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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软脸上也挂起了开心的笑容。
远远地望过去,反正是一片知青与乡亲们和谐相处的大团圆的场景。
宋软送走了对明天一片期待的乡亲们,把门一关,开始处理剩下的事。
她这一趟毕竟也是往外跑了一个来月呢,又是大包小包地回来,总是要收拾一下的。
驴棚里的好事耳朵灵,一下就听出了宋软的脚步声,在驴棚里哐哐哐撞门,还一边“嗯哼嗯哼”撕心裂肺地大叫,看上去就跟斗牛场里狂蹦乱跳的疯牛要破门而出了似的,dungdungdung就要往外面冲。
宋软一开门,好事又一下子消停下来,毛茸茸的驴头从里面急切但优雅地探出来两个长耳朵故意钓人一样地一抖一抖,水汪汪的黑眼睛看着宋软,发出明显夹过的声音:
“嗯~哼~~~”
就跟后世那个经典视频一模一样:
开门前:嗷嗷嗷,给你丧彪大爷我开门。
开门后:嗯嗯嗯,我是咪咪呀~
好事咪咪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刚才隔着门的那一段粗矿破锣锅嗷嗷也是能叫宋软听见的,正急切又娇滴滴地地把脑袋往宋软脖子边直拱,很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黏糊感。
宋软被它拱得有点痒,一边忍不住笑,一边把它的脑袋拨起来,好事不乐意,抖着两只长耳朵要再次蹭上来,眼见着就要伸舌头舔了。
不是,这是和哪只狗学的啊?
看着好事嘴边还残留着的豆饼沫沫,宋软当场就要吓变形了,惊恐的两只手拽住它的驴耳朵,就像扒拉着一辆失控的摩托车一样:“别别别,住嘴!”
别住嘴?
好事当场把自己的嘴巴子努力地朝着宋软更进一步地伸了伸。
这世上没有舔不到的人,只有不够努力地驴!
它伸伸伸伸伸!!!
宋软谢谢它的厚爱。
好一番折腾,宋软终于从好事的热情中挣扎出来,抱着它的驴脸想要说一些常见的惯性的话:
“一个月没见,好事你瘦……呃,你,你,嗯,瘦了啊。”
宋软看着好事明显比以前壮且高了一圈,连脸上的毛毛都掩不住的丰腴,整人顿了好一会,才艰难地说出那句违心话。
而且不只是胖了,整个驴被收拾地比以前干净了十倍不止,身上的毛毛像是被细细地梳过似的,每一根都透露出盘条亮顺的光,连脖子上的铃铛都被擦得锃光瓦亮,胸口那块白毛毛一点沾灰的样子都没有,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好好照顾一点委屈都没受的。
好
事这段时间每天肚圆嘴鼓的,踹门的蹄子都比以前大一圈,这会儿倒好意思嘤嘤嘤柔弱地叫着撒娇了。
是的是的,呜呜呜,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瘦了。
一人一驴相对着睁着眼说瞎话,怪道不是一家人(驴)不进一家门呢。
腻歪了一会儿,宋软打算继续干正事了。
毕竟离开了这么久呢,屋子里也许落灰了,屋顶上也许积雪了……呃,什么都没有。
宋软打量着自己的小院儿,小院那叫一个干干净净亮亮堂堂,被人收拾得利利落落的——可比她自己待的时候整洁。
宋软走到柴房去,发现柴火都被按照大小形状分门别类地码得整整齐齐,连树枝弯着的方向都齐刷刷敬礼似地朝向一处,最外面还有一小堆已经被提前劈好的柴,独立而规整的堆最外边,十分方便人取用。
宋软看着比她卧室还整洁的柴房,莫名有点不敢迈开想进去的那只脚。
这个柴房干净得看上去耗子进来都会找块抹布把自己的脚印拖干净了才会走。
在火车上躺了几天几夜没洗澡一身臭味儿的她,怎敢玷污如此干净无暇的它。
宋软肃然起敬。
她很轻易就能推测出这一切出自谁手——毕竟她只把自己的家里的钥匙给了隔壁宁远一个。
怎么说呢,有一种公孔雀把自己的每一根羽毛都擦亮堂了,向心上雀努力展示以求博得好感的样子。
宋软看着自己一尘不染的柴房,震惊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里面的厨房去。
又被震惊了。
怎么说呢,她以为柴房已经是脱胎换骨了,没想到厨房还能更进一步!
