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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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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儿不能在一个正常的社交距离说吗?!

    有什么事儿非得这么一字一顿地说吗?!

    但是现如今自己确实是需要对方告诉自己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只能躺平摊开任人宰割。

    虽然感觉场合不是很合适,不过经岳莫隐这么一折腾,谭盛风之前一直淤积在胸口的烦闷确实消散了一些。

    等到终于把前因后果听完后,他当即朝岳莫隐所在位置的反方向移开了一些距离, 揉着不知是因为发热还是发痒而泛红的耳尖回答徐丰年道:“没有,菜烧得挺好的,只是我个人没什么胃口。”

    职业官僚徐丰年自然而然地把谭盛风的没胃口当成了不喜欢托词。

    “没胃口啊,这可是大事。”他连忙找补道,“要不让后厨那边给谭先生加一道我们本地特色的开胃菜,保证……”

    “徐区长不必如此,确实是我们最近给这小孩压任务压得有些多。”梅临渊主动开口打断了徐丰年,随后看向了谭盛风并用手背向外侧挥了一下,“吃不下就先离席吧,今晚好好休息。”

    得了个台阶,确实没心情吃饭的谭盛风也就顺势跟同席的几人打了招呼离开了。

    “原来如此。”见梅临渊都这么说了,徐丰年终于如释重负,“也是,现在年轻人的胃是个大问题。我总感觉跟生活压力大没时间做饭只能吃外卖有很大关系。我在什么大厂的小儿子就是这样,早九点上班晚十点下班,累死累活不说,挣的钱都送医院了。”

    这个话题似乎意外地引起了梅临渊的共鸣。

    平常很少透露个人情况的他居然主动跟徐丰年讨论起了各自小辈的情况。

    什么工作内容不稳定、对待情感不认真、挑食熬夜刷手机,种种内容不一而足。

    整个人似乎从“梅主席”这样一个位高权重人人敬畏的身份中脱离出来,成为了一个街边随处可见的爱操心的长辈。

    挂心着谭盛风的岳莫隐在两人对话中找了个机会请示说:“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这边梅临渊刚点头以示同意,那边徐丰年立刻顺杆爬:“要不打包吃的一些给谭先生带上去?多少吃一点不是?”

    深知谭盛风行事风格的岳莫隐摆摆手,拒绝了徐丰年的建议。

    虽然岳莫隐离开的过程间一直带着恰到好处的得体微笑,可见过的人比走过的路都多的徐丰年还是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中感觉到了一种不亚于梅临渊给到自己的威压。

    但这两种威压在细微之处的内核上还是略有不同的。

    岳莫隐的威压是一种熟知自己一切动机和行为逻辑而应对得游刃有余的从容,而梅临渊的威压则是一种居高临下高屋建瓴只要你违逆我的心意我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碾死你的浑不在意。

    而无论哪一种都是徐丰年这辈子都没办法达到的状态了。

    在徐丰年歆羡这两人状态的同时,一种嫉妒的心情也油然而生。

    凭什么啊?

    就凭他们是斩妖人吗?

    就凭他们的特殊身份就可以凌驾在蝇营狗苟那么多年只为在这一方土地上有点作为的自己之上吗?

    然而这种情绪只出现了一瞬就被徐丰年抚平在了眼神的深处。

    他已经习惯了在规则的拘束和保护下办事,就算现在他被发现是天赋绝伦的斩妖人,也不见得他会放弃现有的一切去从妖兽的口中为自己搏得一个前途。

    罢了罢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事情总归是强求不来的。

    *

    明明只前后隔了几分钟,可任凭岳莫隐在招待所的前后左右绕了几圈,也完全找不到谭盛风的人影。

    正当他拿出手机打算给对方去个电话的时候,只听得一声绵长的“看这里”自头顶传来。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岳莫隐发现谭盛风竟然侧身坐在一道横窗上,左边的腿斜斜的搭在窗框上,右边的腿自然垂落在外侧。

    低垂的眉眼被散落的刘海遮了大半,整个人就宛如失落颓丧这四个字的实体化。

    “怎么在这里?”岳莫隐朗声问,“外边冷,有话进屋说,别着凉了。”

    但是吧……

    谭盛风正坐着的窗户好像不属于他本人房间……

    而是属于自己的?!

