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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日见她言语中对你颇为冷淡便有些气愤,想让她明白你能看中她已是极不容易……便提到了姑姑和贵妃的事。”
他言毕,便见陆乩野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心口一跳,大约明白自己此言逾矩,悔恨不已。
陆乩野径直转身离开越国公府,上了马车,行至僻静小巷处招来暗卫,冷声问道:“近日芙蕊公主有何异样?”
暗卫一五一十答:“公主除了今日扮作男子出宫,去往大理寺外,并无异样。”
陆乩野若有所思,“去大理寺。”
大理寺里有一间专门盛放卷宗的屋子,殷乐漪今日乔装改扮来到此处,只为寻找当年前兵部侍郎萧闰和其妻陆氏之死的蛛丝马迹。
陆长廷那日对她说陆乩野母亲陆氏之死乃是因为她的母亲,陆氏和她母亲一个在魏一个晋,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位女子,陆氏又怎会因她的母亲而死?
殷乐漪本是不信的,可一想到陆乩野的长相和她自己相似的那处,又联想到自己与母亲容貌相似的地方,这几日心中便越来越惴惴不安。
当面询问陆乩野是最快的,但此事又涉及陆乩野养父和母亲之死,殷乐漪知晓养父的死是陆乩野的心魔,她不想因此事让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变僵,便只能迂回的自己寻找这桩事的过往真相。
然而她在这屋中仔细的翻看过卷宗,关于萧闰和陆氏之死的前因着墨甚少,反反复复只提到萧闰如何通敌叛国,故意将前因从卷宗中抹去。
能有这般大的权力干涉大理寺行事的也只有天子了,若不是殷乐漪在陆乩野口中得知萧家是被污蔑的,恐怕凭这一份卷宗她也会信魏宣帝的污蔑之词。
查不到事实真相,殷乐漪心里更加不安。
在萧家被屠一事上,即便是面对生父魏宣帝,陆乩野的复仇也冷漠的没有丝毫动摇,所以她更不确定陆乩野在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
陆乩野会恨她吗?她也会成为陆乩野复仇的一环吗?
殷乐漪脑海中乱作一团,有些恍惚的将卷宗理好放回书架上,收回手广袖却不慎将一排的卷宗全都碰倒。
眼看那竹简编写成的数本卷宗都要砸在她身上,一人忽然出现,从背后将她拥进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了砸下的竹简。
高大的少年身形如一堵高墙,代殷乐漪受下所有的疼痛。她的呼吸里闯入一股独属于少年身上的气息,让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护她的人是谁。
她忽然便鼻尖一酸,小心翼翼地问:“陆欺……你恨我吗?”
第94章 剖心“漪漪,你想将我逼疯吗?”
摊开的竹简落了一地,门外的人听见动静,出声问询。
“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陆乩野把架上将落未落的竹简推回原位,嘱咐道:“傅谨,别让人靠近这里。”
“是,公子。”
陆乩野直起身子,往后拉开几步距离。
殷乐漪转身看向他,“……你可否回答我?”
陆乩野扫了一眼脚边的竹简,上面寥寥几笔便带过他父亲的冤案。
“殷姮,你一早便该来问我,而不是来寻这些为宣帝掩盖罪行的卷宗。”他俯身将其捡起,满目嘲讽,“这上面没有一个字是真。”
他一心为复仇,但凡和萧家有关之事皆是他的禁忌雷池,对宣帝更是恨之入骨。
“好,陆欺那我且问你……”殷乐漪指掐掌心,“你的母亲之所以会被宣帝看中,可是因她容貌与我母亲长得相似?”
陆乩野不假思索:“是。”
“……萧家会被灭门,可是因为你的母亲与我生得相似?”
