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们一起学这些是为了帮助人,为了阻止犯罪,你知道吗?”
“但不,发现原来他只是想成为领域中的佼佼者,他想成为最擅长这些事的人,而他之所以站在正义的这方?不过是因为与罪犯敌对比加入他们更具挑战性。”
“从头到尾我追寻的是正义,他追求的是刺激,我们的道路从未重迭。见鬼,过去几年我真傻,我到底以为我在跟谁相处?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结果发现我根本不曾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兰迪静静听完,等了半分钟。
“那这就有道理了。”她才说。
布鲁斯抬头望向她,眼中同时有警觉跟疑问。
“什么?”
“在回来的路上,”兰迪说,一手轻轻按摩太阳穴,“我遇见他。”
布鲁斯的表情变化快速又明显。他就像被踩着尾巴的动物一样弓起身体,手紧紧握着沙发边缘,两眼疯狂地上下左右检查兰迪。
“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你知道,就是一些寻常的,给我一些胡说八道、惹我生气,差点但最终没有打起来,”兰迪停顿一下,“他本想欺哄我跟着他离开。”
欺哄是兰迪目前能想到、最接近明科汗当下行为的描述;要说欺骗诱拐,那还谈不上,可也远非真诚诚实。
“虽然都是胡说八道,今天他给我的鬼扯却比平时的更莫名其妙。当下我没想通就急着回嘴了,现在想来……”
当明科汗告诉她,他们可以成为“比她跟布鲁斯更好的搭档”、声称她跟着他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时,他真正想要的并不是她。
“那只是因为他试图把你变成他的同类、他的搭档的策略失败了,”兰迪用平淡、清晰的音量说出这个想法,“而我是他的备胎计划。”
在兰迪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更黑暗的想法是:
明科汗想带走她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把她抓住了,布鲁斯就会一直追着他们到天涯海角,他就还是能实践他的目标。
她永远没有机会求证此事。
布鲁斯看上去既不意外又颇震惊。
“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做这些事,”他轻轻摇头,整个人僵在沙发上,“就像你说的,现在我明白了,他不爱任何人,除了他自己,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需要这,这些……”
“需要朋友?需要陪伴?需要搭档?”兰迪贴心地接口道。
布鲁斯抿起嘴唇,用力皱起眉,目光从她的脸转向木板地。这些木板地面从未如此悬疑过,就像一连串关于恶棍的谜团。
“因为孤独感是种原始的欲望,”兰迪告诉他,“那家伙只是人格障碍,心理病态,他缺乏的东西叫同理心,不是对满足本能的渴望。”
相反地,正因如此,明科汗在缺乏同理、也不畏惧惨痛后果反而视之为挑战的前提下,会更不择手段地满足他自己的原始需求。
寂寞。孤独。
正是这些原始的东西,驱使人们寻找同伴,陷入爱情,繁衍后代。
“他仍是个人,终归人本质上是群居动物,你可能从他身上看见友谊,但那实际上是他遵从本能在找同伴。你想交朋友,他想满足他自己。”
她说,冷淡,愤世嫉俗,“那就是为何我一直说,我不相信他喜欢你,或我,或任何人,除了他自己。虽然我本就不相信有什么真爱。我们所看见的浪漫不过就是原生家庭造就的思想、跟基因上的吸引驱使人们找到一个符合需求的伴侣。”
兰迪也不知道为何现在她要说这些。
可能是因为她也累了,心碎,受创,这就是她崩溃的方式,失去温柔的态度跟对言语的控制。跟布鲁斯一样,她也很受伤,而她受伤不是因为明科汗对她做了什么,是明科汗对她身边的人做了什么。
感谢哥谭险恶的环境和她过去的遭遇、造就她这一生都无法摆脱的严重疑心病,明科汗自始至终都没能对她本人直接做出太多事,但。仍然。
布鲁斯沉默好半晌后。
“我明白了。”
他是这么说,却咬住嘴唇,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和深受背叛。
兰迪慢慢从地板上,挪过去,接近布鲁斯的腿,像个受伤的人那样缓慢地爬上沙发,挨近同伴以取暖。
布鲁斯转身抱住兰迪。
屋外,夕阳正一点一滴地落入山头。
片刻后,布鲁斯哽咽的声音打破小屋内的死寂。
“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嗯。”兰迪应声。
布鲁斯抱得更紧,下颔抵在兰迪的肩膀上,“我不在乎你相信爱情与否,尤莉,哪怕哪天你不再爱我了,就只是──你永远不能像那样离开我。像那样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别那么对我。我只剩你了。”
兰迪握住布鲁斯环在她锁骨前的手臂。
“嗯。”
“承诺我!”
