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学礼仪,身形气质日渐提升,嫉妒又羡慕,也不甘落后的学习。
周导便很满意。
原本因为太子人选总找不到合适的,他删掉了一些比较难的戏份。
现在许落演太子,那些戏份他就又想试试了。
吴英英留守剧组几天,心头赞叹不已。
暗道许落到底是学霸,真跟海绵一样见什么吸什么,不像别的艺人,学点东西唉声叹气的像被抽骨吸髓。
不过要学的东西太多,怕不是要累着。
吴英英一向催逼艺人上进,到许落这,却忍不住劝他劳逸结合。
许落说:“姐,我不觉得累。小时候没条件,看别人家的孩子上特长班,很羡慕,哪里想到有今日。”
他高中去县城读书,那时才知道还有课外班的存在。
舞蹈、武术、编程
人生七情六欲,许落也未能免俗,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在他年少时的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今有机会亲手触摸,自然要珍惜,反正技多不压身。
许落暗道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当下就要做好。
步步退,步步逃,生存空间会在无形间越缩越小,一时安逸,实际毫无应对生活的风险。
他见过生活最残酷的一面。
许菱素当初身后有他,可是他身后又有谁?
如今局面好,许落便想要多打基础。
他和盛铭签约五年。
五年后他二十七岁,若攒下七八百万,买个小房子,普通的过生活,怎么也够了。
不过许落并不一味催逼自己。
人总要活在当下。
他想过的快乐些。
做什么便努力在其中寻找乐趣,生活便有滋有味。
吴英英作为金牌经纪人,手里权限不小,许落的要求她基本都能满足。
她对许落也有要求。
吴英英看出许落天性简朴,很爱惜东西。
但她还是给许落置办了新衣服新鞋子,不准他再穿地摊货,尽管许落披麻袋都好看。
许落舍不得原本的衣服,买了没多久,就年前的剧组穿过几天。
吴英英说:“衣冠镇小人,这圈子本就是名利场,你是新人,穿戴再不讲究,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欺负两下。等你有了名气,穿戴普通叫接地气,那时姐由着你。”
许落想到周炎阳和他经纪人鄙夷的目光。
他倒不在意。
但这圈子不讲究穿着确实会带来麻烦。
许落就说把之前的衣服捐了,以后吴英英要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
许落听的进去话,吴英英不由心里熨帖。
她本来还为曾泰的事心有余悸,并不想对许落太快掏心掏肺,但许落太讨喜,完全让人忍不住。
吴英英不由振奋精神去给许落撕资源。
她给许落配了助理贴身跟组。
助理叫余亭,年纪和许落差不多,在这一行已经好几年,机灵又可靠。
许落很快适应作为剧组主要演员的生活。
作为主创人员,他有单独的房间,拍戏时间有明确的安排,还能抽出时间去看宴奶奶。
许落还做了一件好事。
那天他下戏后穿过小巷买东西回来,遇到一个男人晕倒在墙边。
对方说自己低血糖。
许落喂他面包,又给他喝饮料。
天色将暮,视线昏黄,但好看的人怎么都藏不住。
许落注意到这年轻男人腿老长,鼻梁可挺,竟长的十分出众,一双眼寒光凛冽桀骜不驯,十分迫人。
所幸许落被宴山亭拓宽了阈值,并不怕他。
男人说他叫林准,道谢后匆匆离开。
他背影挺拔个头很高,目测得和宴山亭差不多高。
许落猜测那男人是艺人,形象出众,还饿晕,多半是被公司要求减肥。
真可怜,大小伙子,那么大的骨架,若低血糖没人发现,严重的话有生命危险。
他因此强硬的将购物袋中的一板巧克力塞给了对方。
巧克力是许落给余亭买的。
余亭白天为他跑东跑西拿衣服递水对戏,劳累的很。
今天许落下戏后还有精神,想逛逛,就顺带给余亭买了点小零食。
许落捡起地上的面包包装袋和饮料瓶,慢悠悠的回去。
他却不知道,林准或者说楚淮,这几天在他的行动路线上已经“晕”过好几次。
只有这次守株待兔成了。
转过墙角不远,楚淮就上了一辆看着低调的黑色轿车。
楚淮扯掉口罩拧开矿泉水瓶漱口,甜腻腻的面包和饮料,他很不适应。
还有那个许落,老年人吗?
别的年轻演员,抽空就要出剧组找乐子。
许落倒好,像长在剧组一样,偶尔出去吃地摊或买小零食也从不耽误工夫,竟很难接近。
楚淮拿过那板廉价的巧克力,轻嗤一声。
人不大脾气不小,还会恐吓人,竟勒令他要是不想死,以后必须随身带糖或者巧克力。
楚淮想到许落蹲身看他时,夕阳下白净的脸蛋。
看着倒很纯良,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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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抛弃亲妈的凉薄人。
这次“救”他怕也不仅仅是好心。
看上了他的脸,还是他这一身并不低调的衣服?
随手将巧克力丢去一边,楚淮玩味道:“游戏开始了。”
许落到剧组驻扎的酒店,将剩下的零食递给余亭。
余亭欢呼道:“谢谢哥!哥辛苦了!哥你坐,哥我给你捶捶腿”
许落好笑的摆手:“你休息吧。”
他拍戏虽然累,但绝没有一整天忙的像个陀螺一样的余亭累。
工资有高低,但工作无贵贱。
在有限的范围内,许落愿意让身边人过的轻松些,毕竟大家都不容易。
余亭跟过很多艺人,没有哪个像许落这样好相处。
他只比许落小几个月,心甘情愿叫许落哥。
许落看着比他面嫩,但做事沉稳为人宽厚,竟似乎比他年长好几岁。
余亭照顾他一点都不费心。
感觉这日子跟以前比像是在度假。
他问许落:“哥你明天下午没戏,有安排没,我知道一家火锅超好吃,我请你!”
