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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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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汐楼扑哧一声笑出声,神情终于放松些。

    马车停在一户宅子的门口,谢汐楼环顾四周,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是哪?”

    陆回不说话,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向大门的方向走。

    宅子大门敞开着,外院有仆役在打扫,见到来人跪下行礼。陆回带着谢汐楼,穿过垂花门,一路深入,到第三进院子方才停下。

    天色已大暗,只余黑夜前的最后一点光亮,谢汐楼借着这光亮,瞧见宅子后方的一个熟悉的塔楼顶,迟疑道:“那边是王府?”

    陆回颔首:“你虽住在王府,但若从王府出嫁,恐惹人非议。我将此宅子买下,到时候你便从这里走,迎亲的队伍绕坊一周,你那边跨过王府大门,这边最后一抬嫁妆正好出门,距离刚刚好。”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谢汐楼有些不好意思,“我随意惯了,不在意这些,更不在意被人指指点点。”

    “但我在意。”陆回摸摸她的脸颊,“我好不容易成亲,可不能让人说闲话。”

    “谁敢说你的闲话呀,也不怕被抓到大理寺。”

    谢汐楼面上这般说,心中却是甜蜜,忍不住东瞧瞧西看看。

    陆回跟在她身后,笑道:“王府永远是你的家,但我曾听人说过,一个人若能有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地方,心中方能真正的踏实。这便当作我赠你的生辰贺礼,以后,这里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树皆随你的心意,人来人去也遵循你的意思。”

    谢汐楼眨眨眼:“也包括你吗?”

    “自然。”陆回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谢汐楼望着他,心口酥酥麻麻,鼻头酸涩,眼眶逐渐温热。

    她从未想过,她会有这么一天。

    幼时她曾以为沈国公府是她的家,但没住几年就住进皇宫寄人篱下,最后还死在了她的“家”中;重活一遭后她以为她的家在路上,她在哪哪就是家,却没想到遇到陆回,竟然有了固定的住所,不再风餐露宿,不再一片迷茫。

    她以为那就是圆满,如今竟能更加圆满。

    谢汐楼微微侧身,想要借着夜色遮掩眼中泪意,却忘记了陆回是做什么的。他向来见微知著,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如何能忽略心上人的异样?

    陆回上前一步,将她裹进披风里:“给你准备生辰礼物,是想哄你高兴,可不是为了惹你哭的。”

    谢汐楼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嘴硬道:“没哭,我走南闯北这许多年,才不会哭呢。”

    陆回喉头有闷笑声逸出,字字句句全是宠溺:“好,我们雪奴才不会哭。”

    风止在墙外,树枝不再晃动,万物皆静谧,只有心跳声震耳欲聋。弯月爬上屋顶,照亮小院,周围人早不知躲去了哪里,只余二人在月光下相拥。

    又过了片刻,陆回轻拍怀中人的背,轻声道:“还有一物要带你去看。”

    他拉着谢汐楼向东边走了几步,到正屋侧面墙砖处,弯腰按了按墙角的石头。片刻后,机关声响起,一道暗门出现在面前,暗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像是条通往地下的路。

    堂木纸镇不知何时出现,递给陆回一个油灯,陆回捧着灯走入暗门,一路下行,拐了两个弯又经过两道暗门,面前出现了一条可供两人并排通过的暗道。

    暗道中没有照明,陆回手中的油灯只能照到面前几丈距离,再远的地方一片混沌,不知通向什么地方。陆回带着谢汐楼前行,走了十几步时出现一个分叉路口,可继续往前走或者右拐去向另一个未知的地方。

    陆回就在这个岔口停下脚步,指着面前的黑暗道:“这个方向通往王府花园的假山。”他侧了侧身子,指向右侧的黑暗,“往这个方向走,约莫走大半个时辰,可直接到达华京城外西侧的树林中,而绕过城门处的查验。”

    谢汐楼愣住:“你当年坚持要在西边建王府,不与

    高门世族混在一起,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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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就是为了这条地道吧?”

    “有这方面的原因。华京风云变幻只在一瞬间,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这宅子离西侧城墙近,离大理寺也不远,位置极好,更关键的是,此处远离权利中心,四周全是烟火气,总感觉更自在几分。”

    话音落下,陆回带着谢汐楼拐进右侧通道,入内走了几步后,他压低油灯,照亮墙上一朵莲花浮雕。

    莲花浮雕栩栩如生,凑近细看像是块活石头。谢汐楼正要伸手去按,被陆回眼疾手快抓住。

    谢汐楼眨眨眼睛:“按不得?”

