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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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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

    表哥总是柔声款款,听起来像求情,也像怪他不懂事。

    白照影挂着泪,感激地看了一眼表哥。却听不懂表哥这是软刀子,直戳敬贤帝的肺管子,其实崔执简只差明说,你看陛下,你老人家还活着,你三亲六眷就都盼你死讨好下一位了……

    敬贤帝面色阴沉几息,复又恢复如常。

    而白照影则眼睁睁地看着老皇帝,无视众人的压力,竟对自己赞道:

    “恪守为妻之责,你做得好。都是朕的晚辈,自家子弟打架,何苦非得闹得不可开交?”

    话毕敬贤帝广袖一摆,竟好像当真要把此事揭过。

    白照影悬起的心再度放下,误以为表哥有天大的面子,连带着对敬贤帝,尊敬多出几分。

    这下他一定要请崔执简吃饭,而且,要到上京城里最好的馆子,让表哥随便点菜才好。

    可是萧明彻这时突然跪倒,眼泪流下来两行,华丽的声音都变得嘶哑:

    “父皇一片慈心,孩儿感佩不已。”

    “孩儿不敢再追究堂哥,但,堂哥这疯症确实会伤人,堂哥现在担任北镇抚司镇抚使,他来日会不会御前行凶,这事谁都不能保证……恳请父皇三思,孩儿为父皇担忧!”

    ***

    十年前那碗疯药,断送了萧烬安的名声和多半条性命。

    萧烬安解毒解了十年,痼疾堪医,但积毁销骨。

    萧明彻恶人告刁状,总要在萧烬安身上讨回点什么,能卸了萧烬安的实权,再好不过,疯症就是最好的发作借口。

    父皇多疑,疑心自己,当然也疑心抬举萧烬安,疯子会不会一刀把他给捅了当场篡位……

    皇子威胁到君父,便不可留。

    敬贤帝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

    而白照影不明所以,等着他放人,却始终也等不到。反而等到老皇帝脸色阴沉了好几分。像晴转多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让白照影开始隐隐怀疑,心中嘀咕,老皇帝也是不能信赖的?

    这般猜测没过片刻就得到了印证。

    老皇帝转了个鼻音,似乎突然又不想放走他们,反而惦记起萧烬安的身体情况:“身体方面的事,总也不听你说,以前你就有癔症。即使王府府医不得力,宫中御医你想传就传,有得是杏林圣手。”

    皇帝的话音未落,千灯楼内,有一御医颤声道:“启禀陛下,癔症最为难治,此病殃及神志,若是世子还未能痊愈,微臣等愿共赴隋王府会诊,给世子根治,为陛下和隋王分忧。”

    这名御医当然是七皇子的亲信。

    白照影只觉得今晚还算正常的大魔王,绕来绕去,竟被定性为精神病。

    他堵在嘴边的一声“世子没病”被自己生生给压下去,通常情况下,这种疾病的患者,以及他们的家属,都会掩饰硬说病人正常。

    白照影喉咙紧缩。

    敬贤帝语气似乎淡了些:“还是看看得好。”

    那些对老皇帝升起的敬爱之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了。白照影委屈得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事态在往更恶劣的方向滑坡——

    千灯楼内,灯火晦明一瞬,一道晚风带动得在场者人影纷纷摇曳,如鬼祟似的。

    白照影跪着,见有一道瘦长的人影,沿着他身侧逐渐变长。

    他闻见了丹药房酸苦的硫磺味,见到身青灰色宽大道袍,隋王小老头做道士打扮,行礼,五体投地给敬贤帝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白照影却有不祥的预感,简直忘记呼吸。

    隋王颤声请罪道:“臣弟教子无方,世子染病,不忍拘囿他于王府。前些日子,他于夜宴失控行凶杀死家臣,今夜又跟七殿下有此冲突。臣弟愿自削爵位,大义灭亲,请赐死世子。”

    第36章 夫妻同心 本章又名,大魔王自我攻略加……

    那赐死两个字砸下来, 像从天而降两块大石头,砸得白照影眼冒金星。

    他不知道隋王是从何时来到千灯楼的, 隋王的存在感太过单薄。以至于刚才端午庆典,他都不记得见过这个人物。

    王府家宴那会儿,他曾听萧烬安喊隋王为“父王”,虽说两人谈话时,显得不远不近,但白照影依旧觉得, 隋王应当与萧烬安有几分父子情。

    可眼下局势越发紧张,他没想到隋王会落井下石。

    夜宴失控,杀死家臣……又是怎么回事?

