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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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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册。他们还附上了各家府邸的请帖,都想邀约公子莅临他们府邸。”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眼下谁是这都城中风头正盛的人,这群官员们的风向便向谁的方向倒戈。

    见风使舵,趋炎附势。

    陆乩野兴致不高,将礼单册子往桌上一扔,无意瞧见殷乐漪送他的画。

    他默了几息,道:“傅谨,明日我画一支簪子给你。你拿着画,找都城里做珠钗最好的匠人将上面的式样打出来。”

    傅谨得令,又忍不住问道:“公子是为芙蕊公主打的?”

    陆乩野抬眸睨他一眼,傅谨忙道:“属下多嘴。”

    他又禀告了一些琐碎之事,半个时辰后今日的公事方才算暂歇。

    管家特命人备了晚膳陈酿,陆乩野回到卧房独自用膳。

    食之无味,酒如白水。

    陆乩野只饮了几杯便让人撤下,沐浴之后熄了烛上了床榻安歇。

    窗沿半掩,夜风伴着院中清雅的花香,悄声侵袭入屋内。

    “陆少将军……”

    氤氲水雾中传来少女娇柔的嗓音,陆乩野睁开眼帘,像是被这声音吸引,双脚情难自禁地循声而去。

    周遭水声潺潺,雾气浓厚。

    他循声走了许久,才找到一间屋子。屋门半掩,他推门而入,只见一架香云纱的屏风后,有一妙龄少女正在后方沐浴。

    她听见声响,惊慌地捂住胸口,回首见来人是陆乩野,脸上的慌乱变作娇羞。

    “你为何现在才来?”少女脆生生的声音里含着羞怯,语气里还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娇嗔,“我都等你许久了。”

    “陆郎……”

    陆乩野闻之心神一怔,穿过屏风想要探究唤他陆郎的少女是何模样,只见少女正从浴桶中站起,轻薄的粉色襦裙湿漉漉的紧贴着的身形,腰肢不堪一握,**更是丰盈。

    她抬起一只脚踩到地上,沾了水的裙摆黏在她膝盖处,露出一条纤细莹白的小腿,玉足小巧,许是才沐浴过,连指甲被染成了鲜嫩的粉色。

    她身形颤颤巍巍,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陆乩野伸手揽住她,将湿透的她抱了满怀。

    她在陆乩野胸口抬起头,露出一张面若芙蕖的娇颜,赫然是殷乐漪。

    陆乩野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声线沉哑:“殷姮,你在干什么?”

    殷乐漪咬着粉唇,欲语还休道:“我方才便已说过,我在等你呀。”

    她双颊生绯,眸含春色,如那枝头开得正艳的春花,羞怯的待人来采撷。

    可陆乩野似是不懂她的娇羞,非要问个明白:“等我干什么?”

    殷乐漪嗔怪的轻哼一声,像是恼他的刨根问底,转身就要从他怀里跑出去,却被他握住腰肢抵在了浴桶沿上。

    她惊呼一声,背朝后倒险些又倒进水里,一双皓腕及时的环住了身前少年的脖颈,让自己依附在他身上方才站稳。

    “逃什么?”陆乩野俯身,步步紧逼殷乐漪,“你还没回答我,你在这里衣衫不整的等我干什么?”

    他的眼底印着的少女容颜绝色,曼妙的身姿被湿漉的春衫勾勒殆尽,方才的动作让她左肩的衣衫滑下露出盈润的肩头,领口轻敞,丰盈之中那抹雪白沟壑随着她起伏的轻喘声,送入陆乩野的视野中。

    少女尚不知自己此刻在眼前人的视线中有多么香艳,她几乎将自己的身子都挂在他身上,身形与他紧密相贴着,摸到他的另一只手握起,然后带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胸口的襦裙束带处。

    殷乐漪唇瓣轻启,娇媚的道:“陆郎,这束带我解不开,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她恳求的声音娇的仿佛能掐出水,是陆乩野从未在她口中听到过的语气。

    陆乩野喉结无声滑动,盯着她的眸色愈深。

    殷乐漪又搂着他的脖子,将一副温香软玉的身子送到他怀中,仰起红艳的小脸在他耳畔撒娇:“求你了,陆郎……”

