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和他没事。”
“行,你和贺庭周没事,”聂书迩点头点得极为爽快,这下倒让宋再旖愣了愣,难得见她这么快松口,正琢磨她在憋什么坏,就见聂书迩猛地侧头,两人差点亲上,反应过来后各自往旁边挪了位,她快刀落下:“那你和沈既欲呢?”
就这样峰回路转地提到了沈既欲的名字,宋再旖微微皱眉,刚要说话,聂书迩紧接着抬手一指她:“之前附中篮球赛那事我可听说了,护短护得真够行的啊,我就奇了怪了,你是不是绑了什么‘助人为乐’的系统啊?这个打抱完不平帮那个,什么时候也来帮帮我呢。”
宋再旖剐她一眼,“你用我帮?你战斗力爆表好吧。”
就差没把她那些光荣事迹再翻出来说一遍,聂书迩连忙叫停,同时意识到话题又被宋再旖四两拨千斤地带偏,连忙悬崖勒马:“唉,不准说我,问你呢,也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心善啊。”
“我难道不善吗?”
“两码的事。”聂书迩秒回,堵她。
于是有些废话就没了说的必要,宋再旖捋头发,淡笑,“我和沈既欲要有事,大概早就有了。”
这句话信息量稍微有点大,聂书迩沉默思索片刻,挑着重点问:“所以,你们俩认识挺久了?”
“嗯。”
“那你们在学校装得完全不熟?”
沈既欲转来也将近一个月了,但这两人硬生生在明面上没一点交集。
“有什么熟的必要么,你也说了两码事,在学校他过好他的,我管好我自己不就行了?出了学校的交情再另算咯。”
可是当下的宋再旖不会想到,这种她自认为的平衡,会在不远的将来被她
亲手打破。
而聂书迩听得一愣一愣的,完了半晌才品出味来,朝宋再旖竖了个大拇指,夸她牛逼,说要向她学习,宋再旖就笑着让她省省,“你要真想学我,就少看点小说,多刷两道题吧。”
然后撂下这句话起身,往看台下集合去了,留聂书迩在原地气笑,抓了把空气往她身上扔,“嫌我成绩差是吧?”
宋再旖适时回头“配合”地躲了下,却没想到和一人撞肩,脚步稍顿,她侧头。
李慕汀也停住和她对视。
时隔大半个月的一个碰面,宋再旖知道这段时间李慕汀没再找过闻栀麻烦,日子相安无事、风平浪静地过,可宋再旖倒不觉得是李慕汀醒悟了,弃恶了,因为她更趋向于一个自顾不暇的状态,非上课时间,妆画得精致,但近看眼神是空洞的,像哭过,红过,就好比,一报还一报,可饶是如此,在对视到第五秒的时候,李慕汀仍微抬下颌,缓缓扯出笑,那模样就差把“我过得很好”五个字写脸上。
宋再旖见状无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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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予置评地收视线,和她错身而过。
……
因为今年运动会要联合校庆一起办,所以就从原本的十月末一直延后至今,枝头黄叶落了大半个秋,路面都覆了层薄霜。
出门前沈既欲叫住着急要走的宋再旖,往她脖子上套一条围巾,但绕圈的动作不算温柔,跟套小猪似的,气得她往他身上瞪好几眼,以至于那时的注意力全被这事儿牵着走,完全没察觉她这条围巾和他那件外套同牌同色。
而贺庭周注意到了。
他个子也是班里数一数二的,所以站在方队最前头,和八班并排,和沈既欲中间也就隔了个八班体委。
那时运动员进行曲放了一遍又一遍,主席台前印着“北江市第一中学建校五十周年庆暨第二十七届秋季运动会”的红色横幅在寒风中吹得簌簌作响,宣誓人员轮了几组,沈既欲感受到他的目光,侧头朝他看过来一眼,而后又很快被他们班体委转移走,那男生也是个会来事儿的,指着此刻正在主席台边候场的校舞蹈队,问沈既欲领舞的是不是你那漂亮妹妹。
沈既欲抬眼看过去,贺庭周闻言看过去,那一圈多的是男生看过去。
宋再旖正和队友过着最后一遍动作,一件灰色宽领毛衣,脖颈修长,看着慵懒,裴枝给她从南城求来的那条玉坠荡在锁骨窝,剔透的玉,雪白的肌。
确实漂亮。
他沉沉看着,声音却淡:“不是。”
“啊?上次不是你介绍说的……”
沈既欲偏头笑一笑,“我说什么你都信?”
