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首辅思忖片刻,看懂了谢应忱的用意。
光他们这些人见到他的昏庸怎么够,午门还有这么多百姓“等着”看呢。
失望好。
跟自己一样,都失望了才好。
他冷哼着反问道:“管?怎么管。”
“连礼亲王这条命都不一定能捡得回来,你还想让辰王来管。他管了,你们会抗旨,去听他的?”宋首辅甩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让辰王挡在前头,你们伺机而动。”
在失望到极点后,宋首辅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淡漠。
连皇帝都不怕丢人现眼,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在乎什么。
皇上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他通奸,想背负上这千古骂名,为天下人所不耻,就去做好了。
“若儿,等回了京后,我就命镇国公府写放妾书,带你和琰儿一起进宫。”
皇帝抓着季氏的双手,一见到她,他的心跳就会加快,心里柔的不可思议。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这么喜欢她。
想到错过了她这么多年,皇帝发疯似的想要弥补她。
补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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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他们的孩子。
“爷……”
季氏感动地扑进他的怀里,她仰着头,布满红疹的脸上满是娇羞。
卫国公实在看不下去了,宁愿对着宋首辅的冷脸,痛苦地问道:“首辅呀,按大启律,通奸怎么判。”
宋首辅没理他,对着皇帝的方向敷衍地拱了拱手:“臣告退。”
有人跟着宋首辅一起走了。
也有人迟疑着留了下来。
“皇上,”李得顺回来,木然地禀道,“马车备好了。”
皇帝俯身把季若抱起,走向马车。
他到底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季氏再窈窕纤细,也压得他双臂一重,没几步就抱不动了。他紧咬着牙,鼓起腮帮子,用尽全身的力道,才没把她摔下来。一上马车就累瘫了。
“回京。”
上马的上马,只有谢璟还留着。
等到人都走后,季南珂从里头出来,未语先笑:“殿下,太子的事只是皇上为了气礼亲王随便说说的。”
谢璟:“……”
他留下来,只为了见她一面,看她对自己有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看来,是他多想了。
谢璟苦涩地笑笑,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他对她的情意,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一厢情愿。
谢璟追上了皇帝的马车,放空了脑子,不顾一切地往前奔跑。
不知道多久,终于又回到了京城。
天已经完全黑了。
马车驰进午门的时候,广场上站满了人,周围亮着一盏盏灯笼,烛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这辆马车。
皇帝出宫时是便服,马车上也没有什么皇家的标记,但是,后头的几位大人都穿着官服,拱卫着马车,一看就能猜到马车里头是谁。
皇上!
一定是皇上。
“我看到了。刚刚车帘吹起来的时候,皇上的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季山长说得是真的,皇上与臣妻通奸。”
四周顿时喧哗起来。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青人愤愤然地喊道:“大启律有云,通奸有夫者,杖九十。”
“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仿若一根导火索,把午门广场彻底点燃。
第122章
皇帝不耐地眉头紧皱。
单薄的车帘根本挡不住马车外这群起激昂的声音。
“爷。”
季氏拉着长长的尾音, “妾身是不是不该随您回来。”
“您把妾身送去庄子吧,只要您时不时地来看看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软玉在怀, 感受着怀中的馨香:“别胡思乱想,朕只想和你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季氏倚在他的身上, 这三天来, 她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深深地沉浸在这场美梦中,不愿意醒来。
她的脸成了这样,他都没有嫌弃,果然他的心意也是与她一样的。季氏仰起脸正要说话,外头有人背诵起了《刑律》。
“凡和奸, 杖八十;有夫,杖九十;”
先是一个声音,但很快有更多的声音加入了进来。
“刁奸,杖一百;奸妇从夫嫁卖……”(注)
季氏小心撩开马车的窗帘, 黑鸦鸦的人群堵在马车的四周, 灯笼的烛光映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的倒影。
“我看到她了!”
季氏探头出去的那一刹那,人声鼎沸。
人群中有人喊道:“季山长, 马车里的是不是季家女?”
不待卫国公阻拦,季族长沉痛地说道:“是。”
年轻的学子们最是气盛,不顾一切地喊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与臣妻通奸, 理该下诏罪己。”
“求皇上给天下人一个解释!”
“杖九十。”
……
卫国公的耳朵震得隆隆作响, 心中暗骂:狡猾的宋狐狸。
难怪先走一步,肯定是料想到回来时得应对这样的场面。
“皇上与臣妻通奸,背德灭理, 吾苦读数十载,不愿与此等君王同流合污。”
戴着纶巾的中年书生痛哭起来,朝离得最近城墙一头撞了过去,被一个严防死守的锦衣卫一把揪住了衣领。
他推不开锦衣卫,悲痛地捂面大哭。
卫国公瞠目结舌。这……怕是皇上立刻驾崩了,都不至于哭得那么厉害吧?
