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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都是恶女了,为所欲为不过分》 50-60(第1/27页)

    第51章

    都怪秦沉, 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再跪上一天一夜都不成问题,顾知灼懒得搭理他们。

    就是吧, 越是靠近正屋,她的心跳就越快, 本来也就十几步的路, 愣是让她走出了百来步的遥远。好不容易到了廊下,手举起又放下,又举起。

    “姑娘?”晴眉歪头看她,发现她的耳垂有些红。

    门开了。

    顾知灼吓了一跳,重九从里头走出来,面无表情道:“顾大姑娘, 您请。”

    他在里头都看到了,顾大姑娘这样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走了好几遍的台阶。

    重九道:“公子已经醒了。”

    顾知灼眼睛一亮:哇哦,运气真好!

    “我去瞧瞧。”本来的一丝尴尬不知不觉消失了, 顾知灼一如往常般问道, “重九,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犯错。”

    言简意赅到无聊。顾知灼早就习惯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绕过了屏风。

    房门虚掩着,谢应忱已经醒了,正倚在迎枕上翻着一本泛黄的书册。

    顾知灼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举起手臂, 从他手上抽过了书册,然后“啪”的一声,把书合上, 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她就知道这些人没一个靠谱的,都说了不能多思不能多思,竟然还让公子看书!

    温和的笑容爬上了谢应忱眉角眼梢,他熟练地说了一句:“我错了。”

    认错态度又快又好。

    顾知灼噗哧轻笑,脸板不下去了。

    “不行不行,重来。”

    每次都这样,总觉得自己也太好哄了。

    谢应忱含笑点头:“好。”

    他把书册拿了回去,一本正经地翻开,就和刚刚的姿式一模一样。

    顾知灼板起脸,教训道:“我说过了,不许多思,不……”

    谢应忱老老实实地合上书放到她的手上。

    “我错了。”

    她话还没说完呢!

    “我认罚。”

    顾知灼坐到了榻边的圆凳上:“罚什么?”

    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谢应忱心跳滞了一拍,他稍稍敛目,温言道:“桌上有个匣子,给你的。”

    不远处的一个茶几上放了一个刻着缠枝纹的乌木匣子,顾知灼抬手就拿了。

    匣子拿在手上略有些沉,打开一看,里头是好几块白玉,每一块都色泽温润如凝脂,纹理细腻,触手微凉,品相极佳。

    “都是给我的吗?”

    “是。”

    父亲的私库被尽数送过来后,他翻了册子让人找了一匣子白玉出来。

    父亲喜篆刻,收集了好些印石和玉,这些都是父亲当年的珍藏。

    顾知灼一块块挑着,这些白玉仅只是打磨成了玉佩的大小,两头都是光面,还没有篆刻过。

    她低着头,一缕乌黑的发丝垂落,遮住了眼尾。谢应忱自然地抬手把她把碎发撩到了耳后,略有粗糙的指腹触碰到了她柔嫩的脸颊。

    顾知灼像是被烫了一下,耳垂又热了。

    她有些失神,直到听到那句:“……我们的婚约。”

    婚约啊。顾知灼把匣子关上,放在膝上,乖乖道:“我真忘了。”

    重九说,怀景之是因为隐瞒了花会赐婚,让公子给罚了。

    那她……公子不会也要罚吧。

    要不她先去怀景之旁边跪着?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这么想,眼神也飘向了窗户。

    谢应忱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又好气又好笑,他坐直起身,双手按在她肩上,把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他郑重道:“你若愿意,我会上门求亲,三书六礼。”

    原本,他不想这么快,至少等到明年,他若能扭转乾坤,再去镇国公府上郑重求亲。

    谁想竟是这般阴差阳错。

    事已至此,放手,不可能的。

    顾知灼嘴唇微张,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浓密的羽睫轻轻颤动,清亮的眸子中有一丝不知所措,还有一些迷茫。

    谢应忱的眉眼添上了淡淡的笑意,她并非不愿,而是从未仔细想过。这比他所预想的要好得多了。

    他道:“不用着急,也不用今天就告诉我。”

    果然,他这么一说,她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好像把伤脑筋的事抛诸脑后就等于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把匣子递给了晴眉,又向着谢应忱一伸手,态度尤为自然:“把手给我。”

    谢应忱盯着她略红的耳垂,低低地笑了,把手背放到了她的掌心中。

    咦?

    顾知灼眼睛一亮,拉住他的手摸了摸,又捏了捏。

    他的手掌温热了。

    谢应忱眼含笑意:“这只手也是温的。”

    他把另一只手也伸给她。

    顾知灼捏捏掌心,又摸了脉,脉象一天比一天好,脉搏也不再时断时续,阳气正在渐渐升起,手掌温热就是最好的证明。

    终于暖了。

    她捏捏左手,又捏捏右手,嘴角弯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哪怕是在上一世,公子永远都是渐渐冰冷,到了后来,更是冷的没有活人的体温。

    真好。

    她欢喜地拉着他的双手,从圆凳上跳了起来,又蹦了好几下,头上的珠花东摇西晃,脸上的雀跃几乎要溢出来了。

    “公子。”

    重九在外头叩了门,端着药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一瘸一拐的怀景之。

    怀景之目视着谢应忱面上的笑意,安份地站到了一边。

    顾知灼从重九手上接过药,重新坐回到了圆凳上。

    她先拿手背碰了碰碗壁,还有些烫,就用勺子轻轻拨弄着汤药来散热。

    怀景之呈上了一张绢纸,禀道:“公子,已经确认了。”

    谢应忱展开绢纸,一眼扫过,心中微叹。

    他把绢纸放在榻上,唤道:“顾大姑娘。”

    顾知灼抬首看他,清亮的凤眸一眼可见底,然而这一次,谢应忱回避了她的目光。

    顾知灼:?

