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技术是不够的。
“我先研究一下孩子的情况,下周一跟主任讨论,尽快手术。”温棠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刘高轩点点头:“交给你,我放心。”
等刘高轩走后,住院医凑到她旁边,问道:“棠姐,真收?这种病人手术风险很高的,主任未必同意。”
“我去找主任说,她才刚出生,缺氧发作就已经这么频繁,再拖下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命了。”温棠细长的眉毛微皱,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影像结果。
住院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棠姐,主任要是问你起来,就说我也同意了,反正我今天值班本来也逃不掉。”
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同意,万一主任生气,起码能有个人一起挨骂。
“谢了。”温棠轻声笑了,起身道,“小洛,走!去新生儿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好!”洛冉直冒星星眼,应得干脆利落。
刚刚从刘高轩来办公室,她就听到了两人的交谈。
怎么说呢,面对敌人的孩子生病,恃才傲物拒绝手术确实很爽文,也合情理。
但是,放下成年人之间的敌对,愿意接手患儿的温老师,真的很有勇气,简直在闪闪发光呢!
虽然急着去看患儿的情况,温棠忙碌之余,还是不忘给诗南乔发去消息,向她解释一下自己要晚些回家。
NICU的患儿体抗力低下,因此进入要洗手换衣服,戴好帽子和口罩。
新生儿科的医生为她们进一步介绍患儿的基本情况:“小朋友出生后的Apgr评分只有7,属于轻度窒息,产科当场就联系了我们。气管插管以后,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是后面我们试着调低氧流量时,发现患儿发绀的情况很明显,结果床旁超声显示心脏有问题。”
温棠点点头,看到了躺在专门的保温箱里的小朋友。
和周围的小孩子相比,她的哭声几乎微弱到听不见,肤色也不是正常的红润状态,手脚颤颤巍巍慢慢晃动,显得那般无力。
再次评估患儿体征后,温棠说道:“需要尽快手术,我会和我们主任确定的,不过她离不开保温箱,我想是不是还是不要转科,留在NICU里。”
“这个没问题,我们主任一早就打过招呼,我们全力配合你们。”新生儿科的医生一口应下,“包括术后,也可以继续在NICU里。”
小孩子,尤其是新生儿的各方面都与成人差异巨大,CCU里的医生未必比NICU的医生更专业。
回到科里,温棠便拨通了主任的电话。
听到患儿的基本情况,高行犹豫了很久,还是劝道:“师妹,我跟你关起门来说话,万一手术失败家属闹起来,又有之前那个事在,很难轻易解决,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也不能看着孩子等死啊。”温棠很明白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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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害关系,但道德感让她无法选择明哲保身的那条路。
“行,你要是决定了,我不说什么。下周一我请郑老师一起,早点讨论出来手术方案,你周末辛苦一下,准备好汇报。”
温棠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谢谢师兄。”
放下手机,她想起昨晚答应阿乔的事情,心里愧疚更甚。
第54章 9.5
把手上剩余的工作忙完,温棠中午回了家。
一进门,诗南乔坐在餐桌前,听到动静的她转头看向温棠,眉头轻轻皱起,好像有些不满地嘟起嘴。
“阿乔——”温棠心怀愧疚,声音先软了下来,“实在是这个小朋友情况太紧急了,不然我肯定不会推掉和你的约会。”
听到这话,诗南乔眉毛越发紧紧缩成一团,带着些许难以置信地问:“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
没等回答,她便转过身来看着温棠,质问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会为了一己之私斤斤计较的人吗?”
“我,我没有……”温棠一时语塞,她相信阿乔会理解自己,却还是有些内疚,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那不代表她不信任阿乔的人品,只是表达她的愧疚罢了。
“温棠,你高尚,医者仁心,为了病人可以牺牲休息时间,甚至可以放下既往的仇恨。”诗南乔眼眶微微泛红,“所以你看来,我便生性低劣,自私自利,无法理解你,更不会支持你吗?”
