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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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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半秒,他一字一顿说:“知,难,而,退。”

    沈宴宁回到席上,发现孟见清不在,紧接着被老爷子喊去下棋。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们不会让她一直做个透明人的。

    沈宴宁跟着他进了书房,檀木茶几上放着一个棋盘。老爷子问她会不会下棋。

    她说:“孟见清教过我一点,但不太精通。”

    闻言,老爷子抬头看她,发出一声笑:“你倒是不避讳提起他。”

    沈宴宁抚平裙摆,执起一颗黑子,淡然地说:“今晚我们俩都双入双出了,再避讳未免有些过于掩耳盗铃了。”

    “是个聪明人。”老爷子一颗白子先行落下,“那让我看看他这个师傅教得水平如何。”

    沈宴宁并不擅长下棋,哪怕跟着孟见清学过几次,也依然看不懂规则。谁是行家从棋盘上一眼就能看出。

    一局棋下完,她输得毫无悬念。

    孟老爷子口吻嘲弄,说:“孟见清这两年果然是沉溺酒色中了,连棋艺都下降不少。他的棋是我亲自教的,如今教出的徒弟就这种水平。”

    沈宴宁怎么会听不出他在指桑骂槐,扫了眼风卷残云的棋局,一脸平静:“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是我道行太浅,怪不得他。”

    孟长沛似乎是来了兴趣,突然轻笑了一声,“听见川说你打算去法国留学了?”

    沈宴宁猛地一怔,犹然忆起答辩那天孟见川给她的祝词。

    所以孟见川其实一开始就认出了她,这个认知让沈宴宁感到一股从脚底凉到心尖的寒气。

    “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要知道,你所求的这些东西早就已经明码标价好了。”

    如果刚才她还能理直气壮地堵上一嘴,那么孟长沛接下来的话足以让她这一身傲骨彻底粉碎。

    “我不否认你和孟见清在一起确实是有点感情,但你仔细想想你们之间就真的有这么纯粹吗?我看未必,你心里其实有一杆秤,秤的一边是孟见清,另一边则是没有孟见清,而你今天能来这里就已经表明了你的秤偏向哪一方,不是吗?”

    沈宴宁想说不是,想要反驳,可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声来。

    孟长沛说得没错。她心中的这杆秤早在最初认识孟见清的时候就做出了选择,她的人生注定无法与他同行。

    孟长沛看着这个年轻人,也觉得遗憾,只是有些话他还是不得不说。

    他拍了拍沈宴宁的肩膀,语重心长:“孩子,你要清楚。孟见清这个人他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他的温柔是陷阱,冷漠亦是。

    至于要在陷阱外还是陷阱内,选择权全然在她手里。

    第45章

    那个六月, 京城浸在漫长的梅雨季里,沈宴宁开始和这座城里的人一一告别。

    盛夏来临之际,赵西和在一场最盛的雨幕里去了伦敦, 月底叶幸和梁宵一飞去了墨尔本, 对外宣称是度蜜月,就连陈澄也因为公司搬迁即将离开这座从小生活的城市。

    她和所有人都做了告别,只有孟见清, 好像被她刻意遗忘掉了。

    六月底, 沈宴宁开始着手准备留学的相关事宜, 打包好了宿舍四年的所有行李,顺便出了一波二手, 把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寝室回归成最初的面貌,空荡的寝室一下子就变大了许多。

    她掐着周末时间和陈澄宋黎一起吃了顿饭,地点选在宿舍。

    这个提议是陈澄想出来的,说是为了怀念青春。

    于是那顿饭,她们找宿管阿姨借了几张小桌拼在一起当饭桌,叫了外送pizz,炸鸡还有夏日标配的啤酒,人手一瓶,简单办了个离别宴。为了完成真正的大圆满,她们还给远在美国的华今打去视频电话。

    那时是洛杉矶的早晨, 她刚彻夜熬完一篇大论文,睡得正香甜,铃声响起时差点砸了手机。

    陈澄幸灾乐祸, 说真快乐呀, 我们再也不用写论文了。

    华今冷笑,回敬她加班快乐。

    到最后, 她俩也依然不对付。

    可那又怎样呢,这场离别宴4611的所有人都在,即是分离又何尝不是一种团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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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宁喝得迷迷茫茫,手机收到孟见清的一条消息,问她今晚回不回家。外面在下雨,如果她要回来,他就去接她。

