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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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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曾跟着养父常年礼佛,养父以秘法调制此行香,日夜浸染,使怀珠身上也自带这种味道。陆令姜向来很喜欢,说是能缓解他的头疾。

    陆令姜却轻轻捏住肩头,将她阻回来。怀珠一蹙,他得了她身上那股销醉的体香钻入肺腑,“有你,就不必焚香了。”

    往日这些调情之语,她都羞羞答答地应承,或随他一块笑,主动探唇过来触他的唇瓣,两人顺势滚到一块去。

    可今日她垂眼僵坐,脸色没有任何波动,如罩冻霜,完全不理会。

    陆令姜稍稍敛了色.气,正经道:“莫气了,生辰之事确实怪我。我当时被许家的事烦晕了头,才乱责备你。”

    怀珠仍听得个待答不理。

    他道:“笑一笑?”

    平时她温顺美丽,今日却一反常态,怎么哄都无回暖之意。

    陆令姜未免暗暗纳罕,但他因落水之事亏欠了她,思量着总也要弥补她。

    怀珠百念灰冷之下尽是仇意,抬眼恰好瞟见了他脖颈间一道卵色的疤痕,肉早已长齐愈合了,不知何时落下的。

    “城里来了小玉堂春的戏班子,我想去看看。”

    她淡漠地说着,掀起眼皮瞅他,瞳孔中有疾,雾蒙蒙一片。知他时间宝贵,便挑最费时光的事,“你会陪着我吗。”

    果见他犹豫了:“叫下人陪你去好吗?我遣脚夫为你备轿。”

    陆令姜一来不怎么喜欢戏子,二来许家因灾民之事盯上东宫,日日呈递弹劾的文字,他着实没时间陪她消磨。

    怀珠左右也不是真心请他去。

    他微感不适,在她身畔坐下:“莫如下次我们请戏班子到家里来,我与你同看。”

    怀珠说:“不用了。”

    陆令姜默了一息,再度让步道,“那好,我陪你去,两个时辰回来可够?”

    怀珠眼色淡了:“一桩小事而已,殿下明明不喜欢何必呢。”

    陆令姜有点自讨没趣,心情越来越无法平静,平日信手拈来的轻柔又甜蜜的语调,此时皆索然无味。

    目光游走,忽然落在香楠己上齐齐整整的拼凑之物,“那是什么。”

    怀珠一瞥,是摔碎的玉观音坠子,晚苏方才把它们拾起,原本是献给他的。

    “观音坠子。”

    “如何碎了?”

    “不小心。”

    那只瓷秘色的玉坠子她雕了好几日,没事就雕,眼疾发作也忍痛雕,晚苏来禀时说过。

    陆令姜眼梢儿的春意一寸寸褪散:“那我哪日遣工匠师傅帮你补起来。”

    怀珠摇头:“不必了,小玩意儿而已,左右您不喜欢,碎了便碎了。”

    陆令姜听得膈应,送给他的礼物为何碎了便碎了,且他何时又说过不喜欢。

    “你送的我自然喜欢,从前你的那些坠子香囊之类的,我也都留存着。”

    怀珠抽出手:“殿下见过玉碎能复原的吗?”

    陆令姜感觉莫名,声声句句不提他,却仿佛声声句句都在提他。

    气氛再次窒息,往日她都是太子哥哥长太子哥哥短甜甜地叫,前些天她还遣贴身婢女打听东宫太子妃的消息,纠缠黏人惹他烦恼,今日便冷眉冷目,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陆令姜敛起手,亦微有不快:“你今日真是任性。”

    香烛于此时烧尽,留下绿豆褐的一脏团油烬。外面雨点疏一阵密一阵,濯得人心躁。

    前日她失足落水,他一直对她存着愧疚。今日闻她发烧,特意冒风雨从东宫赶来。她心情不好,他也低声下气哄着她。

    直到此刻,满腔怜惜之意化为乌有。

    她这是怨怼他呢。

    怀珠终于受不住,泪花簌簌而下,语无伦次,被逼着失声说出:“……停下。因为你杀了我,杀了我!”