自从今生重新认识温棠后,诗南乔一直为自己最初那些恶劣的心思感到懊悔。
可如今,看见风尘仆仆从医院回来的温棠,对上那双饱含温柔爱意的眼睛,她一瞬间有些退缩。
诗南乔知道,温棠从未有过轻视她的意思,作为爱人,她包容体贴又懂得尊重,世上没有比她再好的人了。
可是温棠越美好,越衬得有过那样心思的她顽劣不堪。
温棠愿意暂时放下敌对与仇视,为曾伤害过她的人的孩子手术,而她呢,设身处地,她只会拍手称快。
“对不起,阿乔——”温棠见不得爱人的泪水,轻轻把诗南乔拥进怀里,柔声道,“阿乔是世上最好的人,品行高洁,热烈明媚,像天上的太阳一样。只是我毕竟与阿乔有约在先,如今我爽约,不管有没有理由,都应该感到抱歉。”
她的声音那般温柔,好似涓涓溪流冲走诗南乔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
诗南乔偏过头来,看到爱人的眼里写满真诚,试探地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会很失望吗,你会不爱我吗?”
“什么叫好?”温棠揉了揉她的发梢,“阿乔,你在我眼中是最好的人,是因为我爱你,而不是因为你符合我心中对好人的所有道德标准。”
在诗南乔耳中,她的声音那般动人,如九天仙乐,她听到她的爱人对她说:“我喜欢你,所以对我而言,你的一切行为便是最好的标准。”
温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的阿乔这般没有安全感,此刻她只想让爱人明白,她对她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
“阿乔,我们是爱人,理应共进退。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请告诉我,给我一个和你一起承担的机会,好吗?”
与清冷的外表不同,温棠眼中的爱意那般炽热滚烫,诗南乔心口一暖,躲在爱人怀抱中轻声道:“好,我答应你,棠棠。我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我们吵架,然后分手了……”
棠棠,再等等,等妈妈的手术做完,我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到时如果你还愿意爱我,我们便一起走下去吧。
诗南乔在心中对着爱人轻轻说道。
温棠温柔缱绻道:“不会有这一天的,什么也不能把你我分开。相信我,阿乔。”
午后的阳光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为她们镀上一层灿金色的光芒,秋风从半敞的窗户中穿堂而过,带来茉莉的清香。
两人原本的安排是下午出去逛商场,此刻却不约而同放弃了这个计划。相爱的人待在一起,即便无言,爱意也自会在空气中肆意生长。
可惜,那时她们都还没意识到,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她们很难再拥有这样和谐美好的午后了。
……
温棠周天整整一个白天都在医院度过,NICU里纪初夏再次传来病危通知,手术迫在眉睫。
郑院长与心外科主任高行得知患儿病情危急后,也顾不上拖到工作日,周天晚上便来了科室,联合新生儿科的医生一起讨论手术及术后的治疗方案。
晚上九点,他们终于讨论出了结果,并把纪初夏的手术安排到第二天第一台,由温棠主刀,高行压阵。
在术前家属谈话签字时,温棠也终于又一次见到了纪初夏的父亲,那个当初指使造谣她的人。
严格来说,这是谣言出现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当初纪恒被逮捕后,曾通过民警向温棠表达了希望当面道歉的请求。
但她拒绝了,她不屑于与这种人见面,也不会接受任何道歉,造谣者必须受到法律的惩罚。
办公室里,两人相对而坐,温棠公事公办地向他阐明手术方案及相关风险。
纪恒没有多问,在规培生的指导下,在手写板上的一张张告知书上签下名字。他也是临床医学出身,怎么会不清楚这些风险。
在华大附院外科规培三年的经历告诉他,对于女儿的手术方案,温棠并没有任何保留,她确实拿出了可能是世界范围内最合适的方案。
洛冉操作手写板,对纪恒说:“在这边写‘同意’,然后签字。”
签完最后一个字后,她点击“发送”,确认发送成功后便收起手写板,对着温棠低声说道:“小温老师,都好了。”
温棠对她点点头,说:“麻烦你了,小洛,你今天不是夜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老师——”洛冉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打转,“真不用我留下来陪你?”
