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你要继续趁人之危吗?”
她说话时并未离太远,带着润意的红唇将简单的一句话说得又慢又磨人。
沈遐洲直盯着她张合的唇,有些出神,他亲过女郎的唇很多次,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总觉得或许还能做更多。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红色的液体当着女郎的面滴落。
“三表哥,你怎又流鼻血了?”王静姝是想试探他底线,可也没想到他这么没用,才一句话的功夫,就连鼻血都出来了,他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触及女郎震惊又嫌弃的眼神,沈遐洲后悔了,他该早点走的。
可也偏是他这样,王静姝更想凑上前去关怀关怀他,伸手要为他擦拭。
沈遐洲一边捂鼻一边阻拦:“你别再过来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空阔的殿中只余了王静姝一人,她才控制不住地趴在池岸边放肆大笑,她就知沈遐洲最后不会碰她,这样的事已不是第一次了,她都懒得再与他说试一试了,她只恶劣地想捉弄他。
笑到最后,她又有些庆幸,庆幸寻来的人是沈遐洲,否则,她无法想象自己最后会如何。
时下风气虽开放,可于她这样家世的未婚女郎而言,还是多有些限制,至少声名得要注意,赏菊宴这般的大宴上,她若真闹出了什么大动静,她名声就彻底臭了,也没脸继续在洛京待下去。
即便没在人前做出什么丑,好点的结果也是像被惠王那样带走,再发生点什么的话,她说不得就再失去了自己婚事的选择权。
想到这些她心口就犯了恶心。
又在冷池中泡了一会,最后一点燥热也淡得寻不到踪迹,她才放心地从水中起了身,湿哒哒的衣裙贴在身上,重得她险些一个踉跄,小幅度地皱了皱鼻,埋怨沈遐洲这个矫情鬼,好歹给她外衣脱掉啊。
“娘子,沈三郎命奴备了衣物来,可能送入。”许是听到了浴池内的动静,门外不知什么时候被唤来的仆婢朝屋中请示。
王静姝的唇角翘了翘,心情又转好了一些。
然这些仆婢都战战兢兢的,一问三不知,不知沈遐洲去了哪,也不知华林园的赏菊宴如何了。
看也知,她们大抵是临时被沈遐洲的卫士抓来的,再看天色,席宴怕也散得差不多了。
她不是吃了亏就忍气吞声的女郎,此刻再倒回去琢磨,她觉得问题定是出在了那酒水上,还有那个不断为她满酒的女婢。
她记得那女婢的长相。
当即提出要重回华林园,却被沈遐洲留下的卫士拦了拦,这卫士她也认识,是嵇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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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板一眼地道:“王娘子,郎君命我送娘子回府,旁的事他会处理。”
王静姝迟疑地想了会,沈遐洲处理确实比她自己去寻能施展的空间大,先不说她对华林园的不了解,能使唤的人手也不比沈遐洲的得力,也不方便多有逗留,除非她将酒水中被混入了药物的事捅到明面上。
先不说会引来诸多对她自身的揣测,也合了为她下药之人的意,坐实了她是因误食了什么有催、情效用的药物才从宴席中消失。
尤其是此宴的两位主事者,皆有害她的嫌疑,惠王的人最先发现她不对,有引她去见惠王的举动,而陶然,在她出事前,虽未曾见到,但就数次的寻衅来看,也不排除嫌疑。
所以捅到明面上地去查,一点也不有利于她。
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妥协地同意先回沈府,也在这思绪越散越多时,想起她与沈遐洲还有许多的账要算,陶然出城去接沈遐洲,他就与陶然一起回的洛京吗?还有接受了陶然的宴?
不然如何解释他能一回洛京就参宴?
她不认为沈遐洲真就会喜爱上旁的女郎,只是又被沈遐洲救一次的巧合背后,缘由总令她如鲠在喉,就像他背后的麻烦,还有那些流言为她带来的影响一般令人不快。
因这些都在告诉她,有人不愿她与沈遐洲在一起,而那人有能力左右。
她再次为沈遐洲这个麻烦的郎君感到为难。
嵇牧直接将马车驶入了天渊阁送她离开,但仍旧要经过了华林园,她掀帘看一眼,果然席宴已经散了。
她回去后该同沈莹问问,宴席上之后可有因她的不见发生了什么,可有人刻意引导什么,至少能帮她更确认一些到底是何人害她,目的又是什么?
