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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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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佛珠对他意义非同寻常,嫌少离身,但从昨晚见到他起就没见他戴过。

    她问过孟见清,他轻描淡写一句丢了,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让沈宴宁心里陡然一慌,觉得他这趟加拿大之行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于是就这么一路想着到了西山。

    大巴车停在西山脚下的停车场,老板让他们先上去,他还要等个人。

    上西山除了徒步还可以坐缆车,他们一群人分了两拨上山。沈宴宁她们小组的组员都是运动废,不上班的日子都是肥宅,运动细胞堪称负数,到最后只剩下她选择了徒步。

    她性子冷,和公司其他部门的同事又不算太熟,自然而然地被落到了最后。

    好在西山风景不错,她一个人慢悠悠走着也不觉得累。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前面突然闹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沈宴宁担心出事,上前看了看。

    拐角的小凉亭里聚集了不少人,她凑近也只能看个大概。最中间站着她的老板张弛,他的对面还站着个人,个很高,但沈宴宁只看到个背影,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过了一会儿,那人终于转过身,视线和沈宴宁不经意对上。

    两人俱是一愣。

    “原来你就是大老板!”

    第20章

    西山作为国家景区, 景色宜人。夹道的丁香铺满路边,层层片片的灌木冒出霜红的叶片,随风翻腾。远处烟霭茫茫, 亭台隐隐, 俨然一副天然山水图。

    即便不是节假日,慕名西山而来的游客依然很多。为了不影响来往游客,张弛让同事们别聚集在一起, 晚上等着大老板请客吃饭。

    这样一来, 凉亭那就空旷了许多。

    看到沈宴宁, 席政脸上一闪而过惊讶,下一秒就朝她走来, 朗声笑着:“沈小姐,看来我们注定要做同事。”

    沈宴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席政,更没想到传闻中赫赫有名的大老板会是他,于是友善地笑起来:“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席政挑眉看她,“怎么说?”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闻远上班。”

    “那确是可惜了。”他从张弛点头的动作里明确了答案,脸上略显遗憾,“沈小姐,我的承诺依然有效。等哪一天你想来,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好。”她认真地点点头,“也期待能和你共事的那一天。”

    席政的视线随着她的离开逐渐收拢, 藏在镜片下的眼神是一种令人难以莫测的复杂

    西山除了别样的景致外,最出名的还是西山寺。沈宴宁从小随着母亲去过不少江南古刹,无一不是金顶红墙, 苍松翠柏, 却是第一次见到北方的古寺。香客来往熙攘,经幡迎风而飞, 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颤动着,发出簌簌声响。

    远处的钟楼里传来阵阵梵音,无数香客接过法物处递来的香,虔诚地跪拜在蒲团上,祈求佛祖保佑,神明渡人。佛堂里总是暗淡的,燃不尽的烟像世人求不完的愿,而一身海青的僧侣立在门沿,漠视地看着一个个香客下叩。

    前来上香的游客居多,沈宴宁被人群推搡着挤进了佛殿里。大雄宝殿的殿宇大而壮观,蒲团上有僧众在念经,路过香客不敢出声叨扰,双手合十一一拜过。

    她在殿宇中绕了一圈,行至西边客堂时却停了下来。

    隔着不大的菱格窗看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执笔端坐在矮木方桌前安静地抄着佛经。一旁青衫长褂的僧侣点燃了三支清香,一缕青烟缭绕升起,朦胧烟雾里,她突然就想起了孟见清。

    他小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样独自立于桌前抄上一日佛经?是不是也曾焚香祈愿,慢诉所求?是不是也曾心敬神明,常怀本心?

    那么到如今,孟见清,你是否依然从心呢?

