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你以为五条他妈不在乎吗她在横滨打了n年拳她的心早已像她的拳头一样火热了》 110-120(第1/16页)
第111章
对于禅院甚尔来说,一切都发生的非常突然。
咒术师的工作没有严格规定的时间,通常是任务通过辅助监督传达的时候就会立刻动身,地点偏僻还好,还能稍作懈怠准备休整一番再去,但若是已经造成了人员伤亡,那便是需要立即前往咒灵所在处的“救援行动”。
冬阳出发的时候是下午,禅院甚尔因为被撞见了隐私感到了手足无措和恼人的羞耻,连道别都做得匆忙潦草,毕竟谁都觉得,那只是一个和以往没什么不同的短暂分别罢了。
当天夜里,禅院甚尔莫名其妙的清醒了过来。
他的听力很好,听力连同触觉形成的感知能力也很不错,冬阳曾在教学的时候跟他说过,“你知道什么是直觉吗?其实没有那么玄妙,很多人的直觉…尤其是对你而言,‘直觉’其实是身体感受到的所有杂乱且微小的信息所留下来的,不能形成准确信号传达给大脑的警示,是脑海里曾留下的文字,语言,景象,种种一切造就的模糊预感。就比如人出门前忘记了拿东西,一路上惴惴不安觉得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那其实是因为他忘记了‘取拿’这个行为,而大脑试图提醒他。”
禅院甚尔记得他当时还举一反三,“比如走在路上突然感觉头顶会有东西掉下来,身体本能垮了一步避免了血光之灾?那其实耳朵捕捉到的微弱声音和皮肤感受到的风流让他的大脑比本人意识更早的发觉危险来临了?”
“大概是吧。”女人赞同的拍了一下手,“所以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还有人觉得这种东西是巧合和悖论,但我建议你留意一下心灵的声音,相信那种玄妙的直觉。”
“那你呢?”
“嗯?”
“你是因为发生了什么直觉应验的巧合,才希望我也相信直觉的吗?”
“嗯——”女人思索一般低吟了一声,然后露出了一个耀眼到有些任性的笑容,“我可不一样。”
她用笃定的,自信的语气说道,仿佛一个自命不凡的自大狂,笑容却让禅院甚尔的眼睛发亮,让他的血液隐隐沸腾。
“我的直觉要比你灵敏一百倍,称为预知都不为过。”
于是冬阳出任务的那天晚上,禅院甚尔在难耐躁动的不安中醒来了。
四周没有声音。
他察觉到了不对,便立刻起身出门,随后他发现在院子里干洒扫工作的侍从不见了,他扬声叫早春的名字,也没有得到回应。
早春在外有住处,之前忙起来时也有一次深夜出门,这本来是不必上心的事情,禅院甚尔却觉得不对。
他去了五条家橘子们的住处。
去的时候还思考了一下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这不就是在怀疑老橘子们捣鬼嘛。
由高层和五条兰惠愈演愈烈的争吵,五条家越来越沉重的氛围作为铺垫,再到冬阳突然被调离去执行任务,禅院甚尔日常中捕捉到的那些窥探的眼神,让他萌生了必须警惕他们的意识。
侍卫在夜间也不会放松歇班,但是禅院甚尔早就将这个地方摸清,他拥有只要他想便无人能发现的隐匿能力,至今为止,只有五条悟察觉到了站在身后的他。
他听到了橘子们的会议。
【五条兰惠执行任务的村子出事了。】
这句话当场就砸得禅院甚尔脑子一懵。
他第一反应是兰惠出事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荒谬,怎么可能嘛,除非宿傩复活。
他在高层们断断续续的语句中拼凑出了一些事情的经过,随后听到他们即将动身——他们要去总监部参加会议,家族会议只是在定一个出面总监部时的方向。
禅院甚尔当时的脑子里竟然跳出了几句话:真是太敬业了,这个点,这些一把老骨头的家伙们竟然要去开会。
紧接着是第二句:看来事情非常严重,这个点他们要去开会。
以及最后一句:高层会议怎么又没有让兰惠参加,高层之间还有霸凌啊。
随后,禅院甚尔听到了家主的调动令。
那是一句很有威胁意义的话,他把实力能排得上号的族人召了回来,如果作用不是出任务,那便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而威慑力是用来“镇压”某种势力的。
“还有,得想办法让直劈人……”
禅院甚尔有些低迷的回到了房间。
回家的这一段路上,他的脑子大概经过了最混乱的两分钟。
悟呢?
在外面执行任务,明天回来。
明天兰惠还能回来吗?
他们要对兰惠做什么?
村子出事不是咒灵干的,可怎么可能是兰惠干的?
要找五条千风……
早春去哪儿了?
高层夜晚开会,大概白天就会有通知。
什么都不干等通知吗?