    太子哥哥,他还是她的太子哥哥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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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她。杀了她。

    第28章

    心头肉(前世)

    前世。

    作为一个侍妾,白家四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并没几个外人知道。

    他和她在一起纯属偶然,没有三书六礼,没有拜花堂,甚至连正经的纳妾文书都没有。只是太子偶然因为一幅画看中了她,便跟白老爷要了她,养在别院当个外室,喜欢时把玩一二,仅此而已。

    说罢,重重打了自己三个耳光。

    陆令姜斜眼淡淡睨着。

    怀珠双唇哆嗦,眉尾下垂,眸中若有若的晶莹闪现,眼圈完全红了,看上去跟只无助的小白兔那么可怜。

    她也确实吓坏了。

    事出意外,转瞬的工夫,她就从高高在上的白家小姐变成了阶下囚。

    更有可能,白家亦因此遭罪。

    她看向他的目光,夹杂着恐惧,委屈,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那点歉意流露,许是为了刚才的有口无心之言,寂然向他道歉。

    但若像白老爷那般抛掉尊严,当众出声道歉,她却做不到。

    “没听到孤说的话吗。”

    陆令姜耐心耗尽,长睫垂了垂,冰冷之意还未完全褪去,终究挥了挥手。

    侍女强行将怀珠带下去,怀珠鞋底犹如抹了胶,迟滞地回头望着他和白老爷,嘴巴一张一合,似乎不甘心。

    出去时,正巧赶上周学和他表妹被一队卫兵送过来,二人在后园偷,被抓个正着。

    周学见了怀珠,微微惊讶,又垂下头满腹愧疚。怀珠指甲掐入掌心中,她的处境俨然没比周学好到哪儿去。

    她甩开左右侍女的桎梏,擦着眼泪加快了脚步,心脏突突地跳,气得面红耳赤,若非此时有人便哭出声来了。

    侍女把她引到了太子殿下的寝宫。将她关进去后,还真按照吩咐锁了起来。

    时至黄昏,日薄西山,屋内一片昏暗。因这里是他的寝宫,处处充斥着他的气息,哪有都有股淡淡的雪松味儿。

    桌边,是他的笔墨纸砚。

    墙上,挂着几幅他喜欢的观音画。

    柜子衣架整整齐齐挂着的,也是他的衣衫冠服。

    怀珠厌得很,想要逃离,可方寸之间的屋子内,属于他的气息却将她吞没,容不得她反抗,揉揉眼睛,一哭又觉得视线模糊了。

    他终究还是大权在握的太子,任凭表面再随和温润,到了不悦时,照样可以随意掌控她人。在他面前,他是君,她是臣,永远不可能像普通夫妻那样平等。

    怀珠人生无望,越想越觉得绝对不能嫁给他,否则他日后厌了随意一旨,她枯坐冷宫的日子将永无止境。

    她跑过去猛烈拍门,一边呼喊着,门被牢牢锁住,任凭怎样用力都无济于事。

    半晌她累了,抱膝在墙角坐了会儿,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黑夜吞没一切。

    侍女用钥匙打开门,给她掌了灯,送上了晚膳。怀珠沙哑地问:“我爹呢?”

    侍女道:“白老爷已走了。”

    怀珠怔怔咬唇,心头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却还固执说:“叫我爹也带我走。”

    侍女没理她。怀珠独自在昏暗中沉默,盯着桌畔如豆的火苗直出神。

    过了会儿侍女过来收碗筷,见怀珠仍是半口没动。唇角干皱得略路起皮了,却也一口水也没喝。

    烛火映在她的侧颜,却似变成了清冷的月光。她一动不动,脸色如罩寒霜。

    侍女不敢大意,收拾了凉的饭菜,又重新换来热腾腾的,多加几道好菜。

    半晌陆令姜过来,见她这副誓死抵抗的样子,沉默了会儿。怀珠察觉,却也不肯说话,像具冻僵的死人。

    两人无声对峙了半晌,最终还是他先开口,淡淡说:“不是跟我在一起比死还难受吗,怎么,我不在你也不高兴?”