“是。”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殷乐漪身形晃一晃几乎有些站不住。
陆乩野伸手扶住她的身子,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宣帝恋慕你母亲,但后来你母亲成了晋国皇后他便只能罢手。再之后他见到了越国公府的二小姐,因容貌和你母亲生有几分相似便起了歪念。”
殷乐漪抓着陆乩野衣袖的指尖颤抖,“……他是一国之君,他若当真对你母亲有意将她娶进宫便是,为何又要牵连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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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乩野声气毫无起伏的陈述,“我母亲彼时和我父亲已有婚约,是宣帝强夺了母亲,待发现母亲有孕之后,宣帝又不想让越国公府再出一位怀有皇嗣的后妃,让越国公府更加势大,便将其弃之。”
强夺臣妻后又抛弃,如此的下作无耻,殷乐漪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君王能做出的事。
而女子未出阁便暗结珠胎,又遭人抛弃,即便是皇天贵胄遇上这种事清誉名节也会毁于一旦,陆乩野母亲的遭遇实在凄惨。
同为女子,殷乐漪为陆乩野母亲感到心痛,“你母亲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她遇上了这等不公,你的外祖父越国公难道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他对皇室愚忠,得知亲生的女儿是被天子所害,不仅没有为她寻回公道,还想方设法的为天子掩盖此事。”陆乩野目中嘲讽更浓,“后来是我父亲不计前事,将怀有身孕的母亲娶回了萧家,又把我当做亲子一般教养长大。”
陆乩野母亲另嫁他人,越国公府又极力为魏宣帝掩盖丑事,事情到了这一步便该两相各自安好才是。
殷乐漪不解:“那宣帝为何还要屠杀萧家,污蔑你父亲?”
“我也想知道为何。”陆乩野扯了扯唇,笑意未达眼底,“萧家世代簪缨,我父亲更是个品行贵重的端方君子,为官清廉,行事进退有度,从未行差踏错过。”
“这么多年我查不到宣帝为何要毁了萧家,也想不到他要污蔑我父亲的原因。”
陆乩野望向面前的殷乐漪,见她盈盈水眸中满是怜惜,他轻笑一声:“如今原因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宣帝迟早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一报还一报,魏宣帝的一条命不够,夺去他最看重之物,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复仇。
“陆欺,你这般恨宣帝……那我呢?”殷乐漪嗓音发涩,“你可有恨过我?”
这件事看似与殷乐漪毫不相干,但归根结底是因魏宣帝对她母亲的贪慕,才酿成了萧家的惨剧,让陆乩野在幼时心中便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若是旁人复仇,一刀将仇人杀之便是了事,可陆乩野和旁人不同。他心思缜密又睚眦必报,他从被魏宣帝抛弃的儿子一步步爬上魏国第一权臣的位置,能为复仇蛰伏数十年,他的复仇是要将整个魏国一起陪葬。
他这样的偏执极端,殷乐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环。
“若换作旁
人让萧家因这么可笑的缘由而被灭门,我大约早就让她以死谢罪了。“陆乩野伸手抚上殷乐漪的脸颊,轻轻摩挲,“但偏偏此人是你殷姮,我对你爱都来不及,又怎会有恨。”
他眸中的冷意嘲讽尽数散去,凝视殷乐漪的眼神里只有道不尽的缱绻和深情。
心间筑起的高墙好似出现了一道裂痕,让殷乐漪的心不能自抑的从缝隙里钻出来,想要靠近陆乩野,回应陆乩野。
殷乐漪抱住陆乩野,脸埋入他胸膛,不让他瞧见她的神情。
陆乩野一怔,少女的皓腕轻柔地环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这是殷乐漪第一次主动抱住他。
陆乩野喉结滑动,脑海中有个念头在蠢蠢欲动。
他伸出手臂,回抱住怀中少女柔软馨香的身子,口吻罕见的带着试探:“殷姮,你是不是——”
话未说完,他便被一只柔荑捂住了唇。
陆乩野垂首,少女在他仰起小脸,沁着水色的桃花眸里是掩不住的柔情和恳求。
这是她如今能往前迈出的最大一步了,陆乩野若是再急不可耐的想要往前,迈过那道遮住她心意的心墙,便只会又让她的心往回缩进去。
陆乩野收起急切,将蠢蠢欲动的妄念强行按回去,握住她的柔荑吻了吻。
殷乐漪耳尖霎时浮出粉意,手往回缩了一下便被陆乩野握得更紧。
他搂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抵在书架前,垂低脖颈,握住她的柔荑一寸寸的逐吻着。
从少女的手掌到指尖,吻绵密又漫长,在少女白嫩的指腹上留下连串的红痕。
殷乐漪心口怦怦直跳,极力像忽略手心里暧昧的吻,陆乩野却像是能窥见她的心,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擒获住她的视线,将她脑海中的思绪都搅乱,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陆乩野最后吻过她的腕骨,凑近她的脸,目光灼灼的落到她的唇瓣上,声线暗哑:“漪漪。”
距离骤然拉近,他温热的吐息拂过殷乐漪的颊边,让她心尖仿佛都被烫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紧他腰间的衣袍。
她没有闪躲,亦没有厌恶和憎恨,少女乖顺的被陆乩野抱着,陆乩野只觉心中一直为她克制着的情愫,汹涌的快要迸发出来。
陆乩野握住她的柔荑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漪漪,感觉到了吗?”
