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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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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很长,很单调,却不平凡。

    那故事走完,他也像是走尽了一生。

    他很快便擦去面上不知何时落下的两行清泪,在触及九条白尾时确信了自己便是故事里头那只狐狸,而眼前倒在床上的,就是那个男人。

    他不多时便想起了男人的名字——“钱柏”。

    这阴梦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当他确信自己是只狐狸时,他便不会再为之茫然不解。

    他既不会问自己为何知道男人的名字,也不会再怀疑面前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他只会深信这世上有那么一个足以叫他心甘情愿以命换命的恩人。

    此刻那男人受了伤,奄奄一息,文侪的身体自觉动了起来,他死命摁住男人腹部的伤口,声嘶力竭地喊起来:“董哥!快些拿绷带来!”

    急促忙乱的脚步声蓦然入耳,董枝嘴里叼着绷带膏药诸类,手上端着烧了热水的盆。未尝料到,他带着那些东西冲来时,却叫地上隆起的一个石子给拌着了,膝盖磕在尖石子上,划拉开一条大口子。

    热水泼了一地,那些烫好的剪子钳子也都滚落在地。

    他狼狈地爬起身,眼泪却先比血先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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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哥……”文侪松了那正发著烧的男人的手,赶忙去搀他。

    可那人却不要他扶,只跪着去拢那些散落四处的刀具。他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末了却把咬出血的唇松了。

    血淋淋的双膝跪在满是碎石的沙地上,董枝揪住文侪的白袍,哭道:“阿侪,那子|弹进得太深,他的肝脏已经裂了,我一摸肋骨,也断了好些……”

    文侪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似乎要跳至极限,然后猛然破裂开,飞溅出淋漓而触目惊心的血浆。

    “当、真没救了么?”文侪的心里为一股难以承受的悲伤涌潮所卷袭,浓烈的感情就要喷薄而出,他似乎已不再是他自己。

    董枝皱紧眉宇,摇着头,片晌又艰难把头点了点,他抖着唇,说:“传闻……狐剔骨,葬玉棺,可起死人,肉白骨……”

    文侪那对狐耳在听闻“起死人”三字的那一刹立了起来,他毫不犹豫便应下了董枝那隐晦的请求。

    大约是觉得歉疚,董枝遏抑发颤的手,温柔地呼唤起文侪的名字,就好若他也深爱着文侪,就好若那份爱并不弱于钱柏。

    他说,阿侪,仪式一旦开始,便再没有回头路了。

    他说,阿侪,割肉剔骨,拢共仅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边说边哭,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可他还是强忍哽咽,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阿侪,你自剔腿骨,余下的骨,我会帮你。”

    ***

    按仪式要求,剖狐骨需得在三十分钟内完成。起初文侪像是飘浮于身躯外的一个魂灵,仅仅沉默地瞧着那与他生着同样面庞的狐狸。

    他看那狐狸不知疼地将自己往石壁上撞,使劲往地上摔,却不过白费力气。

    他看那狐狸遍体鳞伤,却连一根骨头也没剔出来。

    他活似个旁观好戏的看客,却并不明白自己早便是局中人。

    文侪头破血流,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切都扭曲狰狞起来,星子伴着冷汗闪个不停。

    他这才彻底醒悟,要剔骨者是他,从来不是旁人。

    在第三十分钟将近之时,他看见那中弹的男人抖着手拨开红帐,惨白的唇冲他吐出断断续续的三个字——

    “我、爱你……”

    钟表的滴答声在下一刻戛然而止,董枝扶着床恸哭起来,那只拨开罩床红纱的手与半露的脑袋遽然垂落床沿,一时叫文侪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淌落。

    他哭得声嘶力竭,却在仰头的刹那瞧见那奄奄一息者左眼下的一颗泪痣。

    那张蒙了层纱似的脸愈发朦胧起来,影影绰绰,模糊不清。在文侪想起一名字时,那张脸却忽然变得尤为清晰,他尚未来得及反应,那张脸已被推至面前。

    戚、檐?

    那男人是戚檐?

    戚檐死了?

