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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影扭曲得像群挣扎的虫豸。贾政用拐杖敲着地面,每敲一下,地砖就发出声沉闷的回响,像是在应和供词里的血字。
“东宫与忠顺王勾结,借南巡谋逆,”贾政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尖捏着那封未写完的密信,“还想拿林氏产业做军费,这群乱臣贼子!”他将密信往桌上一拍,信纸边缘的火漆崩开,露出里面夹着的半张地图,与周先生那卷恰好拼成完整的金陵城防图。
黛玉正用银针检验蒋玉菡的匕首,针尖碰到刀刃上的血迹,立刻变成青黑色。“这毒是用罂粟花和孔雀胆调的,”她将银针放在烛火上烤,青烟里飘出股甜香,“与赵姨娘死时中的毒相同,都是影卫的独门毒药。”
宝玉翻开从戏台后台找到的《长生殿》,书页间掉出张当票,是城南“恒通当铺”的,当品是支碧玉簪,日期正是蒋玉菡失踪的那天。“他把簪子当了换钱,”宝玉指着当票上的字迹,“这字迹与张嬷嬷账册上的完全一样,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紫鹃端来盆清水,将蒋玉菡靴底的银粉洗下来,沉淀后水底出现层暗红的渣子。“这是胭脂和金粉的混合物,”紫鹃用银针挑起一点,“与梨香院井台边的粉末相同,说明他去过那里。”
议事厅的门被轻轻推开,茗烟捧着个锦盒走进来,盒里放着件龙纹锦缎的碎片。“二爷,这是从蒋玉菡的戏箱里找到的,”茗烟的声音发颤,“上面绣着的龙纹有五爪,是太子才能用的规制。”
黛玉将碎片与井底男子的衣物比对,针脚的密度和丝线的材质完全相同。“井底那人就是太子的亲信,”她忽然想起蒋玉菡的话,“影卫之首近在眼前,会不会是府里的人?”
贾政的拐杖猛地顿在地上,地砖裂开道细缝:“难道是……”
第六折 贾母妆奁泄隐情
贾母的正房里,自鸣钟的摆锤在寂静中晃出细碎的影,将妆奁台上的描金漆盒照得忽明忽暗。黛玉指尖抚过盒盖的蟠螭衔珠锁,珠上的“敏”字被摩挲得发亮,想起贾敏信中“影卫之事切勿声张”的字句,指节忽然收紧。
“老祖宗的药该换了。”紫鹃捧着药碗进来,碗沿的热气在冰冷的镜面上凝成水雾,映出三人模糊的影。药香里混着淡淡的龙涎香,与井底男子衣襟上的气味分毫不差——那是东宫特制的熏香,去年元春省亲时曾赏赐过贾母两盒。
宝玉蹲在妆奁旁,指尖敲着底层的抽屉,木质发出空洞的回响。他想起周先生临终前说的“影卫藏于骨血”,忽然用力一拉,抽屉“咔”地弹开,露出里面铺着的黑绒布,布上摆着枚青铜令牌,牌面刻着完整的蟠螭图腾,背面却刻着个“史”字。
“是史家的标记!”黛玉的呼吸顿了顿,想起贾母娘家是保龄侯史府,去年史湘云来府时,腰间系的荷包上就绣着相同的“史”字。她拿起令牌,边缘的磨损处卡着点暗红粉末,用指甲刮下一点,与张嬷嬷药包里的罂粟粉完全相同。
紫鹃忽然指着黑绒布的褶皱里,藏着半张泛黄的纸,是张药方,字迹是贾敏的,上面写着“寒食散解药:晨露三钱,雪莲一朵,史府秘传雪莲生于五台山”。药方末尾画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妆奁的底板。
宝玉撬开底板,底下露出个暗格,里面藏着个紫檀木匣,匣上的锁与忠顺王府密室的锁相同。用贾敏的钥匙打开时,一股浓烈的墨香涌出来,匣内是十几封信件,收信人都是“母亲”,寄信人处写着“敏”。
“这是母亲写给老祖宗的信。”黛玉抽出最上面的一封,信纸已经脆得像枯叶,“里面说‘史表哥与忠顺王过从甚密,恐危及林氏’——史表哥是指保龄侯史鼐!”
宝玉忽然注意到信尾的日期,正是贾敏“病逝”的前三天。信里还提到“影卫中有史家之人,负责监视荣国府”,字迹被泪水洇得发皱,可见当时贾敏的焦灼。
窗外传来寒鸦的啼声,凄厉得像有人在哭。黛玉将信件放回木匣,忽然发现匣底刻着串小字:“影卫之首,代代为史”。她猛地抬头看向墙上贾母的画像,画中老夫人鬓边的珠花,与张嬷嬷、蒋玉菡身上的蟠螭纹珠花样式相同,只是珠子更大更亮——那是史家的传家宝“墨玉蟠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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