    来往人声隐没在袅袅梵音中,沈宴宁在低声颂音中驻足良久,悄然离开了偏殿。

    出了寺门,右手边的偏殿里可以请手串,她原本打算下山了,不知怎的,又突然折返回来,立于殿前,认认真真地看了每一条手串,最后挑了一串香灰瓷佛珠。

    工作人员问她需不需要开光,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前往偏堂,那里有大师专门开光。

    她想了想还是过去了。

    排队等开光的人有不少,沈宴宁等了有一会儿才轮到。进去后,小僧嘱咐他们需要手捧着开光的物品跪在垫子上,大师诵经期间,可以默默祷告许愿,整个过程耗费时间不多,多数人选择开光无非是图个仪式感。

    但沈宴宁跪在蒲团上,在浅浅佛乐中,无比虔敬地瞻仰着面前的佛像金身。

    不知道佛祖有没有听到她的心声,能不能渡尽她的宏愿?

    回程的路上因为大老板的突然来袭,车厢里闹哄哄的,只有沈宴宁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在这场热闹局里像个旁观者。下车的时候,也婉拒了晚上的聚餐,同组组员知道她的性子,没再强留她。

    茫茫夜色中,她孤单伫立在街口,手心里攥着那串佛珠,看着一辆辆车在面前飞驰而过,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她想见孟见清,很想很想。

    电话被接起的那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哪儿呢?”

    沈宴宁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孟见清接到的时候还有些诧异,从吵闹的气氛里抽身出来,回她:“今天叶幸生日,在璞瑄给她庆生。”

    她那句“玩的开心”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他说——

    “要不要过来?我来接你。”

    叶幸的生日宴没有想象中的人多,现场环境也挺安静的,都是之前常见的那拨人,外加她一批大学同学。

    沈宴宁进去时,她头上戴了个生日帽,被人围坐在中间打扑克,看到她眼睛亮了亮,招手喊:“宁宁,这里!”

    如今的沈宴宁应付这种场合已经驾轻就熟,没有孟见清搭桥架梁也能很好地融入其中,偶尔对方递过来几句玩笑话,也可以四两拨千斤地拨回去,慢慢地孟见清身边的人也都适应了她的存在。

    满室气氛热烈,一张矮脚茶几周围坐满了人,叶幸是场上最活跃的那个,兴致高昂地招罗人玩游戏。

    沈宴宁和孟见清一起在边角坐着,环顾一圈,没看到赵西和的身影,以他爱玩的性格没道理今天这种聚会不参加,于是侧身问:“赵西和怎么没在?”

    孟见清:“他名下的公司出了点问题。”

    “很麻烦?”

    “倒也不算麻烦。”他晃了晃酒杯,举起喝一口,“财务上一点问题,梁宵一会解决。”

    包厢里灯光晦暗,孟见清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今天这局他本不想来,他和叶幸的交际不算太深,即便场上有几张熟面孔也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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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酬。再加上白天和孟见川的那通电话,让他的心情越发糟糕,放下酒杯,拉住她的手腕,说:“你很希望他来?”

    沈宴宁:“嗯?”

    她刚才专注在赵西和的事上,一时分了神,再抬头,看见他发凉的眼梢。

    他惩罚似地捏捏她的虎口,低语了一句,“你这谁都操心的性格怎么考上京大的?”

    有点讥诮的口吻。

    沈宴宁屏息凝神,连他什么时候放开自己手都不知道,视线黏在他脸上,试图找到任何一丝他吃醋的痕迹。

    “好啊,你们两个躲在这腻歪呢!”叶幸突然走过来,强制打断这场寻觅,拉着他们过去玩游戏。

    没等她起来,孟见清兀自走了过去。

    那天晚上,赵西和特地为叶幸准备的豪华烟火在璞瑄顶楼燃放了一夜,众人纷纷举杯庆欢,香槟浮沫击碎一室,叶幸无疑是全场最高兴的一个。

    可那天,沈宴宁比过生日的叶幸还要高兴。

    大学生的酒桌游戏一向幼稚,但幼稚归幼稚,情窦初开的男孩女孩只有在一次次的试炼游戏中才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对方心意。

    沈宴宁虽然还处在学生时代,但和孟见清的相处通常非常成人化,没有那么多的情感铺垫,好像只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这一步。

