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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认命 “天命若是如此,那我便不认天……
晏沉顿住, 重新俯身将谢濯玉半抱起来。
扣子一颗颗被轻轻解开,雪白的肌肤出了薄汗倒好像泛着一种莹莹玉光。
被汗濡湿的衣衫被揉成一团随意地丢在床下,已无人关心那可是上好的天蚕丝锦所制。
真到了这时候, 晏沉反倒将眼皮压得很低不敢多看,按裴无心的吩咐扶着谢濯玉坐直时的手都在抖。
滑嫩的肌肤烫得几乎灼痛指尖,让人生不出更多旖旎心思。
晏沉收回手转身退开的同时,无形的压力释放而出, 温柔却不可抗拒地定住了谢濯玉,撑住了没有气力的身体不让他倒下去。
微光一闪,一个材质似皮似布的黑色卷囊就出现在裴无心的手中。
捆缚针囊的银线解开后,那卷囊自然地摊开了, 又按裴无心的意志静静悬浮在半空中。
当务之急是先将谢濯玉体内作乱的灵力尽数引出,保住他一条小命, 之后怎么办是之后要考虑的事。
裴无心眉心紧蹙思索了一下, 很快就有了思路, 素手一抬就捏了几枚金针在手, 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一些穴位落下。
针落于穴位的同时,半透的灵力丝线悄然出现连上了金针尾部建立了连线。
仅一炷香的时间, 谢濯玉的前胸后背的许多穴位都已经扎上了银针连上了线。
晏沉站得很远,倚着窗的样子像是被抽了骨头没有力气一般。
他眯着眼看着一根根针落到那具身体上,最后谢濯玉俨然已经被扎得跟刺猬似的, 多看两眼都觉得浑身发疼。
裴无心施针很快手却稳, 这已经不算疼的了,最疼的在后面。
以金针为媒介, 属于裴无心的灵力缓慢地流入了谢濯玉的身体,融入那股无法被灵脉吸收的灵力后开始将其同化,最后再一点点引导而出。
听着简单, 但断裂的灵脉在被二次创伤后太过于脆弱,所以引导人的灵力属性必须足够温和。
既要能掌控肆虐的灵力将其同化,同时还不能伤害到谢濯玉的脏器,只要出半点差错眼前已经濒死的人就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真正的等着收尸。
这是一场疯狂却又无可奈何的豪赌。
同化时最痛苦,两股灵力将身体化作战场无声地对峙博弈,以至于谢濯玉痛得睁开了眼。
痛,太痛了……好像有两把刀一下一下划过他的残脉,身体好像随时都要被撕成两半。
豆大的泪珠从浅棕的眼睛里滚落而下,谢濯玉嘴唇微张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很快,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失去了焦距,没有半点神采好像木偶一般。
晏沉一直看着,目光死死地黏在谢濯玉布满泪痕的脸上,哪怕每一眼都让他心如刀割也舍不得眨一下眼。
垂于身侧的手用力攥成拳头,指尖攥进右边已经开始愈合的掌心后又轻松地刺破了伤口,偏偏手的主人漠不关心,好像没有察觉到。
裴无心全神贯注地开始将灵力往外引时,谢濯玉开始呕血。
灵力丝线汇聚成几缕连着裴无心的十指。
他每轻轻弹动一根丝线成功收回一股灵力,谢濯玉就无声地呕出一口血,脸色也变得苍白一分。
鲜红的血落到了被上,也有些许顺着脖颈流淌而下,在白皙肌肤上画出痕迹,无比刺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要将晏沉的理智都尽数粉碎。
裴无心第五次弹动丝线时,晏沉终于不忍再看,猛地转过身去,眼神直直地盯上窗上繁复精致的雕花。
皱眉将窗子推开些许,他的双手转而紧紧握住了窗沿,重重地喘气。后背微微弓起,晏沉的身体在明显地颤抖,好像有山岳压在他身上
魔界的冬很长,今夜又悄悄下了小雪。
吸入的空气带着冰霜的寒凉,扑到脸上的风也夹杂着细小的雪花,那血腥味却仍阴魂不散。
最磅礴的那股灵力撤出时,谢濯玉发出一声有点凄厉的哀鸣,后半截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被掐断,可怜至极。
晏沉的心好像被他这一声震碎了,破碎得完全拼不起来。
他的手上骤然失去力的控制,竟是将窗沿按出道道裂纹,几根木刺直直捅进肉里带来尖锐的疼痛。
浮上猩红血色的灿金龙瞳漠然地看了看受伤的手,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拔了,任血一滴滴往下淌。