    她被他按在胸口的手一紧,换来她一声娇喘,嗔怪道:“你弄疼我了……”

    陆乩野闻到她身上携着的清雅体香,这香在他鼻尖久久萦绕不去,浓郁馨甜的蛊惑了他的心神。

    “疼了?”陆乩野嗓音暗哑,“那我便不帮你解了。”

    他作势要将手收回,却被殷乐漪用力按住,“要解。”

    她覆在陆乩野手背上的柔荑,讨好的用柔嫩的指碰一碰他的薄茧,“陆郎轻一些,芙蕊怕疼。”

    不待陆乩野反应,少女便勾着他的指尖一起扯下了她胸口湿漉的束带。

    她含羞带怯的脸颊也在这时迎了上来,饱满小巧的唇吻向他的唇。

    ……

    陆乩野睁开眼。

    氤氲的水雾、绝色的少女、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皆不在,梦境中的虚幻消弭殆尽。

    他浑身燥热,身上残留的酒气梦醒竟还未散去。

    陆乩野从床榻上坐起,忽然身下传来一股

    异样。他顿了顿,将被子掀起,垂眸朝下方瞧了一眼,旋即蹙起眉心。

    不过一场梦境,他竟被殷乐漪引诱成这幅模样。

    第24章 爱妾“我爱妾年幼顽皮,让诸位见笑了……

    为掩人耳目,从成衣铺购得的衣裙都送到了陆乩野的将军府,对外只称是为府中新雇来的下人们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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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箱衣裙,式样涵盖了春夏秋冬。

    傅谨对女子衣裙毫不了解,在院中清点的很是恼火。

    恰好遇上从宫中下朝回来的陆乩野,他忙追上去,“公子,要不咱们还是把这些裙衫送到公……小姐院中吧,让她自行挑选可好?”

    距上一次见殷乐漪已过去数日,傅谨刚说完,便见自家公子的眼神不知为何冷了几分。

    傅谨跟着他进书房,察言观色道:“其实也不必劳烦小姐,裙衫的事我多清点清点便能驾轻就熟。”

    陆乩野走到书案前正要坐下时,衣袖扫到了书案上的一卷画轴,画轴摔落在地上铺开,露出画中的内容。

    陆乩野本是随意一瞥,却在看清上面所画的景象之时,心头撼动。

    他连忙将画从地上捡起,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画后,又去看画下的印章和落款。

    太元八年四月初九,吾儿初学丹青——兵部侍郎萧闰。

    陆乩野死死地盯着这一行字,寒声问傅谨:“这幅画是从哪儿来的?”

    傅谨被陆乩野此刻的状态吓得咽了咽口水,“是……是小姐昨日买来,赠予公子乔迁之喜的。”

    “她从何处买的?”

    “一个小摊贩手里。”

    陆乩野厉声道:“去把那摊贩给我抓来,问清楚这幅画他到底是如何得来的。”

    傅谨不敢耽误,即刻去寻摊贩。

    陆乩野神情阴冷,握着画轴的手克制不住的颤。他阖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眸中怒火渐退却,只剩彻骨的冷意。

    他一点一点地将手中的画重新卷好后,郑重的放进一个匣子里,再上了锁放进一口箱子里。

    随后大步迈出屋门,直奔殷乐漪的住处。

    傅严正拿着朝中官员宴请陆乩野的帖子回来,和他在途中遇上时,又被他勒令驾车。

    殷乐漪的院中满目都是春色,但她日日都只能困在这里瞧着这些春色,景色再美也让她心生厌倦。

    陆乩野登门之时,便见她坐在桃花树下,身段婀娜,鬓发如云,粉裙配着水绿的襦,比枝头上绿叶相衬的桃花,还要艳上三分。

    只眉间郁郁,美人含愁,令看得人也被她勾的生出几丝愁意。

    殷乐漪从石凳上坐起,正要回房之时瞧见了不远处的陆乩野。

    他背对着日光,立于树影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白发上、脸庞上,将他的神情都尽数遮挡。

    殷乐漪瞧不清他,只感觉他周身的气场摄人,就像是有一掌无形的网在笼罩着她,令她压抑的想要远离。

    但殷乐漪如今这个处境,对他视若无睹、弃之而逃必然是不行的。

    “陆少将军?”她慢步向陆乩野走近,谨慎地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乩野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了许久后,沉声开口:“你前几日送我的画,是从何处买的?”