贺庭周因此皱眉,八班那些参与过篮球赛、知道多一点内情的男生因此面面相觑,但一切也都很快随着宣誓结束而戛然,眼看宋再旖打头,往操场中央走,身后是一群同样高挑的姑娘,清一色的灰衣黑裤,挺低调,但架不住外形优越,头顶暖阳照着,每个人的鼻尖、肩上都落满了细碎金光。
她们走到各自位置刚站定,周围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喔”声,接着仿佛是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又或许仅仅因为编舞正好以此为切点,前奏流尽,欧美女嗓响起“Dropthemmunitionboy”的那一秒,站在最前面的宋再旖抬手,食指轻点嘴唇,朝全场做噤声状,放下手的时候笑一下,眼尾扬着,笑得娇而傲。
场面就适得其反了。
低温催化的困意立马消散,主席台上的领导相视,笑没笑不知道,反正台下原本因为死板流程而兴致缺缺的学生方阵笑了,如潮的尖叫声涌起,男声混着女声,在伴奏,在助兴,好像到这一刻也有了一种参与感,寒风被女孩们飞扬的发丝割裂,阳光恰到好处地作衬,宋再旖她们选的不是一首劲歌,曲风偏抒情,可随着旋律,腰肢发力一次次做着的wve却充满了力度,排练过无数遍的舞蹈已经形成了身体记忆,每一下都干脆利落,每一下都精准卡在点上,毫不掩饰那种柔中带刚的侵略性。
没有一秒能让人移开视线。
包括沈既欲。
包括贺庭周。
前者不是第一次见她跳舞,面儿上倒是镇定,左手插在兜里,后者有情绪波动,但没显山露水,仍是那副八风不动的站姿,直至歌曲过半,唱到“ifyoujust”的那一秒,刹那所有动作倏地停了,几秒的lybck,周遭跟着鸦雀无声,那两秒不止是伴奏的空拍,更是在场所有男生当下心跳漏掉的那一拍,他们看着宋再旖迎光偏头,视线从高一区域缓缓扫过,偶尔猝不及防的对视,都会让一些男生不自觉红了耳根。
然后定在高二中间,是以全年级十六个班为界,正儿八经意义上的中间,她抬手,朝目光所及处指一下,指向性那么强烈,眼底的笑意那么浓烈。
有人立刻扭头,想看她指的是谁,可惜乌泱泱的脑袋遮住视线,几番张望都无果,紧接着伴奏分秒不差地接上了,操场上空响起女声慵懒又嘶哑的请求:
“Symysymysymynmeboy
Symysymysymynmeboy
Symysymysymynmeboy
Cusetheresonlyonethtsysitlikeyou……”
每呼唤一遍,她就倒退一步,目光仍紧盯场边的同时收手,举过头顶,因而露出一截侧腰,风过无痕,明明细到感觉一阵风就能折断,可偏偏能看见她常年练舞形成的马甲线痕迹,够辣,也够帅,每个wve都压得住bet,却压不住一颗颗躁动活泛的心。
这一回耳根渐红的人就更多了。
包括贺庭周。
包括沈既欲。
第16章 SEV好戏开场了
沈既欲记得宋再旖是六岁开始学习跳舞的。
那时候许阿姨刚迷上摄影,关了酒吧各地采风,宋叔叔医院里又特别忙,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是他陪她去少年宫上课的。
说是陪,但他也没闲着,顺手报了个围棋班打发时间,沈听择知道这件事后觉得他挺有出息,他以为爸爸是在夸他学围棋有出息,因此本来抱着玩票心态报的班,还真让他慢慢学出了名堂。
从一窍不通到儿童组第五名,再到少年组第一名,颁奖仪式那天,他站在台上,接过组委会递来的奖杯,耳边全是为他而响的掌声。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赢的滋味这么好。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成长的意气风发。
也是那天,他领完奖走出酒店,外面夜色已经浸透半边天,夕阳正从高楼大厦间一点一点下沉,他连忙赶去少年宫,结果发现偌大的教室早已空荡,只剩前排一盏灯还亮着,和正要准备离开的老师。
他问老师宋再旖人呢。
老师见过他几次,认得他是来接宋再旖的,看一眼钟,说:“这都几点了呀,早下课啦,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好。”沈既欲谢过老师后转身出了教室,边往外走,边拨通宋再旖的电话。
但是在走到电梯间的时候,慢慢停住了脚步。
他偏头看向离电梯三米之外的安全通道,门没关实,走廊的明亮光线溜进去,同时熟悉的铃声从里面传出来。
