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给翻过年才十四的小娘子白日就喝酒,哪有这样行事的呢!
如果感情真像娘子所说的那样是片湖,那么,娘子和郎主一定是会在湖边打水仗的那种人吧?
“吴钩?吴钩?”
莲心不知道第多少次轻声呼唤。
方才在范娘子屋外,她不好光明正大和一柄武器讲话,脑袋又昏沉沉的,回屋后便一觉睡到了天黑。
现下正是夜半无人时,适合和吴钩联络联络感情——明日她就要上练武场了,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嘛。
可惜不晓得怎么回事,吴钩却一直毫无反应。
就在莲心逐渐焦躁,开始喃喃“难道又折断了”“还是送走请同甫叔父再修一回”的话时,一声绷得紧紧的声音才伴着嗡鸣传出来。
“哼,还以为你将我抛在脑后了呢!”
所以,果然是生气了呀。
莲心的猜想成真,但不好明目张胆地笑,只赶紧亲热拍拍吴钩:“哪能呢?不能,不能。只是总在练习诗词,没时间陪你了嘛。”
吴钩:“这么说,你就是默认那什么诗词比我重要了喽!”
莲心嘟囔:“我难得见到这么多大佬,忙着围观,不过分吧?”
她说得很有道理,吴钩有些无言以对。
噎了噎,才骄傲道:“嘁,他们算什么?我也是有大诗人为我作过诗的呢!比如李长吉就为我写过‘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①’,你肯定听说过!”
那是为你哪个重名的祖宗作的吧?
“吴钩”在刀界的起名思路,基本就相当于现代的“李明”和“王红”呀。
明天还有要求到这位“刀界李明”的地方,莲心不敢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只好拍马道:“真是深有底蕴!”
吴钩微微一笑,矜持轻咳。
这还差不多。
第65章 花觚,啦啦队和四元一次方程组。
之后,莲心又殷勤拍了好多句,吴钩才勉勉强强道:“算你有眼光。就勉强相信你这几日都是真的有事吧。”
莲心干笑一声。
说实话,许久不曾碰吴钩,也不完全是因为忙。
不见她都有时间追着韩淲不停跑,也没有去练武场过吗?就像辛大郎一样。
只是,自打上回擒住流寇,被他们的武器反过来锁定位置后,她才意识到一个她在武宁就该意识到的问题,那就是——凭借能听见武器说话的特异能力,来无条件相信武器的行为,实在天真得过了头。
不是所有武器都是好心的。
就像人一样,它们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私心。
只是没想到这醒悟的过程被她拖着,反倒伤害到了亲近的、身边的刀。
莲心磨道:“好吴钩,我知道错了。明日我要跟爹爹去练武了,你会和我一起的,对吧?”
吴钩似乎也被莲心磨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只哼哼唧唧地扔下了句“看情况吧”,便缩了起来,不讲话了
阴云翻滚下,辛弃疾双脚分立,抱着胳膊,站在猎猎拂动的旗帜下。
在他身后,站着昨日方惹恼辛弃疾,所以今日照着军营习惯特地早早前来的辛大郎。
而果然,见到早早前来的辛大郎,辛弃疾紧皱的眉头不说松开,倒是确实没有更难看。
辛大郎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父亲是喜欢这样的。
他沉声向辛弃疾抱拳问好:“父亲,今日练武,我会好好照料莲心妹妹的。”
辛弃疾没有立刻表现出高兴或不高兴,只是看着远方,道:“不要太早说这种话。待会看看是谁能照顾谁再说吧。”
辛大郎应了声是。
辛弃疾看着这个儿子,见他没往心里去的样子,只得说得更清楚些:“和上司、下属说话,没有把握的话也都不要太早说。”
辛大郎再一抱拳,笑道:“是。”
他知道父亲这是在提点他官场处事准则。
按常理来说,他有一个做太守的父亲,官场上的人也会看着情况照顾他的,到了明年,他就该能去富庶地方任职了。
心下感激,大郎便想投桃报李,认真与辛弃疾道:“爹爹放心,我还带了护腕,等会我的这双护腕先给莲心戴,免得她受伤。”
辛弃疾不再说什么,只道:“站好,等她来吧。”
大郎温和地笑了下,颔首。
晦暗的天际下,风从林木的高梢吹来。
远远的,莲心正从练武场的一边跑过来。
就在大郎思索着等会该如何帮助辛弃疾一同教导莲心的武艺时,随着莲心的到来,一旁传来一阵喧哗。
一条横幅在练武场的一边拉开。
大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能愣愣转头,看去。
不知何时,三郎*、四郎、韩淲、姜夔等乌泱泱一帮人已经全部到场,就是陆家兄弟也已经到了。
众人群魔乱舞,将写有“莲心女侠”的横幅展开后,便开始一边喊着莲心的名字,一边拿着斗篷、风帽等保暖物直挥手仿佛韦庄的某句五字词成精。
三郎面色虽一副“我与这些神经病不认得”的表情,但也站在了众人的前头,朝莲心点点头,摆明了也是啦啦队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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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莲心便急拐了个弯,将本向着辛弃疾二人跑去的步伐撤回。
她笑嘻嘻地朝场边几人跑过去,伸出手,像风次第拂动柳条一样,和几人一一击拳。
和三郎击拳时,莲心撅起嘴,将他要退缩的手抓住,强迫他将手伸出来与她碰上;
到了韩淲时,莲心将拳头往回缩了半寸,垂下脸,只蜻蜓点水般地沾了一下,便抿下含着笑的嘴角,迅速略过了;
到了姜夔和陆家兄弟,她的拳头才又伸出去,与几人用力撞上。
忽略身后正在抱着手哀呼的姜夔和陆家兄弟几人,回到辛弃疾身边时,莲心已在手里拿到了提前对她英姿进行歌咏的诗词数张、刀套两条、抹额若干。
她得意道:“爹爹,分你——们两个一些不?”