犹在想着,马车忽地停顿住了,嵇牧防备地看向拦住马车之人,还有更远一些的此人的主子,他不得不见礼一下:“惠王殿下。”
说罢就要转换一些马匹的方向离开,他自来就跟着沈遐洲,知道郎君与
这位殿下面上还是多有交好,但并不用惧。
“马车中可是王娘子?”惠王虽是问向嵇牧,但目光看向的却是马车微透出些身影的车帘处,语气中也多有几分笃定:“王娘子可能借一步说话?”
都已到了这份上,王静姝不可能还不见,嵇牧也比旁的卫士更了解王娘子,王娘子若是要见惠王,他根本拦不住,他兀地有些头痛,听之任之地等着王娘子要如何。
王静姝确实偏向同惠王见一见,让马车跟着惠王到了更适合说话一些的地方。
女郎下了马车,精神虽还有些发散五石散后的慵倦,但状态却是不差的,一晃眼看去,端是昳丽动人。
惠王目光先是欣赏,继而一点点发觉,她的发是半湿的,衣裳也早已换了宴中见的一身,脖颈出更是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红痕。
于男人而言,发生了什么,已可以猜测,他目色微凝一下,有些怒,恼陶然的自大妄为,惹出了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怒恼只微微显露了一瞬,继而就在他面庞上化开了并不知这些事的柔色,“见娘子无事,孤就放心了。”
“仆来报见得娘子形色有些不对,像是害了病,想引你来见我,却在途中走散。”
他停顿一下继续道:“席中我也再未曾寻得娘子,心中不安。”
王静姝慢慢掀眼望他,初中药时,她并非理智全无,即便到了此刻,她也并不信惠王的说辞,她带玩味又疑惑地长“哦”一声,目中莹光像是要满溢出一般清润。
惠王心尖发颤地听得女郎道:
“我还以为是殿下在我酒水中做了什么,才派人引我去见。”
第54章 第54章剧情:良善十分
王静姝语中的试探直白又无惧,能在人心间掀起惊涛骇浪。
惠王喉间干涩一瞬,显然也没想到女郎会这样不管不顾地直接发问,她没了白日席间的张扬意态,也没了婉婉动人的交好之态,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冷然,还有不信任。
伪装久了的人,总是对自身有些不一样的自信,而且他对王娘子明明极尽了友善,其中不乏真心,他一直不明白王娘子对他的那份隔阂是从何而来。
更早一些时候,分明并不存在。
他心中想过甚多,语中却带上了急切的关怀:“王娘子的意思是酒水中有问题?”
“若真如此,孤定当给娘子一个交代。”
他当着王静姝的面就要让人彻查,坦荡得好似王静姝的指责与猜测都是莫须有。
王静姝也忽地在此时乍地绽开一笑,阻拦道:“我与殿下是开玩笑,宴中酒太过甘醇,我贪杯多饮了,只是醉了。”
惠王的姿态不似作假,而她也在方才想得更清楚了一些,惠王会这样寻她说话,确认她是否无事,又摆明态度地可以查,已可以证明他应是真的没有想伤害她。
此次酒水中的药应不是真不是惠王做的,这样激进的方式也不像是惠王能做出的。
也更确定了只有想见她出丑的人才会想出这样下作的手段,而她在洛京除去离开的两个月,其实待的不算久,并未得罪过什么人,数来数去也就一两个而已。
排除了惠王,能做到指使在赏菊宴上做手脚的,就更缩小了范围。
她目中火光幽若跳动,隐有了其他猜测,笑着问:“我醉得寻了处歇息,还不曾见得陶娘子,昨日还见她出了城,她今日可回了?”
