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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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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姜生姜,万寿无疆。生姜生姜,招运生财。

    文侪对薛无平的钱欲没什么偏见,但在戚檐身上嗅到自个的枕上香,多少有些说不清的怪异感。

    他略不自在地摸了摸自个的脖颈,定睛看向戚檐压在手下的一本笔记本。那是一本红皮的薄日记本,里头纸张泛着旧黄,应该是个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

    “这玩意比咱岁数都大了吧……薛无平从哪个犄角旮旯掏出来的?”文侪上手摸了摸,“嗯、纸质还不错。”

    他欲看戚檐忙活了到大半夜的成果,于是将纸往前翻了几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墨字,还来不及夸一嘴戚檐的效率,指尖却赫然停在第二行字上,心底一刹震悚。

    第一行字是——

    【《委托壹 2008年精神病院医生跳楼案》】

    下一行的字迹尤其熟悉,不是戚檐自成一派的草书,而是——赵衡的,他曾在阴梦中见过数百回的字迹。

    【赵衡2018年6月29日书,渭止老城时逢梅雨。】

    第28章 【赵】委托壹完成 我名赵衡,生于1979年二月冬。

    【赵衡2018年6月29日书,渭止老城时逢梅雨。】

    ***

    我名赵衡,生于1979年二月冬。

    本职精神科医师,生前罹患解离型人格障碍。

    我自杀于2008年,生前作为主治医师任职于旭日东升精神病院,而今已不是人了,是只九郎。

    *

    童年吃拳头,长大吃债务,父亲给我的从不是爱,我不能甘之如饴。

    很早我的记忆就是片段化,身子上总出现许多我没有印象的吓人伤痕。父母应该都知道我脑子有病。但是没人告诉我,因为他们怕带我去精神病院。为什么怕,一方面是怕丢脸,另一方面是怕花钱。

    可后来我还是去了精神病院,因为我成了一名精神科大夫。

    *

    2004年3月25日,我从原先的医院调职至新建成的“旭日东升”精神病院。

    在那儿我与另一名精神科医生相识,他叫裴宁,生得很清秀。

    *

    2004年9月3日,我同裴宁相恋了。

    那时候同性恋不是什么光彩的东西,我瞒着同事,也没告诉爸妈。可我们确确实实是深爱着对方的,即便过程多有艰难,可那般的苦不算什么,年轻气盛时候,爱情足以掩盖许多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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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5月8日,自打我入职以来便十分照顾我的老院长荣贵将一个病患带到了我身边,他告诉我那人是他的老友,名叫“翁明”。那人因为女儿在他面前出了车祸,精神失常至今。

    院长说他相信我的能力,希望我能帮翁明一把。

    我盯着那怀中抱着洋娃娃,憔悴面容上带着异样兴奋的中年人,没有拒绝院长的请求。我帮翁明办了手续,将他划入我的病患名单里,成了他的主治医师。

    我答应诊治这么个棘手病人确实看了院长的情面,但更多是钦佩他不失为一个好父亲。我想,我要是死了,我爸定会乐得手舞足蹈,他眼里从来没有儿子,只有儿子裤兜里的钱。

    总之后来我决心帮助翁明康复,我希望能治好他的病,不论过程有多难。

    *

    2006年10月4日,翁明的情况仍旧没有好转,他自认作杀人犯,而他的主治医生——我却在片段化记忆愈发严重的情况下,发现了自己罹患双重人格的事实。

    更可笑的是,当我慌张跑至那唯一能容我喘口气的爱人那里时,我却自其支支吾吾的情态揭穿了他可笑的谎言——他早便知晓我人格分裂,可他的选择是隐瞒。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同与我生着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共度了不知几个日夜。

    一年有余的时间里,在我依偎于他怀中时,他在看着我吗?他在想着我吗?还是始终在想着那个同我共享一个肉|体的人?

    他与我相处之际,也在期盼着那个人的到来吗?

    我很快验证了这个可怕的猜想。

    那一张张我没有记忆的合照背后,全是裴宁写下的情话。

    他们相恋了。

    裴宁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人。

    后来,我察觉裴宁看着我的眼神愈发奇怪。

    我知道,他在透过我看向他人。

    他在看向那个霸占我身体的窃贼。

    所幸,糟糕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我命中的贵人,救我于水火的恩人很快来到了我身边。

    *

    2007年2月8日,陆琴入职旭日东升。

    琴姐专攻的领域是人格分裂障碍治疗,我将患病的事实告知了她。她答应在不同院方宣扬的条件下给我治疗。我很高兴,裴宁却很痛苦,我知道,他一定是觉得我在杀人。

    ——在杀他的爱人。

    *

    2007年6月1日,在儿童节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我迎来了职业生涯的最大打击——