    他踱过来坐到她身畔,手臂自然搂在身后的椅背上,却没碰触她身子。

    怀珠被他的气息压迫,有些窒息,感他的目光时时刻刻似毒蛇一般盯在自己身上,难受得紧。

    双箸就摆在面前。

    怀珠却浑如没看到。

    陆令姜拿起筷子主动给她夹菜,“有什么事先吃饭,吃完了饭还要喝药。”

    怀珠当然不吃,浅浅泪痕挂在玉面上,神色淡然悲戚,一枝被折下的白茉莉。

    陆令姜忽然掰过她的脸,狠狠吻过去,情动难抑,几乎把她吞没。

    他也省去了过多的废话,开门见山。

    猝然的吻潮令怀珠喘不过气来,恐惧和恼恨达到了巅峰,她双手双脚乱扭,满满的抵抗。揉了揉她的脑袋,吻着:“过段时间吧。近来不太平,届时我亲自陪你去。”

    怀珠略略失望,想要争辩,却没从他的温和的语气中漏到一丝罅隙。他要是不支持,她绝计出不了城的。

    “好吧。”

    湖面泛起一阵孩童放的灯笼,水天一色,璀璨有光。几只老鸦,停在岸畔黑压压的老树上,木立不动。

    熟悉的景致看久了,倒也无味。

    片刻缄默,怀珠从对方的一字一言中,莫名嗅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怀疑。

    她呼吸不动声色地收紧。

    私逃中最饥寒交迫的时刻,妙尘师父雪夜护送、赠送她姐弟俩银钱和粮食,多次暗中相护的恩德,一一浮上心头。

    甚至,妙尘师父还在纨绔子弟石韫的魔爪中救了她的清白,为了不能救她的父母而自责了十几年。

    ——她和妙尘师父的确情分匪浅。这样寻常的感恩之情,放在叛军身上却是大逆不道的,够她死上十回了。

    怀珠鼓了鼓勇气,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和陆令姜开口。

    “我一直没跟你说。其实,妙尘师父邀请我参加过两次……你的对立面。”

    “我拒绝了。”

    陆令姜盯着湖面,几穗青澄澄的光明灭闪烁,片刻柔声,“嗯。我知道。”

    怀珠哑然,想起最初在春和景明别院的几年,她一直处于他的监视之下,若非她确实清白,他又怎会对白家网开一面。此时的解释,倒显得有些多余。

    “若我真的背叛了你……你会杀我么?”

    若她真的去造反,真的想要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开创女子不能当皇帝的先河呢。

    如此忌讳的话头,在二人之间第一次提起。

    陆令姜捂住了她的嘴,眉眼如冻结住的波浪。嗓音依旧温柔,却不可避免地杂了点隐晦,说:“……不会的。”

    怀珠愕然瞪大了眼睛。

    “真的?”

    现在她是他的女人,跟他站在一边。

    可有朝一日她和他抢皇位。

    “我不会杀你的。珠珠。”

    陆令姜重复了一遍,声音柔糜,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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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夜景中的一根低音琴弦,“但我也永远不会放你。咱们的仇恨算是永远埋下了。”

    “我会将叛国之人幽禁起来,废掉她反抗的能力,永不见让她阳光,永不与她相见,也永不再爱她。”

    “让她活着比死还痛苦。”

    淡淡的两句,回荡在湖面的涟漪上。

    寂然安静。

    叮咚,夜色蜻蜓点水之声。

    片刻,怀珠木讷回味,半晌才淡淡哦了声,“原来这样。”

    庆幸的是,她没叛国,身为一介弱女也没能力去与他争皇位,对皇位没什么执念,更不懂什么国家大事。

    但陆令姜的回答,一字一字敲在她的脊梁骨上,抽干她的力气,有种一语成谶之感。仿佛她和他不同于往日她逃他追的游戏,会真正站在国家层面的对立面上。

    良久良久之后,两人均有些疲惫,依偎着彼此交颈而卧,呼吸着浊气。她对他很奉承,他对她也怜爱,一下午的冗长时光都在榻上耗费过去了。

    直到暮色时分前线的军务送来,陆令姜才起了,自己洗好,又帮她洗好,打叠衣冠齐整,坐在榻畔依依摩挲她的脸。

    怀珠挣扎着从枕席间爬起,却被他轻轻摁住了肩头,带有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方才他们情浓于水,心意融洽,彼此都视彼此为唯一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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