兰迪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我保证。”她说,拍拍那只手臂,“现在你该休息了。我觉得脑震荡开始影响你。”
布鲁斯说,他只有她了。
兰迪知道那不是事实。至少布鲁斯还有阿尔弗雷德,跟一些人,她暂时不确定现在名单上的人有谁,但总之有。
十多年过去,布鲁斯仍深陷于失去父母的悲伤中,全神贯注在看着他所失去的,却忘了仔细注意、并珍惜他所拥有的。
太可惜了。
夜半 ,兰迪趁着布鲁斯入睡,走出屋外,拿出手机。
翻开通讯簿,她上下滑动屏幕,盯着每个号码,最终给杰森发了通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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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撞日求婚[综英美]》 170-180(第9/14页)
“亲爱的杰森,你爸是个智障。”她说,“帮我个忙,揍他。”
──语音信息发送失败。请问是否要重新发送?
兰迪想了想,也给迪克发了通语音。
“我跟布鲁斯刚刚经历了一场命案。事情很可怕,一切都很糟,所以我打给你,因为,你知道,我不想吓到小朋友们,也不能找塔莉亚,或赛琳娜,天知道这时候赛琳娜在哪里,那么就是你,虽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成功发送出去。算了,我不在乎。
我很想巨细靡遗地向你描述案发经过,然而我不在现场,没有亲眼目睹,真是谢天谢地,光是卢卡的尸体就够叫我反胃了。他打在他的脑门上,穿过两眼之间,真的是个病态的杀手。
布鲁斯为了维护这个混蛋打穿我们导师的手腕,刚刚才结束他长达至少六到七小时的情绪崩溃。现在我尤其佩服你,想知道你是如何跟这种人生活多年还能维持你的阳光灿烂。”
停顿数秒后,兰迪才以更低的声音,说:“我仍然不能相信卢卡真的死了。他对我很好,像个我从未有过的严肃父亲,疼爱女儿,但说不出口。当然,并不是说才八个月的相处、就能让我认一个并不真正熟识的人做父亲了。那只是种感觉,你明白吗?”
“我从未有过一个好的父亲形象。”她又说,“X。他毁了一切,伤害布鲁斯,我希望明科汗之后会遭遇最糟糕的事,我祝福他永远得不到他最想要的东西。诅咒他。”
──语音信息发送失败。请问是否要重新发送?
兰迪看着屏幕转暗。
“好吧。”她对自己说,“至少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兰迪收起手机,转身正要走回屋内,就看见一个狂野的布鲁斯从屋内冲出来,双眼瞪大、表情疯狂,缺乏上衣,睡裤歪斜,头发七横八竖,彷佛整个人都要从皮肤里跳出来。
直到看见她,站在夜色中。
布鲁斯在一瞬间的僵硬后,才稍微放松。
兰迪知道,她从床上吓到布鲁斯了。正准备解释,布鲁斯已大步朝她走来,赤脚。
他伸出双手用力将她拉进怀中。
“永远,再也不要这么做。”布鲁斯咬牙切齿。
兰迪顺从地接受这个不是挺舒服的拥抱。
“抱歉。”她坦承,“只是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你会醒来。”
布鲁斯的心跳又快又急,兰迪靠在他胸前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一直站着,等到布鲁斯心跳缓和后,才回到屋内。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每个夜里,布鲁斯都必须要抱着兰迪才能入睡。
他会把她抓在胸前,就像孩子抓着一条他不能失去的安全毯。
那之后再回到联盟就很微妙。
明科汗没有回去。拉斯也毫不在乎?没有任何风声或迹象显示,联盟有打算去追逃跑的学徒。
与此同时,根据塔莉亚的探子给的回报,明科汗仍在世界各地继续他自己的旅行,有时也会借用联盟的资源,继续以拉斯的名义去找下一个跟下一个导师。
似乎一想到明科汗在发生这些后,仍能不受影响继续完成未竟的事业,布鲁斯的浑身血液就沸腾起来。他不能接受自己落于人后,尤其不是这个人,所以他们仅仅在南达帕尔巴特停留两周就又出去了。
第177章 两人环球之旅那是一次小报复……
就从这里开始,兰迪越来越不确定他们到底在干嘛。
感觉像是焦点已彻底模糊了。布鲁斯究竟在追寻什么?他们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是否仍然走在原先预定的道路上?或是已脱离轨道?
