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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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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后腰被你掐得很疼,你还突然亲得那么凶。”

    女郎的指责与男子不同,像在解释,又像是在撒娇,一径酥麻到了郎君的心间,血液都经不住地沸腾。

    她打哪学来的这些手段?

    郎君一会想享受女郎的温柔,一会又警醒自己要小心,理智不断拉扯中,女郎却又嘟嘴上前:“你瞧,我唇也一定破了。”

    她唇色润泽,除却因方才亲得有些凶显出的肿涨外,并无破口,可她非要说有问题,明明白白地勾着人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她腰肢那么柔软,唇也那般甜蜜……

    回想起来甚至只觉得自己禽兽。

    “三表哥,我们也算是两败俱伤。”女郎有些微的难过,语气却依旧在轻诱:“你还想做什么让我后悔?”

    当然是用你害怕的丹阳王。

    沈遐洲陡地凝了目色,王静姝这个坏女郎在套他的话。

    他意味不明地低笑两声,袖着手不搭理她。

    王静姝是极熟悉他这装腔作势的样子的,也看出了郎君的用意,无非是想让她承认自己错了,最好再求求他,他想的倒是挺美,刚才一巴掌或许该再用些气力。

    既然套不出,那便见招拆招,她本想直接收回与沈遐洲的虚与委蛇,却仍是瞧不惯他那好似一切在把握的高人姿态,捏着嗓道:“表哥既然不愿说便罢了,我新编的一飞天舞,想来只能献给惠王了,我早日将自己嫁出去,也就不用再受某人左一个不让我如意,又一个让我后悔了。”

    沈遐洲的眼珠倏地动了,她要做什么?

    要跳舞给惠王看?

    还想着将自己嫁给旁人?

    不是都告诉她惠王不是好人了吗?

    惠王不是好人就可以嫁,到了他就不行吗?

    俊美又顶着巴掌印的郎君容色扭曲一下,终是受不了女郎的刺激,开口:“我可以告诉你。”

    王静姝外踏的步子收了回来,眼尾也胜利地挑了挑。

    “不过我有个条件。”沈遐洲视线游过女郎春水一般的腰,又漫过玲珑的起伏,克制地将声调放得冷静。

    王静姝敛目思量,已可以肯定,沈遐洲定是有及自信能拿捏她的把柄,并且还觉得说出来也无妨。

    会是什么?

    她想不出来,而他面前的郎君却又姿态慵懒了下来,乌黑平静的眼眸落在女郎身上,带着一种优雅又矜傲的打量,他幽幽问道:“想好了吗?”

    未知总是更让人被猫抓一般难以忍受。

    王静姝不肯屈服地抬眸:“你先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沈遐洲又忸怩了起来,还显出了几分纯情的羞赧:“就你方才说的,什么飞天舞,只跳给我看。”

    他说时,略微避开了女郎的目光,抛却被女郎瞧不起的脸面,病态地想,惠王能看,凭什么他不能看?

    如此想着,也就理直气壮地回望了女郎。

    王静姝被他一番姿态弄得生出几分嫌弃,强吻的事都做得出来,还装什么纯情。

    “可以。”

    “你说吧。”也就跳跳舞的事,王静姝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损失,要说唯一恼的是,沈遐洲这人就如狗皮膏药一般,一旦沾上了,便怎么都断不干净,如今她也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就先哄着,安抚着吧。

    等他厌了,也就如同数年前那样,不吭声地消失了。

    沈遐洲:“你先立字据。”

    王静姝这下是真不能忍了,目中都冒出了火,“沈九如,你脑子有病吗?”

    “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哪为你寻纸笔?”

    被女郎的一通骂,沈遐洲并不觉得有错,王静姝这样的女郎,就是用纸笔都觉得缺少了一些约束力,他的目光落到了洞窟中没雕刻完的佛像旁,那是工匠落下的刻刀等工具。

    王静姝也发觉了他的目光,顺着瞧过去,“你不会是要我用这个吧?”

    沈遐洲点头了。

    他竟然点头了。

    王静姝觉得自己都要被逼疯了,怎有这样难搞的郎君,她当初就不该见色起意,也不该招惹这样的郎君。

    他简直又病又麻烦。

    她都被气得有些神志不清了,竟真捡起刻刀带着怒地刻下了一行字“欠沈九如飞天舞一次”,她扔下刻刀,带怒地偏靥沈遐洲:“这样可以了吧?”