“陶娘子早回了,只是不巧,王娘子没有碰上。”
眼瞧王静姝对他面色放缓了不少,惠王对此并不隐瞒,并又多言了几句宴中情形,多有透露宴中虽有些许人在寻王静姝,但有沈莹在,多有替她搪塞,而时下,男女混交,宴中偶尔少一两人,不管是幽会还是旁的,一般无人会去深究。
陶然坏的是想让王静姝在无准备下在人前出丑。
惠王所言不多,但足以王静姝打消了不少担忧,她当机立断跑走,远离人群是对的,她人不在,即便有人引导往她身上泼脏水,也落不到实处。
也是这时,惠王又开了口:“王娘子方才的玩笑——”
“为何会觉得是我?”
他又换了自称,放低姿态下,多显伤感,但他也并不戳破王静姝所言玩笑的真假,一旦戳破,徒增尴尬,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只要王娘子未成婚,许多事情便仍有机会。
便是不当正妻,纳了这样一个美人也是极好的,他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女郎脖颈处的红痕擦过,多感到可惜,可惜晚了一步,不然便可凭此求娶。
王静姝并不觉得自己所言的玩笑真就能让惠王信了,她不过是心中有怒,试探的同时也是在发泄,她心底经此一事,是将惠王打在了不是好人的行列,可相谈不久,她不免被其好脾气,与看破也不戳破的体贴给弄得迷惘了。
她迟疑地思索,可要将听来的沈二郎被下药一事寻本人验证?
这事是沈遐洲同她说的,信,但又难以尽信,毕竟那所为与她一直所见的惠王多有不同,每每再往来时,心底总割裂一般防备拉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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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也是她自阴平归来后,面对惠王时态度多变的原因之一。
除对待沈遐洲,她不是个会多为人为难的女郎,没纠结太久,她坦然直接问:“殿下可还记得端午祭前的拔选,沈二郎身体不适之事?”
“听闻是殿下做的?”
惠王恍然一瞬,继而被人戳中隐秘一般后退,面色也刷的白了,喃声:“原是如此……不怪娘子会如此玩笑……”
他巾帕捂唇连连难受咳喘,好半响才继续道:“此事是我对不起娘子,我一直心中有愧。”
他承认是他做的了,一经证实,王静姝并无多少吃惊,只是有了终于验证的果然如此,沈遐洲那小心眼的郎君没有故意抹黑别人。
只是,她仍旧想不出惠王竟会做出此事的缘由。
但事早已过去,此刻深究已无必要,况且沈二郎都不曾深查,显然又是与那什么要抬举寒门武将有关。
她有些不想听地转身,已耽搁许久,她该回府了。
惠王却又唤住了她:“不管王娘子如何想,我还是想让娘子知晓,有些事旁人可以不愿去做,我却是不行。”
“很多时候,我多有些羡慕三郎……”
他多有自伤的话中意思并不详尽,但那旁人是谁,又是谁能逼迫得他做这些?
稍加联想便多能知晓,沈遐洲答应她不帮陶然了,所以就只能惠王去做了吗?
那个旁人是沈遐洲,那个逼迫者是长公主。
她咬唇重新上了马车,这个验证令她心中多有沉重,这是世家、皇权还有寒族几方的争持。
这些大事在细微处影响了许多的人。
每方都有想维护的利益,每方也有想扩大和左右朝堂的野心……
难以用对错来衡量,也永远难以停歇,除非有一日,有一方能压倒性地平衡两方,而要做到这一点,皇权必然要收回大部分权利,而世家也必然不能还如现在一般超然,寒门也要在朝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王静姝作为一个贪玩的女郎,其实很少去思索这些与她相距甚远的大事,可身在此间,又在阴平切身地感受了许多,沈二郎也时不时地为她灌输着些什么。
她隐约能抓到一些关键,但仍旧不认同,她是世家出身,对世家们所拥有的坞堡私兵佃农等再清楚不过,这些结合起来是很危险的,况许多地方并不太平,强行抬举寒门武将,获得更多兵权只会加强双方的对立,为何不先相安无事,从其他方面徐徐图之呢。
至于是什么其他方面,她还难以想清,总之,就不该是如今这样。
目送王静姝马车远去的惠王眸色清暗,唇角也似笑不笑地弯了弯,王娘子可真是个藏不住事的妙人儿,知晓症结所在,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身不由己便能洗清许多过错。
况也不曾说谎。
他也确实羡慕三郎,光是出身一项,就已经不知得到多少人究其一生
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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