    翁明自杀了。

    我像是忽然被人揪住脑袋摁进了缸里,连喘口气都艰难,精神与心理状态皆是一落千丈。

    我身心俱疲,浑浑噩噩又熬过了一年。

    *

    2008年4月初,妈打来的一通电话给我带来了不亚于天塌的坏消息——爸出狱了。

    同月31日,爸来了旭日东升,我原来没想招惹他,我最擅长逆来顺受,然而副人格不知为何突然夺走了身体主导权。我醒来时,我被爸揍得鼻青脸肿,爸也已伤得不像样了。

    可那个寄生者惹事后,总把后果都丢给我去承担,叫我的买房钱被我爸夺去,又吃了一夜的拳脚。

    最叫我难以承受的是,我对我爸的两极化态度引起了院里其他医师的注意——我是精神病患者的事实还是被发现了。

    *

    我失业了。

    脱掉白大褂容易,穿上病号服却很难。

    我从心底抵触这一事实,到最后变得敏感多疑。我总觉得照镜子时瞧见里头的人不是我,是那副人格,于是我打碎了镜子,修镜子花了60元,我没钱,是琴姐贴给我的。

    *

    2008年6月7日,荣贵院长在出差过程中因心脏病发,抢救不及时,过世了。

    视我如己出的老院长这一走,我的状态更愈发糟糕。我被困在这病院一隅,成日读着白墙上那几个血红的大字,很快开始没完没了地建构古怪的价值观。

    我开始怀疑自己,也一并怀疑周围的人。

    如果医生是个疯子,那是否意味着那些长年被我看作是疯子的,才是正常人呢?那为何关着正常人,却放出疯子呢?

    确诊后的日子里,我时常这么思考。

    我还自残,因为我总觉得血管里流动着他人的脏血,后来裴宁将刀都锁进了自个儿的柜子里,他告诉我说,一楼发生了惨绝人寰的病患互捅案,这是为了杜绝后患。

    可我知道,他又在骗我了。

    他是怕我自杀,怕我伤到他的心上人,叫他们天人永隔。

    *

    后来,我答应了琴姐的手术治疗。手术很成功,该死的副人格没了,但我也两手空空。

    我杀了裴宁的心上人,裴宁自然而然同我走远了,我总觉得他仍在将我当疯子,总之我失恋了,买房子的钱也没了。因为罹患重度精神病的缘故,我再也没能回到原先的岗位。

    我在这世间一无所有,也再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踏入裴宁房间时,我没有感到一如当初的怦然心动,却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个可恶的副人格,隐约还记得那人曾对我说过和裴宁一样的话。

    他说——“我爱你”。

    和裴宁的承诺一样可笑,且不值一提。

    因为没有一个人最终留在了我的身边。

    我知道自己残忍,可我披上了不能再穿上的白大褂,摸了摸窗上的“囍”字,先给自己捅了几刀,在鲜血淋漓时,毫不犹豫从那扇大窗跳了下去。

    我死了,没有走马灯。

    应是怨念太重的缘故,我成了九郎。

    ***

    【2008年主治医师自杀案知情人采访集统编】

    ①陆琴

    问者:赵衡与你是什么关系?

    陆琴:同事……嘶、说实话,我拿他当亲弟来看。

    问者:你如何看待赵衡的第二个人格?

    陆琴:小偷,强盗,第三者。

    问者:当今有人说你是刽子手,你怎么看待呢?

    陆琴:我觉得他们昏了,我还想说他们是纵容小偷的共犯呢!

    问者:你知道在赵衡日记中,他把你称作什么吗?

    陆琴答:我不知道。

    问者:他把你称作——

    “救世主。”

    ---

    [陆琴自述]

    我从美国留学回来后,毫不犹豫选择返回了家乡,当时市精神病院还没建起来,我被委派到下边的小医院,在那儿认识了精神科主治医师——赵衡。

    我受西式教育影响,性格方面没有他们所苛求的所谓东方女子的温婉。我脾气很火爆,因此进了病院后,三天两头和那做事优柔寡断的裴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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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吵,后来更是吵。

    有一回还同他打了起来,是因为什么来着?

    哦,那一天,赵衡来到我桌前,他说,琴姐,我病了。

    人格分裂症的确诊需要时间,我安慰他,兴许只是强压造成的短暂性记忆断层。

    赵衡摇头,他告诉我,他的恋人裴宁能担保另一个人格的存在。

    我没有为他自曝性向而惊奇,只是沉默了一阵子,问他裴宁知道有多久了。

    他说已经有一年多了,而他自个儿不过前些日子才知道。

    我听到这里,头脑已经有些发涨,正好那裴宁进我办公室来拍我桌子,质问我赵衡是不是说要清除第二人格。我冲动,二话不说便甩了他一巴掌,骂他医者失德。

    我承认我有些感情用事,但裴宁挨打实属活该。

    起初,我劝赵衡尽快接受人格分裂治疗,可他拒绝了我,他说他总觉得那东西也有点可怜。

    我总劝,他的态度却一直都很模糊,裴宁也想尽法子不叫我和赵衡单独相处。

    引爆赵衡的是他不请自来的爸,那中年男人来找他要钱,并把亲生儿子揍了个半死。

    后来我才听说,他爸之所以会打他,是因为副人格突然抢占身体主导权 ,并将他爸揍得鼻青脸肿。

    赵衡说的这些话,都是我同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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