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鹿向林也展示十字形交叉的创可贴的贴法,“这样比较牢固。”说完,才察觉这么无聊的事林也应该不会想知道。宋鹿低下头,另拿两根棉签抓在手心,“假如你真的只要我拉琴,那算我错怪你。”她一方面想将“拉琴”这件事在林也心里根植,让他不好意思后悔,一方面真心想弥补一下,“你头撇一下。你脖子上的伤口也处理一下。”
宋鹿刚才看好几眼了,林也脖子右半边有两个牙印,是他扛她的时候,被她虎牙戳出来的两个洞。唾液里有细菌,不处理也可能感染。
林也目光落在宋鹿
脸上,缓慢地扇动几下眼皮,下巴斜出一个角度。宋鹿撩起裙摆爬上茶几,跪着往他身前挪动。她歪着头,先湿润第一根碘附棉签,在牙洞外画红色的圈圈。画完第二个,再画第二个。
林也垂眸看着她的鼻尖和微微转动的眼珠,被她涂得又痒又凉,见她放下棉签要撩裙子走,他脑子一抽问:“不贴创可贴?”
宋鹿捏着用过的棉签从茶几上跳下来,大理石台面硌得她膝盖红了两大块,她发现林也盯着她腿看,她就把裙摆滑下去遮住脚踝,她把用完的医用垃圾收进回收袋,“你和我不一样。我只是浅表皮割出一条缝,明天就收口了。你伤口深,要保持透气,闷着可能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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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也歪脖子,不自觉去摸脖子上的牙印,“是,你咬得挺狠。”
“啪”一声,宋鹿在林也手背上一拍,拍到他卡住手,愣愣盯着她。宋鹿连连道歉,解释说:“要保持干燥无菌。”她平生第一次抱怨自己肌肉记忆如此顽强,竟然打了林也一下。
宋鹿默默把急救箱放回茶几底下。
宋鹿满屋子找自己的衣服,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想给Yoyo打电话问衣服在哪,就想起自己压根没问Yoyo的联系方式,随后联想到被林也丢进水龙头的手机,恨得抓耳挠腮、牙痒痒,觉得刚才打轻了。
死了心的宋鹿进衣帽间。Yoyo给她配好的玫瑰红睡裙单独挂在敞开式的衣柜里。她取下来看,发现这套裙子是个圆领子,领高到脖根,拿到镜子前比一下,裙摆差不多到脚踝,比身上这套保守,还不错。
宋鹿怀抱睡裙鬼头鬼脑出衣帽间,目光瞟向沙发方向。
林也依然坐在沙发上原来的位子,伏案在电脑前,时不时揉他的后脖子。他侧身就是申港繁华的夜,江边矗立通明高楼,江里一条夜轮船缓缓驶过,江内江外,水光和灯影交响璀璨。
宋鹿进浴室,反锁了门还是不放心,挪来一只脏衣篓顶住门。她把自己剥光,寝室生活让她养成了习惯,洗澡前先到盥洗台的水龙头下揉搓几下内衣。她将内衣拧干,和娇嫩的丝绸睡裙一起丢进脏衣篓。
宋鹿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裹上浴衣,吹干头发。她先穿水粉色的内衣,穿上半截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一般的内衣带子都勒在肩胛骨下方一点点的位置,而这件内衣下半截很长,前宽后细,背后的内衣带只有手指粗细,几乎勒在腰际。
等宋鹿翻下睡裙外的睡袍才恍然明白过来,这是件露背式的睡裙,背后那个圈直垂到腰。只是前边看起来保守,后面一片春光。宋鹿放下这件玫瑰红的睡裙,重新去翻脏衣篓里的墨绿裙。该死!刚才洗内衣的水把裙子沾湿了,贴在身上显胸显屁股,穿上更要命。
宋鹿慢吞吞穿上玫瑰色的睡裙,转身回头,从镜子里能看到腰上两颗凹陷的腰窝。她再侧身,稍一抬手,半个罩杯漏出来,撩人得令她向上翻眼皮,连叹了好几口气。她披上浴衣式的睡袍,认真压好两片衣襟,用腰带打了两个死结。
宋鹿对着镜子转了三圈,确定不会走光才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
林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手指掐着脖子转头,心想这女人拖拖拉拉真够慢的,他目光触到那团玫瑰色的时候愣了一下,蒸汽烫出来的皮肤是粉色的,热水温出的眼珠子在泛水光,栗色头发蓬松柔软。他又想起那两个发旋,手指升起熟悉的瘙痒,特别想碰她一下,甚至,想撕开她的……