    又死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文侪的灵魂难抑地在那只狐狸的躯身中痛苦地嘶喊起来。恰这时,万物皆凝滞终止,一股暖潮忽地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起来,他好似溺于深海,能感受到的惟有痛苦。

    湿咸的海水毫不留情地灌入口鼻,他呼吸不能,亦挣扎不得,溺于其中,好若生命体征即将消失殆尽的活死人。

    他于血腥味与窒息感当中费力扑腾,将要放弃之际,眼一眨却又回到了30分钟前。

    时间初次回溯,他在片刻愣神之后,猛然举起剪子刺入腿肉当中,有如割纸一般,在大腿上割出一条长而血腥的口子。

    可是骨肉相连,在将手奋力伸入其中,痛得神识混乱依旧拔不出里头的骨时,文侪终于明白——整根骨是取不出来的,唯有敲碎才能。

    又一次时间回溯,他疯了一般寻来石头,继而将那棱角分明的东西疯狂地砸向自个的腿骨。他发了狠,骨头很快在皮肉之下碎开来,可由于太过谨慎、太不熟练,三十分钟耗尽也不过敲碎了半边腿。

    那男人又死了。

    文侪的心脏好似已不再是血肉,而是一丛荆棘,将他扎得血肉模糊。

    再一次时间回溯,他在触碰到石头的瞬间便毫不犹豫地将那东西砸向了自个儿的双腿,任由冷汗如同雨点一般落,他甘之如饴。

    可依旧是失败,

    戚檐又死了。

    失败、失败、失败失败——

    失败之后是一次又一次反覆的失败。

    他的精神渐趋恍惚,泪水干了再难流。

    他的骨头碎了又好,好了又被他给砸碎。

    后来他能够熟练敲碎自个儿的骨,却没能熟练地割开自个儿的皮肉将那些东西取出。

    于是他把一次又一次地把回溯当作了练习,又一次次地担心这是最后一回,担心在不可改变的终局,戚檐还是死在了他手里。

    后来的后来,他习得了用剪刀迅速割开自我皮肉的方法,可是每每行至最后一步,那闹铃总会响起,告诉他——又失败了。紧接着是男人虚弱地拨帐,与董枝痛彻心扉的哭声。

    文侪于是更加地疯狂,那些身体上的痛楚不知为何填不满他心里灼出来的巨洞,叫风一吹,他的心脏便疼得他想要碾碎自个儿的脑袋。

    快一点,

    就再快一点。

    巨石砸在酥白的肌肤上,里头的白骨像是木头一般咔嚓断裂。

    刀尖落在肿胀的皮肉上,绷紧的肉|体如同海绵似的豁然张开。

    他的纤长的双睫叫冷汗泡湿,他的松软的两腿叫烫血浸红,他用手匍匐着将那些碎骨献给董枝。

    随后,他看见董枝第一次朝他走来,而董枝的身后跟着那个男人,那男人趔趔趄趄地将文侪抱入怀里。

    滚烫的泪水落在文侪的面庞上,他听见那个男人说:“阿侪,你别睡,我们去看海吧,去看海上的天光,去读海底石碑上的文本……你别睡,我们去看那湛蓝的,蔚蓝的海,去看那片远离这浓绿的蓝。”

    文侪阖上眼前,瞧见戚檐很是漂亮的泪面,还瞥见他左眼下方那颗被泪水润得很湿的泪痣。

    后来一切都变得冰凉,他知道董枝剔出了他通身的骨,而戚檐将他放进了玉棺之中。

    ***

    “我做了一场梦。”文侪说,“忘了你,也忘了我。”

    ——————

    文侪经过了无数次时间回溯,再睁眼时,已然躺进了温暖又隐约泛潮的被窝,他真切听见身侧男人均匀且平静的呼吸声。

    他,听见了戚檐剧烈的心跳声。

    可文侪还是自顾自地将自己罩入被缛,不愿端详身侧熟睡的戚檐的脸。

    他怕一看,他就会想起那红帐中濒死的男人。

    他怕一看,泪就藏不住了。

    厚重的棉被将他围裹,他阖着眼,感受不到双腿,那血液停止流淌的腿,那白骨裸|露、筋脉寸断的腿。

    他将自己蜷作一团,于难耐的失温中感受着心脏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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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止不住地念起那句歌谣——

    “狐剔骨,葬玉棺;起死人,肉白骨。”

    泪又湿了眼,可遽然间有手伸入被窝,往他毛茸茸的尾巴上一抓。

    他听见戚檐说——“什么鬼东西……”

