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眯五分钟再去把自己身上的汗和可疑液体洗掉,结果,实在太累了,半分钟不到就彻底睡了过去。
宋鹿临近中午才醒来。她醒了,林也都没醒。让他昨天发了疯!两人都没穿衣服。半夜她把被子都卷在自己身上,现在身边就躺着四仰八叉的一个裸男。她用脚把被子提到他身上,抱着被子坐起来。
宋鹿肚子疼,腰酸,下腹胀得厉害,有点快到生理期的感觉。下面异物感很厉害,总觉得他还在里边,或者是被做肿了。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面小镜子,撇头看了一眼林也,他还睡着。
宋鹿把小镜子塞进被子,自己也钻进去,打开一条被子缝,用镜子照下面。太暗,也太羞,没怎么看清楚就爬出来,重新把镜子放进抽屉。她想上厕所,就披了件睡袍,轻手轻脚下床。
宋鹿站起来,身体的重心才落到脚上,“嘭”一声就栽到地板上。她现在才知道言情小说里不骗人,纵、欲过度第二天真的脚软,骨头也是散了架后刚拼起来,还没坚固到能走路的地步。
她这样一摔,死猪都该醒了。
可等宋鹿扒着床爬起来,从床边露了头,发现林也睡得依然很香。
宋鹿慢吞吞站起来,叉着腰慢吞吞走进浴室,坐到马桶上。解决了腹胀的问题,她扶着墙站起来,看马桶里的液体。
她想起昨天,她是第一次,但没出血。地上那次后,他们去浴室擦洗,林也的纸巾上擦出了淡褐色的血渍。他立刻也不擦了,搂住她,咬耳朵问:“你是不是很疼?”他抱她在盥洗台上,分开她的退,给她擦。柔白的纸巾上却没有血。原来,他们所以为的出血是林也的。
宋鹿抽掉马桶,对着镜子,分开睡袍,看镜中的身体。
她这具身体的确只被他看见过,也只被他拥有过。
这样想,她竟然觉得自己说到底是幸运的。
林也出现在浴室门口,一件衣服也没穿,走过来,把下巴搁在从后面抱住她,耷拉下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现在都不敢开手机。陆飞肯定打了几百上千个电话。我现在去工作。你再多睡一会儿。”
林也昨天把手机关机了。因为床垫是智能床垫,昨天撞得太厉害,床垫连接的pp不断地推送提醒,把林也弄火了,他这么个工作狂发狠关手机和外界断了联系。
林也还在一个接着一个打哈欠,“昨天太急没说清楚。别去吃紧急避孕药。那个伤身体。我知道你是运动员不能随便怀孕。前阵子,我抽空去做了手术。你的好闺蜜给自家医院拉的生意。你可以去问她。”
宋鹿把林也乱动分开的睡袍衣襟合拢一些。
林也换一边的肩膀靠,用身体蹭她,“我很乖吧?所以,早上要不要来一次快速的,奖励我?”
宋鹿脚软。是真软,不是夸张!
林也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的表情,笑了一下,又捏了一把她肚子上的肉,松开了她,慢吞吞走回房间。
宋鹿口渴得厉害,打开水龙头,弯下身,直接接水龙头冲下的净水喝。
宋鹿就这样趴在盥洗台,突然身后就多了个人。林也的手穿过她身侧放了刚开机的手机在盥洗台上。手机屏幕上跳出时间。宋鹿喝水喝饱了就想抬起身,却被一只大手压住背。
林也说:“五分钟。我看着时间。”
于是,在手机“噼里啪啦”不断跳出来的信息音中,宋鹿度过了一个被枪当成靶子疯狂对撞的美好上午。
第146章 Chpter146过新年。
11月,国家步、枪射击队一共举行了3场初步选拔赛,女子10米气步、枪项目总积分前八的选手入选巴黎奥运会初步队伍。
宋鹿通过今年2月的全国冠军赛和6月的全国锦标赛被“海选”出来,经过了亚运会汗与泪的历练,加上3场初步选拔赛的优异表现,成功在中国射击协会官网公布的《国家步、枪射击队备战巴黎奥运会初步队伍名单》上榜上有名。
3场初步选拔赛后是为期2周的军事化训练,全体运动员和官兵同吃同住,磨炼钢铁般的意志。
12月初的京北已经过了小雪节气,气温每一天都在下降,即使是放晴的白天,冷风吹在人脸上也像刀子割,夜里最低温度更是跌破零度。
