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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盛夏的索伦托天黑太晚,天亮又太早。

    泳池上有张充气小床,夏理爬上去睡了一会儿,不久便觉察到带着热意的光亮,遥遥自海平线后点燃天际。

    夏理从浅眠中苏醒,飘浮的小床短暂带来迷失感。

    他盯着黎明时分蓝调的天空发了会儿呆,转头看见徐知竞拿了电脑坐在池边。

    桌上的软饮喝完了,余下杯底一小点浅粉色酒液。

    “醒了?”

    徐知竞的话音比夏理散漫的神思更先抵达。

    夏理原本想要回应,才一开口,喉咙里却鲜明地产生出刺痛。

    他只好不作声地点头,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照旧像昨夜那样跳入水中,裹着一身水汽再回到甲板上。

    “在选课?”

    夏理走到徐知竞身边,对方正开着学校的选课网页。

    徐知竞应了一声,暂且将视线从屏幕上挪开,抬头将夏公-众-号高-唥-萄-萄理打量一番,皱着眉扯了条浴巾递给他。

    “进去吧,嗓子都哑了。”

    夏理接过浴巾披到身上,并没有听话回船舱。

    他弯下腰,挨到徐知竞肩上,用下巴抵住了对方的肩膀。

    水珠在夏理说话间顺着发梢滴落,断断续续,洇湿徐知竞的衬衣,在夏日清晨制造出隐约的凉意。

    “周五的课选得好早啊。”

    徐知竞把选课集中在了周一至周四,并一反往常地没有将周五的课选到下午。

    他像是刻意延长出一个充裕的周末,因此将周五的后半天也列入了其中。

    “周末可能要去纽约。”

    徐知竞答得随意,仿佛能够肯定夏理同样知道这件事。

    大抵是因为刚睡醒,后者慢半拍才回想起,徐知竞的母亲确实提起过要对方留出时间。

    “那我要退课吗?”

    夏理选了一节选修在周五下午,他还当自己也要跟着徐知竞去纽约,自然而然问了出来。

    “不用。”

    徐知竞在说话前将视线收了回去,再度确认了一遍课表。

    夏理歪过脑袋,在极近的距离下审视对方的表情,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是一种在放松状态下天生的冷漠。

    这让夏理很难将话题进行下去。

    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尴尬地在徐知竞身边又待了几秒,什么都没说,只对着屏幕眨了眨眼。

    “我去洗个澡。”

    “嗯。”

    夏理有些不舒服,说不上是源于身体还是精神。

    他恹恹起身,披着那条徐知竞递给他的浴巾走向分隔船舱与甲板的玻璃门。

    昨夜没有吃完的蛋糕还搁在桌上,花瓣七零八落。

    本应作为礼物的冠冕此刻掉到了地毯旁,卡在摆件与墙壁之间,全然看不出它实际上何等奢侈。

    夏理喉咙痛,挖了口奶油塞进嘴里,下咽时奇异地体验到一阵格外柔和的痛感。

    他好奇地多吃了几口,很快又被腻得反胃。

    他跑到卫生间干呕却吐不出来,只能将指尖伸进红肿的喉咙,人为地制造出躯体反应。

    夏理在这种时刻想到徐知竞。说不出为什么想对方,只是有一种莫名的,难以用爱恨界定的冲动。

    他试图将所有错误归咎于徐知竞,连同吃下的最后一口甜腻的蛋糕。

    可再去细想,对方似乎又并没有错,一切都是出自夏理本人的主观判断。

    ‘叩叩’

    门响过两声,徐知竞按下把手,拉开了卫生间的移门。

    夏理伏在台盆前从镜子里看对方,涎水合着胃酸藕断丝连地往下滴,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难受得狼狈又可怜。

    徐知竞一言不发走近,拧紧的眉头始终没能松开。

    他拽过夏理的手腕,把夏理从台边扯进怀里,继而用陈述的口吻道出了对方自以为掩藏好的事实……

    “你把药停了。”

    徐知竞不给辩解的机会,冷着脸将视线从夏理身上扫过。

    “药呢?”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夏理眼前,攫夺地占据所有注意,生气似的加重了语气。

    “扔了。”夏理答得轻巧。

    徐知竞怒极反笑,盯着夏理长久地沉默起来,半晌才开口,深吸一口气问道:“还在房间里是吗?”

