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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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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吃里扒外的贼娼。妇!竟把你娘一匣子身契都偷了!挨千刀的,教出

    门百步雷劈了你、刀砍了你、雹子砸你个肠穿肚烂!”

    外头晴日郎朗,高云淡宜,一丝儿风也无。秾李听得楼上气急败坏咒骂,默默无语,将尚未残损的器具扶起,勉强拾掇了。

    半天上得楼来,见折柳早已骂不动了,浑无生意地坐在一滩残乱狼藉中,正在抹泪,哭得脂粉跟着往下淌,一点一点晕红,滑稽得很。

    见秾李来,她口气又凉薄又伤心,“你怎么还不走?”

    秾李道:“我走去哪儿?”

    “张员外、李员外、陈员外,哪儿都好,他们不都盼买你家去么?”折柳冷哼,那腰上疼痛一来,又捂了腰叫唤,“我如今也失了你的身契,骂不得你了。你想去哪儿,自便吧。”

    秾李不说话,进前来蹲下,掀了折柳衣裳,瞧腰上一记红紫脚印,心知白露踹得不轻,叹了声,又为她整束了衣装发髻。

    “我是娘买来的,也是娘养大的。离了您,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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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去哪儿?”她道,“娘待我不薄,我都记着。您去哪儿,我跟着去便是。”

    折柳面上惨淡,心中百感交杂也不知什么滋味,半晌方道:“好,算你是个有良心的。你既如此忠心,我必不薄待你。待我日后又得了势,便与你五五分账……不,我出钱,与你再做一间行院!”

    “……”秾李实不知如何答对,总不能说自己并不想也做鸨儿娘,只得道,“您老那钱匣子可收好了?”

    折柳瞬间那点子感动烟消云散,蓦地弹跳起,捂着腰匆匆进邻屋,翻箱倒柜。

    果不其然,前后脚的功夫,隔壁撕心裂肺地二度骂了起来,“糟心烂肺的小贱。蹄子!吃我的喝我的,还伙同泼皮偷我的!一辈子没见过一串钱的穷星投胎!教你们一世喝风吃糠!”

    秾李无法,下楼上楼,端了杯水与她喝了。折柳饮完润润嗓儿,再接着骂,骂完了哭倒在秾李怀里,“我这是造了几世的孽哟……生得个磨蝎身宫的苦命,嫁了个爱分桃断袖的死鬼,落得个贱籍,攒下一二贯,又为别人作嫁衣裳……”

    ……

    折柳消沉了几日,秾李便前前后后地照应,锁了正门,只在里头忙开:桌架案台该扶的扶、该扔的扔,各处大差不差打扫了一通。厨娘跑了,自己又得兼顾二人饮食,找得些米面来,掰算着闹乱的日子,不敢出门,便只得精打细算些个。

    她往常也不是做惯了活的人,连着几日,累得腰酸背痛,更有一份惶惶不安,无人诉说。

    青玉阁临的这一条街,素来再繁华不过。然如今冷冷清清,街面上杂乱无序,任踩死的鸡鸭鱼货发烂发臭,泼倒的饮食也酿成了沤馊,日夜里散着股不好闻的滋味。

    算来起乱子也有将近半月,别说县署的衙皂没见着一个,就连各村募来的乡勇也无,敢情是上头眼一闭,不管不问的架势。豪绅富户还好,只苦了平头百姓,日夜心惊胆战,生怕人闯入家去,抢了钱财儿女。

    忽有一日,巡丁复出,早晚查彻街巷。显眼处一壁上贴了安民告示,并把守的两名带刀护卫,也是衙皂的衣衫巾靴,却怎么看怎么不似,倒像披官衣的两只猢狲。

    起初无人问津,过得一两日,渐渐便有人探头来望一眼,更兼有能念读者,护卫便散一升米与之。这便络绎聚了一批胆子大的,望着那安民告示,指指点点。

    原来是县署开仓放粮,赈济贫困,又募集身强力壮者,入伍为兵,先发饷银,再编伍操练。

    秾李将得来的消息告于折柳。折柳却眼眉一皱,“咱们也不是没待过兵尉,你见哪个说过未有大战,先发饷银的?”

    “我也正怪着呢。这些日来乱得不像样,忽又张榜募兵,会不会是要征战呢?”秾李胡想瞎猜,又拿不定主意,“要不我将青玉阁的门开了?”

    “傻子,纵开了门,小娘们都跑了,我拿什么留客?靠你我吗?”折柳叹道,“少不得往后只辟个后角门,私自招徕些熟客罢了!”

    两下唏嘘。

    青玉阁正门便从此关着。不想只一两日,却有一拨人前来叩门。

    秾李自门缝窥视,见有些面熟,却原来是城中一户豪绅家的幕僚,带着两辆马车,跟着七八个人力。这样势力的人家,不好得罪,秾李便开了门,延请进来。

    那幕僚扫量周围一圈,再问,“折柳娘子可在?”

