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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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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偏偏命运就是这么凑巧的,将他们安排到了这短暂而匆忙的一夜。

    这些年,她很少会想起孟见清,自然而然地也认为他已将她遗忘。

    直到婚礼结束,她在门口笑着和陈澄夫妇告别,挽手拉开出租车的车门时,浓墨的大衣袖口上贸然多出一只苍白有力的手。

    手的主人只是轻轻覆在上面,五指都没有太用力,甚至都不在意下一秒对方会将他甩开。

    雪仍旧下着,如倾沙一般,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宴宁随着袖子上的那只手抬起头。寂寂夜色,那场不休不止的雪就这样无声地落进他眼里。

    整个画面如同被人刻意暂停,她看不到飘雪,听不见雪声,连司机的催促都恍若未闻。

    那天气温很低,她艰难地张了张嘴,吐出一口寒气,“孟见清。”

    他似乎是忘了放下手,搭着她的手腕,笑笑,说:“我还以为两年你就把我给忘了。”

    沈宴宁心虚地别开头,问他怎么在这。

    孟见清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腕子,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替梁宵一来的。”

    酒店大堂的灯光明亮,在他脸上投下光影,神色温柔。沈宴宁的手腕微微颤了一下,纤细葱白的手指下意识拢了拢,指甲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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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该说些什么。

    孟见清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淡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说年前的时候,在宁海过的春节。

    他点点头,神色未明。

    这时司机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问她还走不走。

    沈宴宁终于反应过来,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没抽动,只好低头轻声提醒他:“我要走了。”

    孟见清像是没听到,始终没松开她的手,脸上笑容散开,仿若轻松地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沈宴宁迟迟没有说话,视线朝他身后那片素白的雪看去,街灯在簌簌雪花中逐渐朦胧,袖口内掌心灼热。

    僵持之下,孟见清的声音忽然软下来,在那肃然的雪地间竟有种说不出的柔情似水,“抽出一天,陪你过个生日。”

    好像也就是在这一刻,沈宴宁突然就明白了当初孟见清看她时,眼里流露出的那种无奈。

    就如同现在的她一样。

    当初那个暴雪天里站在宿舍楼下等人的小姑娘终究是长大了。

    她在心底叹一口气,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慢慢抬起右手向他晃了晃,接着莞尔一笑,“孟见清,我有男朋友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淬了毒的利剑,直指人心。

    孟见清的眼中浮现片刻怔忪,灯光下,银质的素戒闪着白色的十字光芒,耀眼得刺人。

    不过一瞬,他便松开了她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可以走了。司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没有一丝犹豫地踩下油门,从他面前疾驰开过,卷起空气里一股刺冷的寒风。

    那个风水先生说宜嫁娶贺团圆的黄道吉日,孟见清站在四下无人的酒店门口,整个人陷在浓稠的雪夜里,情绪难以名状。

    他意识到,这一次沈宴宁是真的要走了。

    *

    沈宴宁是下午的航班。临走前,陈澄这对新婚夫妇请她吃了顿离别饭,一起的还有宋黎。

    如今的宋黎剪了整齐的短发,在一家机关单位勤勤恳恳当文员。当然,她和父母那条争夺自由之路远还没有走完。

    如她所说,一直在路上。

    至于陈澄,她依然是餐桌上那个话题女王,喋喋不休地讲着许多。沈宴宁从她的口中得知了许多她不在这两年发生的趣事。

    她的话题跳跃度很大,一下又跳到了接下来的蜜月旅行。旅行的第一站定在夏威夷,是因为对华今没能现场来参加她的婚礼,始终抱有遗憾,她说她要把祝福亲自送给她。

    等她把所有计划都定完,她才后知后觉地转过头,笑眯眯询问身边人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满是对这趟旅行的期待。

    陈澄的丈夫是个面相斯文的男子,最初听闻是部队警官时,沈宴宁还吃惊了一下。

    用餐期间,他大多数时间都坐在一旁不说话,眼睛却没从陈澄身上挪开过,偶尔会附和妻子几声以表示他有在认真听,所以对她的安排自然也不会说不好。

    他点头应下时的画面,沈宴宁在心里想,爱情最好的样子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她瞧着这一幕,脑中突然升起想要结婚的念头。

