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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80-90(第1/17页)

    第81章 节礼,水仙和“伤心桥下春波绿”。

    三郎没有再多说什么,莲心也没有。

    已过了桂花的时节,地面上满是被雨打得嵌进了泥地中的桂花,莲心拿脚去将它们一下下围拢起来,却到底没有那么细腻的惜花心肠,只拢了几下,便失去了兴趣,任落花堆成一小堆了。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事,在寒风中立了片刻。

    最后,还是辛弃疾在屋中笑吼着“打架不许扯老子裤子!”和陆游气到昏头训斥儿子“辛叔父说和你们打架玩你们就真的玩?”的声音将两人拉回了脚踏实地的现实。

    莲心摸索着握了下三郎的手。

    “怎么了?”三郎以为莲心要抱,回了神便半蹲下来,卡住莲心的腋下,要将她抱起。

    “不用三哥抱。”莲心却摇摇头,将手回压在三郎的肩上,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就这么看了一会三郎的面孔,莲心的五指便逐渐像小猫爪子开花一样,伸开了,小小一只手,放到了三郎的脸颊上,嘻嘻笑了,“我只是试试三哥有没有起烧罢了。”又十分不忿地为自己抗争,“我是那样舍得叫三哥抱我一路的狠心人嘛!”

    三郎被逗笑了,雪白的下巴略偏了偏:“不是狠心人吗?”

    莲心赌咒发誓:“真的不是!不信你待会等着看吧,我可不会叫别人灌三哥酒的哦!”

    三郎便又莞尔。

    他说:“无妨的。不用你帮三哥挡酒。只要你”

    他像是在想什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眼神。

    “只要你以后也对三哥像方才这样,不要狠心。”他想好了,转回了眼神,微笑着,轻轻说,“那就很好了。”

    回到屋子里,迎面就是一股澎湃的热气,细密扑到了人的面上。

    韩淲和韩元吉一个在大人堆里,一个在孩子堆里,都在做庄家。

    见辛家两兄妹进了屋,韩淲便按住了桌上的骰筒,先不许人揭开,只笑着招呼两人过去:“你们来晚了,都得罚三杯酒啊!”

    莲心正在靠屋门口的薰笼上烤火,没听清楚韩淲的话,奇怪地回问:“你说什么?”

    姜夔扬声道:“叫你俩罚酒啊!”转头和韩淲抱怨,“你说你又招惹她做什么,惹恼了,她三哥、大哥全在这里,要一起打我二人,你我躲都躲不及!”

    辛大郎方才一直没出门,就在榻上案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围观打牌掷骰子。

    现下突然被姜夔提到了,他顿了下,张了张嘴,似乎不晓得该不该回应的样子。

    但就在这犹豫的空档,远处烤手的莲心已经终于听清楚了话,咋呼着一蹦三尺高了起来。

    “敢叫我三哥喝酒,我看你们是包藏祸心!”她咣咣咣跑过来,一把抱住三郎的手臂,警惕地看着姜夔几人,“不许灌我哥酒!”

    辛大郎失去了讲话的机会,便又清了下嗓子,收回了探向几人的身子,假装若无其事地看起手上的牌来。

    三郎则斜坐在韩淲身边,把跑来的莲心抱在腿上,一边翻看了眼几人的牌面,一边应方才莲心的话道:“就是这样。将我灌病了,你们怕也要成陆家两位哥哥一样的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听到这话,包括莲心在内,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

    现下正和辛弃疾摔跤似的打斗的,正是陆家兄弟两人。

    嗯,为什么要特地介绍一下呢?

    ——因为如果不特意介绍,只怕其余人都根本看不出和辛弃疾缠成一团、头发蓬乱衣裳破口的两个野人是谁呀!

    韩淲心有余悸,咳了两声,拍拍三郎。

    倒忘了辛叔父的存在。

    ——有他在,三郎不成为像小莲心一样的恶霸都是件匪夷所思的事了呀!