皇帝是微服出行,带的侍卫不多,层层涌过来的百姓挤得马车动弹不得。
“皇上。”驾车的侍卫一脸为难地向马车里说道,“走不过去了。”
除非动刀子见血。
“刁民!”皇帝恼羞成怒,“难怪太祖皇帝要打压士林,朕对他们包容,对他们履履施恩,他们就这样来回报朕?不知感恩的东西。”
他只是想纳一个他喜欢的女人而已,怎么人人都要来反对。
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得尽快平息民愤。
然而,当看到季氏伏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时候,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了。
“杀。”
皇帝的喉咙中发出一个低音。
李得顺吓了一跳,忙道:“皇上,不可。”
他的额头渗着冷汗,劝道:“皇上,大喜之日,见血会、会折了喜气。”
皇帝思忖道:“这倒也是。”
宫门开了,紧急调来的金吾卫纷纷奔出,他们利落地拔刀出鞘,把广场上的百姓往两边驱赶。
大多数的百姓还是怕官兵的,没一会儿,金吾卫们就清出了一条道,金吾卫周指挥使上前恭迎圣驾。
“走。”
马车的车轱辘驰过广场,停在了宫门前,轿辇已经候着。
皇帝从马车上下来,冷着脸说道:“传朕旨意,册立季氏为皇贵妃。”
午门广场安静了一瞬。
说完,皇帝搂着季氏头也不回地进了宫门。
卫国公:“……”
他简直要疯了。
宋首辅这奸诈的老狐狸,肯定猜到会这样,故意躲开的。
肯定是。
在短暂的安静后,午门广场喧闹再起。
一传十,十传百,还不到天亮,这一切的荒唐事就在京城彻底传开。京城每天都有从四面八方来的行商,天一亮,随着城门打开,很快就连京畿也都知道了。
郑戚从京城回来后,把各种消息全都原原本本的带了回来。
顾知灼听得前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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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俯在晴眉的怀里笑声不断。
没能去荷花庄看热闹真是太遗憾了。
喵呜?
狸花猫甩着它的麒麟尾,用爪子往她脸上拍了拍。
喵呜!
顾知灼抱起猫亲了一口,问道:“快快,接着说。 ”
“京城各书院的书生和夫子,还有明年春闱提前到京城的学子们如今都在午门静坐。一开始还有人撞墙,都被锦衣卫拦下来了,后来他们都不撞墙,改为静坐,每个人都在写状纸。季族长也在这些人中间。”
顾知灼颔首。
应当是公子的安排。既使有人撞墙而亡能让事情闹得更大,但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端,让学子们白白送命。
“后宫也不太太平,皇后除了钗环,带在众嫔妃,跪在了凤鸾宫。”
顾知灼蹙眉道:“咱们府呢?”
她昨天让郑戚回去,除了打听消息,也是为了跟三叔父知会一声的。
“咱们府暂且未动,五少爷……顾琰被三老爷拘在府中,尚不知道外头事。”郑戚说完,补充了一句道,“大姑爷让小的跟您说一声,您若无事的话,先回趟京城。”
镇国公府如今的“大姑爷”喊的是谢应忱,在正式下聘合婚后,太夫人很满意谢应忱的态度,让阖府上下改称大姑爷。
顾知灼耳垂微红,公子会说这话,肯定是有急事。
她笑道:“好,你让人准备马车。”
“是。”郑戚应命后,问道,“那季家人,要如何处置。”
“关着呗,又不差一口饭。”
顾知灼的指尖轻击桌面:“先看看再说。”
把事挑了出来,至于后面怎么收尾,她还没想过呢。
郑戚退下了。
顾知灼把新鲜煮好的鱼,挑干净了刺,喂给小猫咪。
沈猫翘着胡子,埋头苦吃,小耳朵愉快地抖了抖。
一碟子鱼肉全部吃完,狸花猫乖乖坐在八仙桌上,舔着爪爪给自己洗脸,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一点鱼腥味都没有。
“姑娘。马车备好了。”
“我们回去啦。”
顾知灼抄起猫抱在怀里,捏着它的爪爪:“下回我再带你来这儿泡温泉。”
小猫咪不知道什么叫温泉,但听懂了她要带自己出来玩,发生愉悦地喵呜声。
回到京城,顾知灼没先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辰王府。
辰王府她熟悉的很,上一世住了好些年,这一世也没少来。
也不需要人招呼,她熟门熟路地去了花园的亲水游廊,靠着池塘边的美人榻坐下,一派泰然自若。猫从她的腿上跳了下去,满花园跑着追蝴蝶。
花园有些萧条,显得很冷清,和上一世她住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花木不多,池塘里没有鱼,零星飘着一些荷叶和水草,池塘的水又清又浅,能够清楚地看到池底的小石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废太子死后,这个宅子被抄过几遍,花园里的假山凉亭都被搬走了,唯恐有密道。
各个院子的家具也几乎都被搬空了,唯恐有暗室。
后来,先帝驾崩,公子为质去了凉国,这个宅子被贴上了封条。
公子住进来后,她也来过几次。
府里人少,除了主院,只开了几个跨院,让怀景之他们住,其他的院子楼阁全都关着。
宅子里的下人都是伺候过废太子的粗使太监和粗使婆子,一共也只有零星十来个人。
唔。
上一世好像也是。
也就她住进来了以后,公子想办法把琼芳从待卖的罪奴里买了回来给她。
满府上上下下没一个有闲情逸致的人,荒凉的连王家常年无人住的宅子都不如。
园子里没什么花,招来的蝴蝶也不多,小猫咪追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扭头不满地对着她喵喵叫。
“哎。”
顾知灼右手托腮,叹了一口气。
“怎么愁眉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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