这场生死博弈在天光熹微时以裴无心技高一筹取胜落下了帷幕。
取针,扶着谢濯玉躺下时顺手扯了被子给他潦草盖个囫囵。
做完这一切后裴无心才垂下眼睛,开始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针一根根插回针袋,轻声开口说话时的声音难掩疲惫:“好了,你来守着他。”
那一声好了将晏沉唤回了人间。
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落下,脑中那根紧绷得快断掉的弦也总算能松下来了。
晏沉缓慢地转过身来,步子迈得很急,扑到谢濯玉床边时甚至踉跄了一下,狼狈得不像他。
他顾不得其他,干脆直接在床边跪下,伸手将谢濯玉的手牢牢握住,像是怕松一分就会失去。
那颗心才落地没多久,却又在裴无心再次开口后骤然提了起来。
裴无心将针囊收回储物空间,快步走到桌边,撑着桌子坐下后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顾不上风度与品位一气灌了整杯后才轻声开口:“下一次我就救不了他了。”
“什么意思?”晏沉突然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闪过一抹惊慌。
裴无心看着他那双布满红色血丝的金瞳,突然就觉得他有点可怜。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世八苦晏沉尝一半还不够,老天还要他尝尝得而复失的痛。
他的可怜有什么用。
“你说的下一次是什么意思?”晏沉一字一句地问,像个听不懂课的愚钝学生追着先生要其为己解惑。
裴无心垂眼看着在茶盏中打转的细小茶梗,声音很轻地反问:“你当真不明白吗?”
“灵脉尽废、丹心粉碎,那可不是磕破手指,是要命的啊,”裴无心顿了顿,轻叹了口气,“换别人早就死透了,他还能从仙界来到你身边,又坚持活了大半年,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摇了摇头,止住话不想再掰扯,不客气道:“下一次他要死我……”
“不会的,”晏沉像是忍无可忍一般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森然,“凡人修为尽废损寿数与他何干,他早就不是凡人了。他三百多岁就飞升成仙,是老天偏爱的天命之人,他不会死!”
裴无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厉声辩驳,目光没有波澜,像是在看一个不肯承认错误的嘴硬小孩。
“神尚且会陨落,仙人当然也会死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若千钧,几乎要压断晏沉的脊梁。
那双灿金如焰的眼瞳突然就黯淡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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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无尽的沉默,死寂在房间里蔓延,混合着空气残存的淡淡血味,让人心生焦躁。
“晏沉,人各有命,而这就是谢濯玉的命数,天意如此。”裴无心不想再待下去,轻轻搁了茶盏打算起身离开。
下一刻却听晏沉开口打破寂静。
“狗屁天道。”黯淡的眼瞳重新亮了起来,甚至比之前还要灿烂,好像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晏沉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凶狠,眉眼间的偏执已近疯狂:“谁想从我身边夺走他,我就杀了谁。天命若是如此,那我便不认天道,逆天而行。”
“裴无心,我会满足你的任何条件,”晏沉轻声许诺,“只要你救他。”
“魔界、不,五界的天材地宝任你取用,不惜一切代价。”
裴无心眼神微变,重新审视晏沉,惊觉自己刚刚的错误想法。
眼前的人哪是什么愚钝学生、嘴硬孩童,分明是最疯狂的暴君。
那双眼明晃晃地告诉裴无心,只要是谢濯玉续命所需,他晏沉就一定会为他寻来,哪怕要抢要打,要惹得五界腥风血雨甚至血流成河他也在所不惜。
一股寒意突然窜上后背,裴无心久久地凝着龙瞳,沉默许久后终于轻声开口。
“伤害是不可逆转的,纵使用无数天材地宝续上命又如何?”
