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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长安食肆经营日常》 50-60(第1/16页)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上元前夕来自凉州的恩人……

    在穿越之前,段知微一直认为,一年中最大、最热闹的节日当然是春节啊,春节是一年间家人团聚的时候,也是放假时间最长的假期。春节就是要待在火炉边,吃一周的腊肉香肠各种零食再收红包什么的,没有什么节日比春节更重要了。

    没想到穿越以后,周边人一致认为元宵才是一年最热闹的节日。

    段知微很纳闷,怎么会是元宵呢?元宵又不放假,现实又狠狠打了她的脸。

    现在她上东西两市买东西,周围的叫卖声都从单一的长安口音变成了各色起此彼伏的异国口音。大秦、楼兰、天竺、波斯、大食、高丽、东瀛的商人或驾着骆驼长队自沙漠穿行而来,或行驶大船无惧滔天海浪的风险而来,都只为争相将奇珍异宝运往长安。

    毕竟啊,长安的达官贵人在上元这样的大节是最最舍得花银子的。

    现如今段知微的食肆每日都坐得满满当当,除了长安本地的食客,许多胡商找不到地方吃饭,也跑过来,食肆就那么几个食案也不太够,恰逢隔壁卖脂粉首饰的肆主要转让肆铺,便立刻被段知微拿下了。

    段知微找了工匠,赶工期要把两间肆铺的墙推倒连成一家,隔壁的铺子也要再重新装修一番,成天上蹿下跳忙得不亦乐乎的。

    不过食客多,闹事儿的竟然也多了起来。一个自大食而来的中年人在段家食肆喝了半日闷酒,又不肯给钱,向他讨要,竟然还开始在店里撒酒疯。

    还在食肆摔坏了两个碟一个盏儿,气得段大娘一连迭声要去报官,最后长安县来了两个武侯,把这失心疯的胡人拖出了食肆。

    段知微道:“且慢,这胡商点了一碟兰花干配一壶绿蚁酒没给钱,还砸坏了我这小店的碟儿和盏儿。”

    武侯也很为难,知道金吾卫是这儿的常客,轻易也不敢得罪她,于是用商量的口吻道:“段娘子,这落魄胡商一看就没什么钱,你让他赔什么呀?”

    武侯在醉醺醺的胡商身边看了一圈道:“他包袱里有个波斯织毯,要不给你当抵押了吧。”

    波斯织毯一向昂贵,只他这毯子又脏又破还落满了灰,段知微不太想要。

    却听得胡人骂骂咧咧道:“可恶的阿拉丁若不是他坏我好事儿,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已经拿到了神灯,坐拥天下,雪白的饼皮,透明的醇酒享之不尽,何必落魄至此。”

    段知微见这人疯得厉害,只好被迫收了这织毯,让两个武侯把他拖走了。

    那破毯子就往食肆角落一扔,也不会有小偷去多看他一眼。

    接下来她盘算着要做些元宵的美食。

    上元佳节,开市燃灯,街市如鼎沸,花灯不夜时。

    上元的食物也丰富多样,什么丝笼、焦追、面茧,都是黄澄澄的油炸食物,段知微上元三日并不想把自己搞得一身油烟味。

    毕竟上元花灯如昼,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要抽出时间去坊市间观赏花灯盛况啊。

    那只能煮膏糜和元宵了,膏糜是一款加了肉熬煮的粥,这种粥是正月十五用来妇女们

    用来迎紫姑的。

    紫姑是位主要保护底层妇女的神明,通过占卜预测蚕桑收成,段大娘很尊重这位神明,连着念叨了几日要段知微熬煮出最好的膏糜。

    另一种便是元宵了,时人称元宵为“浮元子”“乳糖圆子”,段知微去街市上逛了一圈,品尝了好几碗圆子,此时的圆子还是实心的,没有馅,咬一口就是糯米粉团的滋味,讲究的人家顶多在汤里加些糖或蜜渍桂花。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在经历过火锅的打击之后,段知微终于有了一道,古人未想出来而她想出来的美食了。

    那就是包馅儿的圆子。

    段知微准备了黑芝麻馅的、枣泥坚果馅的和山楂馅三种口味,趁着天气还冷,她也在后院冻了一些,食客也可以买那些冻得梆硬的圆子自己回家煮。

    将一大锅热水煮到沸腾再将颗颗汤圆下锅,圆滚滚的汤圆们在水中不停碰撞翻滚,而后膨胀变大,熟透浮起。

    段知微特意选了仿白玉小碗,汤圆簇拥在里面仿佛也更加透亮,段知微又额外搁了一勺桂花蜜在里头。

    蒲桃忍着烫儿咬开软糯的糯米皮,黑芝麻糖馅儿如同顺滑的丝绸淌下滴到汤中,枣泥坚果的则是比较有嚼劲,嚼着嚼着坚果的香气便在口中扩散开来。

    最后再咬上一口山楂馅儿的,红色的馅与糯米皮相映成趣,酸甜可口,既解了软糯外皮的腻儿,又丰富了口感,蒲桃几口把汤圆吞掉,又端着碗对着段知微撒娇:“再来一碗。”