    秾李问是何事,他只道“有富贵相赠”,便请得入后楼详谈。一会儿,折柳开门纳客,笑脸将人迎了进去。

    跟来的人力进进出出,从马车里搬上搬下,尽是绫罗绸匹、珍珠翡翠,晃得人眼缭乱,心却咯噔咯噔得悬个没底。秾李肚内揣测无果,拉着人询问也不得只言片语,只得焦坐在外,等着后头音讯。

    约摸半个时辰,那幕僚笑容堆脸,与折柳相谈甚欢而出,道了句“娘子留步”,又约定明日即呼车马相迎,这才带人离去。

    待人走了,秾李才急问:“是什么事?他们搬了好些个礼来,我心里没底。”

    折柳眼波微闪,那面上带着笑,却总有几分不由衷。她到得前堂门口,推门左右窥看,果见左右排开几个执棍棒的人力,见了她,甚是客气,“主人吩咐,城内不安生,教咱们护娘子周全。”

    折柳笑应了,关门落锁,待回了后楼,一屁股瘫在锦裯小榻上,怔了半晌。秾李追问,她方回魂,却挂开了一抹笑,眼神直勾勾的,教人瞧了不安。

    “秾李,富贵来了。”她幽幽转目,瞧定她,道,“城里来了个‘啸龙将军’,占了县衙,发榜募兵。豪户们想与他热络,故计谋献钱财美。色与他。”

    “平日只听游击将军、游骑将军、宁远将军,不曾听说有什么啸龙将军。这又是哪儿来野贼匪?”秾李心底一沉,虽不解,但觉不妙,“他们家中自养了多少冰清玉洁的美人,何必要用咱们行院里的人笼络他?”

    折柳苦笑,“你可问对了。可不就是贼匪?你还记得中秋里那场乱子么?”

    秾李点头,这才多久,怎会不记得。

    “二三百流民,盘桓城外数日,因得了知县抚恤,赐粮赐药,这才绕过县城北去。然如今又回,说是那药吃死了人,故来报复。也不知那许多赤手褴褛的穷苦人,怎就忽地着了甲,配了刀剑,又假作漕运的脚夫,乘了粮船混入城内,半日便占了县衙。如今那啸龙将军正坐在上头理事呢。”

    一番话听得秾李愕然,绞紧了手,“那他们不就是……反叛?”

    推折柳去,来日官兵平叛,归降叛军的折柳还能有好?

    折柳明了她话中之意,一声讽笑,“别担心,我能不能活到那时还未可知呢。据说那啸龙将军凶狠暴戾,此前已杀了两名美人,我是第三个。”

    秾李顿如饮尽寒冰,浑身冷透,半晌滚下泪来。

    “……我与您一道去。”她于空寂无声的小楼上,对她道。

    折柳一双黛眉竖了起来,斥道:“说什么傻话!你去了,谁来看家?咱们新得的那些宝贝……”

    她絮叨反复,无非是要守着家、攥着钱财、未必有祸云云。秾李只垂着头,闷不吭声,听她叨叨,说得折柳没了心气。

    她也不解秾李这性子古怪,说柔顺也柔顺,说执拗也执拗,料想一半随她生娘,一半却随了自己,只得末了定下一句,“总之你不许去,否则我打断你腿!”

    秾李仍不说话。这篇便囫囵揭过了。

    翌日,折柳将自己妆扮一新,粉白面、柳叶眉,胭脂口、雪酥脯,髻上高椎叠翠云,插一双琉璃

    霞彩花钿钗;鬓边珠玉排皎月,戴两只红宝葫芦镶金坠。云尖巧额,笑蹙各有风情秀韵;翘头绣履,行止分似回雪照花。抹胸上襦层层系了,后才罩了件薄艳清透的销金绛罗褙子,衣上牡丹含态雍容,衔一束月白褶裙,动静相宜、淡淡生姿。

    妆扮毕了,又在菱花镜前发了会呆。

    她许久未做如此精心打扮,一时镜中人如神仙妃子,正是桃李含春。只不过自家知晓,如今年华已渐逝,再过两年,到得三十年纪,便要被人笑称“徐娘半老”了。

    她这一生,吃糠咽菜也有,锦衣玉食也有。人只从一而终,她阅尽千帆,有艳质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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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才高文学士,更有任侠轻佻、纵情放荡的纨绔豪奢,似乎也无甚遗憾。

    “呸呸呸!”她将方才那满脑子过马灯抛掷了,自与镜中说话,“任他什么啸龙将军,还是大虫将军,他总还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没有我哄不了!”

