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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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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洒落,说罢了,却一时没听她说好或是不好,更没听她只字片语,觉着奇怪,等了一等,却见她向着自己,定定不动,虽不开口,眼底却缓缓蓄了一层晶莹色,映着斜入的日照,真如鲛人含珠,欲落未落。

    她向来爱哭,别是哪句话说过了,又吓着她。宗契正迟疑,想又寻些话来找补,忽那馨香一动,萦颤周身,蓦被她近身,却就着坐姿,倾过身来,纤纤的两只手臂绕过他腰身,在背后搂了个结实。

    她扑入了他怀里。

    宗契再有多少话,瞬间打落得烟消云散,什么念想也都震得没了影儿,脑中唯剩一片空白,两只手张着,身子僵得比石头还硬,任她一双手臂紧紧锁着,将眼眉偎在他脖颈间。

    似乎有些熟悉,但那一回是她吃醉了酒,酒醒了便当没有。

    这一回,她却醒着,再说什么误打误撞也不能。宗契紧绷得连呼吸也停了,更不知该如何应对,又觉脖颈间沁了她的一点泪,鼻端又尽是她附来的幽香,那香如火,烧进心底,就失了控。

    却听她在耳边,哽咽着轻声言语:

    “多谢你、多谢你……若真有那一天,我必不负你!”

    一晌那泪意愈发滚烫。宗契心底从颤栗又渐渐生出一股冲动,横冲直撞在骨血里,几乎淹没他。那股躁动的情意他说不清,想也想不明,只是凭本能欲将她揉进怀里,从此拆也拆不散。

    只是手指才微一轻动,她却蓦地如迷蒙惊醒,一晌彩云顿散,退开了身。

    宗契怀中一空,那手也抚了个空,一股春朝微凉贯入胸怀,填补了她退开的空缺,失落随之而来。他目光再离不开她,流连在她低垂的脸颊间,随她拭干了泪,又随她起身,决然离去,消失在豆青薄纱的帘儿后。

    他怔愣了不知多久。

    直待日午,楼下已有了客来客往的喧腾声,才将他从一晌迷乱般的魂梦里惊动,怀中触感散后,心头却又盘桓起一念:她说必不负。

    不负他?又怎样不负?

    第63章 第63章莫怪池边柳,缘何生就向……

    既商议定了出路,应怜与宗契便留在了客店几日。

    外头画影图形,果然描绘出他二人的面貌,四面城门俱都拦查得严了,一时竟出不了城。

    赵芳庭便计议,一伙人同在此逗留一段时日,待风声过了,再走不迟。

    城门严查,城内便冷清,赵员外客店不大不小,也就更没生意。这日里钱美独个在柜上枯守,到得晌午,搬来个老旧的细长案,躲在柜后,拿头巾盖住脸打盹。

    忽一晌听马蹄声疾至,先惊了一跳,忙起身看,却正见从外跨进来个不高的少年,苍青席帽遮住半缘头脸,下颌尖尖,举止轻敏,透着一股文弱秀气的风流,来到柜上,见了钱美,口中作声,约摸十七八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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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赵玉笛在么?我寻他有急事!”

    若来人寻赵掌柜,钱美或凭心情答在与不在;若来寻“赵芳庭”,钱美就得问一问清楚这人寻他何干;可若有人报说,寻的是“赵玉笛”,无论如何,钱美都得实话实说,将做自己人看待。

    “不知兄弟怎样称呼?从哪里来?”钱美当下正色问,“寻他作甚?”

    那人掀了掀席帽,露出整张脸来,钱美瞧了又瞧,这少年好样貌,毓秀华美,只是脸孔微有些黄褐,失了白净,

    再细细寻思,仿佛哪里见过一般。

    “是我,秾李。”来人道,却换了一腔水样温柔的女儿声。

    钱美大惊,抚掌恍然,忙后头教人知会赵芳庭,又啧啧纳罕,“我说怎么眼熟,原来是你!结识了你几月,想不到你竟改换了头脸,又是个口技好手!连我也被蒙蔽过去了!”

    说罢又问:“听说你们弃了吴县,闹进扬州了?现下如何?你怎么单人独骑地来了?可是有要紧的事?”

    正说着,后头匆匆跑来了赵芳庭,使了个眼色,钱美会意,当日便关张歇业,不再纳客;赵芳庭又拉着秾李,带入后头一间再僻静不过的院落,边走边问:“你如何来此?难道他们出了岔子?”

    后头一伙几人跟来,杨兴问:“我去报一声教宗契兄弟也来?”

    钱美迟疑:“还不晓得是什么样事,若事不美,别又教宗契疑心咱们成不了事,生了退缩心!”

