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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0-3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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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打紧。

    秦笙“啧”了声,差点就想拜托苏南风去南方买地养蟹了,可运输不便她们吃不到新鲜的,专程跑一趟又觉不值,想想还是算了,“那我们就自己慢慢养吧,不急。”

    凌宴点头,“行,那我叫人准备。”

    母女俩身体都不怎么好,小的吃了一母半公,秦笙比小孩多吃了个母蟹,凌宴就不让她们再动,自己也一道停嘴,相较于黄和膏,蟹肉本身寒性没那大,让大小野山参用难啃的蟹爪打发寂寞的嘴巴,将煮好姜汤端来。

    小凌芷为了不肚子痛只好捏鼻子喝掉,身子暖洋洋的,一家人悠悠晒太阳,十分之养生。

    收好蟹壳,蒸煮晾干磨粉,装到袋里留着喂鸡,处理完家务,三人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学画,小凌芷现吃现卖,就地拿螃蟹写生,一家人各显神通,小孩将秦笙最为写实的画作留下,打算裱起来挂到墙上。

    论馋自己,她是认真的。

    逗得两人前仰后合,剩下的一张张草稿都被秦笙悉心收起放好。

    很快来到黄昏,伴随着厨房飘出的阵阵香气,母女俩心系了一天的木匣终于打开,露出内里真容。

    蛋糕香甜松软,草莓与猕猴桃略带酸味的果酱让风味更上一层,简陋的蛋糕坯很快被她们瓜分殆尽,小凌芷玩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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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步消食后就困得睁不开眼,自己洗脸刷牙,顺带擦净小狗放到身旁秦笙早早给准备好的小软垫里,一人一狗很快进入梦乡。

    人和狗都不大,下手没轻没重,没让她俩睡一起。

    夜深人静圆月高挂,年轻的妈妈们得闲望天,“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瞧着跟蛋糕似得。”甜而不腻满是奶香,秦笙念念不忘。

    凌宴笑了笑,“这么喜欢吗?”

    “嗯,没见过,也没吃过,感觉很新奇。”秦笙晃晃脚尖,心底悠然。

    凌宴变戏法似得从背后掏出个小蛋糕,“尝尝这个?”

    小巧精致,还是黑色的,一看就是商城买的。

    秦笙眼前一亮,惊喜是足够惊喜,却也心疼,“别花积分了,比银子还难赚。”

    “干点活而已,不累,东西也不贵,放心吃,奥利奥口味的!”凌宴一边宽慰一边安利,都说孩子的生日是娘的受难日,这份是给野山参准备的,“你辛苦啦。”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有你在,我一点都不辛苦。”想想过去,秦笙还是会很生气,却不会那么在意了,只因现在有让她快活的人,她快活到半点都不愿分出精力回忆,牵上凌宴的手,“我吃不完,你跟我一起,嘘,别教芷儿发现了。”

    她们背着孩子偷吃这件事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变了,要小心被抓包,二人呲着被糕点染黑的牙,笑嘻嘻地想道。

    快乐的时光过于短暂,两天转眼既过,小凌芷重新背起书包去上学,俩人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入村落,引起不小轰动,苏南风派人送的羊毛到了,张娴站在高处统筹调配,一个个长工听令卸车,一切井然有序,那车队领头并未多呆,只讨了些水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共九车羊毛,过称称量,总共将近一吨重,脏兮兮的,有的还挂着粑粑蛋,铺满了工坊山脚下的空地,那味道又膻又臭,十分呛人。

    张娴扬声吩咐,“就地分拣,把大块的脏东西剪下去。”

    不论大人小孩,席地而坐,先前编织的大筐排上用场,每人两筐、一把剪刀,粗绒细绒分开,不按重量、按压实后的体积算工钱,一筐一文,谁也别想钻空子。

    这是凌宴和秦笙商量出来的结果,收拾羊毛除了太臭外没有任何技术难点,老弱病残都能做,故而工钱不多,不能给人们胃口养大了。

    这不,听说凌家有新活,长工家属自备剪刀也来上工,连武峙身体不好的娘亲都过来贴补家用,一群人围着羊毛热火朝天、干劲十足,谁也没注意屋后立起的草席围挡。

    “东家放话,注意安全!刀尖不许冲人!”武峙扬声高喝,带人巡视维持秩序。

    秦笙叫来暂时闲下的张娴,眼皮子一掀,叮嘱道,“等会验收的时候,你留个心,看谁做事仔细,拟个单子给我,糊弄的也都记下来,往后再有这种事不用他们了便是。”

    “我明白了,笙姐。”张娴看了凌宴两眼,见对方没有要嘱咐的,得令下去做事。

    好吃懒做是人的本性,肯定有人浑水摸鱼,但珍惜机会、真心为她们办事的人应该得到嘉奖。

    “还是你心思细腻。”凌宴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看秦笙一直噤鼻子,好像不大舒服的样子,“熏着你了?”

