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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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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檐,去别的地方吧,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戚檐只把头一点,眼前登时便换了番景象。

    ***

    [城南·棚户区]

    一闪一闪的白炽灯映亮了墙面上翠色的青苔与长毛的霉斑,角落里的塑料桶中的水已经快要满溢而出,混浊的水面却还飘着几片枯叶。

    戚檐见状嗤笑一声,往前一步,说——

    “欢迎来到我的领地。”

    “恭喜玩家解锁新地图《老城之南棚户区》,这儿没有手头阔绰的富家子,唯有挣扎于温饱线的穷苦人,这是个滋生贫穷与罪恶的泥沼,请不要相信从这里走出来的男人,他们大多练就了一身骗人的本领——现在还请面临天崩开局的玩家选择去留。”

    文侪没有笑,只将他往一张长板凳上坐着的俩人推过去,说:“别打嘴炮了,去见你的家人吧,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

    嬉皮笑脸倏忽间被戚檐收了回去,他摇了摇头:“我不想看见她们因我难过的样子。”

    “需要我回避么?”文侪盯着他的眼睛。

    戚檐仅仅长舒出一口气,说:“不用,陪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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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面愁容的女人正佝偻着肩脊,向外凸出的瘦骨将身上发白的衬衫撑得上下起伏不平。她似乎竭力忍泪,憋得通红的眼却在下一刻不受控地落出豆大的泪珠。见女人在哭,她身旁蜷起腿脚的女孩刚止住的泪又掉了下来。

    文侪愣愣看着,不知该同戚檐说些什么才好,可戚檐双唇翕张,话堵在喉口,连苦笑都挤不出来。

    他沉默半晌,终于迈开了步子。在走向她们时,他将身子愈压愈低,到俩人跟前停下的那刻,他几乎已跪下了。

    戚檐定定盯着俩人,什么话也不说,眉心却越拧越紧。

    文侪见戚檐仰首看着她们,那双眼里满是不甘。

    戚檐朝二人伸手,在虚无中牵住了女人发颤的手,又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然后他说——“文侪,我们走吧?”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说了她们又听不见。”戚檐最后瞧了俩人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将要踏出那间窄□□仄的屋子时,文侪听见戚檐嗫嚅一声——

    “对不起,原谅我。”

    ***

    二人站至那遮雨用的长木板下时,迟迟未等来时空传输,于是在梅雨连绵的夜里,二人漫无目的地踩着泥水于小巷中散起步来。

    “这棚户区太难看了,疮疤似的,不敢掀给外人看便罢,连自家人都不想看一眼。你们城中村应该会好些吧?”

    “大差不差,像是一对兄弟,一个是伤口结新疤,一个是老疤好不了。”

    戚檐轻轻笑了笑,便领着文侪在他从前每日上学放学的必经之路自如穿梭。现下,他再不用担心爬满青苔的石壁在他的衣服上留下难以清洗的痕迹,也再不需忧虑随地可见的厨余垃圾脏了他的鞋。

    “原来这破巷子里还能容人正常呼吸啊……”

    戚檐的步子越迈越大,到最后几乎跑了起来。

    当他喘着粗气停下脚步好一会后,那把步子迈得也不小的文侪,才终于跟了上来。

    气喘吁吁的戚檐又开了口:“我本来都答应她们,再不让她们难过的。”

    他略显空洞的瞳子动了动,在文侪看向他时,他自然地垂下上眼睑遮住了眸子里的狠意。

    “我妈妈年轻时候很漂亮,若非为了拉扯我长大,今儿也不会这般的憔悴……我妈什么都好,就是太……”

    戚檐自说自话,文侪到后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可在下一秒,他忽而将手搭上了文侪的肩:“我和妹妹都长得像我妈,也算是吃了基因红利,我们俩长得都很漂亮吧?”

    “啊、你妹妹几岁了?”

    “六岁,和我年龄差可大了。”

    文侪觉着戚檐的情绪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因而既没有甩开戚檐搭在他肩头的手,也没借那话发挥什么。

    “你妹妹倒是长得确实挺像你妈妈的,你嘛……你是不是更像你爸些?”

    闻言,戚檐怔了一怔,他的脚步忽而慢了下来,文侪听见了戚檐的喃喃自语。

    “是啊,我更像他……”

    “说起来刚才怎么没看见你父亲?”