    快到宴饮结束的时候了,几人不敢再叫三郎喝酒,只骗莲心喝了几杯(却被不知是真微醺还是假微醺的莲心发酒疯搜身顺走了好几份节礼),便不再喝。

    大家围着薰笼拆节礼,韩小娘子收到了莲心和三郎不约而同送出的桂花甜点,将包裹抱在怀里,笑得比桂花蜜还甜;

    谢太守没想到会收到那么多份礼物,又有些惊讶,又开怀大笑着,捧着发带、叆叇和布面鞋等物向众人一一道谢;

    莲心则收到好几份拳套、刀剑养护套餐之类的东西。辛弃疾和范如玉明显是商量好的,辛弃疾送她一把小匕首,范如玉送她了一只匕首套,大郎不必多提,大娘、二娘各送莲心一条新发带,这样莲心就可以练武打拳的时候束起头发来,而三郎则送了莲心一件看不出是什么的手套。

    “不是拳套,是防护的手套。用手去摸朱砂、硫磺久了对手心手背都不好,戴上还是好些。”

    三郎见莲心拆开了礼物,便给她讲,“这是临安府一位伯父送给我的,本来是琴中大师用来保护手指的,给你用来配火药也是一样的。”

    二娘学着莲心,也爬上了三郎的腿,抱着他的肩膀,仰头问:“三哥,是因为你实在常年技艺疏松不弹琴,所以才要将这手套转送么?”

    不然,她根本想不到莲心姐姐为何会用到这种手套呀。

    三郎眼也不眨,淡定:“被你发现了”

    大家便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了。

    莲心也在笑。

    她看了看对面的二娘,想了一会,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捏着的三哥送给她的手套。

    她眨眨眼睛,嘴巴边的弧度越扬越高。

    她嘿嘿傻笑起来。

    待二娘因为莲心指着远处喊出的“烟花!”而跳下三郎的腿跑去看热闹后,莲心才抱着三郎的脖子,小声问:“三哥是为了怕我研制不出来火药,之后下不来台,所以才不告诉他们这手套是为了研制火药准备的吗?”

    三郎将莲心膝盖上的毯子拢了拢:“莲心是因为怕韩哥哥再用朱砂炼丹,所以方才并没将朱砂送给他当作冬至节礼的吗?”

    莲心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是。”

    她是为了自己呀。

    她怕自己对韩淲的形象彻底崩塌,所以宁愿不将这个送给他

    莲心意识到三郎想说什么,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三郎便说:“我也不是。”

    莲心似有所悟。

    她轻声道:“三哥”

    她想说,三哥,我想明白一件事了。

    不管身处于哪个朝代,身边人的想法如何,习俗如何,我们都是在为了自己而活呀。

    但她不知为何,这话却又盘旋在嘴边,无法说出口。

    最终,她也只是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尖,跳下三郎的腿,笑着道:“我知道啦!”便噌噌跑开,去辛弃疾几人身边了

    辛弃疾这一群中年人一到了宴会上,除了喝酒,基本上也就是吟诗作画了。

    辛弃疾方才随手写的已轻松压群雄,所以之后也没再多卖弄,只笑呵呵喝着酒品评别人的词作。

    一场热闹的宴会已到尽头了,韩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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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吟一阕《好事近》:“华屋翠云深,云外晚山千叠老来沈醉为花狂,霜鬓未须镊。几许夜阑清梦,任翻成胡蝶。①”

    吟毕,他笑道:“我不像幼安功底深厚,底蕴无限,能给他女儿专创个词牌‘拔山女’,也不像姜尧章一样,自写词曲而浑然天成,叫人羡慕。唯有最后献丑一阕,聊以作个今日的结尾吧!”

    辛弃疾、姜夔和大家一同,都捧场地说“不会不会”,纷纷抚掌大赞起来。

    不多时,屋外放起了烟花,大家像潮水一样向外面涌去,仰头看着无垠的天际。

    辛弃疾左手牵着莲心,右手牵着三郎,看着带湖上方被群山围拢起来的一方天空。

    天际被数不尽的山巅围起来,就像一幅画框似的,将烟花框成了一片紧贴在天幕上的、静止的小景。

    陆游的醉意仍未消去,在几人身边,裹着斗篷看天上。

    他轻轻地自言自语:“那时候,她走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日子”

    莲心不自觉地转头看了眼王娘子。

    王娘子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仍微微笑着,看向天际。

    陆游醉了,毫无闹腾的样子,连声音都小小的:“灯怎么都关了,什么屋子,这么黑”

    王娘子这才转回来,扶着他柔声道:“郎主,是我们走到了外头。外面是黑夜了。”

    陆游醉得声音有些迟疑,“是吗?”想了一会,又问他的妻子,“我想回去,为什么不回去?”