    似乎是对岳莫隐的关心有所感触,谭盛风居然伸手一推,把原本只是半敞着的窗户推成了全开。

    在那厚重的窗框移开后,岳莫隐才发现此时谭盛风的手里拎了一个空了一半的白酒瓶。

    这么短的时间,他从哪整来的这么一瓶白酒?

    谭盛风并没有给岳莫隐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先是把耷拉在外侧的右腿蜷在身前,整个人缩了一下在窗框上留出了足以坐下一个人的空间。

    随后他朝着岳莫隐勾勾手,“来坐。”?

    什么意思?

    岳莫隐微微怔了一下。

    他感觉此时的谭盛风不太正常。

    但一个喝醉的人做出什么事儿都是可能的。

    似乎是不满于岳莫隐什么反应都没有,谭盛风主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口齿略有含混道:“你上来嘛。”

    真是非常卑鄙且浅显的绿茶招数啊。

    但岳莫隐选择假装看不破。

    首先,他也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正人君子。

    其次,从认识谭盛风开始一直到现在,岳莫隐还从来没见过谭盛风撒娇耍赖的样子。

    这送上门的大好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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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岳莫隐坐到了自己身边,谭盛风先是把剩了个底儿的酒瓶塞到了对方手里,整个人泄力般靠在了身后的窗框上,显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明天一大早出发,现在还喝酒?”看着瓶口残余着些许晶莹的液体,岳莫隐用拇指稍微抹了一下,才把瓶子放到一边,“我大概可以理解你心中的烦闷,但最好也不要用这种伤害身体的方式去排解。”

    首先,明天有行动,自己得能起来。

    其次,喝酒会影响身体机能,有可能会起不来。

    听着岳莫隐明显带有转移注意避重就轻含义的开导,谭盛风头颅微微倾斜,一双波光粼粼的眼全神贯注地看着岳莫隐。

    “我大概是,想改主意了。”

    原本试图通过喋喋不休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岳莫隐突然停了下来。

    夜晚风大,周围那些自枯叶与砂石间隙位置钻过的细碎气流发出了打着弯儿的簌簌声。

    不远处的马路上时而有路过的车辆碾过老旧的石子路发出刺耳的吱嘎音。

    再细微来听,还有一些浪涛拍岸的声响。

    这些外部层层叠叠的杂音交织在一起,竟然意外营造出了一个足够独立的,只有岳莫隐和谭盛风两人存在的领域。

    半晌后,心猿意马又有些诚惶诚恐的岳莫隐轻声地应道:“……想改什么主意了?”

    谭盛风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一对从唇缘下方露出的虎牙显得煞是可爱。

    “酒醒只在花前坐,”

    他整个人前倾着俯了下去把头轻轻地搁在交叠在膝盖上方的手腕上,露出一节在月色下泛着极为柔和的白的后颈。

    这是什么意思?

    “酒醉还来花下眠。”

    谭盛风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岳莫隐的手腕上,用指腹轻轻搔了两下。

    岳莫隐瞳孔震颤,下意识地想要把手腕抽回来又强行地克制了住。

    真的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似乎是为了坐实岳莫隐的猜想,谭盛风先是一把抓住了岳莫隐手腕,随后带着他往房间内侧倒去。

    这招待所的房间虽然相比于商业化的酒店简陋了些,但该有的都有。

    甚至因为顺应了上世纪末期装修的潮流,这里的地面上还铺设了半指高的法兰绒毯子。

    此时两人就那么半卧半躺地倒在了那地毯中央扭曲而舒展的花草纹路上,谭盛风跨坐在岳莫隐的身上,双腿岔开在对方腰腹的两侧。

    原本被岳莫隐放在一旁的酒瓶也倾倒了下来,残存的酒液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两人的衣襟黏在了一起。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似乎是酒的后劲儿起了,谭盛风撑着岳莫隐的前胸坐了起来,又抬手解开了身前的几枚口子,漏出了覆着凸起地恰到好处的薄肌的前胸。

    “我只是在想,假如当时冉骏来了个真的……”失神地望着半空,谭盛风在自己太阳穴的旁边比划了一下,眼神迷离地喃喃道。

    “我死前会想些什么?”