    她连吃了三碗,实在是吃不动了往羊皮褥子上一躺,摸了摸滚圆的肚子道:“为何给紫姑供奉膏糜啊,明明元宵更好吃。”

    被段大娘阻止:“可不敢胡说,怎么能对紫姑没礼貌。”

    看到汤圆很成功,段知微放心找了个木板,画上一碗热腾腾元宵,而后配上一首《咏圆子》:“六街灯市,争圆斗小,玉碗频供。香浮兰麝,寒消齿颊,粉脸生红。”挂到了食肆大门口。

    做完这些,她就被段大娘提溜到后院,地上放着那块脏兮兮的波斯织毯。

    段大娘绣活儿倒是很不错,毕竟这毯子也是块外来货,便想着浆洗几遍,再缝缝补补,能卖上多少钱算多少钱。

    那也行吧,段知微去井里打了一桶儿水,泼到毯子上头,再拿了个马鬃的毛刷子开始浆洗起来。

    前前后后浆洗了三遍,澡豆儿都不知道用了多少,黑水就着泡沫一遍遍流淌出来,终于上面精美的植物花卉刺绣和几何图案重新显现了出来。

    段大娘喜不自胜道“这织毯真不错,再好好修补一番定然能卖上些好价钱。”就好像嚷嚷着这破毯子谁要,非让那胡商赔钱的人不是她。

    “算了吧姑母,前厅还有活呢。”两人把织毯搬到阳光足的空地上晾晒,而后段知微拉着段大娘离开了。

    织毯在后院平静的躺了会儿,而后自己立了起来,疯狂甩掉身上的水花,惊飞了附近的鸟儿。

    而后它又躺了回去。

    袁慎己自春节以来就一直住在官署里头,一天都没有回过袁府,他打定主意只要那群人在袁府住一日,他便不会回去,任凭袁府的老管家、仆妇一遍遍的来官署请他。

    这日他刚自校场回来,正准备打桶热水擦洗擦洗身子,老管家又颤颤巍巍过来找他,说是府上多了个貌美的年轻女郎。

    “主君和娘子已经拿了对方的庚帖,要跟都尉的合一合,然后”剩下的不必再多说了,男未婚女未嫁,合庚帖能做什么?

    袁慎己冷笑一声,手伸得倒是挺长,自己岂会被他们左右?当下便重新配上明光甲要回府与之理论一番。

    也只半月不见,袁府已然换了幅天地,门口的两侧历经风霜的石狮被重新了一番,虽然上了蜡以后更加气派,却少了些傲霜的风骨。

    迈过连廊,花园里被种了各色花树,正是寒冬腊月,大片鹅黄腊梅的清香扑鼻而来,却徒惹他焦躁不安。

    终于到了水榭,林氏正在低头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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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裳,见到他开心过来迎他:“大郎回来了。”

    袁慎己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往后推了两步:“谁准许你们容留个外人住在某的府邸?”

    林氏站定不动望他:“外人?大郎不是一直在寻凉州城外、姑臧山脚救你的恩人吗?我们替你寻来了。”

    有人自水榭外轻轻走了进来,那人身着一身鹅黄素色夹袄,头上只用一小枝红柳当簪子盘住头发,举止优雅,一脸期待且害羞地抬头望他:“小恩无须介怀,只是凉州城外一别,小一年不见,妾身申屠月容,见过都尉。”

    申屠、段、池,乃是凉州西平郡最大的三姓氏。

    袁慎己忆起梦中的那位娘子,那日极大风雪,她低头解下袁慎己腰间的陌刀,以一种十分滑稽的姿势砍断了两棵小树,艰难地把树垫在他身下,而后牵起缰绳,在极大的风雪中拖着他行走。

    袁慎己只记得她那日便是穿了很厚实的黄色夹袄,头上用一株红柳非常随意地盘上了一个小发髻。

    边走边给自己加油打气。

    后来又寻了一个小小的洞穴,生了火,然后坐在一边碎碎念,抱怨他好重好高,干脆直接丢了他算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只是到最后都没有狠心扔掉他,还化了一捧雪水喂给他喝,边喝边向他讨要黄金百两作为救人的报酬。

    而后又道:“不对啊,救命是大恩,瞅着你官职不低,那我要三完六千贯钱好了,买上一处宅邸,再加几个仆人。”