辛弃疾眼睛都瞪圆了,拎起她怀中的一张纸,回看莲心:“其它的也就罢了,这是能做什么?”
莲心理直气壮:“能增进我的士气啊!”
辛弃疾:“今日又不要你打仗,增进士气做什么用?”
莲心:“养气千日,排气一时。人非萝卜,一泻千里。”
辛弃疾:“”
辛大郎:“”
大郎看看莲心手中的数张纸页,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护腕,最后再看看场外的人群。
他第一次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
抬眼望去,里里外外,神经病尽茫茫。
有这群神经病在一旁衬托,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就算他有再多爱护妹妹的举动,也都有种矫揉造作的感觉啊!
今日天阴,好歹没有下了雨来,辛弃疾便叫两人都先打一套拳作为热身。
围观的几人便也窝在练武场一旁,看着辛大郎和莲心两人打拳。
不得不说,辛大郎不愧是曾在军营中待过近半年的人,一拳一招都带着力道。
反正至少,他们这几个拿惯了笔的人是招架不住的。
几人看着在一旁照猫画虎的莲心,便都有些担忧。
她能和辛大郎比肩吗?
韩淲便问三郎:“你觉得大郎的力气如何?”
“能举起一个韩哥哥。”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韩淲便又问:“莲心力气如何?”
“能举起一个我。”
众人便又吐出一口气。
韩淲有些不干了:“为何你是被莲心举起来,我就得是被大郎举起?”
三郎倒不在意这些小节,依言改正:“两个莲心能举起一个韩哥哥,大哥能举起两个我。”
四元一次方程组来了!
大家奇异的目光投向了韩淲。
已知:
一莲,等于一辛;一大,等于一韩。
同时,又有:
二莲,等于一韩;一大,等于二辛。
试问,韩、辛谁胖?
韩淲:“”
场外传来一阵大笑声。
听见辛弃疾咳了下,莲心才赶紧收回探出去的脖子,看回辛弃疾。
大郎慢了半拍,也意识到莲心的走神,咳一声,提醒道:“妹妹。”
迎着辛弃疾和大郎两人的目光,莲心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辛弃疾只能不轻不重地瞪她一眼。
到了练武场上,辛弃疾已不是平日里嬉笑戏谑的爹爹,而是长官一样的人物。
他的眼神威严,并不再与二人玩笑。
见面前的两人都回转了视线,辛弃疾才道:“第一节课,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有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才能继续接下来的教授。”
辛弃疾道:“那就是,何为‘破’?”
两个侍从随声搬来两只花觚,其中不时传来活物翻腾的声音。
辛弃疾道:“仓库中硕鼠颇多,两只花觚中各逃进了一只。我要你们想个法子,将其中的鼠杀死。”
莲心和辛大郎都愣了。
那是尊大肚小口的花觚,本是用来插花的花器,觚口或许能通过几条花枝,却绝不可能放进一只拳头。
现下,辛弃疾要求他们打碎花觚中的老鼠——如果不击碎花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辛大郎便皱起了眉头,先上前一步。
他侧首朝莲心一点头,“我的力气大,先探探路,若我也击不碎,你就不必试了,也省得父亲责备你。”
随即便大步朝花觚走去。
莲心蹙了蹙眉,默认了,便站在原地,看着辛大郎的动作。
他明显是学过武的架势。
从脚,再到身上,再到脖颈,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
他牢牢地站在地上,全身力量绷紧,宛如怒张的弓。
随即,他后撤一步,拳头猛地后撤,蓄力,随后,抡出带有破风声的一拳!
缸随之碎裂。
一只惊慌的老鼠在满地碎瓷片中窜出。
辛大郎追逐一番,终于将老鼠掐在手中,扼死了。
辛大郎拳上鲜血淋漓,但他并未露出痛色,只朝辛弃疾一抱拳:“请父亲检查。”
辛弃疾检查后,点头:“确实死了。”
于是场上的两人,目光又转向了莲心。
莲心抿了下嘴唇。
场下的大家也都看着了方才的一幕,此时不禁担忧,看辛三郎:“这”
和大郎的力气比起来,你妹妹,怕是危险呀。
辛三郎披着斗篷站在竹下的阴影中。
风将竹竿拂动得像很柔软一样,他的额发也随着风柔软地飘动。
他看着远处招呼人再拿来只缸的莲心,笑了下。
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场上,莲心只沉吟了片刻。
她先去外面蓄水的大缸中灌满半只花觚,随后,她悄悄捏捏手中的吴钩。
“吴钩。”她小声道,“你准备好了么?”
吴钩在她手中,轻声地嗡鸣。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莲心将那柄弯刀向上空一抛。
刀破空,发出泛着寒意的“咻”一声。
随后,在过了最高点的坠落过程中,那刀像有灵性一样,竟疾速而精准地对着花觚口落去。
因为下坠时加快的速度,弯刀带着极大的力度,刀尖撞进了花觚口。
随着“嗡——”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场外的众人发出惊呼声。
辛弃疾笑了。
辛大郎则露出惊讶表情,看向莲心的手和刀,又去看缸,反复在二者之间来回。
最终,还是辛弃疾打破了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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