    不知道从哪天起,他开始称惠北西街那套房子为“家”,有时候沈宴宁也会糊涂那到底指的是他的“家”还是他们的“家”。

    窗外的雨哗哗啦啦地下着,连成一串珠帘,滑过清晰的玻璃窗,所有景物变得模模糊糊。

    一道响雷闪过,有人晃了晃,犹如大梦初醒。

    沈宴宁想了想,现在大部分行李都被她寄回家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东西还留在孟见清那儿。

    她算了算日子,是时候该离开了。

    一场三更雨落下,将叶叶声声是别离展现得淋漓尽致

    山茶花一落地,惠北西街的茉莉仿似一夜盛开,浓郁的花香借着夏日清风从窗外肆意飘进来。

    沈宴宁动了动鼻尖,继续低头整理。

    孟见清坐在床上,看她把一件件衣服收进行李箱。

    突然意识到,她要走了。

    他提起毕业旅行,问她有没有想好去哪?沈宴宁摇头说不去了。八月底她就要启程前往巴黎了,所以打算回家陪蒋秀一段时间,至于这个暑假,她不能留在帝京了。

    孟见清把玩着她堆在椅子上的某件裙子的裙带,漫不经心地说:“连一个星期都挤不出来吗?”

    沈宴宁跪坐在行李箱前,静了几秒,慢慢转过身,无言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干嘛?”他故作轻松,安慰她说:“这次去不了就下次呗,又不是以后都不见面了。”

    那语气轻佻得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放他鸽子。

    沈宴宁愣愣地定坐在那一会儿,忽地起身走到他面前,说:“毕业典礼可以邀请家属参加,我妈妈不方便过来——”

    孟见清手撑着床沿,人微微往后倒,柔和的光全聚焦到他脸上。这个角度看下去,他的眼睛会格外温柔。

    她长舒一口气,嘴唇翕动,“你来参加吧。”

    *

    地球围绕太阳自西向东转一圈回到原点,又是一个夏天,那是沈宴宁和孟见清的第一年。

    毕业典礼那天,阳光很晒。学校在操场四周搭了观礼台,她穿着黑底粉边的学士服,作为优秀代表在主席台上致辞。孟见清就站在台下,整齐划一的学士服里,他戴着墨镜尤为明显,两手闲适地抄在兜里,站姿懒散,一点规矩也没有。

    底下乌泱泱都是人,沈宴宁致辞结束后,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摄影师立马将这个镜头捕捉下。后来这张照片被投放到学校官网,一度成为京大的招生法宝。

    无人知道的时光里,她曾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在这个男人面前。

    他是她自私冷漠的性格里,唯一卸下的温柔。

    沈宴宁走下主席台,一眼找到人群里的孟见清,讶然道:“我以为你会找不到。”

    孟见清的眼神掩在墨镜下,从鼻尖哼出一声嗤笑:“我没你想得那么蠢。”

    沈宴宁早已习惯他的毒舌,捂嘴笑得灿烂。

    她穿着宽大的学士服,学士帽上的穗子随着她的动作四处晃动,像她的青春一样肆意飞扬。她正处在最好的年纪,无疑也是漂亮的,连死板的学士服都灵动了起来。

    孟见清透过墨镜看她,所有色彩在深色的镜片里一律变成了褐色,他却看到了她身上的五彩斑斓。黑色的长发,雪白的肌肤,红扑扑的俏脸她逐渐开始褪去当年的青涩,真正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

    身后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有人摘下学士帽抛向上空,高喊:“毕业快乐”,也有人拉开一罐啤酒,在烈日当空下举杯庆贺:“祝我们——前程似锦。”

    陈澄和宋黎穿着同样宽大的学士服,说说笑笑,上来拉着沈宴宁拍合照,相机交到孟见清手里,难得硬气一回,指使他,说:“孟老板,记得把我们拍好看一点哦,我要发微博的。”

