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自己动手菜盘跟女儿一起吃午饭。
说是午饭,其实日头西落已是午后,秦笙方才饿得前胸贴后背,院里又到处都是人,弄得“傻子”不想出去觅食,本以为作茧自缚,把自己困在屋里挨饿。
可中间门开,那个让人算计却奇迹般脱险的破渣滓冲进来将小包放到炕上,跟她说,“要过一会才吃饭,你先垫垫。”
不等回话,然后又急急忙忙走了。
打开一看,油纸里包着一块枣糕,香甜可口,一个没留神,吃个精光。
但看现下,对方给芷儿夹了些粉条,“这个要咬断,不能吞,慢些吃免得呛到。”
新奇的食物很快勾起了小凌芷的好奇心,“娘你看,滑溜溜能扯出来!”
放在嘴里玩起来了,看得秦笙一愣一愣,这是她爱吃的红薯粉……
“你们吃吧,我得去招待客人了。”凌宴起身,秦笙目光下意识跟去,凌宴对她点点头,“你看着她些。”
没跟母女俩一起用饭,叮嘱完就出去了。
小凌芷看了看母亲离开的方向,见娘神情平淡,心想这应该是没生气的意思,笑嘻嘻地咬了口馒头,专心吃饭。
秦笙望着筐里的小馒头,跟女儿拳头一般大小,小孩可轻而易举咬下,一直以来渣滓都这般为芷儿特意准备的。
虽说正常馒头掰成小块同样不耽误吃,可被人挂在心上的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普普通通和愿意花心思的宠爱有加又怎么能一样。
好像自己也是这般时刻得她优待,具体的一时间竟是想不出来,毕竟……太多了。
目光渐渐失焦,出了神,秦笙有一搭没一搭地吃饭,忽而,她身形一顿,捂住不小心咬破的唇角,低眉颔首,视线锁定在那块浸湿的绿油油的帕子上。
又是一声长叹,恍惚间,秦笙已是明了自己为何叹息。
被仇恨挤压避无可避的心声骤然迸发,如雷贯耳——如果她不是细作就好了……
可她不是细作的话,又会对自己这般好吗……
答案无从得知。
院中各家招待好,凌宴带着自己的菜碗来到主屋,就见汪掌柜席地而坐,边吃边聊,与一旁的顾家祖孙热络攀谈。
和全天下商人一样,汪掌柜重利,以及生意人都有的……厚脸皮。
对秀才那么热情,分明起了拉拢的心思,当她的面挖墙脚,凌宴有些微妙的不爽。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实如此,汪掌柜对她来说就是上位者,而弱势的自己没有置喙的权力,更何况,这条船她还要搭。
凌宴没吭声,一脸标准的茶式微笑。
顾景之抬头看她,眼神安抚中带着询问,凌宴点了点头,顾景之顿时了然,该来的终于来了。
知晓对方是悦来的大掌柜,乃至可能是萧王的人,她仍旧神色淡淡和方才无甚区别,假装听不懂言辞间的隐晦拉拢,开始尬聊,顾景之那把天直接聊死的能力险些几次噎得汪掌柜接不住话。
顾家婆婆和伯母都听出是怎么一回事,一唱一和地给她打掩护。
突出一个全家都不为所动。
一家子读书人不至于听不懂她引经据典的话外音,怎么都像读死书的愣头青似得,汪掌柜那叫一个纳闷,原本下乡遇见附近最年轻的举人,正好对方没个一官半职,运作一番为己所用再好不过,以为是块璞玉捡到宝,结果宝嵌在地里,死活抠不出来……
严丝合缝无从下手。
不论心底怎么想,汪掌柜脸上笑意不减,对进门的凌宴道,“阿宴忙完了?”
“嗯。”凌宴唇角挂着标志性的茶式微笑,坐到汪掌柜对面,“饭菜可合口味?”
