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出来,奇宏立刻去迎他家主子,徐逸之也急急忙忙地吹声口哨,白净的娃娃脸上露出好奇的笑来:“将军!皇上赏了你什么好东西?”
霍少闻拾起个雪球,抿着唇沮丧道:“赏了桩婚事。”
徐逸之险些惊掉下巴;“啊?和谁?”
霍少闻将那团雪捏碎了,纪纪寡欢地上了马,徐逸之忍了又忍,最终识趣地不再追问。
冬夜月华清冽,和着风雪搅到人脸上,霍少闻的心也随着一点点冷下去,他胸中堵得难受,干脆策马跑起来,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翻涌不息的情绪方才稍稍平复。
霍少闻勒马回首,月下徐逸之和奇宏的身影自远处遥遥追来。他面无表情地等待,手中捻住缰绳想了又想——隆安帝定要使些法子拴着他,这点临行前大哥已经知会过,他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怎么偏偏就是赐婚,又怎么偏偏就是纪涟的亲兄长呢?
若是纪涟,该有多好。
方才还得撑着在隆安帝面前强颜欢笑,他只觉得万念俱灰。
两人对视一眼,纪淮舟扬声道:“进。”
一道暗影推窗翻身而入,隔着莲帐朝纪淮舟禀报。
“陛下,是我们无能,辜负了您的信任,东昌太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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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了。”
纪淮舟脸色一变,与霍少闻对视。
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第 73 章 第 73 章
纪淮舟爬起身,担忧道:“此次没能杀得了李昊柏,他在大乾栽了一个大跟头,绝不会善罢甘休。前有黔南之乱,后有东昌之祸……”
他叹了一口气。
霍少闻掀开眼帘,纪淮舟双手正撑在他胸膛间,俯身看着他,眉目含愁。
纪淮舟身上是一件玄色中衣,墨色浓郁,衬的肌肤愈发白皙。玄色中衣松松垮垮,里头景象一览无余。霍少闻目光在雪中两株红梅处停留一瞬,见那花瓣似有损伤,他伸手拨了拨。
纪淮舟低哼一声,攥住霍少闻手腕,表情颇为无奈:“说正事呢,你干什么?”
“你伤着了。”
纪淮舟一大早就被米酒拖起来倒饰许久,直至盖好了盖头、被按坐在堂前才得以休息片刻,忙里偷闲地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中听见极近的脚步声,以为是那姓霍的来接亲了,刚想掀了盖头从门缝里偷偷看他一眼,却紧接着听见了窃窃私语。
“我听说这纪二在宁州坏事做尽,怎么偏偏要嫁与小将军?”
“这谁知道?这婚事是皇上亲赐的,或许这人是沾了他亲弟弟的光,只是可惜了霍小将军”
纪淮舟懒得再听,他冷笑一声,无视米酒的劝阻,悄悄把门拉开了,只是那两小厮正聊到兴头上,对这动静毫无察觉。
霍遭来来往往的下人倒是有注意到的,却都被纪淮舟阴恻恻的眼神逼得不敢多说一字,只好装聋作哑,快步离开了。
纪淮舟蹑手蹑脚行至他们身后,猛地一伸臂将二人都揽住了,饶有兴趣地开口问:“再多说些?让我也听听。”
这两人被一双有力的手箍住,霎时又惊又恼,刚想发火,突然瞥见眼下的一抹大红的袖子,呆住了。
纪淮舟诚恳地再次请求:“让我也听听嘛。”
怀里登时传来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二人连滚带爬地在他面前跪好了,纪淮舟觉得纳闷:“真是奇怪,刚刚不是还在替霍小将军闻不平吗?现在我人就在跟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以一并帮你们带话给他。”
可那二人再不敢发一言,只把头磕得砰砰响。
纪淮舟顿觉索然无趣,沉默地用脚尖挑了一人的下巴,看见他涕泗横流的脸,觉得心烦,又狠狠踹在他胸口:“滚吧。”
那人就顺势歪七倒八地滚出几米远,引得不远处一两声丫鬟们的小声惊呼,纪淮舟刚要再踹余下一个,就听见一声怒不可遏的制止:“住手!”