    而不是,我爱你。

    第43章 【钱】EP15 真可爱,亲一口。

    文侪虽是把那奇诡故事同戚檐讲了个大概,可到底没告诉戚檐——自己在恍惚中将钱柏看作了他。

    戚檐冷淡地盯住文侪的眼睛,不知是在看那对干净的眸子,还是在端详其中自己的倒影。

    “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戚檐冷着脸睨他。

    “说来话太长,更何况那段回忆说真也真,说假也假,我只当是梦一场,没必要。”

    “活了二十多年了,头回见到你这般上赶着送死的,你实在是了不起。”戚檐忽地嗤笑一声,“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你心甘情愿地送命。当什么不好,当个烂好人!难不成在你心底,自个的命要比旁人的命贱得多吗?”

    文侪听得出来那笑面虎话中有怒意,可他其实并不明白那戚檐在气什么。他埋着脑袋,有些心不在焉地翻找东西,未察觉发间那两茸耳又蔫蔫趴了下去。

    戚檐用目光将他拢住,说:“你在这儿呆了那么久,总该知道哪里有线索吧?”

    “在回忆里头,我一直待在这矿洞里,从没出去过。更准确来说,我一直呆在同一个房间里,那房间和这屋很像,但这里少了张红床,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一个地。”

    文侪尽量叫语气平静如常,指甲于身后掐入掌心,堪堪止于出血前。

    戚檐将他打量了几遭,眼神像是一点也不信:“我们要从这烦人的阴梦里出去,你应该不会忘吧?别为了些诡异的感情让你我止步不前。——反正都是假的。”

    “我知道。”文侪紧抿唇线,顿了顿又道,“就说了要你快些找啊,是你偏要在那破故事上浪费时间!”

    “怎么能说是破故事?”戚檐勾起唇角,话中嘲意明显,“我见你似乎还很在意。”

    “到此为止,戚檐。”文侪冷冷瞥了他一眼,“棺材翻完了就快些盖上,我不想再瞧。”

    “盖与不盖都由不得你。那段记忆既然讲的是你和钱柏的故事,那么要想弄清你俩的关系,不就得叫这棺材刺激刺激你的神经,好叫你快些回忆起什么吗?就麻烦您好好想想啦!——他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文侪为效率所逼迫,终于抬眼看向戚檐,说:“我爱你。”

    戚檐一怔,随后不动声色拈动袍子一角:“还有呢?”

    “他说要带我去看海,看石碑,远离绿,去看蓝。”

    戚檐听罢,伸手向文侪讨要他的本子,在其中一页奢侈地写上了“蓝““绿”两个大字。

    他拿笔帽反覆敲着那二字,说:“这片岛屿被蓝洋所围绕,内中却生满绿色的草木。我想弄清‘绿’于钱柏而言算什么,他视作美好之物的‘蓝’又意味着什么。”

    “阻碍和理想?”

    “有可能。”戚檐粗略地记了几字,“若那蓝指代理想,多半与谜题二相关。”

    戚檐的语速不知为何变得很快,他不停拨弄笔帽,似乎比文侪还要迫切。

    “这房间翻得差不多了,咱们去别处找找吧。”戚檐说着,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听了半晌,这才推开门去。

    ***

    先前那总喋喋不休的戚檐,这会儿安静得吓人。文侪想着他大抵是在提防铃婆的到来,除此之外,也没别的理由了。

    这矿洞很深,愈往深处,氧气愈是稀薄,当文侪将步子停在一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时,身后戚檐忽地发出一声闷哼,一只手蓦地伸向前方锢住了文侪的右手腕。

    文侪的手被迫停在了被蛛网覆盖的门把上,他倒是毫不慌乱地侧目问:“怎么了?”

    “觉着怪不安的。”

    “那我们算是来对地了,你忍一忍。”文侪言罢,手蓦地发力压动锈蚀的门锁,在咔哒咔哒几声后,那铁门被他朝内推去。

    “嗞——”

    铁门摩擦地面发出一声长而尖的锐响,可在那门打开的刹那,戚檐呜咽一声跪倒在地,他死命掐住自个的脖颈,就好若被鬼上了身般,浑身痉挛起来。

    文侪见状赶忙伸手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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