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一天都没吃饭了,就这样吃药,不伤胃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短暂的逃避其实不能完全解决掉问题,但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
话既然说到这儿了,唐遥也是不吐为快。
“其实你刚才说他回首都,我就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他问,“晏津跟他爸妈关系并不好,这你知道吗?”
邵庭阳嗓子微哑,“……知道,他父母对他要求很高,有些苛刻。”
“不是有些苛刻,是很刻薄。晏津他爸妈很疼爱他大哥,对他却挑剔刻薄,不闻不问。当时他哥是他妈妈难产生下来的,那会儿他们都以为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了,所以特别疼第一个小孩儿,但偏偏晏津他大哥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小学都快毕业了还因为数学不及格留堂抄写,当时他父母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也有点不甘心吧,正好他妈妈发现自己意外怀上了二胎,夫妻俩讨论了一阵,一致决定开小号重来。”
显而易见,顾晏津就是那个不幸的“小号”。
因为上次失败的教训,顾晓钟和闫漪梅对待小儿子的教育上颇为严格,从小就培养他练字弹琴,每周还要上三轮补习班,那会儿顾晏津才上小学,偶尔偷懒不想学琴,顾晓钟就用教鞭抽打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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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小孩儿的手指哪经得起这样抽打,但顾晓钟就是这样狠心,哭也没用,直到打到他愿意练琴为止,就这样一直逼迫他初三学业繁重才结束,但上了高中后考试增多,顾晓钟怕这个儿子不成器,每次考试结束后都会和老师打电话沟通顾晏津最近的学习状态。
累不要紧,但不想学、贪玩就是原罪。
如果顾晓钟是对兄弟两个一视同仁或许还好些,但那时候顾晓钟已经放弃了大儿子的培养,所以差距就更加明显。顾远辰想出国旅游,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签证下不来,顾晓钟就找人办了一家三口的签证,快快活活地奔赴欧洲旅游,而那会儿年仅十三岁的顾晏津只能留在家里上补习课,被家里的阿姨盯着吃饭吃到一粒米不剩、监督到写完作业,直到睡前才能接到如同恩赐一般的父母从异国他乡打来的电话。
旅游回来,顾晓钟会表现得也很珍爱小儿子一样,给他带回旅游的纪念品。但几次过后,顾晏津就意识到了带在身边一起去旅游和待在家里接收旅游的附赠品,这两者是很不同的。
邵庭阳其实也能隐隐感觉到他家关系不算特别融洽,但他和他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所以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并没有深究。
直到现在听到耳里,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不是滋味。
“刚上大学那会儿,顾晏津是我们系知名的怪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脾气特别古怪,那会儿我们男生宿舍是六人寝,剩下五个男生没有一个看得惯他的,经常发生很多摩擦。顾晏津也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去吃饭,每次到食堂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
“我们和他也是到大二的时候才熟悉起来的,熟悉之后,才知道他这人其实很厚道,那会儿早八课我们起不来,全靠他帮我们占座,一排六个最好的位置都是他帮我们占的,有人看不惯他占座,他也不理。”
“其实上大学的时候,每次他爸妈和他打完电话,他的反应都特别激烈。”唐遥铺垫了很多,才终于说到正题,“我从来没看见过哪家父母和儿子关系僵成这样的,要是顾晏津是个女孩儿,那还能找个理由,因为他爸妈是老思想、重男轻女。可他不是,他是个挺优秀的儿子,但照样不被他爸妈在意,所以才更让人匪夷所思。大学时顾晏津买了一台七十多万的设备,结果毕业搬回家的时候,他爸冲进他的宿舍把机器从五楼扔了下去,还好底下没人经过,不然不知道得闹出多大的事故,但是机器当场被摔了个粉碎,那动静大得整个宿舍楼的人都探出来看了,所有人看着他们父子俩在楼道上吵架,闹到最后老师都听说了,过来劝。”
“为什么吵架?”