    那是2019年的夏天,结束了绵长的降雨,艳阳高照,天地澄澈,风里夹杂着一股股热浪,和蝉鸣聒噪,一起汇成了千丝万缕的蓝。

    典礼一直持续到傍晚,中途有同学提前离场,沈宴宁笑着和他们挥手说再见。

    陈澄和宋黎是最后一拨离开的。分别时,她们三个什么话也没说,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挥手,各奔东西。

    无比庆幸,他们成就了彼此的夏季,也成为了彼此的夏季。

    圆满的分别是没有遗憾的。

    太阳已经落了,一片极美的明霞染红了天,鸦啼树梢,映出地上寂寥凄凉。

    沈宴宁陪着孟见清走在校园林荫道。

    他已经离开学校多年,如今走在她身边,竟然也会有种恍惚回到校园时代的错觉,于是好奇问起她的学生时代。

    他们牵着手走到一片人工湖,沈宴宁趴在围栏上眺望对面那栋大楼,金标的外国语学院几个大字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她说她的学生时代乏味极了。

    “有多乏味?”他饶有兴趣。

    她眼角向下弯了弯,回忆从前,说:“那个时候我一门心思想要越过故乡那片海,我想要去看看海那边的世界,我不甘心一辈子待在那座充满鱼腥味的小岛上。”

    “我要走出去。”她目光炯炯。

    孟见清仿佛从现在见到了从前的她。

    这些年,她做得很好,一直都在往前走。

    而今前路越来越明晰,沈宴宁暗自地想,孟见清,这一次我依然选择往前走。

    夕阳跌坠,头顶的蓝调开始沉没,湖面水色淡淡,极浅的月光下人影和树影纠缠。

    她抬起头,晚风吹过她眼中,掠起一片涟漪,柔光似星辰。她用一种很轻的语气说——“孟见清,我们就到这吧。”

    孟见清像是没听到,注意力集中在某处,迟钝了一会儿,才慢慢转到她身上,“应该早点建的。”

    他遗憾地说:“你看你这都毕业了。”

    沈宴宁看着那栋因为她而大动干戈重启的灰扑扑的大楼,心中居然已掀不起任何波澜。

    她只是收回视线,低低地说,再往前走我们就不顺路了。

    孟见清本质上是个挺冷清的人,处事风格上自然也拿得起放得下。可这个寂静的黄昏,他站在一片昏暗里,茫然地问:“阿宁,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不顺路?”

    沈宴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下头,轻轻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指,温柔又残忍。

    “孟见清,我要往前走了。”

    她就这样平静地将这一段感情扼杀,没有丝毫留恋,像是预谋好地一样,安然地从他的世界里退去。

    盛夏这场离别的晚风终究是吹到了他这里。孟见清看着她越走越快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喊她的名字:“沈宴宁——”

    沈宴宁脚步一顿,不曾回头。

    他就站在她身后,笑得散漫不羁,说:“你的毕业祝词我还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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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园翠绿的树荫,白色的教学楼泛着陈旧的雨水痕迹,冬青树丛整齐,墙外是繁闹的街市,围墙里是唯一的清净之地。

    她背对着他,听到他在一片静默中高喊:“我祝你——前路坦荡。”

    沈宴宁面朝茫茫夜色,脊背挺直,僵硬地点点头,默然离开。

    孟见清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恍然记起最开始,他给她的忠告——他叫她往前走,不要为了任何一个人将自己框死在一条路上。

    那时他漫不经心丢出去的一句话,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一语成谶用到自己身上。

    他将她教得很好,她果然没再回过一次头。

    只是他想不明白,同样是这样一个暗沉沉的夜晚,那天她抿着唇固执地说:“是你要我等等你的。”

    那么为什么,如今仅仅只是日历翻过一整本,她却说她要往前走了呢?

    他明明让她再等等。

    阿宁,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呢?

    第46章

    从那之后, 她和孟见清就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毕业典礼结束后,沈宴宁提着还剩下的唯一一个箱子匆匆回了宁海。那段时间, 她拉黑了孟见清的所有联系方式, 以一种决断的方式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再次提起这个人,是因为席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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