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东厂怎么了?”
伴随着清朗的声音,少年迎着光踏了进来,与顾知灼相似的眉眼中带着不羁的笑意。
“三叔父。”
顾以灿拱手见过礼,咧嘴一笑,阳光灿烂:“顾夭夭,我回来啦!”
“顾灿灿!”
哎呀呀,回来的正好,再不回来她就得招了。
顾知灼扑了过去,夸张地围着他转了一眼,对着他挤眉弄眼:“铁矿山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库房里堆积了不少原石,正好咱们用得上。”
顾以灿说得轻松,但随便听听也知道,事肯定没有那么轻松。
矿山的管事早就不是顾家人了,该换人换人,该排摸排摸,该盘账盘账。
顾以灿快马加鞭,来去匆匆,顺便又去了一趟北疆。
好不容易赶了回来,一抬头,连门上的牌匾都换了。
“我在路上好几天没睡,差点以为走错门了。”
顾以灿心领神会,把话题越拉越远:“你怎么整出来的?”
顾知灼得意极了,显摆道:“我厉害吧?”
“厉害!”顾以灿夸赞道,“顾大姑娘天下第一,一统江湖!”
他双手高举,动作夸张,夸得顾知灼眉飞色舞,把他不在时候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说得兴高采烈,还不忘撇开自己,顾以灿听得仿若亲身经历了一样。
她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温水,润了润嗓子后,也给顾以灿倒了一杯,说道:“总之,现在长风被关在午门的大铁笼里,还没定夺。”
“不过,我想着吧,皇帝既然清醒了,就该让晋王出来了。”
顾知灼举起两根食指,指腹轻轻碰撞,做出了一个相互撒扯和啃咬的动作。
“妹妹好棒!”
顾以灿也不管听不听得明白,连连鼓掌。
顾白白看着兄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其实也不是在意夭夭和东厂走得太近,只是沈旭此人一向喜怒无常,行事诡诈,他生怕夭夭一时心急,吃了亏。
既然无事,他索性也不再追问。
顾以灿往她身边一坐,把妹妹递给他的茶喝完了,又吃了妹妹递上的红豆酥,骨牌大小的,他一口气吃了十块,才算是缓过来。
兄妹俩头靠头,嘀嘀咕咕着。
忽而,顾以灿抬起来,笑道:“三叔父,我这趟回去,北狄人开始不安分了,趁着顾家人都不在北疆,连番试探了好几波。”
顾以灿收起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和顾知灼对视一眼后,认真地道:“最早明年底,最迟三年内,我想主动向北狄宣战。只要能打下北狄王城,至少能换来五十年的太平。”
去岁,北疆军缺人少物,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逼得北狄撤出了边关。
但是,他们和北狄交战多年,太了解这些蛮夷了,待到北狄休养生息后,必会还会再度卷土重来。
顾以灿想过,在北狄养好前,他们先打过去,直捣王城,彻底把北狄打服了,免得一年一年,战事不休。
从前没有这样的实力。
光是北疆军的休养和囤积粮草,至少也需要三年,还要应付朝廷,好不容易北疆养回来了,北狄又打了过来,永无止尽。
顾知灼在一旁嗯嗯嗯。
顾白白:“……”
他笑了笑说道:“你们兄妹俩心里有数就好。”
顾白白已经没有当年的拼劲,在轮椅上坐的久了,他的胆子也小了,他心里盘旋着的念头就唯有,不让这些孩子踏上他们兄弟的老路。
让顾家不会子嗣断绝,有朝一日也能枝繁叶茂。
但是显然,灿灿和夭夭兄妹俩要更有主意些。
也更加胆大。
顾以灿凤眸轻扬:“不止是为了大启,也是为了北疆的百姓,和追随咱们顾家的将士们。”
“还有,我们与北狄的血海深仇。”
从曾祖父开始,顾家这么多条人命葬送到了北狄人的手里,这是抹不去的仇恨。
而且,只要能趁他病要他命,一举打下北狄,顾家子孙就再也不需要世世代代,马革裹尸了,为此,顾以灿愿意打这一仗。
“这也是祖父的心愿。”
顾以灿和妹妹相视一笑,骄傲中带着自信,恣意洒脱:“平了北狄后,顾家也没有继续留在边关的必要,到时候,可以久居京城。”