    至于要去评估这份相处中究竟是哪一方投入精力更多,哪一方更加受重视,这看起来似乎并不重要,因为在他们这里从来没有一个量化的标准。

    转盘指针指向沈宴宁和孟见清,他们无奈对视一眼,被迫完成这场幼稚戏码。

    最兴奋的还是叶幸,一边讲述游戏规则,一边故意将他们两个位置隔开,“这是默契挑战,待会儿我会报出两个词,你们要在第一时间做出选择,不许看对方哦。”她再三警告。

    沈宴宁不想扫兴,点头应下。至于孟见清,无所谓玩不玩,倒是愿意陪着她掺和一回。

    原本只是一个小游戏,但看到叶幸一脸郑重的模样,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他们身上,搞得沈宴宁都紧张了起来。

    “开始吧。”她清了清嗓子。

    叶幸装模作样地摆了几个假动作,紧接着出其不意地喊出两个词:“西瓜还是草莓?”

    “西瓜。”两个人异口同声。

    “还算默契嘛!”她啧啧几声,“再来。”

    “晴天还是雨天?”

    “晴天。”

    “雨天。”

    “星空还是月亮?”

    “月亮。”

    “星空。”

    “冬天还是夏天?”

    “冬天。”

    “夏——”

    除了第一轮,后面的几轮,两个人没有一次是对上的,说到最后,沈宴宁的声音都明显虚了。

    叶幸实在看不下去,吐槽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路边随便拉两个人说不定默契度都比你俩高!”

    沈宴宁看了眼对面的孟见清,心里莫名满腾出一股愧疚。

    但他只是微微掀起眼皮,说:“继续。”

    叶幸提醒他们,“最后两轮了啊,要不然我也没词了。”

    不知道是谁打开了音乐,柔和的女低音缓缓滑入耳朵。

    “一见钟情还是日久深情?”

    “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终于对上一次。

    周围欢呼一声,盖过了背景音。叶幸看有戏,激动得声音拔高了几分,继续乘胜追击。

    沈宴宁暗自松了口气,接着就听到她问:“携手一程还是相伴一生?”

    她下意识看向孟见清,却被叶幸横亘在中间,几乎看不到他的脸,就像看不到他们的结局。

    “不许思考哦,第一时间回答。”叶幸催促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一次,两个人像是突然连通了心脉,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起来。

    烟花还在燃放,一簇比一簇耀眼,一簇比一簇短暂,即便如此,观赏它的人依然会为之惊叹。

    看过这么绚烂的烟花,还能对苍白的火花感兴趣吗?

    沈宴宁不相信。那是能够点燃整个生命年华的烟花,是值得在耄耋之年拿出来反复炫耀的烟花,是青春里任何人都无法复制的烟花。

    是繁华京城下,她和孟见清同赏过的一片明彩星辰。

    或许在她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许下孟见清一生浪荡自由的祈愿时,她和他的人生就注定无法再有交汇。

    烟花终究是有燃放完的一刻,同一片烟火盛况是看不到第二回 的。

    她像是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慢地启唇。与此同时,孟见清的回答也一并落地。

    他们难得的再一次默契了一回——

    “携手一程。”

    游戏结束了,叶幸这个人工挡板也自觉离开了,沈宴宁终于看清他了。霓虹花火里,他依然漂亮,依然自私冷漠。

    她却不敢再看了,突然一低头,鼻子泛酸。

    中途的这场游戏并没有引起太多轩波,大家照旧平淡如水地又度过一夜。

    晚上临睡前,孟见清习惯拥着沈宴宁聊上一会儿。她埋在被子里,把求来的手串摸索着套到他的手腕上,忽然郑重其事地说:“这是我去西山寺买的。下周我就要开学了,会很忙”

    孟见清把手伸出被子,看了眼,没表现出多大情绪,把她拉进怀里,挑逗地笑着:“阿宁,你这样看起来像个提起裤子就跑的渣男。”

    沈宴宁没他那么没心没肺,说:“你上次不是说你的那串佛珠丢了吗?”

    “特意买给我的?”他明知故问。

    她很用力地点点头,带着丝忐忑,对上他的双眼:“孟见清,我希望你平安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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