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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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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响起来。

    周老师面无表情问:“放假期间,魏棋有进过你寝室吗?”

    宋鹿嗓子被凉水浸过般咳出一个小声的“有”字。她本来打算解释是魏师兄帮他抬水进去,可周老师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冷冰冰抢白:“好了。这件事我们已经弄清楚了。”

    什么叫已经清楚了?

    宋鹿一愣。

    进来以前,宋鹿知道自己会被问很多问题,已经做好剖心坼肝的心理准备。但现在她才觉得,来了那么多法官,这却根本不是一场公平公正的审判,而是把预设好的罪名直接套在她头上,把她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宋鹿怔怔盯着左前方的周老师。她进队两年多,和周老师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都是在大大小小的会上,她坐在遥远的地方听周老师念振奋人心的稿子。宋鹿隐隐觉得周老师在针对她。

    宋鹿慢慢回过味来。

    周老师是小师妹的妈妈。小师妹把两人的“私情”捅出去本来只是泄私愤。结果魏师兄的爱人来中心大闹一场,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影响。如果不把“乱搞”坐实,最后捅娄子的就变成小师妹。女儿和陌

    生人,做妈妈的当然想也不用想就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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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反应。

    宋鹿的手藏在桌子下面抓住椅子边缘的钢筋,决定打破一问一答的老鼠入笼模式,主动给自己挣机会:“寝室的水管坏了,肯定有报修记录。魏老师帮我搬水进寝室,碰巧被张琼看到。我会和魏老师的爱人解释清楚。”

    周老师立刻扫一眼领导的脸色。

    领导的眉头没有松懈一分。其实,按他的想法,这事谁对谁错现在说都晚了。就不应该发展成一桩社会舆论。既然发生了,眼下最急的不是追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而是宋鹿究竟还能不能比赛,又怎么给出一个令市领导满意的处理结果。

    周老师清了清嗓子:“其实今天找你谈话,不仅仅是为了魏琪和他爱人的事。还有两个原因。你进队以来一直没有按组织要求让家属进群。你家人没有参加团建。你多次拒绝中心对你进行家庭探访。除了登记表上你父亲的名字,我们对你的家庭一无所知。中心主要领导一直希望架构队员和家人的良性关系。你的做法显然违背了组织意图。”

    “第三个原因。六月初,中心对全体教练员和运动员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心理评估。评估显示,你在两性关系和家庭关系方面存在严重认知偏差。心理团队对你的评级是D级,归入不适合接触枪支、急需个别辅导和支持的高危人群。团队给出的建议是,至少一个月的禁赛期,进行心理干预治疗。治疗结束后,再进行进一步的评估,判定合格才能归队。”

    宋鹿身体僵直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禁赛?

    可她就要参加全锦赛了。

    怎么可以!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第43章 Chpter43喷鼻血。

    中心领导敲了敲桌子,“事情一件件过。禁不禁赛现在不做决定。周三浙江就开打了,要动名单早干什么去了?我就想知道队里的人拿到枪会不会朝别人和自己脑门上打。打就弃赛,不打也不能做逃兵。队里组建心理团队不能只花钱不出成效。财政口子本来就紧,这样明年心理团队的预算必须减。”

    周老师嘴角抽动几下,扯出一个尴尬的笑。主教练脸色稍松,拿起桌前的瓷杯,用茶盖撇浮起来的茶叶杆子,悠悠然喝起了茶。其他几个老师眉头紧锁,一脸肃杀,仿佛压力一下子传到了他们那里。

    见队里领导最关心的还是出成绩,宋鹿心里稍安,反复咽唾沫,想压下喉头那股微甜的铁锈味。

    周老师把目光移向心理团队的老师们:“全锦赛是今年最重要的一场比赛。虽然事关集体荣誉,但队员的心理健康中心主要领导还是放在首位的。事发突然,出战在即,时间格外紧。麻烦我们共建单位华师大心理系的教授和心理老师现场对该名队员做一个快速精准的评估。领导也好依此做决定,宋鹿到底能不能替申港出战全锦赛。”

    宋鹿觉得,周老师请来这三个不认识的教授就是为了当众宣判她运动生涯的“死罪”。宋鹿在底下抓椅子的手又紧了紧,钢筋铁骨硌得生疼。她拼命忍耐,守住喉头那口气,让气不从紧绷的身体里泄出来。