兰迪所能看见的全部,就只是布鲁斯正在被他自己的怒气所左右。
深刻的背叛、和失去的痛苦、所带来的打击重新点燃布鲁斯心中最深沉、庞大、无法消化的震怒。
这股怒气原始而野蛮。
正如同阿尔弗雷德是如何对此无能为力;兰迪亦然。
回想起来,卢卡对布鲁斯、对明科汗的判断都准确。
他们说卢卡是伟大的射手。确实,名不虚传。
要说还有什么事、是比布鲁斯燃烧的愤怒更糟,那就是他的疑神疑鬼。
具体来说,布鲁斯开始怀疑,明科汗不仅跟踪他们到每一个地方,更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谋杀。
事情从里约开始。当时他们正在向一位地下车手学习战术驾驶,所以未来布鲁斯就可以用蝙蝠车做出各种花俏的甩尾特技。
有天,布鲁斯发现他的煞车线被剪断了。
第二次尝试发生在墨西哥。当时布鲁斯正在与美洲虎搏斗,却产生幻觉,事后发现不知何时他被注射了神奇蘑菇毒素,该毒素可导致恶心反胃与惊恐发作。
另一次失败的尝试则发生在上海。
那次他们正在学习如何使用爪钩攀爬建筑物。如果不是兰迪照着未来布鲁斯跟迪克的教导,每次使用前都再三检查、确认自己的爪钩没有被窜改,布鲁斯可能会坠楼身亡,因为有人在他的抓绳末端割开一道裂缝。
这里有三次,其余相对之下不那么致命的恶意骚扰还不列入计算。
像是另一次,他们在都柏林,明科汗真的是当着他们的面、直接跳入战斗中间,几乎差点彻底破坏了他们的任务。
那是一次拉斯交办的任务。后果有多严重就不言而喻。
事后布鲁斯跟兰迪多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勉强挽回明科汗造成的破坏。
这是蓄意的。恶意的。明科汗堂而皇之地做了这些,甚至懒得换个假名或多加掩饰;他唯一做出的改变就是造型。多了一个蒙住半张脸的头巾。
多么苍白无力。
曾认识明科汗的人只要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他。
直到见到明科汗的新造型,兰迪才真正确认一件事:明科汗是她在前两个世界中从未碰过的新人物。第一个世界根本没有这个人,第二个世界……或许有,可是那里的布鲁斯韦恩没有提起过。猜想双方的轨迹从来不从交叉过。
明科汗仍然喜欢在事发后留下来,只为了亲眼目睹布鲁斯震惊的表情,好嘲笑布鲁斯。
当然,他也没有放弃试图刺激兰迪离开布鲁斯。
在都柏林的事结束后,明科汗在机场的咖啡厅堵到兰迪。
“瞧,你只是被布鲁斯拖着走,”明科汗说,嘴角有那熟悉的、扭曲的笑容,“陪着布鲁斯去天涯海角,不敢抵抗命运。你敢不敢为自己做决定?”
──因为她深爱着她已经拥有的那个未来,蠢货。
兰迪吞下这句话,忍住把热咖啡泼向对方的冲动。
不得不承认对方选在公开场合见面,这实在明智。估计他也清楚兰迪不像布鲁斯,没有真正遵守不杀的界线。
她转念一想,反而露出微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她说,“现在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还没有杀了你,为你对卢卡跟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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