    陆回笑道:“能按得,只不过只能按一次。”他将谢汐楼的手抓在手中,不再放开,解释道,“此处是机关,连按两下,刚刚经过的路口处会有巨石落下,将三条通道彻底堵死分离,变成三条死路。这是用在逃生时断后用的。”

    逃生的路?

    谢汐楼垂下眼睛,看着二人交握的手,感觉像是握着块炭火,要将她从内至外彻底燃烧成灰烬:“为何要告诉我?不怕我先逃走,将这密道堵死,让你无法逃生吗?”

    “若我活着,定不会留你一人,会护着你一同离开;若我死在你前面,这便是我能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

    谢汐楼慌忙去捂陆回的嘴,只觉得这人怎么整日里就说些不吉利的话:“呸呸呸,百无禁忌诸事皆宜。”

    油灯的烛心爆了下,烛光亮了一瞬,惊醒人间鬼神,复又逐渐昏沉。

    在这昏暗中,谢汐楼的双眸亮晶晶的,比油灯炸开的火花亮,比日月星辰亮。她抬眸望向面前的人,目光中全是认真:“陆回,你听好了,我出身将门,虽算不上虎女,可也绝不是贪生怕死,遇到危险会躲在别人身后讨生机的人。咱们两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陆回并未当真,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像是逗小孩似的逗她:“丈夫理应保护自己的妻子。再说,时间事瞬息万变,哪有那许多事事如意?若你我只能活一个,该要怎么办?”

    谢汐楼轻笑,似乎有几分不屑:“我从不信天命,只信事在人为。红尘无路我劈,黄泉无路我闯。陆回,我告诉你,咱们定会白头偕老的,一定会的。”

    昏暗的密道中只有他们二人,谢汐楼的话音在密道中反复回荡,如神谕般让人不得不相信。

    陆回怔住。

    周遭全是黑暗,只有油灯的光。面前的小姑娘瘦弱单薄,面上尚有病容,油灯将她的影子拉得无限长,模糊在那明与暗的尽头。

    她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为他挡住了无边的黑暗和孤寂……而他亦是如此。

    她从来不是需要他保护的人。

    她是他的千军万马……他亦是如此。

    陆回笑起来:“好,我们一起白头偕老。”

    ……

    除夕前两日,王府众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喜气洋洋。陆回赶在年节前,再次将杨院使请到府上,为谢汐楼诊脉。

    他最近恰巧无事,便坐在一旁,紧紧盯着杨院使的一举一动,时不时问几句和病情相关的事。

    杨院使不愧是在宫里呆了几十年却还能保住脑袋的御医,面不改色,对答如流,诊脉时可完全忽视一旁的目光,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病人身上,近乎旁若无人。

    半晌,他抬起手,一旁的药童颤颤巍巍将垫着的帕子取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陆回责骂。

    杨院使走到一旁,取笔将药方写下,而后道:“这副药吃完后,谢姑娘便可停药。”

    谢汐楼一愣:“我痊愈了?”

    杨院使摇头:“并非痊愈,而是老夫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听殿下说,你们已找到碎玉之法,这才是助谢姑娘彻底痊愈的正道。老夫的药终究只能缓解病痛,治标不治本。”

    谢汐楼点点头,心中早有预料,倒也不算太失望。

    杨院使又嘱咐了几句,起身告辞。陆回和谢汐楼恰好要去其他的地方,便一同离开房间向外走。到院门处时,杨院使突然停住脚步,对一边跟着的小药童道:“刚刚走得匆忙,为师似乎将金针落在房间中了,你随谢姑娘同去,替为师找找。”

    谢汐楼玲珑心肝,立刻意识到他这是要将药童和她支走,笑道:“金针对郎中来说可是顶顶重要的,小药童,咱们一起去。”

    小药童懵懵懂懂,背着药箱随谢汐楼向屋子的方向去。

    眼见着二人都走远,院中再无他人,杨院使冲着陆回鞠了一躬:“臣有一事想求殿下帮忙。”