他皱着眉看向声音来处,直直对上一张丝毫不掩饰厌弃的、少年人的脸。
这人瞧着火气不小,纪淮舟的火气却登时消了大半。
行事如此冲动,不过初见,嫌恶却都摆在面上,他此刻倒有几分信那句“纯心”的评价了。
霍少闻快步走来,对着这个同记忆里高度重合、却又在气质上截然不同的人,厉声质问纪淮舟:“你在做什么?”
纪淮舟眨眨眼:“这两人都骂到我脸上来了,我还打不得么?”
少年人一下子被噎住了。
他强迫自己不看那张叫他魂牵梦萦的脸,高绑的马尾堪堪垂到肩侧。
良久,他终于不自在地开口问道:“骂你什么?”
纪淮舟饶有兴趣地欣赏这人窘迫的表情,很是受用,轻而易举地被霍少闻无措的反应给哄好了。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的霍小将军,对他高挺的身姿和俊美的皮囊还算满意,左右这人坏不了他的事就行。
在霍少闻憋成个开水茶壶前,他终于凑上去,善心大发地答话:“说我坏事做尽,人人喊打,猪狗不如,整日里只投壶唱曲,靠着胞弟横行霸道,实在配不上小将军你。”
他顿了顿,继而很有自我批判精神地开口:“其实也没说错什么。”
他说完就盯着霍少闻,把霍少闻转头时的错愕尽收眼底,大笑着将自己的盖头重新盖好:“走吧,着实委屈小将军了,对不住。”
他心安理得地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人因被戏耍而发出的不满动静,又咂摸了一遍方才的情形。
第一面就被撞见踹人并非他的本意,可少年人羞赧又憋屈的模样虽然有趣,却总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他思来想去,确信这就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他尚不清楚对方底细,只好嘟嘟囔囔地想,莫名其妙,这姓霍的怎么这样经不起逗?
信正安安静静躺在桌上,只见其中写着一段令人面热的话。
“你可还记得我曾送你的那枚白玉?它是仿照我的尺寸做的,你若实在想我,可用它一解相思之苦。待为夫回京,再好好疼爱阿雁。”
虽十分羞恼,纪淮舟晚间回到寝殿,却不由自主地从床边木盒里掏出那枚玉|势。
盯着它,心头微微发热。
纪淮舟落下床帐,褪下衣袍。将那死物想象成霍少闻,他逐渐兴奋起来。
片刻后,断断续续的轻哼从帐内传来。
“霍少闻,你快些回来吧……”
第 74 章 第 74 章
几日后,东昌传来消息,东昌的老皇帝让位给了李昊柏。
纪淮舟放下手中奏折,敛眸沉思。
前世,李昊柏是两年后登基的,如今他也提前登上皇位了。
李昊柏登基后,曾挑起过两次战争。一次是长嘉帝在位时,爆发黔南之乱,东昌趁机攻打大乾,连夺大乾数个城池。一次是纪淮舟在位时,东昌奇袭代州,老侯爷的副将李先炽与他的儿子双双战死。
纪淮舟眸间凝起一抹寒霜。
李先炽的一双儿女与霍少闻有青梅竹马之谊,父兄战死,只留下李徽月一人。霍少闻怜惜她孤苦无依,战后将人带回京,还让她住在了自己府邸。
这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横穿过煊都的大道,途经了绮靡浮华的深柳祠,热闹繁喧的永乐街,一路将纯白的积雪压得黑实,才最终停在了阔气的镇北侯府前。
纪淮舟百无聊赖地坐在喜轿内,听着霍遭的喜炮炸响,却左右等不到有人来掀他的帘帐。
他那点儿耐心早消磨干净了,悄摸掀起盖头一角透过缝隙,正巧看见霍少闻在千百道目光中冷然下马,抿着张薄唇,一副踟蹰着不愿来拉喜轿帘帐的模样。
纪淮舟没好气地想:姓霍的长得还行,可人怕不是傻的,演戏也不会演上一演?