现在的厨房怎么说,就是像是被塞回娘胎回炉重造,还托关系找到女娲大人让人家把胎儿重新捏了一遍似的。
橱柜上被擦得溜光水滑地反着窗外的天光,边边角角——甚至连底部与墙角的贴合线都没有一点残留的黑迹,光溜的像是好事从头到尾伸着大舌头舔过似的,里面的瓶瓶罐罐都被按照大小整齐排列,整齐地仿佛里号令一声,这一排能瞬间齐刷刷给你敬一个军礼似的。
还有盘子碗筷,宁远还心灵手巧地用藤条编了置碗架,保证一眼望过去,每一个盘子都有镜头,任由宋软挑选。
灶台边挂着的丝瓜瓤和竹刷子明显是新的,抹布被洗干净了,四四方方地叠在灶台最边上的角落上,正和和四方的角重叠,宋软硬是从一块破烂抹布上看出了矜持之气。
玻璃窗更是被踩得透亮,也得亏现在是冬天没有雀儿,不然怕是会叫这些眼瞎的小东西撞成丹顶鹤。
厨房里似乎才被用艾草熏过,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更叫人觉得洁净。
妈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房子托给田螺姑娘了。
妈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救了田螺姑娘的命。
啧啧,看看这窗,看看这水缸,看看这……宋软正对着窗明几净的厨房啧啧感叹,突然听见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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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田螺姑娘来了。
——会上门来找她的也就那么几个,隔壁孙婆子声高气壮的像个气势恢宏的喇叭,韩珍珍活蹦乱跳像要跳栏似地dungdung拱,虎头小分队叽叽喳喳的像清晨的麻雀儿,反正是各有各的死动静,这么讲文明懂礼貌的也就宁远这么一个,是个稀罕物,可好认了。
宋软一开门,果然看见许久不见的宁远,不知道有没有特意收拾过,反正衣冠发型都很整洁,像个刚刚绵绵细雨中沐浴过的小白杨似的。
宁远的眼睛看见她,明显地亮了一瞬,连呼吸也快了两拍,然后努力稳住,把手中的水桶往前送:
“这会儿长途车上也不好梳洗,你坐了那么久的车,应该已经累了,我就擅自帮你烧了水,你、你别客气,先用着吧。”
热气腾腾的一大桶水,在冰天雪地里蒸腾着袅袅的白汽,像是云烟一样绕着捅边,给人湿润的暖意。
宁远急着把水送过来,忘记给脸上围了围巾,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脸上被冻出了浅浅大的红晕,像是胭脂的小姑娘一样,眼巴巴的地看着宋软。
宋软:……
嗯,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那些打篮球的男生被送水那么嘚瑟了。
不是,这谁能顶得住啊?
看看看看,多贴心的绝世小可爱!
第158章
宁远:人无他有,人有……
宋软接过了宁远的水,宁远肉眼可见地开心了不少,就是那种,整个人周围都蹭蹭发光的状态,仿佛能看见一颗一颗的小星星在他身边雀跃地蹦跳的欢喜。
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怕宋软一桶水不够用,贴心地说:“你把你家的水桶给我,我那里还烧的有,再给你提一桶过来。”
他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语速有点急地补充道:“你的水缸里的水是干净的,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现在这缸正好是昨天新换的,要是烫了你可以直接掺里面的水。或者你想用艾叶洗吗?我那里还有一点。”
这会儿的医疗条件并不发达,农村地区还有众多从以前流传下来的土方子横行,有的也确实有几分功用,比如拿艾草水洗澡可以散寒缓解治疗感冒,正巧会儿这会儿宋软才从城里吹了一路的冷风回来,场景还挺适配。
宁远这段时间又给宋软用艾草熏房间,又是给宋软的外墙编艾草网子,他又不是大地之母能源源不断地产艾草,自己囤的老早就用完了,剩下这些都是从他叔大队长那扒拉来的。
要知道大队长家里还有王雪这个战斗天史天天家里蹲呢,那味道可比宋软家重多了,宁远是连夜鸟悄地摸到他叔家去,一叶不剩地打包回来的,把大队长吓得以为自己家里遭贼了。
定睛一看,这贼还挺特别,别的一毛不动,艾草一根不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贼今年打算复活屈原呢往死里整贡品。
啊呸,现在不让整封建迷信,什么贡品不贡品的,呸呸呸。
大队长即使止住了自己不科学的思想,但是不妨碍他对宁远吹胡子瞪眼的。
这小子,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天天搁家里扒拉,一看就是个倒贴货!