宋鹿这样来自东南沿海城市的小孩能忍耐干燥的室内暖气,到了室外就原形毕露,穿着迷彩服在五环广场上操练防冻全靠抖。2周的军训下来,皮肤被寒风吹得皴裂,像脸上画了地图。
距离明年的奥运会不到八个月的训练期,队里把训练铺得又密又实,军训后射击队直接转场京北射击场开始为期3个月的冬训。
宋鹿第一次在偏北方的城市过农历新年,腊月二九京北下了一天一夜的雪,起床就看到一个银装素裹的四九城,连光秃秃的树枝上都描了一层银边。虽然冷得很,但一切都带着诗意。
宋鹿和小包也算是在北河崇礼的山上见过大雪的,但大概是大半年没见雪这个新朋友,又和雪“生疏”了,在全队都在食堂包饺子的大年夜,他们就计划好吃好饺子去广场上堆个雪人。
农历新年前,国家射击队组织全体队员拍了一条视频,在年三十这天晚上挂在射击协会官网上,祝贺全国人民新年快乐。
宋鹿也在里边露了个脸,也不知道林也哪里得到的消息,视频挂上去不到三十分钟,他就打电话过来,说她好像黑了点、瘦了点。
他们每天都通话,总是把一天的日程事无巨细地分享给对方,每次困得眼皮打架,嘴里只剩下一些拟声词,也要保持通话。所以大多时候,电话没断,宋鹿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手机耗完电自动关机。
话语、照片、视频是他们了解彼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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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唯三媒介。
宋鹿训练的时候不准带手机,但射击协会官网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新训练情况。林也总是能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宋鹿的身影。他已经习惯时不时刷这个略有些落伍的国家网址,以了解自己太太的近况,看她有没有说谎,会不会明明很累很憔悴又在他面前装一切都好。
其他的时间还好,每次知道她生病,他就特别想她。
而宋鹿这边收到的最多的照片和视频是林也各种逗弄蛋蛋。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林也最近瘦得特别厉害,本来就分明的五官现在像刀削一般锋利。可想而知,他最近几个月工作量有多大,肯定翻了倍。
这通大年夜的电话里,林也问宋鹿在干什么。
宋鹿用肩膀和下颌夹着手机,笑嘻嘻说:“我在包饺子呀。”
林也就问:“不吃汤圆?”
“有包好的汤圆,特地为我们南方运动员煮的。可总归是吃饺子的人多。而且——”宋鹿背过身去,悄悄说 ,“我不想吃汤圆。我想吃八宝饭。我想吃全家福。”
宋鹿这句话被挨在她边上苦着脸包饺子的小包听到,小包挤眉弄眼做口语:“我也是。”
林也把宋鹿的玩笑当成一件正经事来思考,问:“让桃姨做了带给你?”
宋鹿咽了好口唾沫,压抑几何式增长的食欲,化食欲为力量,狠狠在饺子皮上按上手指印的褶。宋鹿不知道要和林也解释几次,他才能真正明白,她现在已经不能吃任何外来食物。
从入选国家队开始,宋鹿就进入了中国兴奋剂注册检查库,时不时要接受我国和国外赛事主办方的各种飞行检查。一旦被抽查到,60分钟内不进行行踪申报和信息更新会被禁赛。
经过各种反兴奋剂的教育、培训和考试,宋鹿早就对运动员不能接受的“五品类”了然于胸。五品类,既食品、药品、营养品、饮品和化妆品。运动员不允许使用和食用非国家队列出清单内的物品。
宋鹿总是对林也说:“不能外食。不能吃零食。她的身体现在是属于国家的。”
林也总是反驳她:“不属于国家。”但他也不说属于谁,存心吊她胃口。
宋鹿当然知道林也在动坏心思,她也就不去戳破他,总是随便“嗯嗯”两声。
果然,大年夜,他又说她的身体不属于其他人。宋鹿依旧敷衍他,嘴里哼着小曲。她有点想挂电话,因为一边包饺子一边用肩膀夹手机,她后脖子的肌肉都僵硬了,筋都吊起来。
宋鹿脖子疼得龇牙:“没有别的事。我挂了?”
