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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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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寒,夜间白蒙蒙的下了一层雾,雨珠裹挟着小冰碴儿落在地上,很快融化,比寻常下雨分外寒人些。

    陆令姜夤夜来白家一场,罚了人家主人和主人的儿子,闹得鸡犬不宁,自己的良心却一点不谴责。他又不是真的圣人,凭白揽玉那样僭越,没剪了斯人舌头已算皇恩浩荡了。

    他半鞠躬给白老太太上了三炷香,又将挽联和礼钱交予白家,也算全了礼数。

    怀珠方才逃了,下人提了盏挂着丧字的白灯笼,引陆令姜往四小姐的闺房去。

    至门口陆令姜自行敲了敲菱花门,室内漆黑一片,始终不见怀珠出来应答。

    “怀珠?”

    “怀儿。开开门。”

    ……

    “阿珠。我有话和你说,你见见我。”

    薄薄的雪渣儿落在他肩头,很快洇成几小片潮湿。

    陆令姜沉吟片刻,寒鸦色的长睫掩了掩。怀珠这副消极态度令人好生挫败,他总不能在此站整晚,放任她这般任性,一辈子不和她亲近。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濛濛月光散射,垂下一爿寒冷的阴影,显得有几分孤独。

    恰在此时闻隔壁怯生生地开门,一稚气的少年探出头来:“姐……姐夫?”

    陆令姜忽然侧头,见只是个半人高的小团子。这称谓还挺有意思的,他弯腰问:“小朋友你是谁呀,怎么叫姐夫?”

    怀安的齐刘海被陆令姜掀了下,愣了半晌,才想起姐姐说过这个哥哥是坏人,立时后退,显露几分畏怯之意:“你个烂人,不许过去伤害我姐姐!”

    陆令姜哑然,伸手去摸怀安软蓬蓬的小脑袋,白净如雪色的长指搭在怀安脖子上,轻飘飘就把他拎了过来。

    “烂人?谁是烂人。”

    乳母战战兢兢立在远处,知这一位是太子殿下,不敢干涉半分。

    白老爷赶来,大惊,急忙要说情,却被两侧卫兵两条画戟叉到了远处。

    怀安拼命挣,眼睛溢出泪来,却无法摆脱丝毫,不屈地瞪着陆令姜。陆令姜薄薄的眼皮眯了下,冷漠疏离的三眼白如猫儿慵懒,没有放人的意思。

    怀珠这时哐地一下打开门,目蕴怒色:“松开我弟弟。”

    她一说,他本能地照做了。

    怀安如遇救星,哇地哭出来,扑到怀珠腿边。怀珠怨然剜着他:“太子殿下连小孩子也要欺辱吗?”

    陆令姜缓缓站起,终于得见怀珠,那些玩味和浪.荡都收起,正色道:“你别误会,我没把他怎么。”

    怀珠道:“你没把他怎么他会哭?”

    陆令姜道:“我只揉了下他脑袋。”

    怀珠冷冷道:“你的话我半字不信。”

    陆令姜默了一息,问:“怀珠,我还想问问你怎么教育孩子的,明明一开始是姐夫,为何变成了烂人,嗯?”

    在她心里,就把他当成烂人?

    说实话听孩子叫姐夫的刹那,他心里暖暖的,可随即那句又让他心猛然一刺。

    她前世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自己最爱最爱的那个男人,居然变成了噩梦一般想逃离的枷锁。

    陆令姜买了樱桃煎来,回来见怀珠还在。他略略有些惊讶,说实话她手腕虽然戴着银链,但还是装饰的作用更强些,银质本软,那么细的链条能困得住谁。

    他舍不得真锁疼她。

    但湖水里放了网子,周围也有暗卫。她和哪个叛军走出船舱一步,但凡稍微露出点苗头,都会被立即捉到。

    可她却没走,抱着膝盖,盖着他的衣裳,安静在船舱里等他,耳边是缥缈的:“太子哥哥,你回来了?怎么去如此久。”

    第115章

    逼婚

    陆令姜不由得轻敛眉头柔声哄道:“等很久了?对不住,下次我唤赵溟去买。”

    揉揉她的脑袋,将一小盒樱桃煎放下,果肉晶莹剔透,特意备了蘸食的白糖,淡淡的酸甜味和青梅香,“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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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珠拿木勺轻轻咬了一小口,白糖蘸多了,甜得齁得慌。他见她吃得认真,亦含笑给她烹茶解腻,这次沏的是正经的六安茶,再不是什么合欢药了。

    “这樱桃煎味道似有不同,殿下从哪买的?”

