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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永琏的身子迅速地垮了下去,不到半年,便有了下世的光景。
他崩逝前,将敖登召至养心殿,屏退左右,问了她一个问题:“朕诸子中,皇后以为,谁堪大任?此间只有你我,皇后不必顾忌,但说无妨。”
敖登鼻子一酸,道:“皇上万不可有此念头,您春秋正盛……”
永琏道:“敖登,不必宽慰我了。医得了病,医不了心。我的命数,已经到头了。”
敖登知道他是认真的,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咱们的绵稷是不必考虑了。绵宁、绵予虽说年轻些,也都是好孩子,就是绵予……绵予写过一篇策论,提出要大量引入泰西的器械、军火,臣妾觉得,他的想法倒不算错,但恐怕太急躁激进了些。”
永琏道:“古今无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虽说也许做什么都无用,但总得尽力才能问心无愧。罢了,皇后,扶朕起来。”
他让小祥子拿来那个装着秘密立储诏书的锦盒,将其中的诏书取出打开,只见里头赫然写着“传位于皇三子绵予。”
永琏让小祥子去安排,将诏书放到正大光明牌匾后,然后召来众宗亲和福康安等近臣,宣布了新帝在独当一面前,由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听政,匡正过失,福康安以及其他几人为顾命大臣的命令。
永琏的性子虽比先帝温和,但他登基后二十余载,对朝政的把控远远超过先帝,是以众人也没有什么异议。
安排完这些,永琏挥退其他人,只留下敖登。
他又说了些朝中臣子的情况,哪些人能用,哪些人要防,他相信敖登和绵予自有判断。
最后,他发出了一句感叹:“此后亦非而所知也。”
敖登知道,这是《史记》中汉高祖临终前对他政治遗产的继承人吕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的眼泪落下,砸在永琏的手背上。
永琏上一次见到敖登哭,还是乾隆十五年,她的祖父病重的时候。她亲生祖母去世时,她已三十岁,不再是那个悲痛无措的少女,可以冷静地处置相关事宜,宽慰她老年失母的父亲。
他抬起手,想为她拂去眼泪,但他的手还没够到她的脸颊,便无力地垂下。
国丧之后,新帝即位,改年号为嘉庆。
敖登换上太后朝服,坐在重重珠帘之后,与新帝一同聆听朝臣的奏报。
她并不知道,七年后,由她与嘉庆帝共同牵头推行的新政,就会因法王路易十六之死受到来自宗亲和大臣重重阻力,最终潦草收场。而那些宗亲和大臣也不会知道,短短数十年后,英国便发动鸦片战争,清国被西方的船坚炮利,强行打开了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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