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灌我是吧?少来,我不喝。”
他面向徐徽言,正色说:“开个玩笑罢了。我说要江教授的意思是,永福没做过浮动模块,航运的分析需要江教授的指导,最好给永福的团队做个培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徐总觉得呢?”
“技术上的合作和探讨当然可以,”江在寒坐下来,把筷子摆整齐,看向徐徽言,“宏远有非常专业的专家团队,每个人都比我有经验、有资格。”
“据我所知,南海用的是江教授的专利,”符确不依不饶,江在寒都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玩笑,“江教授的能力我还是听清楚的,知根知底嘛,来永福我放心点。”
“符总这是答应合作了?”徐徽言抓住重点,“指导培训当然合理,细节我们都可以再细谈,加在合同里。”
***
“这家餐厅不合胃口吗?我以为你会喜欢呢。”
饭后江在寒被徐徽言叫上车,说了一会话,等他回宾馆,符确已经在房间等着了。
江在寒换了鞋,脱了外衣。
符确抱上来的时候,他没有动。
“饿不饿?给你煮碗挂面吧?我走的时候单独要了一份鳝丝,给你浇面上?”
“符确。”
江在寒知道他故意的。
故意不提晚上的事。
故意打岔。
“你为什么要我去永福?”
“就为这个不高兴啊?”符确往小锅里倒矿泉水,准备煮面,“饭都不好好吃?”
“我不饿,你别弄。”江在寒抓住他的手,“你知道我好不容易进的宏远总部,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我去永福?”
江在寒是生气的,但更多的是不解。
他压着气恼的情绪,心平气和地问符确。
其实符确宁愿他发火。
江在寒的情绪,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才对。
“因为你待在宏远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符确把水放下,直白地说,有些残忍,“徐徽言没把你当自己人,宏远的机密不可能让你碰到。”
“多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江在寒的手下意识松开,像是被符确冰冷的神情刺到,“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打乱我的计划?”
“你回来一阵子了,这段时间徐徽言对你有几分信任、几分防备,是利用你还是真的培养你,你比我更清楚。我不拉你出来,你陷在里面做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都不知道。”
符确侧身迎着江在寒的视线,沉声说:“当初在澳洲你答应我了,报复徐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能单枪匹马不顾死活往漆黑的巷道里冲。”
“我没有单枪匹马,我什么事都跟你讲了,也把永福拉进来了。”
“都跟我讲了?”符确声音冰冷,“徐徽言带你去了六次饭局,有没有像今天那样让你敬酒?今天我如果不拦着,你打算干了那杯酒再躲到洗手间吃胃药吗?宏远催着你出方案,你没熬过夜?去Perth的时候正好撞见你熬了几个通宵虚脱晕倒,这样的事,没被我撞见的还发生过几次?你敢说你都告诉我了?”
“符确,”江在寒别过头,声音低低的,像安抚和哄骗,“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些,等徐家……”
“不重要?”符确气极了,冷笑一声,“江在寒,你是骗子吧?你跟我保证的话都是骗我的,说喜欢我也是骗我的,否则怎么会说这些不重要……”
“我没有骗你。”江在寒激动起来,扭头回看符确,声音都提高了一些,“我很喜欢你,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符确眼眸闪动一下,凝神望着江在寒。
通常他们在厨房,喵都会过来蹭个罐头或者零食,今天气氛不对,它团在沙发上,心无旁骛地闭着眼。
江在寒声音又低下去,恳切地说:“真的。”
学生符确这个时候应该消气了,龇牙笑起来,然后伸手抱江在寒说“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总裁符确融点比较高,一点笑意也没有。
他看了江在寒好久,像是叹气,说:
“你拉永福进来,不是为了一起对付徐徽言。而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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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赚完这笔钱,福南的债就刚好还清。对吧?
说什么一起复仇,只是因为我从国内追到美国又追到澳洲、干扰你了阻碍你了,所以哄我的话。一旦有危险,你就会推开我只身往前冲。对吧?”
江在寒一时说不出话。
听起来,确实像他会做的事。
是他做过的事。
“不是的。”江在寒神色平和却认真,说,“我承认曾经有过极端的想法,在Perth的时候……但是从直升机上下来,看见靠着驳船柱的你,我忽然意识到我一点也不想跟他们同归于尽,我,我没骗你,是想和你在一起,心无旁骛地,没有负担地,轻松愉快地在一起。为此,我不会做自损八百的事。”
符确脸色没那么冷了,紧皱下压的两道剑眉松动了一些。
他抬起手臂,人却没动,看着江在寒。
江在寒走近,钻进他臂弯里。
符确收臂,抱紧了他。
“我挺害怕的。”
符确突然说。
“我知道。”江在寒的手在他背后一下一下摸着,“我不会跑。”
“口说无凭,”符确把头埋在他颈窝,唇瓣贴着的肌肤下脉搏在跳,“我们结婚。”
第94章 第 94 章 我真是嫁对人了,嘤!
“麻烦前面便利店门口停一下, 谢谢。”
江在寒带符确出来,打车时输入的地址是初阳。
符确诧异地看着他,听见江在寒说:“带你去个地方。”
将近午夜, 校园附近早已没有三五成群的学生,除了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商铺大多关了。
前阵子下了很久的雨, 空气都被冲干净了,在微凉的夜晚带着清爽的湿意。
符确毕业之后来这附近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过来了,还是觉得亲切。哪家有他爱吃的肉串, 哪个网吧设备最好打游戏最顺手, 哪个书店能租到隐藏版限制级……
那是他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但不是江在寒的。
江在寒对初阳大概没有亲切的回忆。他从不愿提这个学校, 也不提他的初中时光,他那三年的档案簿里最多的是校医院的问诊记录,记了大大小小的伤病。
符确伸手, 攥住了江在寒的手腕。
“去哪?”