“还能为什么?觉得拍戏丢人呗,老一辈的思想,觉得影视相关的都是下九流,哪比得上教授教书育人来得体面。”
唐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听得邵庭阳十分难受。
他还记得自己决定入行的时候,给顾晏津发短信,破天荒地收到了很多回复,意思是演艺这条路很难走,他也不是科班生,未来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其中有行业上的困难,但也会有父母家庭方施加的压力。
他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邵庭阳回忆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没心没肺地说了句“不会啊,我和我爸妈说了,他们挺支持的,我姐还让我趁年轻多拍点剧,挣到钱了给她花,没啥压力”。
发完这句后,他记得顾晏津很久都没回他,直到他忍不住催促时,对方才发了一句很简短的“挺好的”。
那会儿他还伤心于顾晏津回消息太敷衍,却没想到对于顾晏津来说,确实是找不出其他的话来回答,最后只剩一句“挺好”。
他闭了闭眼睛,许久后问:“然后呢?”
“然后?没然后了。老师看劝架也没用,就说再在这儿闹就报警,最后他爸把他的行李箱还有书什么的全都扔在了宿舍门口,留下一片狼藉,最后自己开着车走了。”唐遥耸耸肩,当时那一刻的场景好像现在还历历在目,“他没地方可去,我看他太可怜了,就说你要不收拾东西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吧?其实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没觉得他会点头的,这人太有距离感了,只允许你欠他的,从来不见他欠你什么,但是可能是真的没有别的路走了,他就给我看了他还有多少钱,我陪他去售票厅问了票,那会儿票价很贵,千块钱一张,他还要赔偿学校的损失,买完单程票后就什么都不剩了。”
也就是说,这是条不太容易回头的路,唯一回头的方法可能就是他跟他爸认输。
顾晏津做不到,所以他决定自己去闯荡。
当时,这两个年轻人车票抵达的地方就是A市。
唐遥带着他住在自己爸妈家,吃饭住宿没有要他掏一分钱,顾晏津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是去找工作,各种打杂工,也幸亏他在学校成绩很优异,老师们都知道他家庭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都愿意帮他拉一拉人脉。干电影这行缺什么都不能缺人脉,顾晏津就是靠着这艘顺风船开始慢慢起家,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摄影师助理一步一步爬到总导演的位置。
后来梁映因为结婚的事和家里人闹翻脸,小情侣无处可去,顾晏津此时在A市也只是刚站稳脚跟,但还是把这两个人接了过来,像当年的唐遥帮助他一样,梁映和赵尔欣在他家住了大半年,吃住水电煤气费没要这小两口掏一分钱,甚至每个月还会给赵尔欣一千块的买菜钱。
那会儿这俩人没什么能还他的,都太穷了,梁映在外面到处打三份工挣钱,不想再让女朋友跟着他过这样吃苦的日子。赵尔欣找了份短工兼职,每天晚上和次日早上做好三菜一汤再走,等到周末的时候,梁映休息了,就是他来负责三人的伙食。
顾晏津胃不好、吃饭不规律,也是那时候赵尔欣发觉的。
后来条件好了,梁映带着老婆搬了出去,没给顾晏津结这段时间的房租,那太客气了,所以梁映只是请他狠狠搓了一顿日料。此后十几年,风雨同舟,他们一直都拧在同一根绳上。
后来,又多了一个邵庭阳。
“你跟他求婚的时候,他很纠结,我问他为什么纠结,他说他如果结婚就不打算分开,但也是因为害怕将来会分开,所以不想结婚。我相信他这句话说的是真的。”唐遥顿了顿,终于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实顾晏津很在意他在你心里的形象……”
因为担心失去,所以举止踌躇,步履维艰。
邵庭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脑子很乱,只能胡乱点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唐遥苦笑了一声,“他爸对他要求太严格,希望他事事做到完美,我一直希望他能不要那么苛待自己,但是……他以为逃开了他爸的掌控,可还是受他的影响。顾晏津希望在你面前是完美的,除去工作以外,他把自己当做是一个属于你的完美作品,一个捧在玻璃高架上的美学花瓶,一旦你不爱他,那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你什么都不是,这对于一个一直在寻求认同、骄傲的人来说是莫大的打击。而顾晏津上一次承受的打击是他的父母并不爱他。
连并不是真心爱他都不算,而是真正的一点都不爱。
他痛苦了很多很多年才能接受这个事实,或许也是有了经验,和邵庭阳有关的这个事实,他可能不需要再花那么久去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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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津意识昏昏沉沉的,虽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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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到具体的时间,但是也发觉邵庭阳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很久。
挂断电话后,邵庭阳换了一盆新的热水继续给他擦脸。水很热,顾晏津被烫得有些受不了,一直在抗拒,邵庭阳就加了点冷水,调到他能接受的温度给他擦脸、擦手、擦拭脖颈。
动作很轻柔。
顾晏津感觉身体好一些了,也有些热,就坐了起来。
“我要洗澡。”他声音很低,也有些哑。
“你现在还不能洗,你要是不舒服,我给你擦擦,好吗?”