    同她蹲在一处的郎君,半边没有带伤的脸对向他,憔悴且隽逸,也就这脸令她克制住了将刻刀往他身上砸的怒火。

    沈遐洲对着石壁上的字迹没有点头,指点道:“再加个名字。”

    不妙的呼吸声在耳畔加重,沈遐洲自发地拾起了刻刀,默默将女郎的名字刻了上去。

    王静姝忍耐问:“可以说了?”

    沈遐洲直起身,理了理袖袍,慢悠悠地掀眼:“我知你是被丹阳王逼得躲来洛京。”

    王静姝浑身震颤一下,血色一点一点地从娇靥上褪去,原来沈遐洲都知晓了,那他瞧着她四处钻营可是在心中得意?

    难怪他要不断破坏和拆散她接近的郎君,沈遐洲是想等着自己最后去求他吧。

    如今直言告诉她,是否是觉得她别无它法?

    也难怪他敢说她一定会后悔的,他是不是也对丹阳王使了什么手段?或是探得了什么?

    否则如何认定了她一定会后悔?

    王静姝忽地觉得有些反胃,贵女又如何,总有家族还有更有权势的人,想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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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30-40(第9/15页)

    换取着些什么,丹阳王觊觎她,而她的大伯父想用她与丹阳王交好,长公主也用其威胁她。

    如今沈遐洲也拿此来胁迫她了。

    她这样生性妄为的女郎,最是厌恶这种无法自主选择的逼迫了,沈遐洲连她最后自己挑选夫婿的自由,都要抢占。

    甚至还在她不知的情况下,骗走她的一舞承诺。

    沈遐洲没有如愿瞧得女郎的恐惧,他还想吓唬女郎道丹阳王会派人入京,却眼见着女郎琉璃一般清透的眼眸清暗一片,幽潭般沉静,不复往日神采,但气势却诡异地拔高了一截,她逼近自己一步:“所以呢,你要利用丹阳王让我后悔没有选择你吗?”

    “洛京好郎君这般多,你有什么值得我选择的?”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一舞承诺就当我送你了。”

    女郎恼怒至极,也无畏至极,什么威胁都被她抛却脑后,话语冰冷如利刃,沈遐洲不让她好过,她也绝不让他感到半分畅快,“你同长公主一样令我感到恶心。”

    沈遐洲耳畔嗡鸣,热血冷却,双目充血,乌黑瞳仁紧盯女郎吐出恶语的红唇,他怒掐向女郎下颌,视线又下移至女郎纤弱的脖

    颈。

    女郎一点也不畏惧他,“你是恼羞成怒了?”

    “你得不到我的心,所以就也想用强权迫我屈服,你是想等着我无路可走来求你吗?”

    “你同丹阳王之流也没甚区别。”说着,女郎脖颈前倾,隐隐更送入他视野,也更送入他手中,挑衅道:“沈九如,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好了。”

    沈遐洲眼神变得尖锐,肆意的杀气蔓延,王静姝竟如此将他当丹阳王那种老儿看待,她一再挑战他的忍耐,也一再地踩在他雷区,他充斥的恶意如蛛网一般布满心间。

    这些恶意有自小养蕴出来的,也有被刻意深植的,他常有干脆毁了这个大绥的念头,干脆毁了大绥,所有人便不会再为这一半向上,一半腐烂的大绥汲汲营营。

    他也为自己所图争权夺势。

    原来殊途同归,他与自己所厌恶的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恶意的一面完全被女郎牵引了出来,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女郎温软的面颊就贴在他虎口,纤弱、无力,也就剩下嘴硬。

    恶意在心间叫嚣,既然她已如此看他了,那何不干脆点地——伤害她!

    兴奋、颤栗地微缩了手中力道,女郎露出了些痛苦的神情。

    她是极美的女郎,即便狼狈也满身诱人芳华,可她也是极骄傲倔强的女郎,都到这份上了,也一点也不示弱和求饶。

    她眼尾不知是早前的洇红没有消退,还是因此刻的痛苦难受的,红红一片,眼眸也如有水流一般波光晃动。

    他自女郎眼中瞧得自己此刻狰狞的面目,陡地放开了女郎。

    王静姝甫一获得自由,猛咳一阵,大骂:“沈遐洲你就是疯子,我会喜爱你那才真是见鬼了。”

    说完,她一刻也不留,像被猛鬼追逐一般踉跄着跑了。

    第37章 第37章“王静姝的欠债。”……

    王静姝没跑多久,就碰上了无头苍蝇一般乱寻她的侍女。

    竹苓几人慌张上前扶她:“娘子!”