“馒头有些吃不惯,不过饭菜滋味很是不错。”汪掌柜来自鱼米之乡,对面食观感一般,一路北上她吃过大锅菜,这般有滋味的十分少见,甘甜的白菜和滑溜的粉条很好的中和肉块的油腻,蹄髈火候不够,胜在并无腥臊气,肉香扑鼻,处理手法非常老道,可见真有本领在身上。
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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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凌宴道,“一直忙活,快坐下吃吧。”
忙到忘记饥饿感,凌宴一坐下就觉食欲忽涌,闷头大口干饭。
直到人们吃饱喝足,干活的人们回山上干活最先离开,凌宴张罗各家把剩饭剩菜打包带走,人们满嘴是油舍不得擦,千恩万谢地满意离去。
热闹的院落安静下来,地面干干净净,甚至比人们来时还干净。
随着人群,顾家祖孙走在最后同凌宴告别,临行前,顾景之别有深意地看了凌宴一眼,接收到消息,凌宴叫来正擦桌收拾的沈青岚,自然而然地托付道,“伯母体弱,你且送她们回去照看一二。”
沈青岚哪里不懂,满口应下,跟顾家一起出了凌家大门。
家中再无旁人,凌宴沏了壶刺五加茶,慢悠悠送到汪掌柜跟前,“家中无茶,这树叶清热消火,尝尝味道。”
没见过,想来是北地特产,汪掌柜抿了一口,淡淡的苦味,风味尚可,她不再绕弯子,直切主题,“可知我为何来找你?”
“来要菜谱?”凌宴挑了挑眉。
“自然还是菜谱。”汪掌柜笑笑,眼角流露出几道细纹,“与其跟丰食在‘鱼’上争个头破血流,不如另辟蹊径,阿宴以为如何?”
丰食哪里是悦来的对手,还装,点拨她新菜谱不要鱼类,估摸跟钱家斗得够呛,需要别的菜品转移钱家的注意力来了。
纸面上是个好法子,或许悦来早有物资储备,并不在意,然而这样做战线只会越拉越长,从鱼到鸡鸭、再到大型牲畜,两边打价格战,结局只看谁先被拖垮,遭殃的是百姓。
凌宴并不认同这样的做法,她摇了摇头,不答反问,“掌柜收得其他种类的鱼呢?”
平日用得不多,为了迷惑钱家又不得不买,只能藏着……藏那么多鱼别提有多让人头疼了,感觉身上还有那股子腌鱼味,汪掌柜心底闪过一丝尴尬,随即立刻发现对方的言外之意,她欣喜追问,“你有法子处理掉?”
“当然有。”凌宴爽快应道,“吃法新奇,滋味也够好,不过这次涉及到秘方,价格嘛……”
没看到东西不该先谈价格,不过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这个天乾敢跟她比出两根指头,是个心里有谱的,汪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
“但说无妨。”
“价格好说,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凌宴目光灼灼。
没伸手指头,倒跟她想得不一样了,帮忙比要钱好些,汪掌柜来了兴致,“哦?什么忙说来听听。”
“我要买地,山脚周边全部的闲置地块,直到河边滩涂。”至于缘由,凌宴并未多做解释。
地方虽大,加在一起也不值几个钱,小到不能小的忙,汪掌柜也是迷惑了,当面问不如暗中打听,她爽快应了,“可以,你还要什么。”
凌宴十分开心地伸出两根手指,“老样子,还是二百两。”
汪掌柜:……
“我要是不帮你那个小忙呢?”这叫好说?根本没区别,汪掌柜哀怨问道。
“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五根指头来回晃,凌宴笑得格外灿烂。
作者有话说:
秦笙:这么会教崽,多要几个吧!
凌宴:快打住你。(急出倒装)
秦笙:生一个给你二百两,考虑一下?
凌宴:???