    陆令姜伏案理了数个时辰政务,眼睛微微酸痛,抬首一看时辰惚惚已过夤夜。

    青花双子烛台上,左右各扦插着一枝蜡烛,滴淌的蜡油已把台盘溢满了。

    如今春和景明别院莫说春和景明了,可谓是神骨俱冷,人去楼空,寂静的书房内唯他一人,和两只扑火的飞蛾。

    忆起从前他挑灯夜读时,怀珠皆会红袖添茶,或者含情脉脉瞧他写字,打着哈欠惺忪问“太子哥哥还要多久弄完啊。”

    明明眼皮耷拉得睁不开,他亲一亲她,她那两颗小酒涡就会盛满甜蜜,欢欢喜喜地腻歪着他,黏在他怀里。

    他们一起吃夜宵,甜渍沾在她唇边,总弄得口脂飞红。她说不想把自己吃得肥肥的,却每每克制不住口腹之欲。

    “就吃最后一次!”

    “太子哥哥,你是坏人,为什么总引诱我深夜长胖啊……”

    偌大的春和景明院,多了她一个人,便显得热热闹闹的。

    若吃罢了夜宵,他还有政务继续处理,她便会懒洋洋枕在他膝上,两只玉臂拢抱着他的两条腿,又痒又软。

    “太子哥哥,如果你当年没去白家找我,那我就要被石韫那恶徒强娶了,那我们失之交臂,这辈子会多可惜。”

    “你已经十个时辰零三刻没来看我了哦,我一直在想你,眼睛疼也不想睡。”

    “今天我和黄鸢吹嘘说,眼睛盲了也不怕,因为你会扶着我背着我,对吧。”

    “你怎么不说话?你为何总盯着奏折,不看我也不对我笑,奏折有我好看嘛?”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嫌我黏人。”

    ……

    她话很多,撒娇卖萌死缠烂打,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喋喋不休。他有一搭无一搭听着,勾画奏折,偶尔朝她笑笑即可。

    她身上有白旃檀香,能很好缓解他的头痛。

    如今一切都成空了。

    再没人黏着他。

    陆令姜像被什么硬物卡住喉咙,从前悠然自得的一颗心,一下子注入了陌生的涩意,酸酸涨涨。

    他忽然发现怀珠之前对他很好,好得过分,他都没珍惜过,现在多希望怀珠再多缠他一次。

    ……

    灯烛燃尽了,陆令姜唤了人续灯。推门而入的却是晚苏。婀婀娜娜,浑身的甜香,紧随其后的赵溟一脸怒色。

    晚苏柔媚:“殿下,奴婢为您添灯。”

    今日书房忽然灯火明着,太子殿下孤身在别院留宿,年轻,风流,血气,且没人服侍,似若有若无诱惑着什么。

    晚苏已来了三次,东张西望,守在如意踏跺前的赵溟铁面无私,严禁任何人进去,却还是叫晚苏钻了空子。

    陆令姜沉沉打量着她,微微后仰,露出男子一段清瘦的脖颈:“有啊。”

    晚苏心口怦然:“太子殿下。”

    陆令姜道:“去把你家姑娘那件银朱色戏服拿过来。”

    晚苏迟疑:“殿下,您忽然要那东西作何,不如奴婢服侍您……”

    她被打发到外院做事,好不容易才有见太子殿下一面的机会。

    陆令姜唇角虽犹笑,眼神却飘着点冷:“谁教你质问主子?”

    晚苏激灵,骚话都咽了下去。

    陆令姜摩挲着,但见一套新娘戏服完完整整,百鸟云肩,云穿牡丹银朱色蟒袍,水袖,玉带,腰包……绚丽花纹皆一针一线缝制,当初准备欢欢喜喜地穿给他看,而今她竟那样心狠,一句话要烧掉。

    抬首见了晚苏,陆令姜嗤了下,道:“别怕。我来问你,你家姑娘平日喜穿白裙,戏也扮青衣,为何忽然穿了红色?”

    晚苏结结巴巴:“殿下,奴婢不知。”

    陆令姜道:“晚苏。你是不是想借着红色,陷害了她,为自己谋划呢?”