    王静姝死里逃生般倚在竹沥身上。

    她鬓发很乱,额间也覆着很薄的一层湿意,衣襟也有些松散,颊靥处更是留下些遭到逼迫一般的红痕。

    竹苓被她的形容吓到了,连忙上前遮挡,并帮着收整一二问:“娘子遇到什么了?”

    娘子自来是个机灵敏捷的,方才也应当没有被马蜂,可短短的功夫,到底什么能把自家娘子吓成这样,她话中隐有要探寻甚至报官的意味,即便不报官,冒犯了自家娘子也该将人拿下。

    王静姝显然听出了竹苓的用意,疲累的眼皮艰难掀动,“遇见个疯子,不用理会,家去,我要寻二表哥。”

    她算是真正见识到沈遐洲疯劲了,这样的疯子,她又刺激了他,怕是又要惹来什么报复,思来想去,能治他的或许只有沈二郎。

    当初星泉不就提醒过她,遇事寻沈二郎吗?

    她片刻不想多留,就要家去。

    竹苓也并无阻拦,娘子这般形容确实家中去的好。

    然快经至石窟寺外道口,有叠声“王娘子”传来,追上来的是惠王身边的仆侍:“王娘子,原来你在这儿,可让我家殿下好找,娘子怎忽地不见了人影?”

    王静姝遮挡着不太方便见人的脸颊,缓声道:“我惊吓过度,择错了路不甚摔了一跤,容颜有损,不便于再去见惠王殿下,劳侍令帮我转达一声,改日我再与惠王殿下致歉。”

    王静姝客气,那侍令遂也不多言,如是转达,惠王眸色偏暗,低垂下的视线落在被马蜂蛰咬了的手背处,红肿中间一点黑刺,是马蜂的尾针,他也不等医师处理,自行将尾针拔出,毒液也挤出,有仆侍连忙将水囊捧上。

    冰凉的水稍洗去一些灼痛。

    惠王:“抓到扔蜂窝的人了?”

    一众卫士等待审判般垂头。

    “也罢,行事之人武艺颇高,不怪你们。”

    惠王语气和善,众人心中不免庆幸自己跟从的主子良善。

    无人留意惠王的笑意是不达眼底的,他们跟从惠王正离开时,却与沈遐洲一行人不期然地遇到了一处。

    两方郎主,一个手肿如发面,一个脸肿如遭蹂躏,卫士们相觑的同时,年岁相差不大的舅甥两人,目光交汇间也几多相互打量。

    “三郎怎也在这?你脸这是怎么?”惠王心间划过几多猜测,却有些忍笑,目光也落在了年轻郎君身后盖着锦帛的石块上,石块颇大,锦帛也只盖了一半,隐约露出些刻字的痕迹来。

    有点耐人寻味。

    沈遐洲并不遮挡脸上的伤痕,只见了惠王着实没有好脸色,不过好歹没有再瞧见王静姝也跟在惠王身边,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小心撞的,倒是殿下的手?”

    他的视线也下落。

    惠王无碍地动了动手:“被野蜂蛰的。”

    两人都无事一般行在一处闲聊,但沈遐洲不免恶意:“殿下不是才被母亲责罚了,就又来礼佛?”

    惠王:“佛窟静心,也好洗去一些我心中不安。”

    沈遐洲呵笑:“殿下有心。”

    惠王听出其中嘲讽,怅然不已:“我知三郎心里怪我,但你也是知晓的,我这条命都是你母亲给的,长姐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他说的正是当初在沈二郎茶水中下药一事。

    话里话外无疑是在解释他当初所为的动机。

    但事实如何,大抵只有他自己知晓,长公主身边的内监被他收拢了心,透露出了长公主与沈遐洲母子的矛盾,他趁机示意了老内监,令长公主在这时想起了他。

    多年来,他一直是个命不久矣的老好人形象,长公主自来对他的乖觉满意,但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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