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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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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那怪物的渐趋怪异的身躯,他的身子一直在变化,这会儿已然臃肿如在体内炸了根爆竹,裸|露的腹部呈现出不自然的尖角突出,每每顶得肥肚上头点点发白。

    戚檐见他的发旋近乎被矿洞的黑暗吞没,这才牵起文侪往外头走。

    走,不能跑,他们根本没可能跑过那东西。

    薄薄一层冷汗贴在他们身子上,叫他们的脑内不可自抑地响起嗡鸣。

    走,向上走,小心翼翼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戚檐沉着一口气,一面斜眼盯紧洞深处那骇人的巨影,一面牵着文侪踩住几级向外的石阶往上爬。

    踏上最后一层阶梯时,文侪向下回望,那怪物的影儿仍在深处徘徊。他也不敢久留,随戚檐一脚踏出洞口。

    洞外是一片无星的夜幕——他二人入这矿洞时不过清早,这会天却已黑透了,浓云遮月,连缕光都瞧不着。

    他二人正打算歇口气,一股凉风却遽然从身侧扑来。戚檐猛然侧目,只见身后闪出一张狰狞的笑面!

    他遏住动摇的心,定睛看去——那祝叶正立于几步远的地方,直勾勾盯着他二人。

    戚檐强装不在意,单默默牵紧了文侪的手。

    他低声同文侪倒计时,当数字骤然变作一时,也正是他猛然拉起文侪迈开腿的那一刹那,祝叶大张血口。

    他过度张开的嘴撕裂了自个面上绷紧的皮肉,叫三只近乎透明的眼睛也从眶中掉落。

    可他没变作个瞎子,嘴中的两排鲨齿里头还含着一只巨眼。他盯着戚檐,自瞳孔正中伸出了长舌。

    瞳孔深处,舌的源头,忽而传来一声嘶嘶嘶怪响。

    “捉、到、啦——”

    戚檐的手不知怎么又松开了,在那一刹被戚檐落在身后的文侪双腿如系了重鼎般,叫他死活迈不开步子。

    他垂首,只见一双长满鳞片的利爪死死绞住了他的腰身。

    而后的一瞬间,尖齿霍地咬上了他的腰腹,一排密密的血洞还没来得及将血喷溅出去,皮肉已被撕裂开。那怪物合嘴,嚼烂了他的躯干,磨碎了他的骨。

    那祝叶吞去他的身子后,又冲来含进他的头颅。

    泪还没来得及流,皆堵在已然被咬碎的眼眶中,随着爆裂的眼球与尽断的经脉一齐炸开。

    他这是又失败了?

    倏忽间,有一股热流淌遍文侪的全身,有东西猛然撞在他背上,一只温热的大掌从身后蓦地捞起他的腰,将他紧紧抱入怀中。

    “文侪,我们走。”他听见戚檐说。

    他一时身轻如燕,只随那人快步向前,奔向浓雾氤氲的远方。

    第45章 【钱】EP17 树下立着一个人。

    阴梦第五日淩晨2:00,距捉迷藏游戏结束还有46小时。

    文侪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适才脑海中那些被祝叶嚼碎的想像阴魂似的散不净。

    尽管很显然,他同祝叶之间的距离在不断扩大,可即便被戚檐拉出去好远,他却仍能模糊听见祝叶咀嚼骨肉的声响。

    一路上,他都浑浑噩噩,以至于连戚檐是如何将他拉回山洞中的都给忘了。

    文侪垂丧着脸,浑然一副失魂落魄模样。戚檐瞥他一眼,自背包里翻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包压缩饼干抛给他,说:

    “垫垫肚子吧。”

    文侪见那戚檐方从背包里取出食物,这会又利索地把背包背了回去,不免有些困惑,于是问:“你要出去么?”

    “不是‘我’要,是‘我们’要。”

    文侪没问为什么自己要跟着去,只接着问:“去哪儿?”

    “回旅店。”

    “什么?好容易死里逃生,你又往虎穴跑?你就不怕撞着项桐他们?”

    “没办法啊,这外头哪还有什么线索,咱们总不能一辈子缩在这洞穴里吧?”