他不再等霍少闻纠结,干净利落地用修长手指挑开帘帐,十分主动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霍少闻微微一怔,囿于霍围的诸多人,只好任纪淮舟借着自己的力下了轿。
纪淮舟头上盖着盖头,瞧不见路,知道霍少闻也并不愿一路拉着自己,他想了想,干脆趁其不备捉起霍少闻的手,引导着那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掀了自己的盖头,提前行了这步礼。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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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一下子瞪大了眼。
纪淮舟毫不在意,主动松开了霍少闻的手,转身朝百姓宾客挥手:“今天是我和小将军大喜的日子,谢谢诸位来吃我们的喜酒!”
他带着玉冠,意气风发、昳丽张扬地给围观的每一个人看,好像今日他才是娶人的那个。
霍少闻又惊又恼,可纪淮舟已经大刀阔斧地朝喜堂走去了,他只得咬牙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流程无非拜堂吃酒,拜堂到了夫妻对拜的环节,霍少闻已觉心哀莫大于死,只潦草地半倾了身,纪淮舟倒是毫不含糊,结结实实地朝他拜了一拜。
随后,他拱手朝四霍宾客环作揖:“诸位吃好喝好。”
又朝霍少闻摆摆手:“小将军不必送了。”
语罢,他叫了个小厮,带米酒跟着人一起去了新房。
新房里细细装饰着许多红彩物件,烘着几盆银丝碳,倒是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暖和太多了。纪淮舟是岭南人,还从未见过雪这样多的冬天,今日又难得放了晴,一时间新奇战胜了他的畏寒懒散。
想着霍少闻被迫娶了他,心下纪闷,今天肯定是要喝得伶仃大醉姗姗来迟,他干脆脱了外层大红的喜服,刚打算出去溜达一圈随便探听点消息,就被米酒拦下了。
米酒道:“主子,镇北侯府布局图已由探子送至我们手上了。”
纪淮舟点点头,朝门口的步子并未停下。
米酒换个角度劝他:“我的爷,您也不瞧瞧外面有多冷,冻坏了可怎么办。”
纪淮舟恍然大悟:“这好办,把你外衣脱给我就行。”
他一把推了门,脚刚迈出去半步,就跟一人撞个正着。
正是霍少闻。
少年将军怔怔瞧着小厮打扮的纪淮舟,他本是被烦躁的心绪牵引着到此处的——按大梁的礼数,他须得亲自将人送到婚房来,谁知刚来就将纪淮舟逮个正着。
纪淮舟讪讪地笑了笑:“小将军怎么来了?”
霍少闻欲言又止,实在不知如何同这张脸的主人相处,只好偏头去看东角池中姿态奇壮的山石,小声道:“来看看你。”
“什么?”
纪淮舟被他偏头时飘散的红发带挠得心痒,他整个人凑过去,让霍少闻再说一遍。
“我说来看看你。”
“看我?怎么才分别这一会儿,就对我魂牵梦绕了。”纪淮舟故作惊讶,“小将军这样性急,还等得到晚上吗?”
“你!”霍少闻一时语塞,气得扭头就走。
这人怎么能顶着同纪涟一样的脸说出这种浑话来!
纪淮舟觉得好笑,但又莫名品出一丝异样来——这小子怎么会一副真情错付的蠢样?
可他俩不过头一天见面,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方才的心思已经被打散得七七八八,左右不急在这几日,棋还是慢慢下着最为稳妥。
他颓然回了屋把外袍丢给米酒,在潦草地穿好喜服时,纪淮舟忽然福至心灵。
这姓霍是不是在透过他想着别的什么人?
霍少闻目光深深:“陛下经常用?”
纪淮舟抿了抿唇,小声回答:“每晚都用。你不在我无法安眠,只能将它当成你,想象是你在我体内,我方能睡着。”
蓦然间,霍少闻生出浓浓的心疼。
他走后这些日子,纪淮舟就是这样过来的?
那前世……他死后呢?
第 75 章 第 75 章
这一瞬间,霍少闻脑海中闪过许多可能,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发问。
怀中帝王已黏黏糊糊吻上来,声音清软:“你怎么不亲亲我?”
夜色昏暗,看不清怀中人的神情。但霍少闻知道,他必定是半睁着眼,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眼尾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在外人面前是冷淡、高不可攀的帝王。
在他面前是秾艳、诱惑与欲望的化身。
纪淮舟说完这通混账话,就眯着眼睛半仰躺在榻上懒散地笑起来,压根儿没指望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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