    岳莫隐的呼吸急促起来,但是他不打算开口催促。

    会想些什么?

    “会不会……后悔……”谭盛风将手垂落下来扶在岳莫隐的鬓边。

    后悔什么?

    “没有答应……”谭盛风前身倾覆了下来,与岳莫隐的身躯只隔了不到一拳的距离。

    答应什么!

    快说啊!!

    “……你。”

    就等你这句话了。

    于是岳莫隐化被动为主动,腰身一个用力反将谭盛风压到了身下。

    第106章 没当过人 你现在欠我一条命了。忙完记……

    谭盛风双手不断地在空气中抓拢又张开, 尚且自由的左腿在岳莫隐的身前背后无助地着蹭着,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把动作放轻一些。

    他的胸口不断地起伏,呼与吸都变得支离破碎了起来。

    几道透亮的津液从他的嘴角滑落,粘粘在岳莫隐的指腹上被对方滑搓着晕开。

    一道沾着水汽的薄红自眼角浮现, 向四方延伸开去, 布满了那双此时正不断颤抖着的眼。

    相比于此时完全可以被形容为一片狼藉的谭盛风, 岳莫隐就从容太多了。

    只见他用左手将谭盛风两边的手腕钳制在对方头顶, 左腿压死在谭盛风的右腿上,而自己的右腿则跃过对方的胯骨点在地面起到一个支撑的作用。

    甚至为了确保自己能稳如泰山地钳制住身下的谭盛风, 他还调动体内的炁强化了了自己的动作。

    而他的右手此时竟然死死地掐在了谭盛风的喉结位置,大有将其直接扼碎的架势。

    “这没当过人,或者说,没当过男人就是不太行啊。”看着在沾染在自己的右手手背上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晶亮的液体,感受着手下肌肉和血管的抽搐,岳莫隐表现得泰然自若,“你说是吧, 申楼兰?”

    谭盛风在听到这个名字后, 整个身体震颤了一下, 竭尽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头, 试图用动作否认岳莫隐的想法。

    可岳莫隐完全不为所动, 甚至一鼓作气地将手下的喉管彻底捏了个对穿。

    与此同时, 刚刚滚落在地面的酒瓶也被他用炁术操作着摔在了一边的墙壁上。

    绝大部分的玻璃瓶都在破裂四散开去, 只剩下一个完整的瓶口和它下方的锋利的玻璃突刺。

    岳莫隐操纵着已然变成了“凶器”的玻璃瓶口高悬到了谭盛风身体的正上方, 随后他猛然收回双手将已然被附满了炁的它对着眼前谭盛风的胸口重重捅了下去。

    感受着从瓶身上传来的顿挫反馈,他突然不太合时宜地想起那天自己跟妖兽在办公室相遇的时候,谭盛风甚至无需借助任何的道具仅凭着自身凝聚到极致的炁就将妖兽斩成两段的场景。

    明明距离那天过去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岳莫隐却感觉恍如隔世。

    虽然思想上开了点小差, 但他手下的动作完全没有松懈。

    任凭谭盛风如何挣扎,那瓶口都越扎越深,直到几乎整个嵌在了他的骨骼和肌肉之中。

    而从瓶口喷涌而出的血液先是呈现红色,随后转为了淡紫色。

    原本坚实的躯体也如同被扎了孔的水球一般快速地瘪了下去,化成了一摊软肉。

    那绝对不是人类或者是任何一种有骨骼作为支撑的生物应该有的模样。

    而且在开启四重瞳的岳莫隐眼中,此时大量的炁从“谭盛风”的固有七窍和被自己新开的那一窍中散逸开去。

    然而相比于这段时间内岳莫隐见识过的其他等级的妖兽来说,此时“谭盛风”泄漏出来的炁甚至抵不上当时在水库被真正的谭盛风一劈为二的那只化衍级鱼形态妖兽的十一。

    合理推测,这被自己压制住的申楼兰绝对不是从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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