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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病榻灯昏照药炉
荣禧堂的鎏金兽首香炉飘出缕缕沉水香,在病榻前织成朦胧烟幕。黛玉握着犀角匙搅动药碗,琥珀色药汁泛起细小漩涡,倒映着帐顶缂丝的并蒂莲纹。贾政双目紧闭侧卧锦衾,苍白的额角沁着冷汗,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像濒死的秋蝉。
“姑娘,”紫鹃捧着新煎的参汤进来,瓷盅边缘凝着晶亮的药油,“太医嘱咐要趁热喂下。”她伸手欲揭帐幔,忽见黛玉指尖微颤,药匙在碗沿磕出清脆声响。
“且慢。”黛玉放下药碗,从袖中取出枚银针。针尖刺入药汁的刹那,银身骤然泛起青黑。紫鹃惊呼后退半步,撞翻了案上的青瓷唾壶。碎片溅起时,黛玉已将药碗扣在青砖上,暗纹细腻的碗底赫然映出几点金粉,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宝玉掀帘而入,肩头落着半片枯叶。他解下玄狐斗篷,露出内衬的蟹壳青锦缎,腰间玉佩却系着黛玉去年所绣的并蒂莲香囊。见此情景,他快步上前执起黛玉手腕:“可是又发现了什么?”
“参汤里有毒。”黛玉示意他看银针,“与父亲咳血中的金粉同源。”她转身从多宝格取出个缠枝莲纹漆盒,盒内分格盛放着贾政每日服用的丸散膏丹。最底层的青玉小瓶里,半粒蜜丸表面浮着极细的金箔碎屑。
宝玉捏起药丸对着烛光细看,蜜蜡光泽中隐约可见蟠螭纹暗记。“这是忠顺王府秘制的‘金蚕蛊’,”他声音低沉如铁,“需用天山雪莲为引才能压制毒性。”他忽然想起黛玉案头那幅未完成的《寒梅图》,画中折枝上的朱砂点染,竟与药丸上的金箔纹路如出一辙。
黛玉打开紫檀匣子,取出半块虎符。裂纹处的朱漆与鸽子爪环颜色一致,在灯下泛着血光。“大姐姐在信中说,忠顺王把持着西域贡品的进贡渠道,”她指尖抚过虎符凹痕,“去年最后一株雪莲,正是经他之手送入宫中。”
窗外忽然传来枯枝断裂声。茗烟提着盏气死风灯疾步而来,灯笼罩上的茜纱映得他面色通红:“宝二爷,北静王府的长史求见,说有紧急军情。”
宝玉将虎符收入袖中,转身对黛玉道:“我去去就回。若有异动,便用这虎符开启书房暗格。”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目光落在黛玉腕间的虾须镯上——那是元春省亲时所赐,镯内侧刻着极小的“慎密”二字,此刻在烛火下微微发烫。
黛玉目送他身影消失在游廊转角,忽然听见床榻上传来微弱的呻吟。她快步走到贾政床前,见他手指无意识地抓挠锦被,指甲缝里嵌着些灰白色粉末。她用银簪挑取少许在鼻尖轻嗅,瞳孔骤然收缩——正是寒食散的气味。
“紫鹃,”她声音冷静如冰,“去取老爷常穿的那件鸦青斗篷。”待丫鬟取来,她抖开斗篷内衬,果然在暗袋里摸到个扁金瓶。瓶身绘着蟠螭衔梅图案,与忠顺王府信鸽爪环纹样相同。
瓶塞打开的瞬间,浓烈的罂粟花香扑面而来。黛玉将瓶中粉末倒在雪浪笺上,用火折子烘烤,纸面上渐渐显出墨痕:“戌时三刻,梨香院井台。”落款处画着半朵梅花叠着蟠螭尾,正是昨夜小丫鬟密信上的符号。
第二折 雪夜叩门访旧识
雪粒子打在琉璃瓦上沙沙作响,黛玉裹着猩猩毡斗篷,在两个婆子搀扶下穿过夹道。墙角的薜荔藤结满冰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无数支指向梨香院的箭头。
“姑娘仔细脚下。”紫鹃提着羊角灯在前引路,灯影扫过青石板上的暗纹——那是荣国府地道的入口标记,每隔三丈便有个极小的“卍”字符号。黛玉忽然想起贾环常穿的千层底靴,鞋底纹路正是这连绵不断的万字不到头。
梨香院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摇曳的烛火。黛玉示意婆子退下,独自推门而入。院内荒草没膝,积雪覆盖的太湖石间隐约可见暗红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姑娘深夜造访,可是为了天山雪莲?”沙哑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身着墨绿斗篷的老者拄着藤杖转出,面上覆着半幅青纱,唯有眼角的皱纹在月光下清晰如刀刻。
黛玉后退半步,手按在袖中的银剪上。“周先生,”她声音平稳,“三年前你坠井身亡,为何如今又在此处?”
