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打得赢么?”许承天看谢流光被他击退了,马上焦虑道,“这里这么大动静,道长老肯定知道,你们提前没有谋划过么?护山大阵呢,快开啊!”
谢流光的笑声还一阵阵地传来,许承天心里发毛,瘆得慌,只觉体内所有的灵气经络灵根都在烧,像是要从自己的体内离开,重新回到谢流光身上一样。
“把你的剑拿起来。”谢鸿影说。
“你怎么让我在谢流光面前……这把剑!”许承天焦躁地叫,又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不敢再出声,召出了自己的剑。
——曾经谢流光的剑,通天。
“这把剑本就是秋飞燕替你挑的,怕什么?”谢鸿影垂眸看着他握着剑的手在发抖。
许承天动了动嘴唇,不敢说出这把剑是谢流光自己去万剑阵里取出来的。
“许承天。”这时谢流光幽幽开了口,望向他的视线里带了两丝嘲,“两年前我从仙盟宴走时,叫你好好记着,我会回来的,你记着了吗?”
许承天偏移过视线,谢流光继续道:“我说,我会回来,剥你的皮,扒你的筋,把你放在灵火上烤,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记着了吗,你怕吗?”
他说:“你这两年来,是否日日夜夜,都恐惧着我还会来找你?”
也许是应了他的话,在大殿之中熊熊燃烧着的灵火终于蔓延到了许承天的身边,只一丝火苗烫着了他的衣袖。
他立刻惊叫一声:“谢鸿影!”
谢鸿影说:“我要看着谢流光,渡劫的修为,你解决灵火合该是绰绰有余。”
许承天咬着唇,又是气又是恼,自己运气把身上的灵火灭了,伤是伤不了根基,只是疼。
只一瞬间,就觉得魂魄都要被烧焦,谢流光当时连修为都没有,竟在火下烤了一百年。
许承天更加胆寒。
而没等他再有动作,谢流光抬手一摆,整间大殿的灵火烧得更加旺盛。灵火非凡火,不会轻易灭,这间大殿燃起的所有火扑灭要费去极大的工夫,大殿里的三人都在被这灵火翻涌出的热浪炙烤。
谢流光毫不在意,谢鸿影也难分出心去浇灭,二人相隔甚远再一对视,谢流光便笑着提着剑再次冲了上来。
“流光。”谢鸿影挡下剑,手臂被震得发麻,但他面上没有丝毫其余表情,只是轻轻叹,“秋飞燕是渡劫也就罢,你还是借着雷劫才将他斩杀,你真以为对上我,能占了几分好处不成?”
谢流光笑着看他,手一转,剑还挡在谢鸿影的刀上,另一只手却腾了出来,直直推向一旁的许承天,把他整个人推向了灵火最盛处。
火焰烧得愈旺,许承天发出了巨大的一声惊叫,谢流光努力咬着唇但还是大笑了出来,翻手又重新对着谢鸿影出招,没有让他能分出心来管许承天。
是,这点灵火不能奈何渡劫巅峰的修士,只是会很痛。
谢流光再清楚不过,整个□□和魂魄都会被碾压,一丝一毫的气都喘不出来,痛到极致根本不能思考,下意识地去灭火只会使这火烧得愈盛,只有冷静下来适应了这痛,才能脱出身来。
丹药罐子,娇生惯养连雷劫都只渡了一道,被养在宗门里半分苦也不能吃的掌上明珠,你要花多久才能适应这痛,从火里爬出来呢?