“那能续多久?”晏沉一意孤行,眼下只听得进自己想听的。
“一年半或许便是极限,”裴无心哂笑了一下,不等他说话就加快了语速,将更残忍的事告知了晏沉,“本不想告诉你的,哎。他神魂有损,强行续命的结果就是神魂损伤加剧。药石无医那日,便是身死魂消之时。”
身死魂消四个字如同一声惊雷一样在晏沉耳边炸开,让他的瞳孔都收缩了几分。
人有三自己魂七魄,仙则有神魂。
人死后,魂魄便会去往冥界,落入忘川河中,直到前世记忆被忘川水尽数洗去后才能在某个时刻重入轮回六道。
而仙虽受冥界规则,却也比凡人多些优待。
比如不会堕入畜生道或恶鬼道,重新轮回转世成人的话要么身怀机缘一身顺遂,要么天赋不错重入道途,最差也是生在富贵之家一生衣食无忧。
但是,魂魄若消散,便是如一缕尘埃般彻底消失在天地间,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哪怕是仙人,神魂消散也是一样的下场。
裴无心说,谢濯玉会身死魂消。
晏沉一遍遍咀嚼着那四个字,突然勾了勾唇角笑了一下,但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谢濯玉的手背,温柔的安抚谢濯玉一句也听不见,其实是说给自己与裴无心听:“别怕,不会有那一天的。在那之前,我会让你彻底好起来的,我的濯玉会比以前更健康更厉害。”
“多一日是一日。”他抬眼深深地看向裴无心。
裴无心在长久对视后垂下眼,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我会尽我所能,只是到时候你别后悔。”
撂了话,他不再停留,干脆地甩袖走人。
重新变得寂静的房间,晏沉挺直的脊背慢慢弯了下去。
他把脸贴上谢濯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背,过了许久才轻轻蹭了蹭。
“什么身死魂消啊,我不接受的,濯玉。”喃喃自语的声音哑得简直不像话,颤抖得很明显。
晏沉像是魔怔了一般,根本不管谢濯玉听不听得见,只是自顾自一股脑地说:“我们分别了三百四十三年,分别了多久我就恨了你多久……我就等了有多久。”
“三百四十三年啊,我好不容易等到重来一次,你终于回到我身边。”
他的声音停了停,再开口时竟有几分让人觉得是错觉的哽咽:“可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一共都不到五十年,分别就占了其中一半。”
第62章 搬地方 什么,生米熟饭?
说完, 晏沉闭上眼睛,呼吸也变得沉重,却是再说不出一个字。
过了许久, 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缓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的龙鳞已经全部褪去,眼睛倒还是金色,只是没那么亮了。
抬手摸了摸谢濯玉没有血色的脸, 轻轻吸了口气闻见空气中的血腥味,晏沉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断。
快步向衣柜走去,随便挑了两件衣服搭在臂弯间,晏沉重新在床边坐下掀开潦草搭在谢濯玉身上的被子, 然后伸手将人抱起来。
他摸出干净的帕子给谢濯玉擦干净嘴唇,然后又去擦胸口与腰腹上沾上的血。
只是在瞥见某些痕迹时, 他的手突然顿住了。
眼睛微微眯起, 晏沉正要凑近看清楚, 谢濯玉却突然瑟缩了一下往他身上贴了贴, 像是觉得冷。
三月初的深夜仍然是冷的,他怕真再把人冻出好歹来只好先放弃了细看, 赶紧手脚麻利地给人穿上衣服。
脱.衣.服时还能摸索着来,穿却是得看清楚不然扣不好扣子,是以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完了。
但晏沉此刻已经生不出半点旖旎心思了, 给人穿好衣服后拿过衣架上的狐裘将人裹得严实后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
意识到出事了的十三和十七在威压收了后就赶到了谢濯玉房门口。到了门口, 就听房内隐约传来说话声。
十七刚要咬牙推门硬闯,却被十三拽住了, 急得她转头很凶地瞪了一眼。
耳朵更灵的十三摇了摇头,贴着她耳朵轻声说:“说话的人是君上和一个陌生人,没有听见主子的声音……应该不是我们想得那样, 主子没事。”
她这才冷静下来一点,往后退了几步,后怕地抓住了十三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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