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随安换上一副新的手套,手指探入那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伤口,转头看向苗时朔道:“还请族长拿起这瓶水从伤口上方往下倒,切记不要接触到伤口。”
苗时朔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修指挥着做事,他内心不爽,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沈随安的指挥行事。
随着水流接触到伤口,一层白沫出现在裸露在外的皮肉上。苗时朔一惊,立马就要收回倒水的手,却听到沈随安沉稳的声音。
“还请族长相信我,这是治疗的必要过程,如今我人在你们豹族,怎么会做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呢?”
看到苗时朔的手颤了颤,却也没移开,沈随安松了口气开始认真清理创面。
这是医院内清创必备的双氧水,随着沈随安手上的动作,伤口流出的水渐渐变得清澈。
等到一整瓶双氧水倒完,这第一步清理创面便结束了。
沈随安取下手套,拿起纱布为这个灵修包扎,他选用了最透气的包扎方式,防止伤口再次化脓。
不过光是清理了伤口可不够,他又掏出了抗生素注射液,看着这位昏迷的灵修,沈随安心里向这位老哥说了句抱歉。
在经过长达五分钟的折磨后,沈随安的针头终于成功戳进了这位仁兄的血管。看着这老哥手背上青紫的针眼,沈随安眼睛心虚地移开,他可是刚毕业的医学生,能扎进去就不错了好吧。
他一边收拾用过的耗材一边道:“目前的治疗就结束了,等会吊瓶吊完就可以拔针了,后面每天我都会来给他换药,注意不要碰到伤口,患者的情况出现异常的话要及时和我说。”
话说完半晌,却没听到苗时朔的回复,他转头看去,只见苗时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沈随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旁的大长老也是目露赞许:“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此等医术饶是我活了近前年也未曾见过,沈小友果然身怀绝技。”
沈随安汗颜,他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但还是顶不住这一顿彩虹屁。
“哪里哪里,这只是最简单的方法罢了,等待明日这位灵修的情况是否好转再说。”
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然而此举在大长老眼中却是不慕名利之为,烈旭看向苗时朔,严肃道:“这位沈修士虽灵力低微,但医术无人可比,望族长深思!”
苗时朔看着沈随安快步离开却仍不失优雅的背影,喃喃道:“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这边,沈随安回到住所,第一件事就是洗手,他用香皂来来回回洗了十分钟才停手。
即使刚才戴了手套,他心里还是觉得别扭,这伤口感染程度这么深,想到刚才自己不知道接触了多少细菌,沈随安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当即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从头到尾把自己收拾一遍后,心头那股黏腻的感觉终于散去。
苗时朔独自来到小院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青衣男子面容清俊,修长的手指端着小巧的茶杯,如瀑的黑发随风微微摆动,他眼神看向天空的眼神却中满是惆怅。
苗时朔心中咯噔一声,难道是他先前拒绝的态度打击到沈随安了?他当即开口,大声道:“沈修士,我愿意按照你的计划行事,这次真的是真心的!”
他不知道的是沈随安心中只是在想等修为恢复后,就用灵力隔空操控这些器械,这样一定可以完美避免自己接触到那些污物。
听到苗时朔这么直白的一嗓子,原本在放空自己的沈随安一激灵,只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的,先前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现在又来发什么疯?
他面上却淡淡的:“嗯,我知道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找病人,随便什么病都可以,仅仅是今天这一个可不够。”
苗时朔一怔,随即坚定道:“我这就去让烈如耀他们去找,明天一定让沈修士满意!”
说完,苗时朔便挥袖离去,气势汹汹地像是要去找谁一架。
沈随安嘴角抽搐,好吧,看样子今天是没事做了。有了刚才处理伤口那一番经历,他此时也没心思去做什么东西吃。
他继续坐在这小院里,享受着和煦的微风,看着角落里顽强生长的杂草出神。
如果事情按照他的计划进展顺利的话,秘境开启前他应当是能拿到玉符的。
可是他进了秘境,又该如何和恩人说明自己的来意呢,一个被救的人修?不行不行,这显得自己像个跟踪狂似的。那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就是你上次强吻的那个人吧?这更不对了啊喂!
思索良久,沈随安还是决定以后的事交给以后的自己来做,既然已经决定要去秘境,那就先做好当下的准备,他可不能到了秘境还给恩人拖后腿。
第二天,沈随安还在睡梦中,只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他以为又是烈如月来吃早饭,迷迷糊糊地开了门便往厨房走。
谁知身后传开一个清朗的男声:“沈修士吗?我奉族长之命,来给你送灵修来。”
他这才发觉门外不是烈如月,而是一个陌生的男性灵修。
来人看上去年岁不大,应当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却并不单薄,肩膀宽阔,手臂线条流畅,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透漏出青春的气息。
这灵修意识到沈随安正在打量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沈大哥你好,我叫烈阳!”
果然是人如其名,在他身边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热情,沈随安看向他的身后,好家伙,乌泱泱的一大群灵修,这也太迅速了吧!
自己的小院,很明显是塞不下这么多人的,他看向隔壁,那就只能
烈如月揉着惺忪的眼睛给沈随安开了门,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她被别人喊起床。
她张口就想怼,却又在看到那么一群人后默默闭上了嘴。烈如月扯了扯沈随安的袖子,低声道:“带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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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来,你要干嘛呀!”
沈随安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拽下去,微笑道:“我是医生,这些自然都是我的患者。但我的小院还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只能来麻烦公主了。”
“还请公主先让这些人在你的院中等待叫号,叫到谁谁再去我那边看病。”
烈如月不懂什么医生患者叫号的,她只听明白了这些人要先在她的院子里待着。被苗时朔关起来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
她急忙点头:“当然可以,我这里空间绝对够,需不需要我准备些茶水点心什么的?”