感受到林也的注视,宋鹿装作慢条斯理整理衣服,其实是趁机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露出来,“我去拉琴。”
宋鹿转身,快步走向隔音房方向。她听到后边快速接近的脚步声,不及转头,她的肩骨被一只手捏住。宋鹿一哆嗦。
林也垂眸,从他的角度看,没有褶皱的丝绸衣料紧紧贴在她背上,蝴蝶骨凸出两座浅峰,没有不平整的地方。底下是空的吗?其实,特别想从睡袍底下把手抄进去,贴着曲线一路往上摸,但他及时抑住了这个念头。
宋鹿感觉一只手探到她脖子后,僵硬地拨开几缕头发,从头发和脖子之间插进去,那水鸟般的凉感一路往下钻,她的肩膀上随之一轻,压在睡袍下的头发被林也被拨了出来。但他的手却又一次插入她背脊中间的凹陷处。宋鹿扭动一下身体。林也只松开抓宋鹿肩膀的手。宋鹿落荒而逃,随着她离开,那只深插入她后背的手也终于滑了出去。
林也拿起玻璃烟缸,开门走上露台,对着江景点燃一支烟。他吸得很慢,慢到夜风把他身体吹得凉到没有知觉。
第33章 Chpter33锯木头。
宋鹿放任隔音房的门敞开着。
她坐到琴凳上,拿起琴弓,分开双脚,立起大提琴的尾柱,把琴夹在双腿中间。她的手指触摸琴面。这是一台四分之四成人用琴,云杉前板光滑油润,松木后板有清晰的虎斑,琴身贴在大腿内侧触肤冰凉。
从她坐的地方望出去,只能看到餐厅一角。她不知道林也是不是还坐在沙发上。因为看不见他,她就敢把裙子往上撩一撩,裸腿夹住琴。这样坐更标准,也更舒适。裸露的肌肤感触到气流,各个房间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被贯通了。她嗅到烟味,听到林也在咳嗽。
宋鹿试了德沃夏克协奏曲的前两小节,这一段节奏快,最能感受琴音。她听出这台大提琴已经校准音,且琴音浑厚饱满。宋鹿再拉德沃夏克的第二主题,琴音变得舒缓柔和。两小节拉下来,试音和调音也就完成了。宋鹿了解到这是一台名家级别的传世之琴。
宋鹿手里抓着琴弓搭在琴弦上,很长时间都下不去手。今时今日才理解何为杀鸡用宰牛刀。她记得自己学琴的时候A大调还算马马虎虎,一咬牙,决定还是从德沃夏克协奏曲开始。
这是她最熟悉的练习曲,应付考级专门练的,勉强还能凑成整节。她准备遇到难的地方就随便划拉几下糊弄过去。她反反复复就是德沃夏克,拉到第五遍,自己都觉得腻,放下琴弓,双臂抱住琴,屏息捕捉客厅的声音。
“咚咚咚”,从客厅里传来手指叩击桌子的声音。不用去问,这是让她继续。宋鹿又拉了十遍德沃夏克第二主题。直到按弦的手指一触琴弦就胀疼,她翻过手掌看,三根指腹青紫,是按弦按出了淤血。
宋鹿的手机被林也折腾没了,这间房间没有钟,也没有窗户可以望出去通过灯影和车流判断时间。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时间的概念格外模糊。她能不能离开这里完全取决于林也几根叩桌子的手指。
德沃夏克协奏曲彻夜继续着。宋鹿觉得自己肯定拉了超过三个小时,琴弓再也拉不动了,手指也起了血泡,她把双臂挂着大提琴上,脚踢了踢收音设备,问:“林先生,还要继续吗?”
林也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宋鹿面前,蹲下,剥开一个创可贴的油性纸,对着宋鹿的嘴按上去,创可贴一个头搭上嘴唇,一个头搭下嘴唇,再剥开另一个创可贴,对称黏上去。创可贴以大叉的形状封住宋鹿的嘴。
林也敛住眸中神色,“让你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再啰唆,下次就不是用创可贴封嘴了。”
宋鹿无声眨巴着眼睛,有些刺鼻的云南白药药味直钻鼻子,她暗暗去拨卷在大腿上的裙摆,大腿上的汗毛每一
根都竖起来,在空气中受气流冲荡飘来飘去。
林也刻意目不斜视,其实一进门就全都看见了,但他现在没心情扯这些。纽约那边出了乱子,他正想办法灭火,忙得焦头烂额之际,还要听体育老师教出来的木匠锯木头。
宋鹿拉第一遍曲子的时候,他就把连接收音器的耳机弹到角落去。可就算这样,空耳听还是把耳膜扎出血淋淋的洞。现在耳朵都被她捅聋了,她倒想偷懒?说了拉一晚上就是一晚上。她是听不懂人话吗?
