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心告罄,松开手, “再盯着我,就把你吃掉。”
小孩一骨碌爬起来, 身后背着的书包晃来晃去, 微微裂开的拉链里似乎有只小金毛。
姜野皱起眉头正要细看, 那小孩猛地推开姜野一溜烟跑掉。
姜野站起来回头看着跑得横冲直撞的小孩, 嘴角噙着些许笑意,“小狗崽子!”
这里的住户实在密集,有时候一条小路岔进去藏着院子,院子的房子修得挨挨挤挤, 像生长茂密的植被,竞相向上寻求空间。
姜野掏出手机,拨打宁安的电话。
熟悉的铃声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姜野捏着手机,目光四处搜寻,缓缓绕过一截墙壁,看见宁安正慌乱地掏着手机。
姜野掐灭手机,似笑非笑,“怎么躲在这里?”
宁安的动作太慌乱,姜野觉得有什么东西飞速从脑子里划过,正要本能回头,宁安已经走过来,低着头,“怎么过来呢?”
“怎么?我不能过来?”
宁安小心翼翼看着宁翼远去的方向。
炒菜时发现没了酱油,他让宁翼去买一瓶,宁翼除了不愿意交流,平日里能帮宁安做很多力所能及的小事,特别最近他越发懂事后。
“把助听器戴上。”回来的路上,宁安关掉助听器,外面的环境太嘈杂,并不适合现在的宁翼,到家后,宁安再给宁翼打开。
宁翼安静地戴了会儿,等到宁安做饭时,他又偷偷关掉。
宁翼拿着钱出去买酱油,走的时候背上书包,在他的概念里,只要出门就要背上书包。
果然宁安发现助听器被放在桌子上。
于是拿起助听器追出去,然后看见宁翼不小心摔倒在地,再然后看见在宁翼面前蹲下来的姜野。
那个瞬间,宁安吓得魂飞魄散。
宁安偷偷将助听器放进裤兜里,缓缓抬起头,尽力舒缓脸上因为恐惧带来的慌乱。
“没,没有,这里……很脏。”
姜野抬眼看着四周,“确实很脏,不过你看着住着很习惯。”
宁安轻轻地说,“房租便宜,但是最近涨了不少。”
姜野不是来听什么民间疾苦的,甚至他已经开始后悔来这里。
“你住哪里?”宁安住的地方一定跟眼前看见的一样脏乱。
姜野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想快速推动此行的目的。
问问将手机挂卖到二手平台的事情,还是直接询问有没有向记者爆料。
当然后者只在姜野繁忙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选择来这里只是一时兴起。
他是个目的明确,执行能力强的人,像与井正见面,晚上的酒会都包含多种目的,但只是在宁安这里,他的很多行为时常失去目的性,就像当年,情绪多于目的,于是他失控。
姜野不喜欢这种感觉。
重逢后,他很多次感受到事情再次回到掌控里。
他跟曹文生说的‘脱敏训练’并无道理。
宁安一直偷偷看着宁翼离开的方向,他不清楚宁翼什么时候回来,害怕回来时被姜野发现,他也不可能带着姜野去他租住的地方。
真相被包裹在破破烂烂的纸里。
随时都有泄露的危机。
他深吸一口气,牵住姜野的手,在姜野诧异的目光里,将人带到刚才藏身的废墙后面,这里潮湿泥泞,墙面地面布满青苔。
头顶是建得凌乱的自建房,一棵大树长得茂盛,枝叶挡住前面堆满杂物的屋顶。
宁安捏住姜野的胳膊,轻轻抬起头亲吻姜野的嘴角。
姜野很高,他需要伸长脖子才够得到姜野的嘴角。
姜野眼里的散漫凝住。
宁安不安地等待,他不清楚姜野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姜野是无法预料的危险动物。
但是他擅于安抚,虽然很多时候他的安抚会引得对方勃然大怒。
随着宁翼回来时间的逼近,他得做点什么。
腰间突然被搂紧,宁安被猛地压在潮湿的墙壁上。
粗鲁的吻压下来时,宁安悬着的心落下来。
他尽力配合迎接这个吻,伸出舌头生涩地回应。
但是姜野的吻太窒息,明明已经入秋,宁安还是感到闷热。
白皙修长的手指松松地搭在姜野的肩头,又缓缓抓紧手指下昂贵的面料。
搂握着宁安腰肢的力量越收越紧,在宁安感受到窒息前,姜野松开他。
男人的气息很重,带着浓烈的欲望。
他捏住宁安的下巴,眼睛死死锁着宁安,“什么意思?你在向我求欢?”
宁安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无力,双手紧紧捉着姜野的胳膊,又担心他还要执着地去家里,不敢松手。
两人姿势暧昧,姜野就像进入发.情期的猛兽,欲望随时随地展示在宁安面前,他知道两人再纠缠下去很危险。
但他就像草原上遇见野狗的兔子,为了那只听不见声音的小小兔子,不得不将自己献祭出去。
姜野的眸色越来越深,眼前的宁安在亲热中失去节奏,白皙的肌肤染上诱人的红色,极淡的唇色变得嫣红潮湿,望过来的眼神迷茫又无助。
得不到答案不要紧,姜野也不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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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偷偷生下仇人的崽》 40-50(第9/18页)
他的力气大到骇人,将人一把拖进怀里,再次压下粗重的吻。
吻又滑落到脖颈。
一墙之隔的小路有人经过,宁安难堪地忍耐。
直到宽大的手掌伸进他的裤子里,宁安几乎是猛地挣扎起来。
声音微弱又慌乱,“不,不要在这里。”
姜野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冷静,他伏在宁安的肩头,大手用力搓揉着那片柔软,似乎比以前更加丰满,直到把那里搓得红成一片,他才散漫地抽出手,抬起宁安的下巴,“想求我什么?”