    谢应忱先从她手上拿过药碗,一口饮尽后交给重九,然后说道:“顾大姑娘,找到国公爷的遗骨了。”

    顾知灼的瞳孔一缩,双手下意识地攥在了一起,指甲紧紧地抵住了掌心。

    顾知灼顿时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公子,您是说……我爹爹他……”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她许久没有这样失态过了,脑子乱哄哄的。

    “我爹爹……”

    像是有一口浊气堵在胸口,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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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她喘不上来气。

    爹爹当年在西凉尸骨无存,兄长扶灵回来时,只带回来了一身战甲,立下了衣冠冢。顾家四代人,尸骨无存的远不止爹爹一人,几乎有一半都是衣冠冢。

    顾家人早已习惯了这种伤痛,痛彻心扉,又刻入骨髓。

    “我在。”

    见她眸中厉色尽现,谢应忱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了两下,有如羽毛轻点。

    顾知灼习惯性地把脸往他掌心上靠,一口气终于回了上来。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她问道:“公子,我爹爹他如今在哪儿?”

    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泣音。

    谢应忱把绢纸递给了她,并说道:“当年凉国败退数千里,上表求和,皇上应了。凉国就将国公爷的遗骸归还给了大启,以作诚意。”

    “不,不对。大哥说……没有找到。”

    兄长当年是跟着爹爹一块儿出征的。

    西凉大肆溃败后,皇帝下令把西凉打出兰加瓦河。

    就是这一战,爹爹在又一次大捷归营时,斥候失误再加之舆图不全,爹爹带着上万大军葬生在了流沙中,尸骨无存。

    “凉国确实已经把镇国公的遗骨归还给了大启。”

    谢应忱在凉国这些年,并不是在混吃等死。他得为自己,为了东宫上下这么多条命挣到活路。

    镇国公府就是他当初的选择之一。

    “但我回京后得知,国公爷立的是衣冠冢。”

    谢应忱当时就下令去查,原本是想作为在庄子时顾知灼施以援手的答谢,前不久才有了一些线索。

    他省略了一些经过,简单地说道:“当年代君议和的是晋亲王,他得了密旨,在凉国送还了遗骨后,把遗骨送到了附近的上虚观,整件事做得悄无声息。如今,遗骨应当还在那间道观。”

    为什么?!

    顾知灼不明白。

    但再怎么想不明白,也不能否认一个事实,爹爹为了大启战死了,皇帝却连他的遗骨都不肯给他们。

    而上一世,直到最后,她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

    公子不会不说的,除非,在上一世她与公子相识时,爹爹已是挫骨扬灰。

    顾知灼的胸口灼烧得难受,她猛地站了起来,原地绕了好几个圈,还是抑制不住滔天的怒火:“公子,上虚观在哪儿,我要过去。我……”

    “坐下。”谢应忱拍了拍她坐过的圆凳,“听话。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顾知灼紧咬着下唇,安静地坐了回来,她把双手放在膝上,一动不动。

    “无诏不可离京。”谢应忱一针见血道,“你能去哪儿?”

    这话一出,顾知灼整个人陡然泄了气,紧绷着肩膀也垂了下来。

    愤怒冲击着她的理智,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细细去思考。

    守边将领的家眷都不可随意离京走动,镇国公府同样也是。她不能离京!至少在明面上,她不能离开京城。

    不然,这就是一个天大的把柄。

    对如今的镇国公府来说,任何把柄都是致命的。

    哪怕她能在私底下悄悄过去,可是过去了又能如何?上虚观是奉了皇命的,他们不会把遗骨交还给她的。除非是偷,难道还要让她把遗骨偷回来,藏起来,连落葬都不能?!

    她爹爹顾韬韬是为国为民,战死沙场的英烈,岂能如此见不得人!

    她爹爹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岂能让他在死后,偷偷摸摸,畏畏缩缩!

    绝对不行!

    见她想明白了,谢应忱用指腹抚过她紧皱的眉心,说道:“所以,你需要皇命。”

    “需要光明正大。”

    这是很无奈,但又至关重要。

    “皇上他……”顾知灼用清冷的声音说着一件事实,“皇上不会应允的。”

    谢应忱微微颔首:“除非,和皇上进行一场交易。

    交易。

    谢应忱得以出宫,说到底,就是一场涉及利益所向的交易。

    顾知灼默默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了,越想心里就越恨。

    顾家一直坚守着与太祖皇帝的誓言,一代一代护着大启疆土,不让北狄人踏进大启一步。

    顾家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顾以灿不到十五岁,顾以炔刚满十二岁。

    顾家这一代的男儿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可结果呢。

    大启负了顾家。

    皇帝负了顾家!

    顾知灼任由自己的泪水滑落眼角,不住地往下流,浸湿了脸颊。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落泪。

    谢应忱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姓谢,现在的他不配说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更没有任何可以让她不恨的理由。

    “交易?”

    顾知灼呢喃自语,顾家付出了血和命,到头来,她连想把爹爹遗骨带回,都需要“交易”。

    她自嘲轻笑,拼命地去想,如今镇国公府还有什么筹码,能让皇帝心动。

    是北疆虎符,还是爵位?!

    见她眉眼微动,谢应忱发出低低的轻叹,交出虎符和爵位都只是下下策,不得万不得已,宁愿先按兵不动也不可如此轻率。

    他道:“可以用作交易的,除了利益,还有把柄。”

    “若是没有……”也可以“造出”一个把柄。

    把柄?\/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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