殷乐漪掌心下的起伏强烈到无法忽视,她的心跳好像也被陆乩野扰乱,两颗心跳动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仿佛要让殷乐漪将这声音深深刻进骨肉里。
“你为何在此?”
屋外一声问询,将满室的旖旎气氛打乱,殷乐漪听出外面人的声音,慌乱的将手缩回来,“是裴洺……是他为我行了方便我才能来大理寺找卷宗,别让他和傅谨起了冲突才好。”
陆乩野被打搅本就不悦,又听殷乐漪竟然又主动找裴洺帮忙,眉尾一挑,“你又寻他帮忙。”
他不满殷乐漪和裴洺走得太近,殷乐漪便解释道:“我和他又没有逾矩。”
“不管有没有逾矩,你答应过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先来寻我的。”陆乩野收紧搂抱她的手臂,“漪漪,你又食言。”
殷乐漪的确答应过他,有些理亏,“这次是例外……”
陆乩野不为所动,“还会有下次吗?”
他对殷乐漪的独占欲到了非常人可以忍受的地步,殷乐漪领教过他的蛮横和偏执,所幸陆乩野现在情绪尚算平静,殷乐漪不想将他性子中的劣根性激出来。
她摇了摇头,陆乩野尚算满意,“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只准寻我。”
他在这些事上待殷乐漪,霸道的态度依旧,但殷乐漪却再难对他生出抵触和厌恶。
她心跳如擂的靠在陆乩野肩头,心想这大约便是喜欢一个人,连心境都情不自禁地变化。
屋外,傅谨和裴洺正两相对峙着,屋门忽的从内打开,陆乩野牵着殷乐漪走了出来。
殷乐漪看向裴洺,“裴少卿,卷宗我已重新放回原处,多谢你今日帮忙。”
裴洺作揖行礼,“公主客气了,能为公主解忧是微臣分内之事。只是不知殿下为何突然到访大理寺?”
殷乐漪道:“他是来寻我的,还请裴少卿切莫声张。”
裴洺正要应下,陆乩野开口道:“不必劳烦裴少卿,想来这大理寺我还是能来去自如的。”
裴洺瞧见殷乐漪被陆乩野握住,掩在衣下的手,压下心中的苦涩,“殿下说的是。”
“事情已了,回宫罢。”陆乩野对殷乐漪说完,瞥一眼裴洺,“裴少卿公务繁忙,不必相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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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洺躬身送迎,直至余光中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这才缓缓直起身,眼中一派黯然。
殷乐漪上了陆乩野的马车,两人对坐着独处,殷乐漪眼神不知该放在何处,想让氛围不那般的引人遐想,开口道:“陆欺,你可是在见了我母亲之后,就猜到了宣帝迫害你母亲的原因?”
“是,也不是。”陆乩野目光重新落在少女的娇颜上,“你和你母亲生得并不像,但有一处却几乎一模一样。”
殷乐漪点了点自己的鼻尖,“鼻子。”
“嗯。”陆乩野俯身,在她鼻梁的驼峰处轻轻刮了刮,“我鼻子亦生得像母亲,你我二人鼻梁处的驼峰如出一辙,此前还有人因此将我们错认成了兄妹。”
那还是他们在山上被肃王赫连鸿追杀发生的事,殷乐漪尚记得那时她和陆乩野的关系剑拔弩张,她打从心底恨他,他亦对她强硬又恶劣。
那时的陆乩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殷乐漪噩梦的源头,依着殷乐漪对他的了解,陆乩野若是在那时便知道她和他母亲的死有所关联,他该对她下杀手才是。
殷乐漪看向陆乩野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陆欺,那个时候你真的没有因此事对我动过半分杀念吗?”
如果在从前,殷乐漪是万万不敢从陆乩野口中探究和她性命攸关之事,可现在她却克制不住的想要刨根问底,她想探究,想问询,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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