“没关系,让你加班到这个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下个月走我个人经费给你额外发一份补助。”
洛冉笑着摆摆手道:“没事,这是我主动要求留下来的,难得的学习机会。那我先走了,小温老师你注意安全。今天夜班是张师兄,他去实验室了,很快就回来。”
说完,洛冉便把自己刚刚在用的电脑关机,走出办公室。
“关于手术,还有什么疑问吗?”终究还是温棠打破了这份沉默。
“温棠,谢谢,还有,对不起——”纪恒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明明和温棠是同一级,他的头上却已有了细碎的白发。
“别想太多,我没有原谅你。”温棠起身走到门口,淡淡道,“但是即便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是你,我仍然会尽我全力去治疗,因为我是个医生。”
“医生——”纪恒声音嘶哑,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温棠,“温棠,你就不好奇,是谁在指挥我?”
温棠头也不回,带了些嘲讽地轻笑道:“那你应该去跟警察说。”
“我承认,你是个医德高尚的医生,但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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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亮节。我劝你还是小心些……”
纪恒的话还没说完,温棠便打断了他,波澜不惊地问道:“是傅宣和他的母亲傅陈玲玲,对吗?”
“你怎么——”纪恒脸色大变,却又释然地笑了,“你说得对,有些话,我确实应该跟警察说。”
温棠听到纪恒惊讶的声音,便知道自己的确猜中了幕后黑手。
这对母子,还真是笑面虎啊,明明那时候还和自己母亲姐妹长姐妹短,结果一点也不耽误背后下黑手。
“温棠——”在温棠即将踏出房门的最后一刻,纪恒咬咬牙,还是问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我可以配合你。我可以让他们元气大伤,但不能保证一击毙命。如果他们报复,势必会牵连到我的家人,后患无穷。”
温棠气定神闲道:“你可以选择明哲保身,我说过,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
她的确希望纪恒可以把证据拿出来,配合她把傅宣母子送进监狱。但如果纪恒是因为担心不拿出证据,导致女儿手术失败,所以才愿意出面,那同样偏离了她的初衷和准则。
假使纪恒不愿拿出证据,手术之后,她会想别的办法。拿孩子的健康,仗着自己的医术拿乔,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不配再做医生。
“我的女儿住在NICU,我老婆刚从ICU出来,一天要两三万,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有这么多钱?”纪恒的声音逐渐坚定,“只要我女儿手术成功,我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到时候我会在合适的时候拿出证据的。”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即使失败了,我也拿出来的。温棠,你在台上不要有负担,你是个好医生,应该心无旁骛地在医学这条路上走下去。”
温棠回头看了他一眼,恍惚间想起好像研究生时期确实和这么个人一起在同一个科室轮转过,不过那时他还一脸稚嫩,手术一起到凌晨两三点下台,蹲在一起骂了几句之后第二天还是元气满满地上班。
那时候大家都年轻,嘴上再怎么嚷嚷着“躺平”,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在临床上努力学习。
“无关话题,可以问一下你当时为什么放弃医生这个行业吗?”她突然有些好奇。
纪恒苦笑一声:“我爸妈没有退休金,女朋友家里又催着结婚,哪哪都需要钱。”
闻言,温棠垂眸轻轻叹气,医生的培养周期实在太长了,而全国大部分地区又做不到让规培生和职工“同工同酬”。
有不少医学生,在同龄人已经正式工作以后,手里拿的还是最基础的补助,勉强够一日三餐。
纪恒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温棠知道这些难处,在原世界也有过相当长的经济苦难的时间,所以现在当她成为可以带学生的老师,便在平时手术请学生吃饭,有事没事给他们点外卖请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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