    “我没带。”夏理摇头,妄图骗过对方。

    徐知竞只好亲自戳穿:“在进你房间的柜子里。”

    夏理撇过脸不答话了,白得病态的脸颊又随时间的推移烧红起来,看起来好像羞恼,实际却是突如其来的高烧。

    他不想吃药,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梳理情绪。

    药物带来的空心感实在过分煎熬。

    甚至要比持续的痛苦更为折磨,让时间在虚无中无限延长,感知不到鲜明的情绪,连思维都跟着变得迟钝。

    比起由药物制造出的平静,夏理更渴望清晰的感受。

    他不要活在空白里,不要当一件没有灵魂的玩具。

    “我不舒服,徐知竞。”

    夏理试着挣脱徐知竞的桎梏,才一抬眼就让对方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

    他不明白徐知竞为什么真的生气了,眉眼沉沉垂敛,好像确实在为他忧心,真正像‘哥哥’一样苦恼于他的不懂事。

    “你怎么了?”

    夏理好小声地回问,犯错的宠物般主动回到徐知竞怀里。

    见对方不接话,他又轻轻蹭过颈窝,示弱道:“我好像发烧了。你带我回去睡觉好不好?我要睡觉了。”

    徐知竞仍抿着唇,对夏理的要求不置可否。

    好在他能看出对方不是说谎,到底还是先把夏理带回卧室,从医疗箱里翻了点感冒药出来。

    ——

    “这里没退烧药。”

    徐知竞从一层沙龙回来,手里拿了杯水,以及一袋感冒冲剂。

    他把这些搁到床头柜上,用手背碰了碰夏理的额头。

    后者缩在被窝里轻轻‘嗯’了一声,疲倦地打量徐知竞,分不清他究竟是关心还是演戏。

    “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徐知竞在说这些时没有看夏理。

    他低着头把冲剂的包装袋撕开,倒进玻璃杯,摇晃一阵,递给夏理一杯看上去一定很苦的深棕色溶剂。

    “徐知竞。”

    夏理把杯子接过去,没有立刻喝,捧着温热的杯壁犹豫片刻,到底念出了徐知竞的名字。

    “怎么了?”

    “为什么对我好?”

    夏理对感情的接收始终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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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习惯了用固定思维去理解徐知竞的表达,以至于在此之前,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夏理都认为那是仅限于索伦托的虚假演绎。

    “不是你说的让我对你再好一点。”

    ——所以呢?

    夏理在心底对自己反问。

    难道从头到尾就只有他把一切当成了游戏,用过家家的态度随意对待?

    无论是对这句话,还是要来索伦托度假的决定。

    徐知竞似乎从来都没有遗漏过他的无心之言。

    “我以为你不会听的……”

    玻璃杯在彷徨中转过一圈,白色浮沫跟着药液打转,未能彻底融化的颗粒沉淀下去,慢悠悠聚在杯底。

    或许是为了缓解当下的窘迫,夏理忍着苦味几口喝完了冲剂。

    徐知竞没有回应夏理先前说的话,接过杯子搁到了桌上。

    他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与夏理对视一眼又起身,格外矛盾地回到床边。

    “要吃糖吗?”