伸手推开那道门,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伴着地面灰尘微微起簌,宋再旖转头看向他,眼睛还有点红,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
头发按要求盘成丸子扎在脑后,可因为长久的练习而变得松散,几缕碎发落下来,练功服外面裹着一件长款羽绒服,看似臃肿,可只有他
知道,她有多瘦。
那细胳膊细腿,实在经不起一点欺负。
宋再旖吸一下鼻子,指着手机屏幕先开口:“我刚要接。”
“嗯。”沈既欲对她这句类似解释的话不以为意,按掉通话的同时反手带上门,两人视野里的光线就这么暗下去,他低声问:“怎么不哭了?”
转头看见是他没有惊讶,听见这话的时候却愣住了,有种幻听的错觉,宋再旖歪头看着他,“你难道不应该问我怎么哭了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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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问她怎么不哭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哭一定需要什么理由吗?”沈既欲走两步到她面前,她坐在楼梯台阶上,他就屈膝蹲下,两人平视,他凝视她,唇角勾着,话语间有低笑的气音,眼神却很平静,没有小时候看她哭鼻子时的那种嘲笑,有的只是一种“你想哭就哭,不丢人”的意思在。
宋再旖又抬手用纸拭了一下眼角,确保湿润彻底干涸后,摇头道:“今天班上有个女孩因为动作老是不到位,被骂哭了,老师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可没有人哭是为了解决问题的。”沈既欲几乎是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那一秒接上,没有犹豫,认真地反驳,顿两秒后又软了语气问:“你也被骂了吗?”
“……没有。”
“那就是最近准备比赛压力太大了?”
他知道月底宋再旖要去参加一项芭蕾舞赛事,含金量不小,意义可想而知。
宋再旖低下头,依旧闷声否认:“不是。”
“哦。”沈既欲点点头,也不在乎她的嘴硬,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刚得的那座奖杯,好像还留有颁奖现场暖气的余热,塞到宋再旖怀里,“给你,沾沾喜气。”
宋再旖一怔,看清奖杯上的日期和署名,“决赛是今天吗?你怎么没告诉我?”
沈既欲回避她抬头看过来的视线,“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宋再旖举起那座奖杯左看看右看看,纵然两人都是那种一生下来就拥有很多的人,可也架不住对荣誉的向往,尤其是这种不靠家里,只靠自己的。
“可是我想去现场看你拿奖。”
“那万一我没拿到奖呢?”
“输不了。”
沈既欲闻言就笑了,宋再旖也随之慢慢笑出来。
“就这么相信我?”
“不行吗?”
“行。”沈既欲站起身的同时拉住宋再旖的手,把她也从台阶上拉起来,“走吧,回家吃饭。”
“好。”
那年后来,北江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那场大赛如期而至,宋再旖平稳发挥,不负众望地拿下了青少年组的金奖,满堂喝彩的时候,沈既欲就坐在台下,远远地望向灯光聚焦的中心。
然后和宋再旖四目相对。
她笑得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
就像现在。
她站在队伍最前面,站在万众瞩目里,笑意盈盈看过来的那一眼,朝他指的那一下。
红色横幅迎风飘得更欢了。
可宋再旖没有看他很久,在下一个走位时移开了视线,中场表演也很快结束,姑娘们的朝气刚驱散一点寒冬的乏冽,就在一众意犹未尽里鞠躬退了场。
然后就是领导致辞、升旗仪式。
宣布运动会正式开幕是九点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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