    “嗯。”她嗅觉敏感,口罩也挡不住这味儿,熏得她头疼,秦笙精神有些萎靡。

    凌宴不留她,“那你回小楼休息会,我等下就回去。”

    剪出来的羊毛要清洗,她得留在这指挥。

    “也好,我去看看那白僵蚕如何了,你仔细着些。”彼此都有要做的正经事,没必要一直黏在一起,心在就够了,不必拘泥于片刻。

    叫来武峙,秦笙说走就走雷厉风行,只那瞬时的回头流露出她心底的不舍。

    目送野山参背影离去,已是有人剪好羊毛,送到工坊屋后的草帘里面,凌宴起身跟随而去,那边十几个人早已守候在此,旁边是内外两侧具是钢针的木桶,密密麻麻,瞧着好似刑具,万一扑上去能扎出一身血窟窿,好在有挡板,人们能放心不少,可这东西吓人,心里头还是有点打怵。

    很是精妙的结构,白若初早就知道这针桶,研究好几天了,她俩眼放光,凑上前来问道,“阿宴姐,这是啥啊?”

    “这是梳理羊毛的工具,你当它是梳子就好,都看仔细了了。”说着,凌宴将筐里的羊毛倒到台子上,吩咐白若初转动摇杆,哗啦啦,木桶带着无数钢针滚动,一把巨型的梳子开始运作,梳齿、也就是钢针一点点将大片的羊毛纤维撕扯成小块、细丝,缠到木桶上,纺成数片,如此摊开之后,羊毛上的草屑和泥污也变得格外明显,很容易就能挑拣出来。

    没过多久,一筐毛就不见了,凌宴将缠在木桶上的羊毛片剪下来,捆成一把,来到盛放石灰水的桶前,石灰水可以去除一定的油污,再过几遍针板即可,“这东西烧手,泡太久羊毛会断,洗的时候用夹子夹,把脏东西梳下去就好。”

    正常来说,现代工业处理羊毛都是先洗再纺线,可没有机械光靠人力太繁琐了,累死这些人也洗不完,不如梳理整齐再洗,晾干后重新再纺一遍也不耽误什么。

    这,这么神奇?刚才白若初用的力道可不小,可效果顶顶的好,十几号人目瞪口呆。

    “看明白了吗?这里头钢针很多,有些无法遮挡,十分危险,各位具是我信赖之人,千万要注意安全。”这里大多是曾经去马匪窝搜刮的长工,还有秦笙给她配的人,一个都不能出意外,凌宴郑重的很,众人知她心善把他们当自己人,赶忙应声,“您放心,我们保证不出事。”

    “行,你们先做着,不懂的地方问我。”工序都教完了,凌宴坐镇时刻准备答疑。

    一半的桶子用来纺脏羊毛,另外几个弄干净的,人们一个平铺原料,一个转转轮,轮班操作分工明确,一开始手生,没一会就熟练了去,木桶转的活虎生风,羊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少,到石灰水中的针板过一遭,淡黄发白、干净不少,也没那么油乎乎的了。

    这样就能纺线了。

    众人啧啧称奇,北地生活多年,人们早就知晓羊毛纺线一说,可除不尽毛上的腥膻和油污,闻着就令人作呕,就像那匈奴人一般,甚是野蛮,除了大户人家有那个闲心,普通人根本没人有那闲功夫处理羊毛,若是工坊能纺出白净的羊毛线,就不愁没有越冬的衣裳了!

    这么多羊毛……众人忽然明白凌宴在做什么了,具是有些兴奋。

    这头凌家的工坊人来人往、上下具是忙碌,而那头的苏南风已经顾不上羊毛不羊毛的了,正值中秋佳节却收到萧王下落不明的消息,两夜不曾合眼,她眼底一片青黑。

    “还未找到?”精致的微笑消失殆尽,苏南风无甚表情,眼底如一潭死水,看不出分毫。

    “主子……属下已找遍各隘口要道,冲散的侍卫已找全,倒是不曾有人遇见那位,想必那位聪慧,为躲流民她很可能钻进山里自保,各个山头,属下皆已派人去寻。”她跟前一高大的男子低头回道。

    聪慧?苏南风掀了掀眼皮,语调四平八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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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如旧,“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花大人以安抚流民为由前去查看,府里有那人在场,一时半刻姑且还瞒得住。”男子始终弯着腰,好似不敢抬头见人,“不过花大人不在府中,有人露出马脚,给钱家报信的信鸽让咱们的人捉了个正着,信上说那位性情怪异,报备饮食起居之类,属下并未看出密文的迹象,主子的意思是……”

    把玩着腰间白玉,苏南风冷声一哼,潜伏这么久会露出马脚,“放吧。”

    她倒要看看能钓出什么大鱼来。

    作者有话说:

    秦笙:以后每年你要给我准备好多个小蛋糕!