……
走回房间内,禅院甚尔开了灯。
他的目光扫过了自己的屋子。
……好乱。
他的房间不知何时已经堆满了东西,可好像每一件都不是垃圾,桌子因为经常要用,所以其实每天都会清理,但一眼望去还是好乱……因为堆放的东西太多了。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的看着摆了一排架子的合照。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温和,会议将他拉入了很柔软的地方。
【“你想杀掉他们吗,那要不直接杀吧……我们悄悄的,把那些碍事的家伙都除掉。”】
他的脑海里响起了意外听到的,冬阳与千风的对话。
【“人要除掉,悄悄的,不行。”
“——我要将这垃圾咒术界,重置。”】
悄悄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
哦,因为政治家的儿子会成为政治家,悄悄死掉的高层自然有新的接替者顶上,除掉的只是那个位置上的人,并不是那个位置。
禅院甚尔的大脑开始在逐渐焦虑的情绪下疯狂的运转起来,他回忆起了很多细节,比如冬阳和五条家主的对话,比如她经常和自己的心腹在一起,从来不让他和悟参加的谈话。
【“像之前那样,不给我任何辩白的机会,突然降罪又突然施刑?”】
【“兰惠,无法‘改变现状’的话,便只能找出一个‘承担现状’的人,】
【我曾把希望放在悟身上。】
【你让那个节点提前了。】
禅院甚尔换了身衣服,将冬阳得到游云后便给他的咒具别在腰间,随后手指收拢,轻嗤了一声,“当时还觉得重……现在都感觉轻了……”
禅院甚尔嗅到了未来的血腥味。
那简直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他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他冲进了冬阳的工作室,第一次动了那些文件,资料太多,禅院甚尔一时之间什么也没找到,但他找到了最有用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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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一本名录。
和所有组织一样,冬阳对加入自己阵营的人作了背调和记录,首领需要善用人才,所以那本名录就是最齐整的档案袋。
禅院甚尔按着名册挨个找人,在族里的就叫醒,在外面的就打电话。
他当然也联系上了早春,对方在电话里的声音犹有睡意,显然对暴风雨来临前的潮湿空气毫无预感。
面对在黎明时聚集起来的人,禅院甚尔阴沉着脸。
咒术师们质疑他,又看在他是兰惠的弟子的面子上没有表露出不敬来。
禅院甚尔当时想……
先这样,然后等兰惠回来。
兰惠等不到,就等千风。
千风等不到,就等悟。
未来实力强劲的天与暴君,如今也不知所措。
他模仿着兰惠的模样让这些人稍安勿躁,然后在清晨时,听到了有关五条兰惠的通缉令。
啊……
禅院甚尔站在家主的门前。
刀子落了下来。
***
杀掉高层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权力是没有意义的。
那罩在咒术界上方的厚重乌云,轻易的便被捅了个窟窿。
但是杀掉高层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之后如何收场。
跟在冬阳身边,禅院甚尔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她的手段和用意。
实际上权力的分争总结到头部后便显得很单纯了,无非是谁的追从者更多。
而不管背地里如何肮脏,高层在表面上都是“尊贵的人”,他们信仰的尊贵不止是身份,更是人格和光明磊落的行为,就像政治家里绝对有人动用私权,他们会联通一气撑起黑色的伞,但是底下的人不知道,底下的人只知道他们殚精竭虑,他们就不会倒台。
禅院甚尔看着五条悟,用一种带着微妙笑意的语气说道,
“你别动。”
他把长刀插入家主的脖子。
【你别动。】
不管在哪个地方,弑主篡位都是一条万人唾弃的泥泞之路。
那路上艰难险阻。
兰惠大概是想自己走这条路的吧……
禅院甚尔想到女人冰冷且决绝的眼神。
但是啊……谁叫你没有回来。
禅院甚尔有些委屈的想到,
谁叫你没有回来。
你没有回来……我可要走了。
禅院甚尔轻飘飘的抽出长刀。
第112章
最令人头疼的情况向来不是解决高位上的人,而是后续。
外界的质疑,内部的分裂,敌人的入侵。
没有掌权者,那么顶位空虚,敌方便能趁虚而入,他们会吞噬掉这个庞然大物在咒术界和政界的各种势力,接管那些无人看顾的部门,然后渐渐将这些东西洗成自己的。
但五条家的情况没这么恶劣,因为追从兰惠的是大多数人的自由选择,追从神子的是没有任何意外的真理。
和禅院信奉强者不同,五条信奉六眼。
即便六眼现在还是个孩子。
因为高层被清理干净而停下动作的守旧派怔怔望着那个从屋里走出来的白发少年,震惊的情绪已经浮于表面,继而因那张冷淡的面容而生出了几分胆寒。
没人会忽视小看五条悟,不管是他以往展现出来的非凡能力,还是此时面对紧迫且血腥的局面所透露出的冷酷性格。
那双令人不敢直视的眼睛似乎泛着幽幽的冷光,他在一声声惊骇的叹息声中彻底走入阳光下,在众人面前丢下了手里拖着的尸体。
“家主!”
“还有一泓大人!”
“这…这……”
“都是禅院杀的吗,可是,可…还是说……!!”
神子看向唯一拿着武器指向自己的人,他人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视线移去。
五条悟说,“你是想和我打到底,为上任家主报仇,还是直接投降?”
斗争过后有个重要的环节,清理残党。
那位术师面色灰败,双手颤抖,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倏然奋起朝着五条悟冲了过去。
然而下一秒,他状似怒吼的神态一僵,因为他随着视角的偏移看到了五条悟身后那个高大阴暗的身影,经此一役化身豺狼的禅院定定靠近五条悟,撇过来的视线又阴又冷。
但是这个情景下还不需要禅院甚尔出手,其他五条就把那个男人挡了下来,并狠狠地压制在地上,他们抬头问五条悟如何处置他,俨然把他当成了新的家主。
有人的表情很是古怪,因为他觉得这个场面莫名的滑稽。
五条悟说,“先绑起来。”
现场一片混乱,有咒骂声,有挣扎的打斗声,还有认栽的求饶声,
“疯子!你竟然杀了高层的人,这不是反叛是什么?!果然是怪物——”
“别动,我自己会走……”
“我只是跟在一泓长老身边做事而已,我只听命于五条,不管谁是五条的当家,喂…少用些力气,真是粗鲁的家伙!”
高层死得太快,两边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这一刻只产生了事件太过戏剧性的荒谬感以及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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