    袁慎己迷迷糊糊地听她念叨,他想对她说声对不起啊,确实是自己太重了,又想说三万六千贯他暂时还给不起,能不能便宜一点,或者请她再多等一等,自己很快便去长安任职了,薪俸会高一点,一定能给她凑满三万六千贯钱。

    最后他实在是撑不住了,还是昏睡了过去。

    他救过许多人,荒凉边境的百姓,被敌国掠走的俘虏,在长安金吾卫轮值后,又救过不少人,只有唯一的那个人救过自己。

    他始终记得的,那位坚强、勇敢、明亮又善良的姑娘。

    他也在凉州找寻过很多次,可凉州城实在是太大了,袁慎己骑着他的马在凉州里一圈一圈的绕,当垆的胡姬笑得魅惑邀请他观看一曲柘枝舞,他不理;果肆的小娘子红着脸送他一碗摘好的红石榴,他也拒绝。

    他只是想找到那位救了自己的娘子而已。

    可惜一直挨到长安上任,他也没找到人,最后他只能在凉州外无尽的荒漠中向着长生天许愿。

    长生天也念他一生坎坷多劫,将那位明媚的姑娘从凉州送到长安,在槐花扑鼻的五月与她再遇了。

    想到这儿,袁慎己低头望向申屠月容,后者回给他一个温婉又美丽的微笑。

    袁慎己也笑了。

    是气笑的。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假冒伪劣的定婚店袁都尉……

    段家食肆做的有馅儿的汤圆大受欢迎,特别是那种放在后院里冻的硬邦邦的,用个攒锦盒子一装,许多贵人家打发了家奴过来买,样子精美,回府只需在沸水里走一遭,一锅软糯香甜的元宵便出锅了,很适合元宵节用来送礼。

    都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对于年轻又多情的长安娘子和郎君来说,元宵节除了看花灯,也多了些情人节的意味。

    于是聪明的长安人特意在这充斥暧昧的大节前夕在东市搭一处白棚子,开了好大一处傀儡戏讲些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天天彩旗飘飘锣鼓宣天好不热闹。

    今日是演一出定婚店,改编自李复言的《续幽怪录》,据说有一名叫韦固的少年,有天夜晚在宋城偶遇一位在月光底下看书的银发老人,韦固便上前询问,老人回答他是在看婚书,婚书上写着天下男女的姓名。

    又问其行囊里头是何物,老人答:“是用来系在男女脚踝上的红绳,红绳一系,姻缘天定,即便是仇人,也会结为夫妻。”

    老人对韦固道:“旅舍附近有个卖菜的陈婆,她有个三岁的女儿,正是你未来的夫人”。韦固前去一

    看,却嫌那襁褓中的女孩年幼且粗鄙,于是命令家仆要刺杀她,没想到那家仆心一荒,只刺中了女孩的额中心。

    韦固十余年后果然成了亲,却发觉妻子常年眉心贴着花钿,仔细一问,才知十来年前有人刺中她的眉心,这女孩正是当年那位襁褓中的小女孩。

    这才是所谓姻缘前定。

    这道傀儡戏配乐磅礴大气,傀儡也做的逼真,那月老精致到了每根头发丝儿,被细丝儿牵动的时候惟妙惟肖,剧情也算一波三折,赢得周遭一片叫好事。

    段知微本来只想来东市找胡人淘一些便宜又好用的异国香料用来卤肉什么的,被蒲桃生拽硬拉过来,给戏班子交了三十文钱,两人看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定婚店。

    虽是寒冬腊月,白棚子里坐满了人,这故事又十分离谱,扰得她透不过气,好容易结束了回到食肆,蒲桃兴奋跑去跟段大娘讲这定婚店的内容。

    “这出戏有意思吗?”阿盘一边剥蒜一边问。

    段知微本就被热烘烘的人群搞得烦躁,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如同吃了几口炮竹道:“这出戏简直是离谱,那韦固就因为嫌人女儿粗鄙,派了个家仆去刺杀,这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最后还白得了一如花似玉的夫人。”

    她冷笑一声:“还姻缘不可变,牵上了个红绳就不可变了吗,此等烂人,就该甩他一纸和离书,再压他去大理寺,按照谋杀未遂判个流放。”

    段知微有些激动,嗓门都提高了几分,周遭食客都停止了交谈凝神听她高谈阔论。最后还是段大娘实在听不下去,给她塞上一口汤圆:“行了这位大理寺卿,别说了,在外头耽误了一下午,赶紧干活。”

    段知微不情不愿的进了火房开始切菜。

    另一边,袁慎己已然了解这位凉州“恩人”的目的,因此略带讥讽望向申屠:“既如此,你想要多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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