    陆回看着眼前弯着腰的人,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不答应也不拒绝:“说来听听。”

    “臣自几岁入宫做药童,至今也有五十多年。这些年臣尽心尽职,得太皇太后和殿下信任,却也如履薄冰,终日战战兢兢。如今臣已年迈,想要求殿下一个恩典,允老臣告老还乡。”

    陆回定定看着他低垂的头颅:“此事你该求陛下。”

    “臣在太医院的同僚,告老还乡者不少,但殿下可知,他们大多死在返乡的途中,就算侥幸回到故乡,也无人能再历一个完整的春秋冬夏。他们都是最好的大夫,离开皇宫时尚精神矍铄,为何只一年便病入膏肓?”杨院使苦笑,将身子再压低了几分,“殿下,我们知道的太多了,而让秘密不泄漏的最好方式就是让这个人永远开不了口……求殿下帮忙!”

    第116章 凤凰涅槃9守岁

    除夕这日,谢汐楼起得分外早,和鸢尾还有几个下人一起,笑闹着将新画的桃符挂在小院门口,桃符上是神荼、郁垒二神,保佑众人新岁平安。之后,谢汐楼又跑去厨房瞧今日的吃食,趁膳房婶娘不备,偷偷拿几块与鸢尾分食。

    吃奴跟着谢汐楼在王府中四处跑,不时撞到几个两脚兽,惹得惊呼声一片,好不热闹。

    今日宫中设宴,陆回需入宫赴宴。因尚未完婚,谢汐楼不与他同去。午后不久,谢汐楼站在王府门口,为陆回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襟,目送他上了马车,向皇宫的方向去。等到马车的影子彻底瞧不见时,方才转身回府。

    暮色四合时,谢汐楼带着鸢尾在屋檐下挂了一排灯笼,将琰王府照得灯火通明。纸镇被陆回留在府中照看,原本很是不悦,但眼瞧着府中越来越热闹,不自觉融入,甚至发觉此处比宫中的晚宴还要有意思。

    守岁宴布在正厅,在谢汐楼的命令下,院中众人无论尊卑,皆入座吃席,将偌大的厅堂挤得满满当当。

    纸镇取了椒柏酒,回厅堂时只剩最后一个空着的位子。他将酒分给大家后,欢天喜地落座,与身边众人说着笑着,闹成一片。

    几杯酒下肚,谢汐楼脸颊微红,举起酒杯大笑道:“这是我与大家同过的第一个新年,愿大家,新春以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

    辞旧迎新,恭贺新禧。众人举杯同庆,如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笑声祝福声直上九霄。

    府中早备了烟花,在院子中燃放,谢汐楼抢着点燃引线,笑着跑开,看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灿若白昼,驱散邪祟,点亮新年。

    喧嚣烟火中,各色彩光映在众人笑颜上,比华京城中最贵的胭脂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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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回进院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面。

    原来世间万物不过是那人的点缀。

    原来仅仅一个笑容也可以让漫天烟花失了颜色。

    鸢尾是第一个看到陆回的,笑容瞬间僵住,慌忙见礼,身边众仆役看到鸢尾的动作,跟着慌慌张张下跪。谢汐楼在烟火中转身,瞧见陆回后满心满眼尽是惊喜:“怎么回来得这般快?”

    陆回免了众人的礼,走到谢汐楼身旁,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只感觉不算温热,却也不似以前那般像死人的冰冷,方放下心。

    “宫宴无趣,母后离开后,我说要回府陪夫人,跟着离开了。”

    谢汐楼笑起来:“你惯会将事情推到我身上。”

    陆回挑眉,纠正她:“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陆回站在此处,下人们畏手畏脚,连放烟花都小心翼翼的,不像在庆贺新岁,倒像是在受刑。谢汐楼知晓就算命令他们放自在些,但陆回的威严难以撼动,多年的习惯也会让他们无法从命,干脆拉着陆回出了院子,向别处去。

    欢笑声渐行渐小,到后花园时已听不见,只有空中烟花炸裂的声音,如珠玉崩裂。

    院子里百花凋零,是繁华热闹下唯一的萧瑟。谢汐楼拉着陆回到廊下秋千旁,她坐在秋千上,他站在秋千后推她,一下一下,推着她越荡越高。

    谢汐楼微醺着,笑得开怀,在最高点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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