    似笑非笑,似问非问,好像责怪,又好像一种暧然的示好。

    晚苏心醉神迷,捅破窗户纸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一个头嗑在地上,激动道:“奴婢愿意,奴婢一直侍奉殿下。”

    陆令姜呵了声。

    那些和颜悦色去得一干二净。

    怀珠的眼疾就是从那次落水起严重的,当日她本满心热忱地给他过生日,却被晚苏陷害穿红衣,又失足落水,发了好长时间的烧。

    怪不得他后来怎么道歉也无用,她是气他的黑白不分,冤枉于她,伤透了心。

    陆令姜心意浮乱,焦虑和压抑似天边堆积的铅云,不断涌在心头,太阳穴更有微微热感,隐隐控制不住之势。

    晚苏还跪在地上,他挥挥手,赵溟将人拖了下去。

    陆令姜独自饮了口酽茶,遥望窗边的月色良久,才慢慢冷静心神。

    他之前确实没想过怀珠会和他分开,猝不及防,有失了分寸的地方。如今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那么他将一切说明白,必然可以将她挽回。

    爱不会轻易消失的。她前两天还送了他观音坠,凭那做工和质地,即便不是她亲手雕的,也一定花了心思采买的。

    他不由自主地将观音坠紧攥。

    事情定然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怀珠说的也定然是违心话,她喜欢他。

    思及此处,他强迫自己的气息均匀下来,竭力抚平那些酸闷和烦抑的情绪。

    赵溟解决完了晚苏,回来禀告道:“殿下,莲生大师已到东宫了,随时可以为白姑娘治眼疾。”

    但大师的原话是,病人不肯回来,即便老衲有回春之术,也无济于事。

    ……

    白家老太太头七回魂那日,白家请道士做了法事,渡灵魂升天。

    天下起了皑皑小雪,琼花片片,几点老鸦在房顶的五脊六兽上停住,白家老小哭哭啼啼,气氛分外萧索。

    怀珠头裹缟素,随众人完成了这丧礼的最后一道仪式后,被匆匆赶来的兄长白揽玉告知,太子殿下正在会客室等她。

    她坠下黑睫,按之前约定的时日,陆令姜是该来了。

    怀珠换过了衣衫,磨磨蹭蹭才去见陆令姜。又因怀安用热茶泼了他,心中发虚,怕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拿怀安开刀。

    至会客室,见陆令姜一身藕丝褐色的白纻披风,两袖滚以卷涡状茱萸纹,行云流水,蔽膝盖在左右交叠的二郎腿上,眉上微微带了水渍,仿佛是冒雪赶来的,一身经了雪的潮气。

    他起身,额头飘着几缕被风垂下的发:“来了?”

    怀珠耷拉着双手站在原地,一副束手待毙的样子。她之前答应了他过了头七回别院,此时倒一时想不到解脱推诿。

    陆令姜走过来用观音坠的穗儿来扫她的脸颊,手也沾满了冰凉冰凉的气息。他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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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裹着纱布,淡淡的膏药味儿,不知怎么受伤了。

    怀珠渗得下意识一避,蹙蹙眉,他们的关系已没有如此亲近。

    陆令姜察觉她的异样,抿抿唇,记得她前日跟黄鸢说——她早不喜欢他了。

    “小观音。”

    他却仍这么叫她,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几分笑,稀疏平常地道歉,“生辰那天我错了,跟我回去吧?”

    介于之前他也道过歉,解释道:“那件衣服是晚苏害你穿的,是不是?她被逐出去了。那日我误会了你,十分糊涂——”

    他后本想说“你原谅我,别让我一人独守空房了”,稍稍沉吟了下,觉得孟浪轻浮,便咽下去换成“打我骂我都可以”。

    怀珠既没打他,也没骂他,瞳孔静静映着窗外雪色,温度也和雪花一样冷。

    她道:“殿下,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他笑浪:“那你愿意回去了?”

    怀珠唇瓣微微翕动,漠然道:“当然,您要是派人来绑我,我自然得回去。”

    抬起头径直面对他,眼瞳虽病入膏肓似蒙了一层雾,却坚定。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是最好的结局。

    他的自责,温柔假象,她不需要。

    陆令姜听着这寒似十二月寒冬的语气,笑不出来了,胸闷得厉害。她的话换个意思说——除非你派人强行绑我,否则我绝不回去。

    他们的关系,竟已如此严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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