林也用创可贴把宋鹿封印在琴凳上后,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揉着眉心走出房间。大提琴音又在背后鬼哭狼嚎起来。这次更绝,是颤抖的、连续的、高频的狼音,受压迫的奴隶听了都能站起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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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也哼一声,瞧着闷声不响任人摆布,琴却在替她鸣不平。
林也暗骂自己自作自受,左右活动几下僵硬的脖子,重新陷入沙发中,对着电脑屏幕里一张仿佛网络延迟卡顿、面如死灰的白人男子脸说:“Goon。”
等把纽约的麻烦事处理掉,再把犯错的员工开掉,林也的感官才从身体深处复苏,痛觉先到达战场,脖子后那根筋顿时像根锥子直插肩膀。他揉脖子,扫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凌晨四点零七分。
五月八号的黎明。
林也考虑要不要睡觉,他让陆飞六点半来接他,除去洗澡的时间还剩下两小时,足够他看掉酒店的改造项目。他觉得四周很安静,几乎能听到血液在他脑子里流淌的声音。因为太投入工作,甚至没能注意到那锯在他神经上的大提琴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这个寄养女又偷懒了。
林也合上电脑,把鼻梁上的眼镜和手腕上的表都褪下来随手一丢。他用手掌撑住额头,支在沙发上闭眼静止了几分钟。他站起来,走到隔音房,房间里的灯因为太久没感应到声音而暗了。
客厅射进隔音房的灯光呈束状,她就坐在那个如孤岛般的舞台上,双手垂在大提琴两侧,下巴搁在琴头上,整个人倚靠在琴上,栗色头发向两边打开披在肩膀上,垂着眸,睡着了。
嘴上的十字形创可贴不见了,被她别在头发上当成发卡。玫瑰红的裙摆撩起在大腿根,这种娇艳的红衬得她的腿白得像玉,两腿微微向外打开,又细又直。
四周安静异常,他能听到她均匀舒缓的呼吸声。
林也走过去,将手穿过她腋下,将大提琴从她怀中抽出来。她嘴唇嚅动几下,睫毛贴在下眼睑抖动着,毛茸茸的一颗脑袋失重点下去,柔软的身体被他拦腰抱起来。
他上二楼,用脚踢开主卧的门,把人放到床上。他是朝上放的她,她一触到松软的床就舒服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压住被子。她动作太大,穿在身上的睡袍从她左肩滑脱下来,露出雪白的圆肩。
林也没再管她,去浴室洗澡。关浴室门的时候,看到宋鹿身体在床上蠕动,反支手臂呈三角形,正奋力从睡袍下挣脱出手臂。
林也洗完澡出来,眼睛一眯,盯着床上的人看。宋鹿还是横趴在床上,把手臂伸入枕头下面,深拥枕头睡得人事不知。她终于从睡袍下把自己挣脱出来,丝绸裙扭成个麻花缠在腰际。
落地窗外月光一晒,背如雪山袒露,微微拱起的蝴蝶骨就是山的峰,流畅下塌的腰线就是山的谷,中间有条背脊形成沟壑将背肌一分为二。她动了动,一条手臂从床沿垂下来,使得睡裙前襟脱离她的胸。
林也去厨房接了杯冰水喝完,黑眸低垂,看水池里飘着的可怜巴巴的手机。他把手机捞出来,把电话卡拿出来,塞进自己的备用机,回到二楼主卧。他手背擦着宋鹿背肌一路往上,蜻蜓点水般滑,从她下巴边擦出来,把手机塞到她抱着的枕头底下。
林也本来不想睡的,但出来看到月光下的这一幕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他床头像挂了块香喷喷的助眠香牌。他特别想睡觉。
林也躺到床上,一手垫在脖子后,闭上眼睛。“嘟嘟嘟”,床突然震起来,林也猛然睁开眼睛,手插进宋鹿抱的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看。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五点零九分,来电号码被宋鹿标注为“绫”。是那个女人。林也抓着手机沉眸看了几秒钟,身侧的人开始有苏醒的动静,床再次颤动起来。林也接通电话。
宋绫劈头就问:“乖乖,你在哪里?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林也第一反应是宋绫看到那张合照认出了女儿,打了一晚上的电话。真是又撞上了。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乖乖在睡觉。”
林也将手机贴到宋鹿的脸边上,让电话那头的宋绫听她宝贝女儿咂嘴的声音。大概是宋鹿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她妈妈的声音,含糊地撒娇:“妈妈,地上好冰。”
四周足够安静,让林也知道宋绫那边沉默了下来。他挂断电话,感觉四肢和躯干结了冰,可身体深处又烧着一把火。
这对母女有一种天生的本事,在最糟糕的时间撞见最糟糕的他。
妈妈倒在五月七号,第二天就是她的生日。也就是今天,五月八号,妈妈生日这一天他却又听到了害死她的女人的声音。这是妈妈在天之灵提醒他,不要忘记这对母女做过什么。
宋鹿把枕头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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