“学校。西边这个侧门没人看,以前没有,”江在寒指指前面, “小铁门不锁的。”
符确拉停他的脚步:“怎么突然来这里?”
“很快就到了,我有话跟你说。”
即使再过十年二十年,江在寒可能还是无法与这条巷道和平共处。
但符确就在身后, 很近, 这个存在感很强的人就在一步的距离紧跟着他, 这点让江在寒感到安心。
脑中没有听见雨声, 也没有徐劲松的叫骂。
“我不太喜欢这种小巷,”江在寒诚实地说,“我们快点走好吗?不要停在这里, 我可能会……”
符确收了下手臂,把江在寒拉到臂弯里,搂着他走。
符确把一切挡在外面,连微凉的夜风也被他挡开,江在寒被裹在温暖里往前走,听见符确责备似的轻声说:
“我在这,怕什么。”
小铁门确实没锁也没门卫,符确把手从铁门栏杆的空隙中伸进去,拉开门闩。
校园里更是一片沉寂。
操场跑道上的白色分道线在月光下依稀可辨,操场边有块大牌子,贴着每年运动会各项赛事的第一名。
“我的帅照年年挂在上面,”符确依旧搂着江在寒,冲宣传栏的位置扬扬下巴。
“你参加什么?跑步吗?”因为周围的安静,两个人讲话也不由压低了声音。
“长跑短跑跳高跳远各种球类,一个人最多报四项嘛,我每年轮着报。”
符确讲着他的光辉战绩,江在寒听着,呼吸渐渐恢复了平缓的节奏,身体也没有在巷道里的时候那么紧绷。
他想起符确小学参加运动会跑步的样子,还有帮忙参加Jmes亲子运动会的样子,往两个状态中间脑补了中学时期的符确。
符确一路都在讲自己学生时期的事,每个地方他都能有一段或荒诞或离谱的经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编出来哄他的。
不过,这样一来,江在寒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想起其它事情,挺好的。
“音乐室?”
符确看着面前黑漆漆的两层小楼。
江在寒停在这里,但没有进去。他从符确的臂弯里退出来,站了一会,牵起符确的手,往侧后方走去。
这栋楼在校区的边沿,后面就是宿舍区,过了宿舍区就出学校了。符确对楼里还算熟悉,不过从来没有绕到后面去过。
他跟着江在寒走,能感觉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符确跨了一步,与江在寒并排,手心转了一下,变作十指交握的状态。
江在寒偏头看了他一眼,黑暗中的眼眸露出复杂的情绪。
符确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也能感受到他的激动。
那种下了很大决心做一件事情前,对未知结果的紧张,对终于要松一口气的激动。
“这里,”江在寒站在墙边,指着巨大玻璃窗里的教室,“你以前在这里练过琴。”
符确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手看进去,回忆着方位。
这是3号琴房的位置。
没错。
是这一间。
符确惊诧地看向江在寒,他在这里练过琴。小学的时候,练的比赛用的竖琴曲目。就是他在洛杉矶乐器行里弹的那首。
“我每天都会在这里听。”江在寒看看墙角,再看向符确到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蹲在墙边。”
符确惊得说不出话,呆呆望着江在寒,张口:“那时候你……”
“嗯,你大概四五年级吧?”江在寒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样寂静的深夜,还是清晰地传到符确耳中,像清脆的石子的碰撞声。
“那个曲子不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敢进去问,那个时候,我连趴在窗户往里看的勇气都没有。”
“在初阳的日子不是很,”江在寒停顿一下,想了想用什么词比较合适,“大多数时候都不是很平和。只有在这里,放学之后的那一小段时间,听里面传出柔缓清新的琴声,得到片刻安宁。”
“可能你看出来了,”江在寒嘴角微动,苦笑了一下,像是自嘲,“我很讨厌初阳。人的本能就是趋利避害嘛,那段时光我一点也不想提,刻意想忘掉。”
“可是,这里,这个墙角,这个琴房,还有,”江在寒深深凝视着他,“你的琴声,对我来说,是那段晦暗阴冷中唯一的芒和暖。”
符确喉咙干哑。
干巴巴几乎发不出声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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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他在脑海中回想自己练琴的那段时间,其实印象很模糊了。本来他过来练琴目的是为了找江在寒,练习的时候也没有很用心。
可是现在,他几乎能看见一个疲惫而悲伤的少年,带着满身伤痕,在他不情不愿练琴的时候躲在昏暗的墙角,抱着灰扑扑的书包,安静而认真地听那段安魂曲。少年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身躯在清澄的音色中放松下来,眸光中的警惕和怨恨渐渐散去,露出原本的温和与柔软。
“是啊,我也在想,怎么会这么巧。”
江在寒无声地笑,眼尾弯出温柔的弧度,朦胧的月光映在眼底。
符确还没有从不可置信的呆愣中缓过来,又看见江在寒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软件里的一个文件。
“你比赛前最后一次练习,我录下来了。”
竖琴的旋律悠悠响起,连风都噤了声,仿佛偌大的校园都屏住了呼吸,只有音乐室这一隅被如银的月光笼罩,淌出的乐声生涩而純澈,正如年少的青春。
玻璃窗上映出两人的影子。
他们相对而立,一动不动地望着彼此。
符确胸腔隐忍的酸涩便骤然爆开,汹涌而出掀起骇浪,淹得他不能呼吸。
因为他焦躁、忧虑、没有安全感,江在寒就连夜带他来这里,坦诚地讲出这些事。
江在寒用最直接最真实的方式告诉他,符确,你比你以为的重要得多,我对你的表白是真的,给你的保证也是真的,请相信我。
将近曲终,人影交融,深深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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