    “无妨,叫来便是。”赵芳庭却道,“宗契兄弟是个重诺之人,他既已应承了咱们共举大事,绝不会反悔。”

    他拍了板,杨兴便撒开腿去叫宗契。余人共入屋内,关窗掩门,赵芳庭先问秾李近况。秾李道:“上回的信你们已收到了,朝廷发了禁军八万,来拿咱们。吴县是待不了了,好在禁军调度迟滞,咱们一走,如今入了太湖,他们又得好一阵子才及反应,又不善水战,如此一来,给了咱们喘气之机。啸龙将军此时正在太湖,使海底蛟罗大王发到扬州,愿攻下那一城;只是事不协,折兵损将,败退了回来。”

    说罢,却见众人面面相觑,有的讪笑,有的不屑,而赵芳庭却皱了眉。

    他手底下一个小将李三郎先道:“什么禁军八万,以那拨人尿性,恐怕满打满算也就八千,何必惧怕他至此,竟弃城而逃!”

    “话不可如此说。就算他来八千,咱们统共又有多少?不过一万而已!”钱美道,“吴县又不是个要冲,地儿太小,施展不开,教我说,走了也好。倚着太湖水险,就是一步妙招!只是怎么令罗二郎攻扬州?他这人最是贪淫,去了必没好事!”

    赵芳庭叹口气,“人家去了都去了,咱们发哪门子牢骚。我单铮哥哥如今可还好?”

    秾李却摇头,目中流露几分焦色,“我来,就是为了报信,啸龙将军恐对单将军不利,赵大官人,你可速回太湖,想一想法子!”

    赵芳庭大惊:“我不在这些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又怎得知林江啸要害我单哥哥?”

    秾李便将往昔几月发生的事,一样样说来。

    原来自去年底单铮带人与林江啸合归一处,起初亲近热络,彼此无事;时日久了,便显出不合的苗头来——单铮为人豪爽,直来直往惯了,将士里人缘颇好,却不媚上,素日看不惯林江啸同来的那两个结义兄弟——一个唤作“下山虎”孔奚、一个便是罗二郎——嫌他们欺上瞒下,百般怂着林江啸享乐。

    得罪了小人,他在林江啸身边,哪还能讨得了好。林江啸受那二人挑拨,愈发对单铮起了忌惮心。

    “这一回罗大王攻扬州前,单将军言道,他往常每入一地,便如蝗虫过境,纵兵士劫掠,害民甚多,搅得如今来投的百姓愈发地少,咱们失了民心,便长久不了。啸龙将军碍着他的面子,两下为难。多亏了军师折中调和,给罗大王下了军令状,约束士兵、安抚百姓,这才使得他去攻扬州。”折柳道。

    军师与林江啸同姓,名“文贵”,从前正是吴县的主簿,自归了义军,多出善谋,很得军中上下敬重;为笼络罗大王,计策约束之外,又为他出了一计,教到了城中,只管借“伸冤”的名头,拿城中富户开刀——既得了实惠,又不伤百姓,届时财物分出一半犒赏士兵,士兵也就不再起劫掠的心思了。

    本是两全其美的计谋,无奈碰到个舍命不舍财的主。罗大王临了起了敛财之心,压根舍不得拔一毛分与手下将士,他自捞得盆满钵满,教手底下三千人眼巴巴看着。将士们恼起来一合计,竟生了哗变。

    罗大王命大,带了贴身十来个喽啰,抢出一条命来,屁滚尿流逃回了太湖。

    义军兢兢业业,勉强拉到一万人,这一下,就去了三千,气得林江啸差点没拔刀砍了他。只是那罗大王也有邪招,剩了十几人逃命,他竟还带了个妓。女回来,一狠心,花玉一般的女娘也不要了,献与了林江啸,要她吹那枕边风,为自己日夜说好话。

    秾李说到那妓。女,顿了顿,迎着赵芳庭,道,“你认得她的,便是从前青玉阁的白露。”

    “噢!那甜嘴蜜舌的雌儿!”赵芳庭眼也没眨,便忆了起来。

    说罢,见众人皆望着他,他讪讪,拱手请秾李继续说下去,“我不过这么一说,她哄人惯来有一套的。”

    秾李张了张嘴,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总之如今他们里里外外围了啸龙将军,挑拨离间,因此与单将军之间便愈发僵。折柳姐姐怕他们内讧闹事,紧将我派来,知会你们几个,单将军那头势单力孤,你们快回去帮他一帮。”

    她见众人齐齐怒恼起来,有些义愤填膺的模样,却单单皱眉从容坐着个赵芳庭,似在思量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赵芳庭向她瞧来,正欲开口,这时几人破进门来,原是那几人到了。

    杨兴在前,宗契随后,一旁却还跟着应怜。她见了半明不暗屋中的几人,抿抿嘴,扫过一眼,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来道:“我跟着听一听,可成么?”