谢流光不住地笑,看着谢鸿影的面色变得难看,看他不间断地对自己出招,但自己没有给他留一丝一毫的空挡,让他去解救一旁惨叫不已的许承天。
“我好开心啊,哥哥。”谢流光笑着说。
回应他的是一把长刀。
他稳步抵住。
他说:“哥哥,怎么办啊,我现在好像确实杀不死你。”
他说:“哥哥,才一百岁而已,为何你一直比我强呢,我想不通。”
“你想不通的事多了去了。”谢鸿影再次挥刀,整间大殿终于承受不住这二位化神的攻击,轰然倒塌。
谢鸿影漠然看着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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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殿,砸落下的巨石巨柱自然不会伤到他们分毫,他说:“你十岁时,就一直问,问我们的父母,问身世问来历问下落,你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仍在凡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
谢流光停下了手。
父母的事,已经许久没有想过了,他甚至不记得曾经自己这么问过谢鸿影,大抵是没有得到答案的。
“我们的父母,是通天宗的人,想必我同你说过。”谢鸿影再次开口,“你以为他们生下你以后把你遗落在凡间,乃是什么不得已而为的举动,你没有见过他们,自然以为他们早已身亡,兴许还想过难产而死罢?”
谢流光道:“和如今又有什么关系?”
“我也没有见过他们。”谢鸿影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我和你不是兄弟,而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
谢流光怔了怔,而后道:“双生子便不是兄弟了?”
“……是。”谢鸿影应。
谢流光才终于反应过来:“你分明……大我近百岁。”
“我大你近百岁,可我们的父母早已身亡,你是如何出生的?”谢鸿影笑道,手中刀划过留影,却不再与他多说,而是再次提刀对准了他。
谢流光亦是迎了上去。
灵火还在一片废墟中烧,愈烧愈旺,将近要吞没战斗着的二人,擦上身体时是直击魂魄的痛楚,谢流光看着谢鸿影皱起的眉,只觉得这感觉熟悉。
足足一百年。
他笑,手中剑丝毫不会因此而停滞。
而后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弦音。
近身的灵火骤的离他远去,明明早已习惯的灼烧感消失,而谢鸿影原本向着他的刀也停在了半空中。
谢流光回过头望去,惊喜地叫:“前辈!”
墨山闲低眉看他,身形浮在半空中,膝上放了一把九彩凤尾的筝。
一弦动千钧。
谢鸿影也看,几乎是顷刻就确定了面前的人是半步登仙修为并且拥有肉身的妄天尊者,直到四百多年前都垄断了仙界最强的妄天尊者。
“道长老,被您给杀了么?”谢鸿影眼神微动,出声问。
“怎么会,只是被我定住了而已。”墨山闲懒散答,“这是流光自己的事,我不会帮他杀你的,放心。”
谢鸿影轻哼一声。
墨山闲的手没有停,一连串的弦音从他的指尖泄出,谢流光听不出是什么曲,只觉得好听。
拨乱。
不愧是前辈,自己才和谢鸿影过了几招,就将拨乱给找到了。明明只是好听的曲子,但转瞬之间也能夺人性命。
也能把自己身边的灵火拂开。
“接着打么?”墨山闲笑着问他,“要打的话,我就将你这便宜哥放开。”
谢鸿影看向谢流光,谢流光却摇头,眼睛里仍然是周围跃动着的灵火,他扔下谢鸿影走到许承天的面前,看着他在灵火里已经没有力气叫喊。
他抬手,收了火。
许承天的面容清晰地出现他的面前,只是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渡劫巅峰,怎么会只是被烧这么一会儿就无法承受。
谢流光漠然想,又去看谢鸿影:“都怪你方才不救他。”
谢鸿影眉心抽动,手里的刀再要动作,却被墨山闲的轻轻一声音给截住。
“都怪他不救你,是不是?”谢流光伸手,用剑穿过许承天的心脏,把他钉在地上,“还痛么?现在是最痛的是不是?因为从前没有受过这般苦,所以适应不了。我当然知道。”
他看着许承天面色惨白,身上冷汗阵阵:“心口痛吗?”