    “也是……”文侪将头发拢了拢,取下腕间挂着的皮筋将头发扎了起来,“那咱们现在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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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先吃饭。”戚檐抬眼睨他,“过来坐我旁边吃,省得你随意塞了俩口便说吃好了。”

    “哈……”文侪寻了个地儿盘腿坐下,“坐你旁边倒胃口,吃不下饭。”

    戚檐笑笑:“那我过去。”

    他说着,很快就在文侪身侧落座,还不忘把脑袋打斜倚上文侪的肩头。他这番举动一气呵成,像是在撒娇,坐定后却是神色凝重地怔怔瞧着前方。

    戚檐慢吞吞地嚼动着嘴里的食物,到最后咽完了嘴里的,就再没抬手吃东西,反而一直在发愣。

    “你又怎么了?”文侪垂头,熟练地往他嘴里塞了片苏打饼。

    “好想杀鬼。”戚檐说。

    “莫名其妙。”文侪说,“让你好好吃饭!!!”

    戚檐还笑着用脑袋磨他,抬眸时却见文侪肩头处起了个半截小指长的线头。那线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单用手没可能扯下来。

    戚檐于是朝他伸手,说:“哥,把剪刀递一递。”

    “剪刀?”文侪俯首看他,“哪里来的剪刀?”

    ***

    戚檐这顿饭吃得漫不经心,被文侪给强塞着喂饱后,便拉着文侪起身往外走。然而,纵使他此时手中拿着地图,也还是唤文侪领路回旅店。

    文侪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拄着拐杖跛着脚一径向前。

    不多时,戚檐将手摸上那一扇形制仿古的朱红实榻门,一瞬犹豫后将门小心推开了。

    掌柜的跑了,坐堂小厮死了,这旅店里头论常理该只剩了些鸠占鹊巢的客。可他将脑袋探进去时,单瞧见了自天井下漏的天光。

    “不错,开了个好头。”戚檐用余光打量着那略有局促的文侪,眼底闪过几许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往内进的时候,只一眼就发觉了店中异样——这旅店一层很是空寂,全然一副人去楼空模样,四仰八翻的桌椅以及散落一地的书册尤其瞩目,好似店中已被歹人洗劫一空。

    戚檐淡淡瞥了文侪一眼,也没多嘴去问,只默默往楼上走。他直直往梁桉的房间去,在瞧见地上一大摊黑糊糊的液体时确信了心中猜想。

    恰这时,刚逛过老西那屋的文侪也走了进来。

    “怎么了?”文侪将那串掌柜独有的钥匙抛给戚檐,他顺着戚檐的目光看向地上那摊东西,心中平白生了些莫名的抵触,于是冲那笑得古怪的戚檐骂了一嘴,“你笑什么?都第五天了,四谜还一个都没解出来,我看你是松弛感上头了。”

    “哎呦,怎么总生气呢?别气啦,气坏身子要怎么办才好?”戚檐笑着在他身上胡乱拍揉一通,“头发软,耳朵也软,哪里都软……一软就软通身的,看得我心都软了。”

    文侪默默扒拉下他的手,遏制住一阵阵的心悸,正色说:“老子现在没闲工夫陪你开玩笑!我先前翻这旅店的时候,瞧见那后院除了上锁的小屋,角落里还有个信道往地下室去,听说那里头是酒窖,但当时也上了锁,现下既拿到了钥匙,便快些去看看吧,鬼知道那些怪物什么时候会回来。”

    戚檐没有拒绝。

    ***

    不同于现代化的酒窖,这地儿像是过去常见的传统小酒肆。十余口土陶缸排作几行,其中皆塞了阻隔渣滓的红布,缸上有墨写的歪七扭八的酒名。

    酒窖里悬着许多艳丽的圆灯笼,灯笼里的光因着隔着层红纸,将酒窖中照得红彤彤。在一片阴恻恻的赤光中,摆放杂乱的酿酒器具透出诡异的光泽。

    戚檐盯着那些东西瞧,那些东西也好似在盯着他看。可他没有驻足,只很快迈开了腿,向酒窖深处奔去。

    文侪见戚檐在其中无头苍蝇似的乱走一气,半晌后回到起点,却是一副抱臂不解模样。

    “还真的都是酒……”

    “酒窖里放的不是酒,还能是别的什么?”