    从前没往这方面考虑,完全是因为她知道和孟见清绝无可能,所以不去想,也不敢想。现在她已然有了自行选择的资本,或许也是时候该给自己一个家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临上飞机前,陈澄拉着她的手,一边依依不舍,一边和她打下包票一定会去巴黎找她玩。

    沈宴宁打趣说到时自己会在巴黎恭候她的到来。

    陈澄娇嗔几句,趁着丈夫去洗手间的空隙将她拉到一旁,突然提起叶幸的近况。

    原本她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只是有一次无意间听丈夫提起梁宵一的名字才知晓他俩的这层关系。

    她左顾右盼一会儿,才压低声音,悄声问她:“你知不知道叶幸有先天性心脏病?”

    “先天性心脏病?”沈宴宁讶然,显然也是才知晓。

    “是啊。”陈澄点点头。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陈澄是为她的年轻而遗憾,沈宴宁却是失魂,思绪像云一样散开,心口隐隐痛惜。

    飞机升上万米高空,耳边嗡嗡作响。

    沈宴宁阖上眼,想睡上一觉。她不断告诉自己,醒来后,世界一定还照旧绚烂。

    但陈澄最后留下的话没办法抚平她心中难以自测的压抑。

    她手掩在唇边,说得很隐晦,“可能撑不过这个春天了。”

    帝京的冬天很冷。零下十度的天气,沈宴宁站在安检口,旋转玻璃门的冷风直直灌进来,她的眼眶却蒙上一层温热。

    陈澄关心地问她:“怎么了?眼睛那么红?”

    她摇摇头说没事,“风太大了。”

    她和叶幸并不算熟,唯一的一次深交,是那场极尽奢华的订婚宴。当年她站在那片照片墙前端详了许久她和梁宵一的合照,没看出郎才女貌,只看出了精致面孔下彼此的貌合神离。

    飞机成功进入平流层,蓬松的云层裂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一束光线肆意透进来。

    她侧头,从不大的舷窗里空空地望着云雾里的霞光,关于当年的疑惑似乎在今天找到了答案

    沈宴宁回到巴黎的半个月后,收到了陈澄发来的一封电邮,是她婚礼上的照片。

    于是那天,她久违地打开了多年不用的邮箱。若非这次陈澄提醒,她其实早就忘了自己的电子社交里还留有这样一个联系方式。

    沈宴宁输入账号密码登陆,因为常年未登,邮箱里一下涌进来许多信息,提示音不断。

    最新一封毫无意外来自陈澄,接近100G的内存附件。等待照片下载的过程中,她顺便翻了翻未读信件,内心竟然期待着像电视剧里那样,在时隔多年后收到一封意外之信。

    但别说,还真让她收到了。沈宴宁点开时都有些不可置信,生活的戏剧性就这么简简单单发生了。

    只不过那是一封很平常的信。对方在邮件里简明扼要地表达了来电的缘由。

    那应该是2019年的暑假,陈澄的相机突然摔坏,彼时她即将和家人去毕业旅行,但那台相机里留下了许多她们毕业典礼时的照片,陈澄舍不得就这么没了,于是把相机修复的事委托给了沈宴宁,还特别交代她就算相机修不好,也要尽可能地将里面的照片保留下来。

    送去维修时,沈宴宁和修理师傅表明了需求,为了方便后期照片的收送,就留下了自己的邮箱地址。

    再后来,陈澄提前结束旅行,而那段时间沈宴宁忙于办签证出国,相机修复的事自然而然交付给了她。

    却没想到那师傅把照片发送到了这个邮箱。

    人在某一时刻总是会格外怀念以前。沈宴宁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命名为毕业的压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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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一声,电脑屏幕上跳出许多照片。她一张一张快速翻过,直到某一张,按着鼠标的手却停了下来。