    说罢,昂首挺胸,气势如虹地步下楼来,穿过天井一浮浮修竹绿草,左右环顾,叫道:“秾李,车马来了么?”

    无人应答。

    折柳便生了几点不忿,心想不定是最后一面了,这丫头却还如此懒怠,又唤了几声,到得堂前,便听守在外的人力答复:“秾李娘子早先已走了。”

    “什么!”折柳蹬蹬几步夺到门前,早不见来接人的马车,唯街市萧条冷落,只有零星几点行人匆匆。

    “何时走的?”她急问。

    “约摸一刻了。”人力道,又上下打量她,“她还道,您年纪大了,这几日费心劳神,教不让惊动您……”

    折柳气歪了一张脸,出也不是、回也不是,在几个汉子觑眼观瞧中,一跺脚。

    “纵是救我,也不该编排我年纪大!”她咬着牙揪住一人,“你去,给我找辆车来,我即刻便走!”

    “这满大街空落落,哪儿给您寻车!”那人苦哈哈道。

    “那牵匹马来!再不济驴、骡子!能跑起来就行,我有赏!”

    听得有赏,那人再不推诿,利索应下,一溜烟寻去了。

    赵芳庭这几日,正是得意又失意。

    得意处是收了个能耐的兄弟,姓林,名江啸,便作个诨号唤作“啸江龙”,家本做水上的营生,不拘捞个鱼虾鳖鼋,或渡人通舟;纵年节时在大江里踏白船、打水秋千也使得;水性极好,更兼刀枪棍棒也都耍得,只是时运不济,才同了流民沦落至此。如今被他勾动,索性落草,自张了一面大旗,书“啸龙将军”,要代管吴县。

    然失意处却不可言说。实是天意作弄,为着个娼。妇作梗,教他把个到手的好汉弄丢了。本以为押在这县署牢狱里,他借力打力,私买了甲兵配给流民,借其攻陷县署,开了监牢,却只寻不着人。

    将狱卒抓来一问,却言道,旬日前是有个僧人收押在衙,却也没陷在狱中,且不过两三日,便随同去到平江府了。

    他扑了个空,只是气闷不过,便思想待这处事定了,报了信与自家兄弟,一旦来人接应,他便前去平江府寻人。

    要说脾性,他还是看重宗契,多过这啸江龙。宗契为人爽直沉稳,有泰山的气量,和他单家哥哥同出其类;林江啸也豪气,气量上却差点,不与他一路,他便难相容,性子也急暴,如今手里有刀有兵,一旦不合,暴起便杀。

    更别提前日里为几件小事,连送来的美姬也给砍了,让他实是心疼了一阵子。

    这日林江啸坐于堂上,已将“明镜高悬”的匾给砸了的。一时题写不上新的,他却临时挑了都头过了焦油的脑袋上去,为的是报当日带头抵御之仇,使得往来衙皂女使,各个胆寒脚软,在他跟前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那主簿正拿着昨日的募册报编伍近况。林江啸惯常也不是领兵的料,听得不耐,没几句便出堂前,要去校场与人耍弄刀兵。

    正前脚迈出门槛,丹墀下没走两步,听得人报,县里的缙绅富户又赠了金银美人前来,望乞笑纳。

    “一帮没骨头的怂货!”旁人递过刀来,林江啸一把抄起,不以为意,“人前人后两幅样子,当面跪我撅屁股,扭过脸来又要骂我没娘的杂碎。”

    报信的衙皂低头不敢接话,从旁却正走来赵芳庭,招呼道:“知兄弟你不好美色,这美人计捞不着你。只这回你若不喜,赠了我便是,可别又给砍了!”

    说着便让带过美人来瞧。

    赵芳庭间隙便问,“说真个,你好哪一口?是胖是瘦、是静是动?你描画出来,哥哥保准给你找个中意的。”

    “我打娘胎里来便光棍一个,那雌儿有什么好的?哭哭啼啼,动不动要死要活。”林江啸道,“平白消磨人志气。哥哥,你若真为我相看,我便要那只笑不哭、只站不跪,瞪眼能骂死活人,劈手要打杀丈夫的。她既要对我柔媚逢迎,又能对人河东狮、胭脂虎,如此,我才能放心把家业交与她。”

    赵芳庭干笑,“乖乖,那等美人,你去百兽园找罢了,两条腿的女娘里你找不着。再者说,耍个乐子而已,又不教你真娶她回家!”

    正说着,人已带到,则是个娴静温柔、窈窕多姿的美人,一袭杏色衣衫,榴花裙下,几步款款而来,便使这左右两旁冷硬的丹墀都柔软了下去。

    仅见那一抹低眉垂眼的淑静,赵芳庭肚内便嘀咕,和前两个屈死了的没甚不同,怕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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