    实则来时,她已问过杨兴了的。对此杨兴的答复是:“你要听便听,只是莫要把话对外说。”

    不止他,这满屋子的人恐怕也是如此想。应怜在这些人心目中,与其说个人,莫若说是宗契的一个挂件。他们看重宗契,才敬重她,否则,她便什么也不是。

    应怜看出这一点,并不介意,扫量一圈众人,目光却落于当中那粗简衣衫的少年身上,借着略微黯淡的天光,又瞧了几眼。

    她觉得仿佛似曾相识,那少年见了她,居然也微微一笑,目中透出了几分惊讶。

    直待赵芳庭开口,“秾李,我单哥哥晓得这事么?折柳既派你来,可也暗向他通风报信?”

    应怜捡了张方杌子坐下来,离几人不远不近,琢磨那“秾李”二字,忽心眼顿亮,恍然全记忆了起来,再细细瞧她,除开那一张微黄微粗的脸面,单看眉眼轮廓,怎么不是曾经雪中送炭的那人?

    那头秾李却没顾得与她相认,正与几人说话:“姐姐近日过得已是艰难,那啸龙将军他、他……他疑心她与单将军有私,姐姐避嫌还来不及,哪得机会与他独处相谈?”

    话音未落,杨兴叫起来:“忒不像样!这是哪里传的糟烂话!单哥哥天神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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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至于和这样水性的妇人搅在一起!”

    他冲动过了,才觉话中差错,一时也别了脸,不去瞧秾李勃然变化的神色。

    秾李平日里再温柔和善的人,此时竟忿然起身,怒向杨兴,“你这是什么话!我冒着官兵严查的风险,日夜不停赶来报信,你却如此诋毁我姐姐!我便是与你说,为何姐姐失了啸龙将军欢心?不就是她总劝谏,要他善待单将军、单将军是个英雄,需坦诚相待!‘这样妇人’都晓得是非大义,你却在此揪着她来处絮叨,还不如她!”

    她气得脸面涨红,杨兴自知失言,黑红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几人齐来打圆场,各自拉着坐下。

    赵芳庭作为一干人的主心骨,几句话平事,又问了些边边角角,末了点了钱美,向宗契二人叙明情由,便让余人散了。

    秾李早认出应怜,正想与她说几句话,却又被赵芳庭拉住,道:“你与我后间来。”

    她便知他有话要私下谈,只得弃了应怜,与他转到后间内室。

    一进屋,赵芳庭当先开口:“你有事瞒我。林江啸虽不是一等一的英明人物,却也不糊涂,若折柳当真没起贰心,他怎会生疑?你实话与我说,我单哥哥与折柳到底有无私情?”

    秾李方才与杨兴拍案叫板,毫无顾忌;这时听赵芳庭竟也如此说,却不由心底里升起一股心冷来,灰心时,说话也凉凉的,“我晓得你们这些人,再怎么玩弄我们,心里总是瞧不起的。我说没有,你不信;我若说有,你绝不会怪自家兄弟贪色,必定要怪罪我姐姐,道是她先勾的他。”

    “不是怪罪不怪罪,我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地回去。”赵芳庭分辩道,“你把那一肚子苦水先收收,方才与他们没说的话,捡要紧的与我说了。我今明两日便去,心里有

    谱,到了林江啸跟前,讲话才有底气。”

    秾李顿了顿没说话,似在思量,一会儿妥协了,终告知实情:“他二人实清清白白。该死的是那孔奚与罗二郎,竟趁着啸龙将军不在,欺辱我姐姐!一次不慎被单将军瞧见,怕事漏了,便起了恶人先告状的心,反咬一口,这才使啸龙将军生了嫌隙。”

    这是赵芳庭所没料到的,那两人仗着是林江啸的结义兄弟,怎么竟干出连畜生也不如的事。

    偏林江啸自觉与他们同过生死患难,任说什么都信;连这一次扬州败退,罗二郎都能从军令状下免了罪罚。

    他便不问为何折柳受了二人的辱,却不向林江啸诉苦,反更瞒着他。只因折柳也清楚得很,这丑事教他晓得了,不外乎两个下场:

    一、她被一刀剁了;

    二、她被送与那两人。

    赵芳庭叹息一声,到底不忍,安抚秾李道:“你放心,我既要救单哥哥,少不得也救你姐姐。你且在此歇一歇,同应娘子一道;过些日部中平定了,你们再一道回来。”

    他再机敏不过。秾李得了他的许诺,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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