    市队两位心理老师和三位华师大的教授你来我往推让了一番,还是让队里一位年纪比较轻的心理老师开口。

    “本来心理评估应该是治疗师和患者一对一进行沟通,但现在的情况特殊,我们就不拘泥形式了。时间不多,为了尽快验证几位老师一致的观点,我采取的方法会很直接。我们分析了你的整个心理评估过程。你在一些题目上用时超过其他题目数倍。你在这些问题上撒谎了。评估指征也指向严重的家庭创伤。现在,请你描述一下你的家人。”

    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宋鹿脸上。文书的双手低架起来,悬在键盘上随时准备把宋鹿说的话记录下来,一个字也不会漏。宋鹿觉得喉咙发紧,喘不过气,血味又往喉咙口涌,她压抑颤抖的嗓音说:“我爸爸妈妈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离婚了。爸爸做一点小生意。妈妈无业。”

    年轻心理老师点头表示肯定,问:“你一直跟你父亲生活?”

    宋鹿觉得这话似有所指,但又揪不出到底指向哪里,沉吟道:“十四岁以前和妈妈生活,十四岁以后跟他生活。”

    老师尖锐地问:“他们各自再婚了吗?”

    宋鹿的下巴僵住,缓缓地、缓缓地摇了摇头。

    年轻心理老师在笔记本上记下几笔,抬起头,“现在给你妈妈打一个电话,把你现在遇上什么事,正在做什么告诉她。”

    宋鹿没有立刻动。她觉得这么做很奇怪。

    年轻心理老师说:“如果你还想比赛,就得证明你行为认知正常。”

    宋鹿想到妈妈骂她不要脸,想她们两人的冷战。她赌气般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往桌子前一推,按到通话界面,拨通宋绫的电话,还特地开了免提。“嘟嘟嘟”声在针尖落地都能听到的会议室响起。

    宋鹿抬起眼眸,盯住那个年轻的心理老师,手机很快响起忙音。她又当着所有人面重拨了一次,一共打了三次,结果可想而知。她缓慢翻动眼皮,怔怔看着手机出神。虽然已经意料妈妈不会接电话,但等验证了这个结果,她心里还是空空荡荡。

    年轻的心理老师又在笔记本上添几笔。宋鹿猜,他是不是在本子上写,被母亲抛弃。老师还没写完就说:“现在打给你父亲。”

    宋鹿蜷起手指,捏紧拳头,用手指甲戳手心,“我不想给他打。”

    年轻的心理老师抬起眸,和左右的同事眼神交流了一会儿,大家都是一副“应该没错”的表情,“为什么不敢和自己父亲打电话?”

    宋鹿整张脸像是被一只大手盖上,鼻腔直通脑部的位置神经受到压迫钝疼到抽抽,她咳嗽了几声,有些呛地说:“每次和他联系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我已经成年了,他不再是我的监护人。”

    心理老师斟酌地问:“你所说的不好的事是指哪些。”

    宋鹿干干脆脆吐出一个字:“钱。”

    心理老师并不满足于此,打破砂锅问到底:“还有什么?”

    宋鹿不明白心理老师到底要掏出点他们什么才甘心,坚定地摇头。

    心理老师低着头也不看宋鹿,只在本子上写字,“你可以做一下心理建设,我们等你。”

    言下之意,她不打电话给爸爸,谈话就不会继续下去,也自然不会结束。宋鹿拖了十多分钟,会议室里压抑、静谧、微妙的气氛压得每个人喘不过气,也使得宋鹿的咳嗽显得尤为尖锐,甚至是刺耳。

    在经历十分钟死一般的沉寂后,宋鹿最终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宋鹿多希望爸爸也能像宋绫一样故意不接电话,但电话还是在她默数心跳看屏幕上的数字即将跳动到一分钟自动关闭时接通了。宋鹿爸爸说:“我还以为你当我死了。”

    心理老师压低声说:“照我说的说。”

    宋鹿尝试发音几次都哽在喉咙口,最后扯着沙哑的嗓音说:“他们诬陷我和一个有夫之妇在一起。他们想和你说几句话。”

    手机里传来洗麻将的声音,在“咯咯哒哒”的树脂碰撞声中传来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很正常。你和你妈妈一样是婊子。”

    宋鹿扑过去挂断电话,喘着粗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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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抬起头去面对那些目光。

    年轻心理老师轻叹一口气:“你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你身边就没有能正常沟通的亲人吗?比如说年长的男性熟人。有这样一个人吗?”