林也沉默了几秒钟,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拐弯,提起一个在宋鹿听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题:“我帮你问过那件事了。不会的。”
宋鹿一开始没意识到林也在说什么,等意识到,她脸刷一下就红了,骂了一声“神经病”后,她用满是干面粉的手把手机抽下来,挂断电话。
小包同学鬼鬼祟祟凑过来,挤挤眼睛,问:“师姐,我实在太好奇了。什么事情——不会的?”
宋鹿脸更红了,瞪了她这个偷听电话的搭档一眼,假装用手指抹手机屏幕,结果手机屏幕被抹得都是粉白的指印。
食堂阿姨让宋鹿去洗干净手。
宋鹿洗手的时候,不自觉回忆起那件事,回忆的时间太长,水龙头的热水都变成了冷水,冰得她仿佛被水“烫”了一下。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分别前的一晚。
林也发了低烧,身体比前一次更烫。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用手蒙住她的眼睛。失去视觉,身体变得更为敏感。
她明显感觉到异样的凉感,是明显不属于自己。她就摸黑用手挖了一点,把指腹放进嘴里,嘬了一下。
带着草莓味的咸腥,明显是工业流水线上的东西。
她想问他是什么东西,结果他的拇指就伸进她嘴里,死死压着她的舌头,让她想说的话变成几声绵汲汲的呜咽。之后,她就没什么精神去管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反正比第一次舒服很多。
等林也去洗澡,宋鹿终于看到了那个瓶子,才发现不过是普通的润、滑、剂。也是奇怪。这么小小一个东西在彼此共享的空间里竟然可以那样好用。
宋鹿裸、着趴在床上,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把玩这个蓝瓶子。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拿来手机,打开浏览器,点开百度。
宋鹿打字:润、滑、剂用多了会不会引起神经系统紊乱,影响握枪的稳定性?
百度答:会!
百度i还补充了一段充满智慧的文字:过度的杏、生活不利于精力培养,有可能会影响握枪的稳定性。
宋鹿一下子从床上蹿起来,盘腿,把被子当成披风挂在身上坐着,等林也洗好澡出来,就拧着两条眉毛瞪他。
林也以为是因为事后他先洗澡她不高兴了。可刚才明明是她软绵绵趴着懒得动,催他先去洗的。
宋鹿很严肃认真地和他说:“以后要减少频率。下次,明年夏季奥运会以后吧。”
林也:“”
开了荤的人是不可能恢复到人淡如佛的状态的。林也弄清楚她在说什么以后,就要立刻给宋鹿的专属体能专家和医护团队打电话。
花了天价、从韩国挖来的美国体能专家就是这个时候派上用处的。
林也要问清楚:杏生活到底影不影响运动员场上发挥!
宋鹿扑上来抢他手机,警告他不准问这种令人难堪的问题。
两人扑来扑去、闹来闹去,最后结果又是滚到了一起。
林也得到来自专业人员的回答已经是几个月后。专业的团队告诉他,一般情况下杏生活不影响运动员比赛成绩。专家们还给他做了精准的数据表格,说明哪一届的奥运会避运套使用量最多,哪个奥运村的运动员用得最多。主办方的产品来自哪个品牌、哪个型号。等等。
林也大年夜说的就是这件事。
宋鹿真是受不了林也这头饿狼。光这件事他就琢磨了几个月!
大年夜的晚上,宋鹿吃完饺子和汤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朝着冻僵的手哈热气,和小包一起在五环广场上的跑道绕圈。他们背后就是一杆迎风飘扬的红旗,红旗下一个小小的雪人,他们刚到堆的。
京北的隆冬冷得让人鼻子一抽一抽地发酸,宋鹿不停流鼻涕,鼻涕流出来又被冻住,用纸巾擦来擦去皮都擦破了。
小包同学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捧冷烟花,塞了两支到宋鹿手中。
小包“啪嗒啪嗒”打着不太灵光的火机,火苗蹿起来,点燃烟花。宋鹿垂下滋滋作响的火树银花,活泼的光点亮她洁净白皙的圆脸和漆黑如曜的眼睛。
小包闭上眼,把烟花棒搓在掌心,“过年也能许愿吧?”
宋鹿用花火画绚烂的火圈,“也许吧。”
小包缩着鼻涕说:“师姐,我们许一个。别说出来。说出来不灵。”
宋鹿知道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因为两个人的愿望都是一样的,全世界的运动员愿望都是一样的——想在世界的舞台上,赢。可她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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