    凌宴:两个,不能再多了!

    过年好忙啊好忙啊好忙啊,我的全勤,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唱出了声。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摔跤.jpg)

    第303章  不速之客[VIP]

    羊毛的油脂在温热的弱碱性石灰水中逐渐分解, 钉梳上的杂质越挂越多,处理完这步,接下来就是拿到外头的清水池洗去碱液, 挂在架子上晾干。

    毕竟大量铁钉构成的工具以及洗涤羊毛的石灰水才是关键,其他的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随便教给什么人都行。

    人们手脚麻利的很,看那木桶转得飞快十分好玩,凌宴坐不住了, 自己去洗细羊绒。

    细绒就是紧贴羊皮的那层绒毛,更柔软、也更珍贵, 穿起来不扎人, 正好给大小野山参做衣裳, 也能让合作伙伴见识下工坊的生产力,凌宴干劲十足。

    和那时搬空马匪窝一样,凌宴惯爱亲自动手,众人知她性子,早就见怪不怪。

    那竹夹虽能避免皮肤与碱水接触,可效率大打折扣, 要是有橡胶手套就好了,而且牧场挤奶、还有日常调配农药等等都需要手套防护, 也不知苏南风什么时候能把原料都送过来,那个倒霉蛋走丢的真不是时候啊,想到这凌宴就止不住腹诽, 只得默默祈祷萧王全须全尾的回去,别再出岔子了。

    白若初研究明白了针桶的工作原理, 心头一本满足,上前报备, “阿宴姐,我这就回去看宅子。”

    老弱病残整理羊毛,年轻力壮的在家里建房子。

    “嗯,去吧。”工程师开拓了思路,该回去了,凌宴挥手放人离开,直到洗好两筐羊绒,叮嘱完众人莫要弄混,这才幽幽走了出去。

    “裘好。”凌宴叫来裘寡妇,询问进度,“针法学的如何了?”

    裘寡妇手上捏着几根竹针,钩织成的圆筒进展瞧着不错,可她眉头紧蹙,还对自己不满意,“已会大半,就是手生得很,总是错,其他人也一样。”

    凌宴点点头,“错不打紧,熟练了变好,时日多得很,你们莫要自乱阵脚。”

    “东家说的是。”裘寡妇低眉顺眼,颔首应道,“我这就去说与各位宽慰。”

    凌宴“嗯”了声,让对方回了。

    清洗、织物,这两大块细节都完全落实,中间的纺线工艺又有经验丰富的赵婶帮忙把关,凌宴放心得很,提前结束巡视,朝家的方向走去。

    家与工坊的围墙一体,现下扩建开了侧门,长工开出条小路来,如今她不必上村道就能直接到家,方便多了。

    脱离羊毛膻臭的环境,小风一吹,凌宴发现自己身上也染上羊咩咩的味道,不禁加快脚步。

    这身味,别熏到女朋友才是,她回到小楼直冲浴室,认认真真洗净气味,不曾想洗到一半,浴室门忽地打开,赤果的人目瞪口呆,望着不速之客大方闯出,越靠越近衣带飘解……

    那笑吟吟的唇间露出难耐的尖尖虎牙,步步逼近,在自己身上东啃西咬,她又变成了秦笙的味道。

    “你不是放下豪言要等我的嘛……怎的,忘记了?”秦笙出言调笑,禁锢在怀中的人像熟透了的红柿子,随时都能爆炸,脚指头蜷缩在一起,羞得无处可逃。

    凌宴确实做好了躺平的心理准备,但她没做好在浴室……天呐!

    “好乖的阿宴~”秦笙的调戏还在继续,她玩心大发,捏捏这捏捏那,习惯性“指指点点”,“你看,这里是不是大了点……”

    余光中的画面无法直视,根本没眼看!凌宴的羞耻心濒临极限,像是殊死一搏般,她堵上那要命的嘴巴,“你还是别说话了!”

    生硬的制止,完全是硬撑出来的色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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