闭着唇,红着眼无声看她。

    林清岁这才停住片刻,眨巴两下眼,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过火。

    “嗯……我说完了,你说吧。”

    江晚云无言以对,愤然起身去了里间。

    入夜天凉,林清岁才端了碗热乎白粥潜进里间,这船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暖气。不过要求一个传统的竹篷船上有暖气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她怕江晚云着凉,提前备好了厚实被子,在里间门窗上都钉了厚棉帘子抵挡冷风,这会儿进来感受到里间确实暖和许多,才觉得安心。

    “师父,该吃晚饭了。”

    江晚云坐在床头,见她故作乖巧的模样,只瞥过头去不理。

    林清岁放下碗筷,替她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子,不拱火不舒服似的说了句:“好了,聪明人也会糊涂一时,我原谅你了。”

    江晚云这才皱眉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她一眼。

    林清岁抬着眉笑得一脸机灵样,仿佛在说这反应正中她计。

    江晚云又气得叹息一声,无言以对,苍白一句:“别叫我师父。”

    林清岁主动坐到床边去依着她:“那我叫你什么好?小姐?”

    江晚云惊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退开几分:“不许这么叫!”

    林清岁抬眼看她,有些意味深长地一笑:“原来师父也看过这部电影?”

    江晚云面露窘迫,低过头闭口不答。

    林清岁笑了笑,环抱她的腰身依进怀里,嗔怪道:“师父从前那么宽宏大量,我一再暴露我的目的,利用你,又跟你作天作地,你都不生气。怎么今天就是不愿意多哄我一句?”

    江晚云有些无奈地看看她:“从前你什么时候这样一口一个师父地唤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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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前到底为人师表,所以才事事宽和,不能因一个学生过往经历复杂就差别对待,也不能为自保,就放弃一个可塑之才。你可以对我有情绪,耍性子,可我不能,我有好好引导你的责任。”

    林清岁品了品这话:“所以你承认你刚才是对我感情用事了?平时端庄自持的师父,原来都是假正经吗?”

    江晚云再次被她梗住:“我……我说过我不是你师父了,自然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对你事事负责。”

    林清岁看她慌张错乱,脸红心跳,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头不经窃喜。

    “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第105章 油垢“我以为我已经开始了。”……

    江晚云怔愣着望着她,那眸子里流转的情绪,是从前少有的,温柔又甜美,疑惑又感伤。林清岁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只是光看着,心中便有两个粗俗的念头在挣扎:“不舍得”,还有一个,“亲死她”。

    她有些厌倦这种挣扎了,起身端起碗出去:“粥凉了,我再热热。”

    星辉在船篷顶遮盖退去的瞬间,救恩般照亮了她阴霾的内心。可她回眸看看,昏暗一片,没有人追出来,那阴霾又更猛烈地重返。

    她把粥重新端回炉子上,说是炉子,其实是问渔家借的便携式燃气炉,很小一个,按键都已经不太好用了,还因为老旧积了厚厚一层油垢。她一时没能点上火,用力拍打了两下。

    也是撒气了,她想。

    “燃气炉哪能这么拍?”

    耳后很近处传来江晚云的声音,她回眸见那眼神一如她在早功上想要偷懒时见到的那般,不觉有些心虚,嘴快一句:“我没拿它撒气!”

    江晚云那神情,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可又冰雪聪明,转瞬就想明白了,微微一笑:“你撒什么气?刚才没说过你的人是我,理亏的也是我。”

    林清岁皱了皱眉,觉得她说得对,而后也一瞬间忘了自己撒气的理由,往旁边让了一步。

    江晚云拿手绢沾上一点水,擦了擦汽口的油垢,拨了拨气罐子,轻轻一拧开关,火便点燃了。而后又优雅的去洗了手绢,擦了擦手。

    “这些油垢不清理掉,很快就没法再用了。不过,要清理陈年累积的痕迹,大概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有这些成本,不如换一个新的。”

    林清岁默默看着,喜欢她的每一个细节动作,也喜欢她说话的语调。

    “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江晚云诧异回眸,点头:“嗯……不过也不是所有情况都能光靠时间和耐心就能修好。换个新的也不浪费。”

    林清岁忽然激动起来:“可她是我的船上唯一的,我就要她。”

    江晚云这才后知后觉,直起腰身正视她:“我在说炉子,你在说什么?”

    “我……”林清岁自觉有些过激了:“我也在说炉子。”

    “你最好是,”江晚云微微一笑,柔声打趣她:“你要是敢在心里把我和这油炉子相提并论……”

    “我才没有!我也是说的炉子。你不是一直提倡勤俭节约吗?”林清岁慌乱找补。

    江晚云双眼微微一阖,看破不说破。

    林清岁松了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问起江晚云:

    “对了,博物馆失火,你救画还是救猫?”