“您说过,打仗打的是人心,是士气。”
“‘镇北王’来的正是时候,这三个字,就是士气。”
顾白白沉默良久,缓缓颔首后,他什么也没有再问,把顾家交给了他们兄妹,他们会有分寸的。
顾白白如今仅仅只是把自己当作一把盾,护在他们后方。
他话锋一转,含笑道:“去跟你祖母请过安没,你祖母念叨你好久了。”
“祖母和礼亲王妃去香戏楼看戏了,今儿有新戏,礼亲王妃约好几位老夫人,把二楼的雅座全都包下了。”顾知灼莞尔笑道,“怕是天不黑,祖母不会回来的。”
顾白白:“……”
不禁失笑。
顾家很久没有过这么太平的日子了,母亲胆子小,从前总有些战战兢兢,自打大哥去世后,就不太出门交际,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
“这个王爵,你祖母是最高兴的人。”
“那可不,四天出门五回。”
顾知灼夸张地伸出一只手掌,然后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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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灿,一本正经道:“灿灿,你回来是不是还没去宫里谢过恩。”
“谢恩?”
“嗯?”
双生子心意相通,顾以灿右手握拳,一拍左掌,说道:“对对,得去谢恩!妹妹,你也与我同去。”
两人相互使着眼色,先是顾以灿拿下巴往门口的方向撇了一下,再是顾知灼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两人的手指藏在茶几底下一勾一勾的。
顾白白看乐了。
他故意慢吞吞地拿起茶盅,慢悠悠地喝了几口,慢腾腾地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两人。
他们俩如坐针毡,屁股在圈椅上一挪一挪的,顾知灼用眼神撺掇着顾以灿先开口,他就道:“三叔父,天快黑了,等关了宫门就不好进宫。”
顾白白默默地看了一眼刚刚午时的天色,打发道:“去吧。”
这两个字一出口,两人立刻手牵手,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了。
不止是顾知灼心里痒,顾以灿也是。
他太好奇皇帝醒过来后,想起做下的那些荒唐事,是想要锤死他自己,还是锤死没拦住他的别人。
两人一人一骑,一出府,直奔皇宫。
路过午门的时候,风带来了一股腐臭味,午门两侧搭着一个个天棚,学子们或是三三两两的高谈阔论,或是坐在天棚底下奋笔疾书。
不远处是一个凉茶桶,方便他们随时取用。
没有过多停留,兄妹俩穿过午门,把马交给金吾卫,径直进了宫。
顾知灼是收到消息最早的,到的也还算早。
见到顾知灼,守在含璋宫的内侍也没有通传,态度极好地把他们领了进去,一路上眉开眼笑,迎进还不算,又是斟茶递水,又是呈上鲜果点心,甚至在圈椅上还特意铺上了凉席和软垫。
内侍们前呼后拥的请了顾知灼坐下,还有两个小内侍主动过来打扇。
此情此景看得礼亲王目瞪口呆。
宫里的内侍们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怎么都没人给他打扇,没看到他跑得满头大汗吗?!
他问:“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顾以灿义正辞言地说是来谢恩的,礼亲王的牙都痛了。
这对兄妹要是没表现的这么乐呵,这些话他许是还能信上几分,现在嘛,呵呵呵。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
皇帝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只要别行刺,别谋反,顾家人什么态度都是正常。
礼亲王对着顾知灼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就没见过袭爵谢恩,还带妹妹来的,历朝历代都没有过,又不是看杂耍!但既然他们说谢恩,那就当是谢恩吧。
他问道:“想看?”