老者掀开面纱,露出左颊狰狞的烧伤疤痕。“那日若非赵姨娘的弩箭偏了半寸,”他冷笑,“我早已成了井底枯骨。”他指向假山某处,积雪簌簌滑落,露出嵌在石缝中的半截银簪——正是黛玉去年丢失的缠枝莲纹银簪。
“忠顺王用盐引案为饵,”周先生从怀中取出卷羊皮地图,“这是运河漕运的暗桩分布图,所有关卡都标着贾环的私印。”他忽然剧烈咳嗽,帕子上咳出的血沫里混着金粉,“我中了寒食散,活不过三日。”
黛玉接过地图,发现背面用密写药水写着:“雪莲藏于忠顺王府后园的冰窖,钥匙在王善保家的手中。”她刚要细问,忽闻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周先生猛地推开她,一支袖箭擦着她耳畔钉入树干,箭尾红缨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快走!”周先生将地图塞进她怀中,“从地道走,出口在……”话音未落,他胸口绽开朵血花,一支弩箭穿透他的心脏。黛玉在雪地里翻滚躲避,瞥见假山后闪过的蜜合色裙角——正是邢夫人当日所穿的锦缎裤脚。
她跌跌撞撞冲进地道,入口处的机关突然启动。石门轰然落下的瞬间,她听见外头传来王善保家的尖笑:“贱蹄子,雪莲岂是你能染指的!”
第三折 夜探王府惊秘辛
忠顺王府的冰窖寒气砭骨,黛玉贴着石壁缓缓前行。墙上的牛油火把忽明忽暗,映得两侧的冰棱如同倒悬的利剑。她摸到腰间的虎符,裂纹处的朱漆在黑暗中泛着微光,指引着通往雪莲存放处的路径。
“姑娘,”紫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前头有动静。”黛玉示意她噤声,透过冰墙的缝隙望去,只见王善保家的正与一个灰衣男子交谈。男子腰间悬着忠顺王府的腰牌,面上却戴着青铜面具。
“东西带来了?”王善保家的伸出手,腕间的鎏金虾须镯正是芳官旧物。男子从怀中取出个玉匣,掀开盒盖的刹那,清幽的冷香弥漫开来——正是天山雪莲的香气。
“按王爷吩咐,”男子声音沙哑,“雪莲须在子时前送到朱雀大街。”他忽然压低声音,“贾环那蠢货还以为能分三成盐引,却不知王爷要拿他当替罪羊。”
黛玉握紧袖中的银剪,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机关转动声。冰窖顶部裂开个洞口,垂下条绳索。她与紫鹃对视一眼,悄悄攀了上去。出口处竟是忠顺王府的后园,月光下可见几株老梅正在雪中怒放。
“姑娘快看!”紫鹃指向假山后的空地。十余辆马车停在暗影里,车夫皆着蟠螭纹软甲,车辕上绑着用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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