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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THE END(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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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租屋里,他不便上去,只在楼下等,没留神身后是家婚介所,被莫名其妙拉进门。

    老板娘还挺客气地沏茶倒水,随即就是打听情况。

    江云宪裤腿被洇湿了大片,衬衫泛潮,四肢百骸钻出一股倦怠躁意,耳边持续响着忽近忽远的金属噪音。

    被问得实在烦了,他直说,有喜欢的人了,可惜人家不喜欢他。

    “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嘛帅哥,我们这边漂亮姑娘多得是。”听口气像拉皮条的。

    又说他们撮合了多少对,战绩斐然。

    江云宪摁了两下车钥匙,对面樟树下的宾利车灯闪了闪,他开口不再冷静稳重,像犯轴的十几岁的青涩少年:

    “我就要那个,你们店这么大能耐,能不能撮合她跟我处处,成了对面的车给你。”

    老板娘和店内一个大妈表情一言难尽,声音截断在喉咙里。以为他来炫富的,说的都是玩笑话。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想要的只有那一个。

    这世上多的是求而不得的人。

    他没什么特殊,只是更犟一点。

    夜里吃了退烧药,半夜被雨声吵醒,他发现没关窗,地板湿了大片,站在窗口往外望,偌大的城市像一座锈迹斑斑的停摆时钟,不再走动。

    他拨动秒针,一格格倒退回十七岁。

    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天幕暗沉,午后教室里却闹哄哄的,骆星转过身来,把语文书立在他的课桌上。

    学习小组相互监督默写。

    她用笔敲在书脊上,弄出一点噪音,吵醒正在午睡的他。

    江云宪睡眼惺忪,泛白的指节抓了两下头发,艰难从手臂间抬头,耷拉着眼皮,声音喑哑:“我去洗把脸。”

    他掬起冷水往脸上扑,回到座位上时,睫毛沾湿,校服上溅湿一块,像不规则的岛屿地图。

    “你抽查。”

    声音泛倦,还是没完全醒。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她一般只说半句,让他默写时补全句子。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密密麻麻的雨像银针一样挂在教室的玻璃窗上,她的声音和雨声交织在一起。他字迹潦草地在草稿纸上写: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

    水珠顺着下颌聚集,滴落,洇湿了草稿纸,晕开成多年后雨夜里窗台上的水迹。

    上食埃土,下饮黄泉。

    用心一也。

    他是要一条道走到黑的。

    *

    这一年快要入秋,江家老太太下床时绊了一跤,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年纪越大越不禁摔。

    江云宪和骆星去探望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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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摘星星的人》 THE END(第5/5页)

    次,老宅的管家说,江家显前脚刚走,要是慢一点他们就能碰上。

    江子茵坐在床头削苹果,不动声色。

    各自尽完孝心便散,谁都没有待太久。

    病房里来的人一茬接一茬,鲜花和水果篮多得快要放不下,明明热闹,却又冷寂。

    随着《归园手记》播出的热度渐渐褪去,骆星也没再受牵连,反倒工作室因此收获了一批粉丝。

    某天听夏榆聊到江家显。

    说他跟杜家那位小姐的相亲多半是黄了,没下文,双方都没看对眼。

    而江家显一反常态,几乎每天守在医院陪老太太,没出去鬼混,像是有要收心的迹象,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九月底,就又故态复萌,被狗仔拍到出入夜店,身边有新女友作陪。

    老太太出院当天,骆星与江云宪同样去了一趟医院,大概天意使然,与江家显又错开,只远远打了个照面。

    他们离开时,他正好来。

    隔着医院门口那条宽阔的马路,飞速驶过的车流似在眼前拉出虚影,遥远地对视一眼,江家显转过身去,他依旧在他的万丈红尘里快意。

    江云宪与骆星牵手走过斑马线,夕阳拖长了两人的身影。

    十月中旬的某天傍晚,江云宪照常去Nebul工作室接骆星下班,轻车熟路上了二楼。

    骆星已经关了电脑,在往包里塞东西。

    天气转凉,她今天穿了件苔绿色的毛衣,拿起椅背上的围巾。

    工作室里没有其他人,又是她殿后,江云宪自觉去关窗户,熄灭一排排灯盏。

    把一楼悬挂在玻璃门上“正在营业”的木牌翻了个面,锁上门,两人一起回家。

    拉开车门,骆星发现副驾上放着大束苏格兰绿玫瑰,跟她今天的衣服很相称。

    骆星抱起花,像是礼尚往来。

    又像是很随意地,递过一个盒子。

    “送你个东西。”

    莫名地,江云宪感觉心脏重重跳了一拍,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对戒指。

    江云宪叫人定制的婚戒,其中女款的那枚太奢华张扬,骆星戴的次数十分有限。上周末她跟李似宜逛商场,路过珠宝店,看中这一对,合眼缘又比较适合日常佩戴,就买了。

    “一直都是你在戴,我也想试试。”

    因为觉得自由,才心甘情愿被套牢。

    街道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起伏的喇叭声隔绝在车窗外,像时光里遥远的绿皮火车拉响汽笛。

    江云宪十七岁匆忙离开述洲,来到洛京,世界于他是漆黑冗长的海底隧道,不知通往何处。

    二十七岁时,他将那枚小小的圆环套入她指间,世界是悬浮的天空。

    十年光阴搭一架登天梯,他终于摘到他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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