宁远好歹也是大队长看着拉扯长大的,大队长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看见自己的儿子这么哐哐倒贴,一副不值钱的样子,龇牙咧嘴得简直臊得慌。
别说找宁远要,他路都没敢往宁远家走一步。
生怕叫外人误以为宁远的倒贴软耳朵样是随了他——都是放屁,他虽然在炕上老被自家媳妇踹下来,那都不算,他平时在家地位绝对是这个(举起大拇指.jpg)
最主要他好歹是个大队长呢,现在又升东风大队实权一把手了,是有包袱在身上的!
宁远目光炯炯地盯着宋软,热切的样子仿佛只要她一开口,就能连夜把自己家抄了送过来。
宋软:“谢谢,但是艾草就不用了。”
她确实有点累了,不想弄那么麻烦。
没有被麻烦的宁远有点点失落地轻轻吐了一口气,眼睛又一亮,小心翼翼地说:“那,那我帮你把炕烧好、被子换好?”
怕宋软以为他考虑不周到做事不细致,她人都回来了还不给她提前收拾东西,宁远声音有点急地解释道:“你走的那些天我没有进你的卧室,怕不太好。”
宋软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你都可以进。”
反正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稍微有点出格的,她都收好了,也不怕他看见什么不合时宜的。
但宁远不知道啊,他还以为宋软这是信任他呢,这会儿连耳朵都红了,隐隐有烟从耳朵边上冒出,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结巴:“好、好的。”
怼精系统阴阳怪气地在宋软的脑海里扭成了一条会跳舞的蛆,一边“海草海草随风飘摇”地疯狂扭动,一边拉长了调调:
“咦惹,还,你~~都~~可~~以~~进~~~”
那叫一个一咏三叹。
宋软:……
这完蛋玩意儿,真会破坏气氛。
怼精系统没等来哄哄反而被嫌弃,气急败坏地把自己屏蔽了。
宋软:……
这边洗澡一般是从厨房里隔一个小间出来,一是离烧水的灶近,不用提着水走来走去,二是毕竟是室内,边上还有连通的火墙,不会在冬天冻着。
这样其实都还是比较讲究的了,更多的人家连小间都不隔——废那砖石干什么,把其他人赶走,直接在厨房里洗就是了,反正现在大家都闲的很,尤其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没什么必要的理由一定要留在厨房里的。
——有理由也不能在人要洗澡的时候赖在房里不走,你这是什么狗屁花花肠子理由?你要发射原子弹啊就差那一会儿两会儿的功夫?
更有好些人,夏天的时候直接把水桶摆在院子,从中午晒到下午,直接用晒暖了的水在院子里洗——一般都是男人和孩子——也是很常见的。
这年头,一柴一火一砖一瓦都是很重要的物质资源呢,能省就省。
宋软在厨房搭的小澡间,还是找大队长专门修的,最主要是修了地漏,洗澡水可以直接从预留的洞口流到外面去,省得还要搬着大澡盆
子出来倒水,还要担心泼湿了屋里的地面。
这会儿也方便了她,没有那些麻烦收拾事,她洗完后一身轻松地从厨房里走出来,然后就看见卧房里的炕已经被暖烘烘地烧好了,屋子里一片温暖,炕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个盘子,咋一看上去很简单,一碗炖鸡蛋,一盘葱油饼,一盘茄子炒肉末。
但实际上还是能很轻易地看出做饭人的用心,先不说那碗嫩嫩的像镜面一样的炖鸡蛋,就拿那盘葱油饼来说,明明可以一叠摞着的煎饼,偏偏被分成了两摞,一叠是煎得嫩嫩的,看上去软呼呼水嫩嫩的葱油饼,一叠是煎得有些脆,外面还有一圈焦脆壳的葱油饼。
宁远第一次给宋软做葱油饼,拿不准她的口味,于是软的脆的各做了一半,就是担心不和宋软口味叫她受委屈了。
这话传出去了,要揍他俩的人能从东风大队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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