他拾过许承天手边的剑,是曾经属于自己的剑,剑名通天,是秋飞燕给自己选,而自己闯进万剑阵夺的。
他看了许承天片刻,剑锋一转,剐出了他的心头血。
许承天叫也叫不出来,只闷哼一声。谢流光拿了他的心头血,与从前秋飞燕对自己做的一般,结了印,剃去了通天剑和他的联络。
“这是我的剑。”谢流光轻轻说,心口仿佛还在幻痛,但这次痛的不是他。
他又把斩天剑抽了出来,通天剑和斩天剑放在一处,他看了片刻,还是对斩天剑满意得不得了:“这是前辈单独给我做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剑。”
于是曾经被他从万剑阵里费尽千辛万苦才取出来的剑、被秋飞燕剐去他心头血才剥离联系的剑,就这么被他仍在了脚下。
他看着许承天,化神初期和渡劫巅峰不过只隔了一道雷劫,然而其中有着天壤之别。
就好比此时他看许承天,就好似一只伸手就可以随意捏碎的蝼蚁一般。
“师父说天命在你,我真的很好奇,天命为什么在你呢?”他蹲下身去,伸手按在了许承天胸口的血上。
他想自己此时应该用力,把属于自己的根骨给夺回来。
但又觉得四肢百骸翻涌上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于是他合拢手,轻轻一捏。
许承天的身体就这样在他的手下被碾碎成血雾。
“谢流光!”随之而来的是谢鸿影的怒吼,以及墨山闲随意拨弄的弦音。
死了。
谢流光看向自己的手,没料到竟如此容易。
死了。
他望向天边,想去找许承天的元婴。
死了。
没有元婴,没有魂魄,什么也没有。
死了。
谢流光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为什么,这不是只是一具肉||体么,对于渡劫的修士来说,肉||体算不了什么,元婴呢?魂魄呢?
天命到底是什么?
他回头去看,只觉眼前一阵头晕目眩,无数纷杂的声音涌进了他的脑子,地面震荡,整片世界的灵气的涌动都好似停滞了一瞬。
而后他跌在了地上,愣愣咳出了一口血。
第46章
十岁的谢流光曾经问谢鸿影, 为什么爹娘是仙人,兄长也是仙人,独独自己被丢到了凡间。
谢鸿影冷着脸说因为没人喜欢你, 把十岁的谢流光吓得直哭。
秋飞燕过来把他拎走,作为大师兄训斥了谢鸿影一句, 不许吓唬小孩儿。
谢鸿影当时冷笑。
几百年过去,谢流光早已对这件事不再执着,修仙者的寿命远长于凡人, 凡间拜入仙门的, 早已断离亲缘。而修仙者又鲜少会生育,故同伴之间, 提的大多是师辈排行,而鲜少有亲缘关系。
他也早已忘记, 很多年前, 哪怕怯怯也要追着谢鸿影问。
“流光!”
他的手被握住, 抬眼愣愣对上墨山闲的视线,他叫:“前辈。”
天地间灵气倏忽入他眼,他茫然略过视线,又看到了谢鸿影。
谢鸿影也在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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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强行拿刀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哪里不舒服?”
墨山闲的灵气温和地淌过他的每一丝经脉,他先笑,笑着说:“他死了。我杀了他。”
灵火炙烤一百年, 一百年间日日夜夜想把许承天手刃, 真正杀死他时却如此轻松。化神与渡劫之间隔了不止一个大境界那么简单,自己突破了,而许承天没有。
应该让他多在火里烤烤——自己可是足足被烤了一百年,好恶心。再等下去是不是又会有什么人把他救了呢, 凭什么。
墨山闲没说话,手指抚过他嘴角的血,没有在他体内感受到任何异常。
“他的魂魄。”谢流光倒在墨山闲的怀里,耳边一片嗡鸣,他说,“在万鬼渊。”
墨山闲皱眉。
“他没有元婴。”谢流光又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晓得这么清楚,但马上就要跟墨山闲说,“秋飞燕在说谎,他根本就是直接嫁走了我的修为,只有金丹没有元婴,从元婴开始全都是我的修为,难怪他那么怕死,没有元婴出窍,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死了。”
他眨着眼,眼前的墨山闲好似被蒙上了一层金纱,他看了片刻,抱着墨山闲的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墨山闲低头加重了这个吻。
满嘴的血腥味。
好苦。
他捋过谢流光的长发,轻轻说:“有哪里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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