    江晚云没有疑问她为什么忽然没厘头问这么一句,当即便沉下眼眸来细想了想,间隙里热好了两碗粥,而后回答道:

    “救猫。”

    “为什么?”,这个答案让林清岁始料未及。

    江晚云微微一笑,问她:“你呢?”

    “我?”林清岁同她一起把小木方桌支上,摆好碗筷,清了清嗓:“我当然救猫了。我又不会干那种大洪水里非要去救手稿的事。”

    江晚云沉默看着她,不说话。

    她才有心虚:“我……我好歹也等洪水过了再去拿。”

    江晚云哼哧一笑,摇了摇头。

    “啧,你笑什么?”

    林清岁坐下来,故作深沉地引用了一大堆辩手的话,希望自己理智的形象在江晚云心里站稳脚跟,好让自己坚持这个论点的目的,不仅仅只是纯粹为了试探江晚云,到底是爱人类文明更多,还是爱她更多。

    “……对吧?如果你连生命的意义都不在乎,你又怎么敢说你看懂了那幅画?你都不爱你的近人,何谈大爱?”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类比不那么合适,但在江晚云为之奋斗了前半生的戏剧艺术和女**业比起来,她自觉自己还不如在大火里的那只猫至少还能在辩题中举足轻重。

    别问她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拉到和戏剧、艺术、怀安的女学生,甚至整个人类文明和真理的对立面上。人在爱一个人的时候,会企图把自己放在所有事情的对立面上让爱的人做选择——包括但不限于“我和你妈”。

    江晚云耐心听完了她的所有,公正的,私心的。而后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林清岁有种一拳头打在软棉花上的感觉:“那你又是为什么救猫?”

    江晚云放眼远处,沉静了一会儿。

    “大概猜到你会去救猫。”

    林清岁愣住。

    江晚云又敛回满眼星辉,望向她:“所以我想,救猫的话,大概率会遇到你。真有那种两难的时候,我选择和你在一起。”

    她人生中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两难的时刻。

    在医院昏迷的日子里,在每个沉睡的梦魇中,她总是回到即将带孩子们走出大山的时刻。为了安稳留在山中,还是为了理想再冒险一次。她想,无论是孩子们一辈子困于山里,还是现实一般惨死在追梦的半途,任何一种结局,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救画还是救猫,这个问题无解正确,她只知道林清岁一定是那个打破常规,特立独行去救猫的人。却也会是那个,在所有名师大家都决心放弃那副画时,一往无顾冲进火海的人。

    至少在那时候,换做是她,她不能保证自己有勇气向林清岁一样,去把紫荆再一次带出大山来。

    在无解的人生辩题里,林清岁总是那个能找到双赢可能的人。

    说个没正形儿的,她之所以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有所思考,不过是脑海里想到了一个画面:

    大火面前,一群故作深沉的艺术家、企业家、收藏家、政治家正商讨着如何救画,林清岁就已经不经思考地救出了小猫,出门仅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那群依然在权衡利弊的人们,就叹了口气扭头又一次冲进火海里。

    所以她又说:

    “救了猫,你要再想折回去搬画,我也陪你。”

    她没说出口的,是如果必然要承受失去一方的伤痛,和林清岁在一起,也能支撑她走过懊悔自责的后半生。

    林清岁一动不动,想着江晚云这种作弊式发言,在辩论场上大概会被判出局。可她就算脑袋里装了个巨大的信息处理器,此时此刻,大概也要烧坏了。挠了挠头,不觉间烧红了脸,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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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粥一囫囵干了。

    “对了!”她找到了一个契机起身,去温了壶酒:“何音说你可以适当小酌一杯,驱驱身体里的寒气。”

    随即端过来,斟满一杯:“你是不是没喝过酒?可能不太好入口,你先抿一点,喜欢就慢慢喝一点,不喜欢就算了。”

    江晚云双手接过来,按她说的先抿了抿唇边,尝得那是个香醇浓郁的好酒,便一口气喝掉了那一小杯。

    林清岁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不是温错了壶白水,倒了半杯一口闷掉,辣得差点肺都咳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你,你不觉得这酒难喝吗?”

    江晚云苦笑:“酒难入口,可也比汤药容易多了。”

    林清岁听了这话,心里头顿感一阵凄凉。

    江晚云为林清岁满上,又给自己斟满一杯,解释道:“我读书的时候,喝过一阵子药酒,是母亲在世的时候自家酿的梅子酒,也是为给我驱寒。父母都过世后,家里酒也还剩了半斤,只是我怕睹物思人,又怕浪费干净了再回味不得那味道,就一直不敢喝,让星辰埋到后院了。”

    林清岁面露欣慰:“阿姨一定和你一样温柔又有才华。”

    江晚云浅笑:“她是仁卓医大的第一批女学生。那时候刚刚恢复高考,她硬是悔了家里长辈安排的婚事,毅然决然走了这条路。我不过是一个乖顺懂事的女儿,她比我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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