    宋鹿不等他说完,就抢着说:“没有!”

    说完,宋鹿就后悔了,因为她从心理老师眼睛里读懂了那种“你撒谎”的眼神。她好像知道他们在试图挖掘什么样的隐秘了。他们说她在一些问题上撒谎了。她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吓唬她,但现在她知道他们不仅知道她撒谎了,还确定了她在哪里撒谎,为什么撒谎。他们想她缴械投降,以证明那些“一致的观点”是对的。证明她心理病态,判她出局。

    心理老师见宋鹿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已然快碎了,摇旗呐喊乘胜追击,“我们重复你可能撒谎的

    三个关键问题。”

    “你是否特别想亲近比自己年长很多的男性?”

    “你是否经历过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站立不动、无法大声呼救也无法逃跑、好似已经沉睡的清醒时刻?”

    “你是否被性侵过?”

    宋鹿的胸口剧烈起伏,久久不说话,喉咙一哽一哽,拼命咬住唇才没有哭出来。

    办公室的文书乖巧地站起来,拿起贴墙小桌上的热水壶,按职务大小给所有人倒热水,走到宋鹿身边的时候,她垂下水壶口抖了几下,没倒出一滴水,摇了摇水壶,微笑说:“没水了,我去接。”

    记录谈话的文书走后,按纪律谈话应该暂停一段时间,给宋鹿喘一口气。周老师却强势吱声:“我们继续。事后补谈话材料。”

    主要领导直接点起一支烟,白烟升腾上去,屋顶爬着一块长期被烟熏焦黄的污癍,“这根本没完没了。”

    受到领导不加掩饰的苛责,心理老师钝钝的刀子立刻化为尖锥:“你是否被自己的父亲性侵过?”

    宋鹿嗓音低哑嘶吼道,双目通红瞪着心理老师,像一只坐困兽之斗濒临被咬死的小豹子:“没有!”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就是要她亲口承认。

    心理老师低头记笔记。

    宋鹿真想冲过去,夺下他手里的被子,把它们都撕碎。

    年轻的心理老师说:“我们需要和你的家人面对面谈谈你的情况。”

    宋鹿收着哭声,“我没有家人。”

    主要领导砸着桌子:“那就禁赛。你这样的人不配拿枪。”

    三十多岁的女队医望向窗外,狠狠揉一下脸,转过来,目中柔柔道:“只是谈一谈你的情况。不是家人,亲近的朋友也可以。领导也是担心你的情况,先把人叫来,这个月里见,你给个肯定的话就行。你拿枪这么些年,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只要你点头,下周比赛还是可以商量的。”

    周老师想插嘴。

    领导又狠狠敲桌子。显然,他在心里还是偏向让宋鹿出战。

    宋鹿的手紧紧抓着手机,谈话已经进行了近两小时了,她看不到尽头。她觉得他们今天不会轻易放过她,如果不让他们和自己亲近的人谈,他们甚至不会让她出这个门。

    前几天在朋友看见方雨萱分享在法国散心的照片。她们有半个月没联系了。剩下的只有——

    宋鹿驱使冰凉如水的手指戳向林也的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她突然觉得脑袋一抽,喉咙一甜,鼻子一酸,人扑到桌子上,从鼻子和嘴里噗出好多血。鲜艳的血珠子飞溅,溅到心理老师雪白的本子,溅到文书的平板电脑背面,溅到领导的玻璃烟缸。

    会议室又陷入那种死板般的寂静。

    宋鹿用手接住下巴下滴下的血,吞吐微弱的气息,驱使麻木沾血的手指,尽量控制它们却还在抖,挂断林也的通话。

    队医蹿出来,“这孩子本来血压就高。吓得流鼻血了。”队医将宋鹿从椅子上拉起来,往门外推,“去厕所收拾一下。”

    宋鹿在水龙头下冲鼻血,看着那些淡粉色的水钻进下水道的孔,看久了眼皮发沉,一扇一扇竟然想睡觉。她感觉后背被人拍了拍,抬起身,看镜子里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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