忽然断网手机改,气!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被破坏队形的猫猫头.jpg)
第185章 无法回神[VIP]
汪掌柜面带微笑, 也不与凌宴较真,年轻人开玩笑罢了,又不过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是自然。”凌宴不再嘚瑟,敛了笑意正色道, “那片地最好不过百两,再贵我就负担不起了,劳烦您帮我把手续办好。”
认真装穷这方面, 守财奴是专业的。
若是菜谱足够惊艳,顺道买下送给她也不是不行, 但送是一回事, 对方伸手要又是另一回事了, 晓得见好就收,也算是个懂眼色的,汪掌柜点点头,“若菜谱没有问题,事后七日送来地契。”
七日,这个效率凌宴自己想都不敢想, 连忙道谢,权贵一句话的事平头百姓就要折腾许久,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之后自然而然聊到如何交易菜谱,汪掌柜又定在枣糕铺子的据点,不过这次凌宴不打算做好送上门, 直接开口要求,“事先备好炭炉, 我现场制作,您抽空来一趟便是。”
非常自信她能满意, 该是如此,汪掌柜笑了笑,“那就依你所言,到时枣糕铺子见。”
她出来很久,该回去了,汪掌柜起身,护卫模样的男子拿来搁置在一旁的背篓,两个大背篓,里面的东西支棱着,把盖在上面的苫布顶了起来,看着就很重。
护卫揭开苫布,露出内里的物件,他弯腰捧出一匹布料,经汪掌柜手递给凌宴,“初次登门叨扰,薄利不成敬意。”
正常登门送礼,没有不收的理由,除非太过贵重还不起。
她们是合作关系,没有推拒的必要,凌宴伸手接过,一下就感觉出不一样,布料手感相当不错,孩子皮肤嫩,这么柔软的布料给小崽做内衣再好不过,她捧着布料压根不打算谦让,厚着脸皮笑道,“这,这多谢掌柜的破费了。”
“无妨。”帮她赚了那么多钱,送点礼也是应该的,汪掌柜轻笑,年轻人藏不住欢喜,瞧对方的模样便知这礼选对了,一样样东西送到凌宴手里,三匹布料、两件玩具、银簪、口脂、几包糕点,以及一套文房四宝。
样式都很朴素,对她来说算不上多贵重,重在面面俱到,送了小崽又是送小蛇蝎,可见当真用了心,虽说凌宴觉得那小蛇蝎未必会喜欢脂粉装扮,但这些礼品的确送到她心坎里去了。
小崽一定非常开心,这便足以,刚才逗乐汪掌柜的天乾默默愧疚一瞬,“承蒙惠赠各物,不胜荣幸。”
“安心收着,不必言谢。”礼物尽数送出,汪掌柜提出告辞,护卫将苫布重新盖回背篓,背到背上。
伪装到位。
该送回礼才对,家里多是山货,凌宴给对方装了些刺五加茶,以及晾晒好的花瓣、天麻,外加两条活鱼送了过去,“乌鸡炖汤配以天麻,甚是滋补,花瓣用药泡澡皆可,图个乐子。”
似是觉得回礼不够格,路过厨房时凌宴取来小崽的糖棒充门面,以糖回礼绝不寒碜,两根糖棒少就少吧,再多她可不舍得,“一些我闺女爱吃的零嘴,滋味不错,切莫嫌弃。”
都是自家吃的东西,汪掌柜并无轻视之意,欣然接过,正往外走,她回身忽然瞥见房檐下黑乎乎的一团,开口问道,“这可是燕子窝?”
“正是。”莽夫说过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正在孵蛋,凌宴只当它们不在,不去打扰。
其实是从田里捉来虫高举双手喂给燕子,人家根本不搭理她,不食嗟来之食,很有君子之风,她热脸贴了冷屁股,不提也罢。
汪掌柜分外惊喜,“燕子筑巢乃大吉之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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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连连,叫我遇见沾了阿宴的喜气。”
做生意的多少相信风水、财运一说,曾经家中长辈也觉是好事,这些凌宴不懂,她只知道燕子吃害虫,是益鸟,有这对新邻居在最近家中蝇虫都少了许多,她笑了笑,客气道,“若喜欢便常来坐坐。”
汪掌柜大笑,满口答应下来,走到门口,“我主仆需得掩人耳目,莫要声张,阿宴留步。”
凌宴点点头,“那我便不送了,二位一路顺风。”
金黄阳光照耀的乡间小路上,乡野村民模样的男女快步离去,在门口相送的凌宴也速速关好大门,回屋整理。
待走远些,护卫低声汇报方才打听来的消息。
“原来如此。”汪掌柜对丰乡村早上发生的事十分惊讶,这等事端发生在粗鲁未教化的北地乡下,想也知晓有多难缠,阿宴竟能全身而退,怪不得大肆宴请。
护卫疑惑许久,开口询问,“主子,听这样子她人是不错,可一个乡野小民,咱备得礼是不是贵重了些。”
招招手就该自己跑来效命,他不明白大掌柜为何花心思亲自前来拉拢。
汪掌柜随即一笑,轻声叹气,“若真是个普普通通的乡野小民倒还好办了。”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护卫躬身请问,“属下愚钝,还望主子明示。”
“光是知恩图报这一点,她就比许多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汪掌柜把玩着那两根糖棒,聊到方才在白家发生的事,感叹道,“她做那蹄髈时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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