宁安双手拢在嘴边,看着像因为寒冷而呵着气。
可现在明明才八月。
“能不能借给我两百万?”
宁安抬起眼睛,祈求地看着姜野。
果然如此。
姜野冷冷看着宁安,体内翻滚的欲望在理智里一点点压回去,他露出一个坏笑,抬起宁安的下巴,“你知道向我借两百万意味着什么吗?”
宁安明白,他跟姜野可能再也没有结束的那一天。
但是他又迷茫地想,他跟姜野有结束的那一天吗?
或许有吧,等姜野玩腻了,肯定会像丢弃垃圾一样的丢开他。
他无所谓的。
但是宁翼怎么办?
他要怎么告诉孩子,爸爸在做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宁安微微垂下眼睛,“你想怎样都可以。”
姜野兴致很好,带着宁安朝外走。
他对宁安租住的地方一点都不感兴趣,也对破破烂烂的这里感到厌烦,就像缠裹在身上的安全衣被撕开,然后蛛网一样的东西蒙上来,湿漉漉的黏腻感让人喘不过气。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宁安。
他被姜野带在怀里,不去管别人眼里两人间的姿势多么暧昧不正常。
他的雨衣早在重逢姜野时被撕碎。
血淋淋的伤口,被一层层带着腐蚀性的细雨迷蒙住。
又痛又痒。
迎面走来一个小孩,手里拎着一瓶酱油。
他站在路旁看着走过来的大人。
黑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瞬落在那个胆怯虚弱的人身上。
对方不看他,甚至微微将脸瞥向一旁。
姜野傲慢地冲小孩打招呼,将怀里的人挟得更紧,“还不回家,你妈等你呢!”
说完便将这个一面之缘的孩子抛之脑后。
宁翼转身望向越走越远的宁安。
他不清楚要不要回家,他只知道这个很可怕的男人带走他的爸爸。
家里没有人等他。
追上去。
宁翼看了眼手里拎着的酱油瓶。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背在后面打起手语。
“不要怕,回家等爸爸。”
宁翼垂下眼睛,转身缓缓朝家走去。
季衍看着姜野将人带上车,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就像一只恶犬叼回来一只小兔子,随意地丢在角落里,并不急着撕咬吞噬。
他心情愉悦地靠着椅背,姿态慵懒随意。
“开到青山顶。”
季衍调转车头,半个小时后,距离青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姜野让人将车停在路边。
黑色沥青路的山道依旧湿漉漉。
道路两旁长满郁郁葱葱的树木,树冠交相辉映,有些地方遮挡了天空,到底是入秋时节,零星的黄色慢慢晕染开。
茂盛中透着一两分凋零。
季衍站在路边抽烟,他没有烟瘾,也很少选择心情不虞时用烟草排解烦闷。
商务车很沉重,即便它有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功能,但不会真的有人在车里做出这类出格的事情。
开得起这种车的人不太有时间在这种地方寻求刺激。
何况他们有很多寻求刺激的场所。
任何一处都比车厢里舒服得多。
电影里时常出现的剧情有时候真不一定出现在现实里。
但现实永远比电影里恶心得多。
偶尔,他能听见一两声无法抑制的闷哼。
是那样的难受和痛苦。
他记得格雷曾用调侃的语气问姜野,你从哪里找来的人。
姜野似乎也很疑惑,打量季衍半晌。
“看着挺善良。”
善良吗?
季衍不觉得自己善良,把继父的资金套牢在股市,让这个在金融界颇负盛名的人栽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血本无归,家破人亡,他体会到善良从未带来过的快乐。
供男人玩乐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
特别对一个男人来说。
甚至当那个男人是宁安,季衍感受到四面八分扑面而来的压抑和窒息。
他没有同情宁安,这是宁安跟姜野之间的事情。
他不会插手也不会过问。
团队得以默契持续多年,正在于他们心知肚明的边界感。
但是脚下的烟头一点一点多起来。
第46章 第 46 章 这么受女人欢迎?
自由贸易区涉及的资金庞大如江流。
曹文生跟着姜野忙着开各种会议, 一天下来见的人多到连曹文生都数不清,有时候开会的次数太多,上车就睡死,车一停便睁开眼睛, 抽来湿纸巾擦脸提神。
就这么半个月过去, 姜野还神采奕奕。
效率极高, 不见丝毫乱掉节奏。
动辄上亿的资金, 不信任姜野的年龄,不信任他的能力, 大有人在, 都是些老奸巨猾的人物, 到了会议上哪里还管你是什么人,背后站着谁, 说话极为不客气。
亏了你赔?
你们姜家能拿出多少个亿给你造。
听说你父亲姜兴修都谨慎得很。
上面的人只给予方便, 你拿钱来都高兴, 后续自负盈亏, 若是资金链断掉坏了政绩,那你就要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处处开着绿灯, 处处也是人潮。
姜野不与人做口舌之争。
说项目就说项目,利弊分析, 数据佐证。
方方面面, 详尽细致到完美。
各类分析报告和文件, 他看都不看便能口若悬河。
大佬们带来的部下翻得焦头烂额。
但浮躁的人心慢慢平稳, 有上面兜底的大工程,烂尾的可能性极小,资金断掉的可能更是为零。
姜野是年轻,但他就是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雄厚的资金一笔笔引入, 跟印钞机似的。
现在姜野是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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