    照片上是她和孟见清。她穿着黑底粉边的学士服,面孔青涩,而一旁的孟见清,墨镜架在脑袋上,一只手懒散地搭着她的肩比耶,半边唇向上勾起,露出个不羁的笑容。

    沈宴宁看着照片,呆住了好半晌。

    蓦地自嘲了一声,即便她再怎么自欺欺人,也必须得承认,孟见清的确给了她一个难以复刻的青春。

    可事到如今,青春里的那拨人,有些已无缘再见。

    第53章

    年后, 沈宴宁收到了UN面试通过的邮件。三月,交接完手头所有工作,她向席政正式提交了辞呈。

    席政对她的离职并没有太为难, 很快, 就通过了她的离职要求。公司为了体现人文关怀,特意为她办了个送别会。

    巴黎的商务区在中轴线的最西端,站在拉德芳斯标志性的新凯旋门下可以远眺象征着古老巴黎的凯旋门和香榭丽舍大道。

    沈宴宁曾在这座摩天大楼里度过了无数个日夜。她在这有个独立办公室, 是当初席政特意为她辟出来的, 两面环窗, 能看到巴黎最美的夕阳。

    送别会这一日,她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底下的人行广场,除了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几乎看不到游客,和充满奥斯曼建筑的小巴黎比起来显得有些冷清无趣。

    沈宴宁对着这片现代化的建筑,回忆起这两年。

    这是她最忙碌的两年。那个时候公司刚在法国站稳脚跟,但席政仍要带着她各个地方飞,会议记录常常整理到半夜,有时候再抬头时能看到窗外隐约冒出的霞光。

    这两年,她看到最多的就是每个城市不同的日出。橙红色的,像裹着金箔纸的朝日从鱼肚白色的云层里忽然涌出来, 染红一整片天。只有在那时,她才会觉得一切都在变好。

    “既然舍不得,那干脆就别走了。”席政就是在这个时候, 走了进来, 熟练地拉开一把人工椅坐下,挑着眉看她, “年底楼上那片办公区就装修好了,到时候办公室你随便挑,怎么样,沈总?”

    沈宴宁收回神思,笑了笑,“办公室就不必给我留了。”

    她从迷你冰箱里拿了两罐听装啤酒,扔给他一瓶,接着打开自己的,象征性地想了想,说:“我就祝席总——生意崇五岳,财源涌百川。”

    席政接过,拉开易拉环,说:“好歹是京大的毕业生,祝词都这么俗套吗?”

    “俗套没关系,有用就行。”沈宴宁和他隔空碰了下。

    “借你吉言。”他笑了两声,回敬。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沈宴宁倚靠在办公桌前,看着日光渐渐隐没,慢慢意识到自己这一生似乎都在和人告别。

    一次又一次,换了一拨又一拨人,无休无止。

    她把啤酒搁在桌子上,看一眼腕表,时间在提醒她是时候和这个地方说再见了。

    “不是要去吃饭吗?”她坐起身,看向席政。

    席政瞟她一眼,假作痛心说:“你还真是没良心啊,这么着急到下家去。”

    沈宴宁耸耸肩,不置可否,“这话也不止你一个人说过。”

    席政立刻嗅出其中的不对劲,问她,谁这么有见地?

    一脸的不怀好意。

    明知故问。

    沈宴宁勾勾唇,“席总,我劝你少八卦。”

    席政哈哈一笑,知道再说下去她就要生气了,于是连忙赔罪把话题揭了过去。

    三月的塞纳河除了冷风再无其他,灰绿色的河水淙淙流过街边,吹起阵阵潮气。

    十几个人坐在水上餐厅,香薰蜡烛点燃,笼着淡蓝色的烟雾,在一个温和的春日里送别沈宴宁。

    部门里年纪最小的实习生自掏腰包给沈宴宁买了个蛋糕,说是为了补上她今年的生日。有人打趣他,“Julien,上个月我过生日,你怎么没给我也买一个?区别对待哦。”

    叫Julien的男生是沈宴宁手下的实习生,带了有小半年。突然被人指名道姓点出来,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挠挠头,说:“这不是感谢宁姐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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