顾晏津重复了一遍,“我要洗澡。”
邵庭阳没有答应他,但也知道他有点在意刚吐过,就去接了一杯纯净水给他,顾晏津知情识趣地漱了口,没有再闹。
看他精神好了一些,邵庭阳才抬眼看他脸上的伤口,指尖轻轻碰了碰,怕他疼,又很快收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问完,他又补了一句,小心翼翼地,“你要是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只是问一问。”
顾晏津沉默了片刻。
“我爸砸的,”他指着其中一道划伤,又指了指脸颊的一块肿痛的地方,“我哥打的。”
他精神是真的好了很多,才愿意和邵庭阳说这些,眼底才浮现出一丝熟悉的嘲弄和淡漠。
但是话音落下,邵庭阳却变了脸色,露出那种和大妈听到时一模一样、想说些什么又强忍下去的表情。握着他的手也紧了紧,抓得他很痛。
大妈安慰他的时候,顾晏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邵庭阳也如此的时候,他心里却觉得宽慰,一种同仇敌忾的宽慰。
但也有一种很丢脸的自卑。
于是他没有再提自己的悲惨,而是和邵庭阳描述了一遍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回怼过去的,那场面真是叫人大快人心,他爸和他哥的脸色有多难看,简直是到了怒不可遏、怒发冲冠的地步。
他兴致勃勃地诉说着、描绘着自己的杰作,如何以一当百、舌战群儒。最擅长调动画面情感的导演讲起故事来仿佛也自带节奏和钩子,可是邵庭阳的脸色却没有好转、而是用一种他看不太懂的目光望着他,于是顾晏津极尽嘲讽、刻薄,想把那副场面描述的惟妙惟肖,但是邵庭阳却始终不执一词。
顾晏津觉得十分没趣。
可是当他越来越低、几近沉默时,邵庭阳轻轻抚上他的侧脸,顾晏津低下头时,才看到他指腹上沾染的水痕。
啊,原来我哭了啊,原来是这样。他想。
怪不得邵庭阳没有高兴、没有觉得解气,反而露出了那种表情。
第32章 第 32 章 提到这些时,顾晏津语气……
顾晏津觉得有点丢脸, 就好像得意洋洋地跟别人吹嘘自己以一打五的战绩,却被发现脱了衣服身上被揍得青肿,那种尴尬是很迅猛的,让人不愿意直视、也不想承认。
邵庭阳知道他很要强, 尤其在乎自尊, 所以收回手什么都没说, 两人面对面短暂沉默了片刻, 都绕开了刚才的话题。
擦完手, 邵庭阳又用水银温度计给他测了体温。顾晏津侧身躺在被窝上, 看着很虚弱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安分, 量了两次拿出来都不准, 最后只能消了毒让他含在嘴里。
其实现在测温度大多用体温qing了, 那玩意方便,也快,医院已经很普及了, 但邵庭阳还是保留着老一辈人的习惯,认为水银测量最准, 所以宁愿自己麻烦一些。
到时间拿出来一看,有点低烧。
邵庭阳问了朋友要不要吃药, 对方说低烧不算大事,可能是北风吹着凉了,但情绪刺激到呕吐痉挛的话, 最好观察一段时间,主要是抑郁和焦虑情绪也可能引起长期性低烧。
这话听得邵庭阳一紧,不断回想顾晏津平时的状态,问:“他平时工作很积极, 没事就喜欢刷手机和朋友聊天,我看着都挺好的,精神也不错,就是作息和吃饭有点不规律,不怎么爱出门,这种算抑郁吗?”
“这个比较复杂,有时候可能就是有点焦虑情绪啥的。”朋友解释,“焦虑或者抑郁情绪都是正常人会有的,也不一定他就一定是抑郁,干你们这行的,有点这方面的小毛病都很正常。你可以先观察着,要是还不放心,就去医院看看。”
邵庭阳听了安心一些,朋友又说,刚吐过肠胃很脆弱,这会儿吃药会产生刺激,可以过段时间随饭服用,饮食方面也要清淡。
他说了挺多的,还都是发在微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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