“看!”
“别胡闹哦。”
两人特别乖巧地点头,两双相似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罢了罢了。礼亲王带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内室里围了好几个太医,正在轮番给皇帝诊脉。
皇帝阴沉沉地倒在榻上,谢琰缩在角落里,他的脖子上还有明显红痕,一看就是掐痕。见到顾知灼他们进来,他面上一喜,唤了:“大哥哥。”
顾知灼扯了一下自家兄长的衣袖,从谢琰的身边而过,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礼亲王得到的消息没有顾知灼详细,他打量了谢琰一会儿,太医正也诊完了脉,颤声禀道:“皇上脉象平和,并无大碍。”
几个太医现在心里都七上八下的,生怕皇帝还惦记着要他们去陪葬的事。
“礼亲王。”
皇帝冷声道:“先帝信你,命你为宗令,你就任由他们目无尊上,软禁朕吗?”
皇帝直到如今,还有些懵,他能想得起来这两个月里发生的所有事,桩桩件件全都一清二楚,也确实是他自己干的。可是,再细细想来,又好像是在做梦,丝毫没有真实感。仿佛有另外一个人在控制的着他。
而明明礼亲王有这么多的机会来阻止他,都没有。
礼亲王看着他做出一些可笑的蠢事,软禁他,甚至还趁着他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帮着顾家来讨爵位。
简直就是乱臣贼子!
王爵,顾家配吗?
“跪下。”
皇帝指着顾以灿,恶狠狠地说道。
“你来做什么?”
“谢恩啊。”
顾以灿笑得得意,就像是在故意气他一样:“臣多谢皇上隆恩。”
“臣一直知道,皇上对臣极为倚重。为了报皇上之恩,臣日后必会把镇北军训练得更为精锐,保证只要您一声令下,镇北军北可伐北狄。”
他一字一顿道:“南可进京勤王,以报您对顾家的大恩大德。”
“你、你……”他这哪里要是“勤王”,“擒王”还差不多。
“来人。”
皇帝两个字还没说完,表情僵住了,他的手臂一抽一抽的,突然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拼命捶打起了自己。
第165章
礼亲王看呆了, 嘴巴张张合合。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大喊道:“快,快拉住皇上。”
内侍们这才一窝蜂地冲过来, 抱住了皇帝正在捶自己脑袋的双臂,皇帝的额头上被他自个儿捶得通红, 他应该是痛的, 龇牙咧嘴,偏偏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
这什么毛病?礼亲王瞧着直皱眉。
“太医!”他一指皇帝,怒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无大碍?”
太医正都快要哭出来了。
皇上的脉象确实还挺好的,谁知道他会突然发起癫来。
太医正颤着手,拿出针包, 去给皇帝施针,手刚伸出来,皇帝猛地一脚踹开了他。
这一脚踹得很重,太医正捂着小腹呜咽出声, 手脚并用地爬在了过去。
一针下去, 皇帝又把他一脚踹飞。
礼亲王看在眼里,急得团团转。
“哎哟,你呀, 你呀。”礼亲王指着顾以灿,气道,“你们兄妹俩真不愧是一母同胞。”
“这狗脾气一模一样。 ”
“王爷, 我哥有哪句说得不对。是不该伐狄, 还是不该救驾?”顾知灼哼哼道,“您可别拉偏架。 ”
“本王拉偏架?”礼亲王指着自己,都快气笑。
自己都这么袒护他们了, 还叫拉偏架?
他压着声音叨叨着:“你瞧瞧!皇上都被你们俩气成什么了,幸好这里只有本王在,压得下去。不然,弹劾你哥的折子指不定要比弹劾沈督主的还多。 ”
顾知灼抬了抬下巴,傲气道:“谁弹劾,我就把谁弄去镇北军营待几年。”
礼亲王:“……”
好气。
跟这丫头说话,早晚要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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