许落失笑:“谢谢,不过还是我请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助理的工资和他这个拍戏的比起来,压根不够看,如今手头宽裕,许落自然不会小气。
不过许落将吃饭的时间改了改。
他要去看宴奶奶。
现在吴英英和余亭都知道,许落虽然是孤儿,但在京市有个很亲近的长辈,对方年纪大了,许落很挂念,时时探望。
许落探望宴奶奶已成习惯,他很喜欢和这样睿智慈爱的长辈相处。
偶尔想起宴山亭。
他不在,宴山亭应当过的很自在。
许落想过要跟宴山亭报备,他去看宴奶奶了。
只是这样难免有邀功的嫌疑,又或者似乎是在秀存在感?
慎重考虑过,许落就没有联系宴山亭。
反正老宅的事宴山亭一向很关心。
对方知道他把奶奶放心上就完了。
宴老太太偶尔问起,许落就说:“亭哥忙,我也忙,我俩时间对不上,我就先来了。”
宴老太太看他眉眼舒展,料想过的不差,便也放心了。
宴山亭确实很忙,只晚上睡前有闲暇,偶尔会失眠,还感觉床有些大。
这天陈匀上楼,看到许落的房门开着。
他原本以为是佣人打扫后忘记关门,进去后发现宴山亭站洗手间门口。
陈匀:“您卧室的洗手间坏了?”
总不能是在想小少爷吧,人都出门快一个月了,分明问都不问一声。
宴山亭自若的说:“我要去看奶奶,你问许落有没有时间。”
他总记得浴室团成一团的许落,没留神走到这里。
许落没良心,进剧组就跟失踪了一样。
宴山亭却不能不管他。
偶尔得见见。
若许落长歪还要矫正,免得一不留神纵人在剧组学坏。
陈匀立即说:“这个月小少爷去了三次老宅,上次去是五天前,我看过他的排戏表,明天下午没戏,小少爷大概率会去老宅。”
宴山亭诧异:“他经常去?”
他十天半个月去一次老宅,听老太太说许落来过,没想到竟这么频繁。
陈匀说:“小少爷孝顺,说您忙,该尽的孝他尽,一样的。”
他和钟叔时常联系。
钟叔说许落将老太太哄的开怀,还替宴山亭说话,老太太现在很少抱怨宴山亭忙或者不顾家。
宴山亭:“明天下午我有个会,还约了人吃饭。”
陈匀便不再说。
他知道宴山亭从不误公事。
宴山亭说:“不过很久没见老太太了,是该去一趟?”
陈匀一楞,赶忙道:“是这样,公事哪有忙完的时候。”
宴山亭发现许落的房间跟样板间一样,私人物品几乎没有。
就好像这屋子没人住一样。
这间房基本算许落的书房。
宴山亭说:“空荡荡,奶奶过来要是看到,像什么话?”
陈匀说:“我问过,小少爷说这样就很好。”
宴山亭恍惚一想,好像从来宴家到现在,许落从未向他要过什么东西。
第二天下午宴山亭到老宅时,许落正和老太太在花园逗猫玩。
正是春天,老宅到处都是花。
粉雾般的桃树下,许落正拎着香喷喷的小鱼干钓平安。
小鱼干是老宅湖里捞出来,厨师现做的。
平安后爪着地,为了抓鱼前爪拢在一起做作揖状,十分可爱。
许落笑着对宴老太太说:“奶奶,快看平安,它给您作揖拜年呢!”
宴山亭到花园,正看到许落仰起脸笑。
天真美丽,十分动人。
又看他衣服,今天倒比上次剧组穿的强。
只是许落一直没有用过那张卡。
宴山亭不明白他。
是忘记了,还是不敢用,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宴山亭再回神时,已经蹲在许落旁边。
许落诧异看他。
宴山亭专注看猫:“它怎么只听你的,我碰一下都不肯。”
许落:“你喂它吃点好的,再给它顺顺毛,要轻一点”
他很有诚意的教。
两年后他不在,宴山亭会养猫逗猫,宴奶奶看着也高兴。
宴山亭照着试了试,平安一看是他蹿出好几米。
许落将猫哄回来,让宴山亭摸一摸,和它熟悉熟悉,又说:“你叫它名字,温柔点儿”
宴山亭不知道怎么样算温柔。
不过猫的毛很软,带着一点点温度,很乖,很可爱,让人不自觉心生怜惜。
他看许落。
许落在看猫,睫毛垂着,面颊白嫩,看着也很乖。
终于许落不插手,平安也肯让宴山亭摸。
它还仰脑袋,尾巴划拉过宴山亭的裤脚,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宴山亭颇惊喜:“许落,你看!”
许落很意外,宴山亭看着冷硬,居然会为一只小动物露出笑意。
果然没人能抵得住毛茸茸。
宴奶奶笑眯眯看蹲在那里的两人,并不出声。
陪奶奶吃过晚饭,许落要回剧组。
宴奶奶让宴山亭送他。
宴山亭应了,降下车前后的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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