    “在一处摊贩上购得的,我买的时候你的下属傅谨也在的。”

    殷乐漪不知他为何要问起此事,抬眼观他一身仪容,束发的冠上雕刻着精密的云纹,玄色的圆领袍上隐隐流动华贵的暗纹,束袖的护腕更是精致无比,他从头到脚的每一处都透着贵气。

    “陆少将军可还是觉得那幅画太过破旧了?”殷乐漪思来想去,那幅画被他提及也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她怕因这画惹恼了陆乩野,解释道:“那幅画虽的确有些陈旧……但画师将画中的孩童描绘的十分传神,无论是神韵还是细节,我便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也能看出这画师对他孩儿的喜爱。”

    “还有那画中儿童正在描的画更是点睛之笔……他虽是初学,但亦能将画他的父亲画的入木三分。可见他们父子二人平日里十分亲近,情意深重。”

    一幅陈旧的小儿学丹青图,便能延展出一段舐犊之情。

    陆乩野不语,微风从树绕拂过,落叶残花纷纷飘下,落在他肩头、鞋面,他却也未曾伸手将其抚去。

    这一幕落到殷乐漪眼中,让她竟觉此刻的陆乩野收敛了令她胆战心惊地锋芒,身上透出几分难言落寞。

    可陆乩野这样偏执恣睢的人,永远高高在上将所有人视作无物,他又怎可能落寞。

    “情深义重吗……”

    许久后,他低声喃喃,凝视殷乐漪的目光愈发地深沉。

    殷乐漪摸不透他的心思,但这幅画让她想到了她的父皇和母后。

    一个与她天人永隔,一个与她不得相见,她心中酸楚。

    “陆少将军,你若不喜此画也还请莫要丢弃,还于我便是。”

    “你既赠我了,这幅画便是我的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会还她,亦不会丢弃。

    他心思深沉,说话也极少直言不讳,总是九曲十八弯的让殷乐漪去猜的心思。

    若非殷乐漪和他打过将近半年的交道,对陆乩野有了些许了解,定然很难猜透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殷乐漪柔声道:“那还请陆少将军妥善保管那幅画,别再让佳作蒙尘。”

    她一抬首,见他陆乩野肩头还覆着落叶,正是向他示好的时刻,心中一动。

    她朝陆乩野跟前走了几步,伸手轻轻拂下他肩头的落叶,正要将手收回时,腕子被他一把握住。

    殷乐漪错愕,“陆少将军,我只是为你拂掉落叶……”

    “殷姮。”陆乩野冷峻的眉眼好似也被春风拂过,冰雪有了消融之迹,“你可真是能误打误撞。”

    他话中有深意,但殷乐漪在他面前吃过好奇心的亏,追问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只要陆少将军喜欢便好。”

    殷乐漪说了一句挑不出错处的讨巧话,果然陆乩野并未动怒。

    “公子——”

    傅严匆匆而来,见桃花树下站着一对璧人,公子正握着芙蕊公主的手,他自知来的不是时候,轻咳一声转过了身。

    陆乩野问:“何事?”

    傅严从怀中掏出一封请帖,呈给陆乩野,“十三皇子今日派人来府上送了请帖,邀公子去教坊司一叙。”

    陆乩野松开殷乐漪的手,接过请帖打开看过后,若有所思。

    太子未立,所有皇储之中,襄王赫连殊和十三皇子赫连鸿是继任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人选。

    赫连殊在朝堂上又一向有贤德之名,声誉极佳。十三皇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邀他去教坊司,拉帮结派之心太过明显。

    思及此,陆乩野合上请帖,瞧一眼身侧的殷乐漪。

    殷氏皇族被关押之地从赫连鸿口中探出是最快的,陆乩野也想看一看赫连鸿特邀他去教坊司那等风月之地,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公子,还有一事。”傅严看了看殷乐漪,“教坊司毕竟是风月之地,属下特让人去打听了一番。说是今夜从前晋国太傅之女要在教坊司挂牌,许多达官贵胄今夜都要前去……”

    “……晋国太傅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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