    “我可不信前日鬼祭,祝叶给梁桉喂的仙药真的是单纯的酒。”

    文侪见戚檐转了转眼珠,旋即又笑了起来。

    “文大哥,来搭把手,咱们把这些酒缸的盖都掀了。”

    “……先说你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祝叶那起死复生的仙药究竟是什么,我当时找机会去瞅了眼——黑的,有酒香。无论如何,我得先看到那玩意才能放心。”

    那戚檐的念头多少有些一时兴起的意味,可文侪清楚那小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只得无可奈何地给那人投去个幽怨的眼神。

    他一行行地开盖,没见着一个内里盛了黑色的酒液。直至他停在第一排的最后一口缸前——它被摆在角落,个头比先前文侪看到的那些还要大上一圈。他只不过是站在那缸前,便嗅到了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像极了城中村路边常见的死老鼠味儿。

    实话说,那口缸足已容下一个成年人,倘若里头正有一个蜷缩着腿脚的,亦或者被砍断手脚的人在瞪眼瞧他……

    唉,那又算啥?

    自打死了后,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文侪一鼓作气掀开了木盖——

    一缸乌黑如绸的酒浆蓦地出现在眼前,随之涌出的发腻浓香更是呛得他咳嗽难止。

    这酒香的传播速度也是一绝,远远便叫那埋头嗅酒,嗅得快辨不清气味的戚檐猛然仰起脑袋:“这味对了。”

    戚檐小跑而来,只蹲下身,看了那酒缸上写的名字——高升酒[编号:017]。

    他俩其实也不大知道将那酒名与编号都记下来能顶什么用,但二人还是将短短几个字抄了,也背了。

    ***

    看完酒,戚檐又莫名其妙把酒窖的门敲了敲,啧啧称赞:“这门还挺结实。”

    文侪问他无缘无故夸什么门,戚檐说他要在这里待一阵子理理思绪,希望那三只招人厌的鬼东西别来搅他安宁。

    他说罢拉来张板凳,挨着巨大的白酒缸坐下,铅笔在下一秒点在了那张发潮发软的委托单一角。

    ——【壹、新房客吃了他杀过人的父亲,可是这事好像只有我在意。 】

    戚檐说:“咱们入梦以来,这旅店里头新入住的客人毋庸置疑只有梁桉一人,新房客自然指的是他。不过,梁桉是怪物,他爸却不知是不是。在这阴梦里,怪物吃怪物,或是怪物吃人都不稀奇。可在现实社会里头,人吃人可非一般的奇怪,这谜题显然是比喻。”

    戚檐说到此处,在委托单的第一个谜题处画下几个潦草的圆圈。

    “然而,这谜题的后半句强调了只有‘我”,也就是钱柏,在意那件事。诚然,在阴梦当中,‘我’是人,与那些个怪物难以合流实属正常;可是在阴梦之外,那些个有名有姓的怪物也该是人,可他们也都不觉得梁桉吃父这一举动奇怪,说明这事件的原意所指并非一件违背社会公德的事。”

    文侪掏出他那笔记本,边记边点头,说:“这道先跳过吧,目前咱们手上的线索仅能支撑你我解到这儿了。”

    戚檐闻言一笑,说:“我上学那会最讨厌跳题,太不甘心了。”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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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虽那么说着,还是挪动笔尖指向题二。

    【贰、我连根砍了近枯死的老树,计画建座大宅邸。】

    “提到‘根’字,不能不提祖宗了吧。”戚檐说。

    “你当时不还接上了谁的电话来着?”

    “是啊。”

    “里头说了什么?”

    “那是钱柏他舅打来的,说钱柏爸妈死了,那人骂钱柏是个白眼狼、不孝子。”

    文侪把那话整理了一番,又问:“那我能把砍死老树解读作他忘恩负义,不顾父母死活么?”

    戚檐耸耸肩:“当然,我也这么想……只是这四谜在作答前,谁又能断定是对是错呢?”

    二人讨论谜题二的后半句无果后,正打算移目第三问,谁料外头一阵什么东西落地的闷响震得他们皆是一愣。

    “外头这是怎么了?祝叶他们又追来了?”

    戚檐倚住酒缸,说:“不对,他们的脚步声比那响声可要大多了。”

    “那是怎么?”文侪寻思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遽然抬起了头,“该不会是院子里那木屋……”

    俩人倦沉的眸光忽而一亮——

    第二个存盘点开启了!

    ***

    不曾想,当文侪钻出地下酒窖,快步走入那小木屋时,摆于桌上的俩张存盘纸却叫他脊背发凉。

    【日期1997年5月1日,下午7:00,想要下回重生于此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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