    倚山听泉台那场宴席,后半程, 他被萧烬安打发到夜市,回来后萧烬安就把自己关在亭子里,状态很是古怪。

    难不成,正是在自己走后,他杀了个家臣?犯了疯病?

    以前若是别人对白照影这么说, 白照影深信不疑。

    而现在, 历经许多次见证传闻和现实之间的差异, 白照影到底觉得, 萧烬安跟传闻不尽相同。

    他也有斩杀刺客为民除害时。

    他的车只为军情和民生让路。

    他还会,还会悲伤。

    如果刚才打架时, 七皇子喊得那些胡话为真, 老王妃出轨, 隋王必然是恨透了萧烬安。

    所以隋王盘桓良久,等待个机会出手,在萧明彻再度把矛盾指向疯症时, 以家属的身份,置萧烬安于死地!

    白照影狠狠抿了抿唇。

    又见敬贤帝咳嗽几声。嘴角的笑纹早已不见半根。

    他不知皇帝启用萧烬安,正因为萧烬安日渐正常,敬贤帝需要人替他牵制七皇子。皇帝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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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身边放个不安定因子。若萧烬安无药可医,背后牵涉良多,就可借此机会除掉了之。

    敬贤帝凝视向在场的禁军,眼睛微眯了眯。

    白照影则有一种四周围全是修罗恶鬼磨牙吮血的感觉,因为这小小的举动,浑身寒透了。

    舆论越发倒向更加不利于萧烬安的方向。

    七皇子拥趸者众多,甚至连眼色也不用使,大有投机者愿意为他鞍前马后,例证一个接一个往外抛,全部都有鼻子有眼的:

    “启禀皇上,世子前些天缉拿刺客时,当街斩断刺客的四肢,血流在丰厚集几乎成河。”

    “世子在锦衣卫行刑,从来就喜欢见血,还喜欢舔刀尖上的肉沫,行事异于常人。”

    “此等凶厉心性,宛如不受拘管的野兽,确实不应该在锦衣卫多留,恳请陛下三思……”

    “那死掉的王府家臣,到底是良籍还是奴籍,还望隋王给个交代,若是世子斩杀良民,大理寺还要向世子问责。”

    该是多想要萧烬安的性命,这些人才会如此罗织罪名。

    白照影有些后悔方才试探萧烬安的事。

    若他不知萧烬安尚有人性,又怎能气愤如此?

    白照影半条手臂都在哆嗦。

    而旁边的隋王此时颤颤巍巍的,从袖袋里摸出张带血的薄纸。

    那纸的纸背,墨字被血洇湿,纵横交错的笔划显得有些糊。

    隋王恭敬地呈上纸页,哑声道:“许勇是臣弟侧妃的娘家人,虽是家生子,但早早被放了奴籍,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籍书。世子杀了人,臣弟万不敢姑息。还望皇帝圣断。”

    接着千灯楼里又是连续地许多声:“请皇帝重惩世子!”

    声浪迭起,震得楼中灯火都在闪动。

    敬贤帝凝望那张带血的文书,目光又在萧烬安面孔停留片刻,见萧烬安始终毫无动摇,也无求饶,完全像块石头似的。

    敬贤帝最终权衡片刻,叹了口气:

    “朕以法治理天下,即使世子以前立了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今夜世子因病又犯下行凶伤人之事。念在他患有疾病,免去于大理寺过堂,将其幽禁至疯人塔直至痊愈。”

    “世子妃,汝可先回隋王府,准备相应的用度。”

    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纵使是皇帝再威严,皇权再不可侵犯。白照影也始终不能接受这种不平事。