看到烈如月激动的模样,沈随安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无奈道:“你不需要管那么多,你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就好了,剩下的我来安排。”
闻言烈如月脸色瞬间晴转多云,她冲沈随安翻了个白眼:“哼,我就知道你也是和臭阿朔是一头的!”
看着被重重甩上的卧室门,沈随安心想,这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啊大小姐。他只能无奈一笑,嘱咐烈阳把人都安置妥当。
等到所有人都聚集一起,沈随安依次给他们排了序号,按照现代医院的看诊方式,喊到谁的号谁再去沈随安的小院里看病。
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一片人头,沈随安摩拳擦掌,这都是他的积分啊!
第37章
“”第一百四十九号!”
随着烈阳的一嗓子, 喊来了今天的最后一个患者,看着面前带着和蔼微笑的大娘, 沈随安沙哑着声音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不舒服的?”
“哎呦,我最近老是头疼,有时候眼睛也会疼,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随安没说话,拿起血压计给大娘量了个血压, 200/120,这不头疼才怪。
他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茶水润润喉,这才开口:“大娘您这是高血压病,我给您拿点药, 按时吃就行了。”
目送大娘离去,沈随安有气无力地看向烈阳, 好家伙,这小子经过这一天的地狱级别工作,居然还是精气神十足地。
沈随安摇了摇头,果然这十几岁的小孩和他这种二十多岁的人还是不一样。他现在就只想躺平, 要不是为了早日拿到玉符, 他又何必这么拼。
还好今天来的都是些附近村庄里的村民, 并没有什么重病患者,时间到也还算充裕。有些村民甚至灵力低微还不能完全化为人形, 部分肢体还保持着原形态。
不过,在沈随安眼里,再奇异的外表也只是他的病人,他只管看病便是。这一天下来, 不是吃多了积食的孩童,就是摔跤破了皮的大爷大妈。
好在系统来者不拒,统统都算作沈随安的修为和积分,看着一点点增长的进度条,沈随安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刚才他大致看了一眼积分,已经足够兑换他需要的东西了,接下来就可以
他继续优雅地端起茶杯喝水润喉,计划着后续的安排,此时烈阳激动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今天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看样子明天我可以多带些人来!”
沈随安稳稳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什么?明天?
而烈阳并没有察觉到沈随安的僵硬,只是一味地自说自话:“那我明天可以把村头猎户家的爷爷也带来,他老说腿疼,今天他去隔壁村买东西了,明天我可以把他背过来,嗯没错就是这样”
此时沈随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你是说,明天还会有这么多灵修来看病么?”
烈阳挠挠头,不明所以:“那当然,族长给我的命令就是把都城附近村落里有不舒服的灵修都带过来啊。”
沈随安只觉得两眼一黑:“所以今天这么多灵修只是一部分而已?”
烈阳没察觉出沈随安刻意在“一部分”三个字上放的重音,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可以说是1/4吧,沈大哥不要着急,我会尽快把另外三个村子的灵修带来的。”
谁问你了啊!沈随安被气到发抖,他果然就不该信苗时朔这厮会这么好心,但这毕竟是他自己提的要求。
事到如今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他深呼吸几次,终于是把心情平复了下来。看病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在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还是烈如月,现在他得去找这位公主殿下谈一谈。
沈随安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坐诊整整一天不带休息,真不是人能干的事啊。
他嘱咐烈阳待在小院内不要出门,随即抬腿走进隔壁烈如月的宫殿。他站在烈如月的卧房门口,轻轻扣了扣门,轻声道:“如月姑娘,请问我可以进去吗?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门内沉默良久,久到沈随安以为烈如月不会给他开门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只见烈如月红着眼眶,似乎是刚刚哭过,她用红肿的眼睛向沈随安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还不快进来。”
这是沈随安第一次进入女孩子的卧室,好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房间有苗时朔布下的阵法,不仅可以抵御攻击还能隔绝声音,他也不会选择来人家卧房聊天。
看到沈随安略为局促地站在门旁边,烈如月嗤笑一声:“怎么?早上不是还很理所当然地把那么多人都塞到我的院子里,怎么现在觉得不好意思了?随便找个凳子坐吧。”
说完她便继续坐在一旁的梳妆台前,手中摆弄着什么东西。
沈随安慢慢地坐在屋内的小桌子旁,谨慎开口:“所以族长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没错,昨日苗时朔表示自愿配合沈随安的计划时,沈随安只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他要把把一切都告诉烈如月。
在他看来,烈如月现在明显对于族内有叛徒这一件事一无所知,不然也不会因为苗时朔为了保护她,把她关在房间里而生气。
而在沈随安的计划中,烈如月的配合又是必需的,这就意味着她必须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面对沈随安的要求,苗时朔只是沉默半晌后哑声道:“我会自己告诉她的,不用你多嘴。”说完便转身离去。
那么现在嘛,沈随安用余光瞥了一眼烈如月,还红肿着的双眼,啧,这苗时朔告诉人家真相的时候就不能温柔点么?
怎么说这一切也是为了保护烈如月,居然还能把人惹哭成这样。
沈随安暗地里撇撇嘴,果然没情商,这还不如让他来说呢。
“对没错,苗时朔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把我关起来这么多天,居然是因为族里有叛徒,担心我的安危这种可笑的理由。”
“且不说我们族内上下一心会不会有叛徒,他凭什么遇到事情一点都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决定!”
“我怎么说也是豹族的公主,在他心里我就那么不堪,我就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宁愿和他一起面对危险,也不愿像个囚徒一样活着!”
眼见烈如月越说越激动,她眼眶湿润,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沈随安赶忙安抚她。
“苗时朔作为兄长就是会想要保护妹妹不受伤害,对于他来说,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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