    夏理不说话,摇了摇头当作答案。

    徐知竞意外地在当下的情境中表现出未曾展露过的成熟,默许了对方的抽离,兀自为两人的对话构建起一次新的开场。

    “有时候我会想你为什么不继续恨我了,我明明已经习惯那样的相处方式了。”

    “来这里之前,我以为你至少是愿意尝试重新开始的。”

    说这些时,徐知竞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

    他垂手站在床边,坦然向事实上的下位者剖白内心。

    算不上悔过,只是收敛了一贯的乖张,用过分英俊标志的外表粉饰出极具迷惑性质的妥帖。

    “我没办法在现在这种时候说祝你幸福,我放你走。”

    “但我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的。”

    徐知竞不去掩藏自己的自私与占有欲,开诚布公地向夏理坦露。

    他的高明之处并非在于主动剖陈,而是在那之后看似宽柔地赘上了一句废话。

    夏理所有的迷茫与苦涩皆由徐知竞一手制造。

    他最明白该怎样实现这句话,却又在一开始就摒弃了将其变为现实的可能。

    “……你没有和我说过。”

    夏理是很天真很纯粹的小孩,徐知竞这样讲,他就愿意依照对方的思路去理解两人之间微妙的不信任。

    他让时间从上个春天开始回溯,刻意不去想对方没有提及的洛桑。

    记忆于是从棕榈滩绕着青藤的庄园重新开启,变得平静而浮华,不断向此刻奔袭,像长椅上被风吹动的书页那样极速翻动。

    夏理甚至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海风。隐隐约约携着青草的香气,在晴空下预示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放在两人腿边的书是《Murice》,恰巧也是夏理曾经在徐知竞的小阁楼里看过的电影。

    他们后来窝在迈阿密的房间里一起又看过一遍。

    徐知竞看不懂,认为莫里斯过于浪漫不切实际,克莱夫的选择才是通向完美人生的正解。

    “我希望你好。”

    夏理的回忆被徐知竞打断,一时间让他对现实与过往产生出难以分辨的混乱。

    他盯着徐知竞,懵懂而木讷地尝试把对方的话联系起来。

    发烧带来的负面体验将思绪拖得极慢,好半天才让夏理反应过来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未曾有过的对白。

    “……你是真的在喜欢我吗?”

    夏理不认为人性可以悖逆到让一个人在真心祝愿的同时施加伤害。

    因此,即便为徐知竞表达爱的方式感到不解,夏理依旧愿意认可对方的说辞。

    他想或许是他错了,先入为主地认定徐知竞的爱不真切,只是拿他消遣时间。

    夏理以为他们是来索伦托玩一场过家家,演出不曾体会过的爱情。

    可如今回想,徐知竞似乎从来都没有将其限定在这个夏天。

    “真的。”

    徐知竞不说喜欢,却肯定了夏理的疑问。

    大抵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算是下意识的回避,还是对提问的直接反馈。

    前一个话题就此算作终结,徐知竞很快接上新的内容,体贴且关切地说道:“晚上把之前的药吃了,等回迈阿密再去复诊。”

    “我不想吃药。”夏理诚实地说了出来。

    “吃了药也还是不开心,你不是希望我会开心吗?”

    夏理无师自通地用徐知竞亲口说过的话绑架对方,要让徐知竞当下就证明那句余音未消的喜欢。

    他说不上为什么开始心慌,仿佛无论徐知竞怎样回答,他实际想知道的都不是正等待解答的提问。

    夏理好像还是没有办法读懂徐知竞。

    得到了也不安心,惶惶怀疑一切仍是他错误理解下的产物。

    “徐知竞。”

    “徐知竞……”

    独属于夏理的无解题。

    第42章

    夏理病得突然,原本计划好的行程只能作罢。

    他吃了药小憩一阵,醒来时正好靠岸。

    司机来码头接他们。

    轿车沿山路盘旋而上,在安静温暖的氛围下制造出足够让夏理思考的时间。

    徐知竞始终望向窗外。

    夏理偶尔往身边看,阳光透过玻璃勾勒出一道晕开的轮廓,朦朦胧胧与行驶中低频的噪声交织,模糊得好像老旧胶片,近在咫尺都不算真切。

    脑海中还在反复重现徐知竞在船上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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