    萧烬安终究会死,但,丈夫死于国,大魔王可以尊重剧情死在战场。

    而因为教训七皇子,被加害入疯人塔,简直是不可理喻。

    所以即使跪在御前,白照影紧紧咬着下唇,得到皇帝命令回府打点行装,却也一动不动。

    “世子妃?”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小声提醒了一遍。

    敬贤帝的表情已有不悦。

    可是白照影这时完全被情绪左右,甚至忘记了在场的那边就是皇帝。他并不擅长跟人争辩,而是竟直接挡在了萧烬安前面。

    在禁军壮着胆子要拖走萧烬安之前,不由自主地护住萧烬安,张开了双手。

    成为所有人都舍弃萧烬安,希望抹杀这条命时,对萧烬安唯一的挽留:

    “疯人塔里是什么环境我不知晓,但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等着到疯人塔收拾他。”

    “请皇帝开恩……或者将功折罪,让他替您打仗,替大虞守城,这些他都可以做。”

    少年清润的嗓音,因为边哭边恳求,逐渐泣不成声。

    而萧烬安就在他的身后,目睹白照影的背影,肩膀瘦削,对自己遮都遮不住。两肩耸动,哭得哆嗦。

    其实进入千灯楼时,萧烬安就宛如封闭五感,任由外界发挥,身心麻木。

    偏偏白照影哑了的嗓音,像是从珠玉变成了颗颗砂砾。

    一次次摩挲着,不厌其烦打磨萧烬安早已坚硬又布满防御的心灵。生生将那层粗粝的外壳磨平了一块,露出里面尚且还在跳动的火热肺腑。

    萧烬安嘲弄地笑了。

    纵使母妃要他活着,他依旧不贪恋生。

    但是抗旨不遵的罪责,远比幽禁疯人塔更严重。

    他到底还是不希望少年被砍头。

    那颗又笨又爱哭的脑袋,还是应该活灵活现地长在这双小小的肩膀上。

    萧烬安慢慢将白照影背影又打量几回,竟控制不住,产生一种感觉方面的共通,觉得少年现在肯定是无助极了,又害怕极了。

    真可怜。

    他能为自己做到如此,想必,也不止是单纯图谋留在世子院,摆脱白家的苛待吧?

    萧烬安向来不屑于白照影对他的那份求爱之心,但,他还是轻轻拨下去,白照影那双挡住自己的手。

    白照影回眸望过来。大魔王在动。

    萧烬安嘴角向上牵扯,从冷漠越来越变成个野兽反击的状态,下颏抬起,隐隐有些快意:

    “许勇那奴才,尸身早就被冰镇在北镇抚司,乃触柱而死,大理寺仵作尽可以前去鉴定。”

    “至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萧烬安言语未竟,头颅转动,饶有深意地望向七皇子。

    萧明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眼神,吓得无端骤然打起激灵。

    此时千灯楼外有两三道琐碎的脚步声渐进,进来的是几名女官,女官们各个面无人色,跪下行礼时,头上的簪饰竟还掉出去。

    而她们却也来不及周全礼数,失声道:“娟贵人投缳自尽了!”

    这是个原书都没有出现过的后宫女子,早已被力不从心的敬贤帝,冷落多年。

    女官们又惶恐道:“她本该在芳芷轩,却被发现死在隆庆殿旁边的配殿。她手里还有半截字条,约她戌时初刻相会,纸用得是香纸,写得是些山盟海誓的情话,但没有找到落款……”

    总有好事的人追问道:“——字条的另外半截呢?”

    宫中锦衣卫探子,通天彻地,无孔不入。

    萧烬安此时摸了摸衣袖。

    敬贤帝眸光忽闪,瞬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知是宫中丑闻,自是不能声张,一边看清楚了萧烬安心思缜密狠毒,另一边认清了萧明彻好色油滑的劣性。都不是省油的灯。

    敬贤帝扶了扶额角。最终以哑声收场:“宫中死了个贵人,死了便死了,交给皇后酌情处理,不要总再拿这些小事烦扰朕。都退下吧,朕乏了。”

    旋即大太监一摆拂尘,仪仗开道,千灯楼各府贵胄齐齐对着皇帝步辇行拜礼。

    萧烬安拉起白照影,第一个站起来。

    外头月明如昼。

    ***

    白照影到底还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

    不过就是短短的一晚上,他竟跟前世在ICU病房里,生生死死的走过好几趟。

    可怜前世他虽病痛,却到底没有心理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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