    “郎主,马上要有烟花了。我们都是出来看烟花的。”

    陆游仍不停地密密说着:“不回去吗?不回屋吗?”

    王娘子见与醉鬼说不通,便换了个方法,笑着劝道:“冬至宴饮快乐至此,郎主何不作诗一首呢?待诗作完,烟花也将放过,我们就可以回屋中了。”

    陆游想了会,才轻轻“哦”了声。

    许久,就在莲心以为他不会再说些什么时,陆游慢慢的、迟疑的声音送至耳边:“采得黄花作枕囊,曲屏深幌閟幽香。唤回三十五年梦,灯暗无人说断肠②”

    没说完,又半醉着,自语:“不好,不好。第三句,音律不协”

    一旁,王娘子的神情隐在黑夜中,看不清表情。

    声音倒还是平静含笑的:“好。郎主真是文采过人。”也再不说别的了。

    莲心静静站在原地。

    只是一瞬间,她仿佛想了又有很多似的。

    从之前对姜夔的责备,再到对韩淲的失望,再到方才与三哥的一番谈话。

    手上传来不轻不重的辛弃疾的温度。

    她闭了闭双眼,终于转过身,朝隔了几个人的陆游笑道:“明明是缅怀之作,只是不协音律,陆伯父也要扔掉吗?”

    陆游头晕着,“嗯”了下:“还是要再改的”

    “伯父的诗作——即便是悼亡诗——难道平日里也是要反复推敲用字,之后才要传阅给别人看的吗?”

    陆游醉得头都有些晕了,他不晓得莲心说的有什么问题。

    说来他平时写了悼亡诗,也是难过占一半,检查声韵、推敲用字占另一半的时间。

    他按着额头,随口道:“我写得声韵最佳的一首倒不是这个,是另一首,推敲了许多次用词,才成了诗,你听我吟啊。”

    他回想了片刻,慢慢地,带着郁气:“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③”

    他说:“这首才是我写得最好的。”

    大家都没立刻讲话。

    陆游追问:“用词如何?”

    众人只好道:“极工。”

    陆游“噢”了声,也点点头。

    他便又有些悲伤地沉默了。

    大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沉默着,纷纷看向天上的烟火。

    句自然是好句。陆游一个根本不专于词却都能写出“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之句的人,才华毋庸置疑。

    但这是悼亡词啊。

    莲心盯着陆游的脸,有些不敢置信,但又感到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并不该意外似的。

    她甚至怀疑起唐琬当初是否真的能毫无委屈地、像后世传颂的那样开始第一段婚姻。

    ——当一个人过于顾影自怜,那么,他真的还有全心全意以奉献精神爱着别人的能力吗?而别人又真的能感受到他的爱意,从而也像他诗中所歌颂的那样爱着他吗?

    莲心甚至感到胸口中有团火焰似的,她有种冲动,想跑去临安府,问问唐琬的亲眷——她真的像流传到后世的诗作那样,仿佛飞蛾扑火一样地爱着陆游吗?

    顾影自怜的水仙,往往说出口的爱比做出的还要更多。当一株水仙拥有绝世的才华,这将是一场更大的灾难。

    莲心不禁怀疑,和一株水仙度过了短短两年的婚姻生活,就足以叫唐琬在日后的生活中为了这一点失去的甜蜜而放弃全部生活吗?

    还是说,因为人们对于完美爱情的追求,所以叫她成为了一个戴上面具的固定角色呢?

    莲心想问这些话,但三郎轻轻探过身来,握了下她的手。

    莲心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王娘子

    是啊,还有王娘子在,她不能这样不顾她的颜面。

    莲心只能紧紧回握三郎的手,站住脚,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三郎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紧握他胳膊的力度似的,轻拍了拍莲心的肩膀。

    一下下,他将莲心漂浮的心拍回了地面。

    莲心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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