    雨更大了,本就昏黑的天被阴云盖得严严实实。他看见昏黄微弱的光线下,戚檐骤然回过身。他同文侪仅隔着一层朦胧的雨帘,可面前场景却一时让文侪恍惚是走入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还是一场噩梦。

    ——他看见身前的戚檐在扬起嘴角笑,喉头滚动的同时,唇角也一齐上扬,就好若在说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因为他早就死了。”

    ***

    [市中心]

    戚檐不过是揉了揉眼,手中捏着的另一根红签便烧了起来。他睁眼时,自个儿已站在了一间卧室的临窗处。

    他交臂倚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等来这间房的主人,他的好友与同窗——

    段礼。

    他们自小学二年级便玩在一块儿,即便只算到高中毕业,他俩也认识了十年了。

    那人长得不错,家境也好,再加上性子外冷内热,举手投足都透点慵懒,人送外号高岭之花。戚檐很瞧不上他们把那懒汉过度美化,那人说白了就是闷骚。

    段礼平日里总一副睡不饱的模样,干啥事都不紧不慢,和戚檐他一样,是文侪尤其受不了的性子。

    这般说来,他二人应是臭味相投。

    戚檐如游魂般在那屋里飘,他忽而想起薛无平说过,只有被人念起时,才会来到他们身边,他于是将脑袋凑到那人身前观察他神色。

    奈何段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能叫他失望地收回脑袋。

    “喂,段礼,你挚友死了,怎么也不表态表态?刚刚在葬礼上也没掉眼泪。”

    段礼懒懒趴在书桌上头,指尖摁上了那被梅雨打湿的窗子,他好似在写什么,手指时有停顿。

    戚檐兴奋地想看他兄弟是不是在写他的名字,可他兴致冲冲看了老半天,却发现那人仅仅是在窗上胡画。

    没一会儿,那人似乎也觉着无聊了,便将身子后仰倒在了弹簧椅柔软的靠背上,手上的圆珠笔被他不停摁动着,一刻不停地哒哒响。

    戚檐觉着他无趣,想要离开,可是那小子没有放他走——他还在无声地想着戚檐。

    半个小时后,他说出了戚檐见着他后听着的头一句话:“烦死了。”

    “嘿,段礼,放我走、放我走……”戚檐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可那小子看不见他,任他如何闹腾,那人都没反应。

    过去也总是这样,无论戚檐做什么,段礼常选择的方法是逃避——眼不见为净。

    他原以为即便是他死了,段礼也不该动容,没成想那货30分钟里竟能无间断地想着他。

    果然仗义。

    又过去几分钟,那段礼忽而站起身来,他先是仔细锁了屋门,继而拉紧了窗帘,正当戚檐想着段礼会干些什么了不起的事时。

    那人仅仅是头朝下栽进铺得整齐的被缛中。

    起初戚檐只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那人没能忍下的哭声便漫了出来。他在快喘不上气时,将脸翻了出来,通红的眼就那么睁着,泪水从他的眼眶流出,悬在他高挺的鼻尖。

    他每隔一会儿便张开嘴呼吸一阵子,以确保将哭声压在嗓子底下。

    戚檐觉得很好笑,便趴在床沿看他掉眼泪:“哭这么惨,难怪要锁门。不过你还是别哭了吧,看着怪肉麻的。”

    他没有看别人哭的兴趣,看男人哭就更没意思了。

    倒……也不全是。

    有的人哭起来还是值得一看的。

    为了将一碗水端平,他又看那小子哭了半晌,没成想这么一看却叫自个心底也有点发酸,他于是说:“你别哭了,有啥好哭的,我从前不是和你说过好多回,我觉着活着很累的吗?”

    那段礼听不着,又哭了好一阵子后忽然坐起身。然而他虽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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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坐起来了,眼眶里还在不停掉眼泪,每隔一阵子脸便又会皱在一块儿。

    那模样很滑稽,戚檐却并不觉得好笑。

    段礼张嘴含着声哭,分明个头就只比戚檐矮个几厘米,这会儿却像个半大孩子似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浓眉蹙得戚檐看了也觉得有些不快。

    片刻后,那段礼忽而起身去书柜上摸出一本相册,他焦躁地翻动起来,指尖不偏不倚地卡在八岁那年。

    那年他与戚檐相遇,成了并肩走的好友,此后的相册多半都是他俩的。他把相册翻动得很快,寥寥几分钟两个豆丁一样的小子便长成了俩185往上走的高三毕业生。

    他将指腹摁压在崭新的一张照片上头,那照片就连戚檐自个儿也没见过——那是摄于他车祸前几小时的照片。

    “还以为会觉得不吉利,那日的照片干脆就不洗出来了呢……”戚檐自言自语。

    照片里头,他和段礼各自抱着一大簇向日葵冲着镜头笑。

    嗳,怪怀念的,那可是他一生仅有一回的高三毕业典礼。

    段礼瞧着瞧着,又仰着头哭起来,哭了半晌翻到另一面,那里还放了张他和文侪的合照,他见状哭得更惨了。

    “都快忘了你和文侪也是朋友了……”戚檐瞧着那张照片,苦笑一声,“早知道叫文侪也过来瞧瞧你的囧样。”

    眼见那人把相册翻过去又翻回来,泪水啪嗒啪嗒落在相册上头。

    “哎呦,段大哥,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戚檐见那段礼的视线没往左边瞧,一直在看右边,便也跟着往那头看——他竟还洗了张文侪和戚檐的双人合照。

    戚檐没管他听不听得着,一面叨叨些让他别哭的话,一面凑过去琢磨那张双人合照。

    适才分别同段礼合照还笑靥如花的二人,这会儿合照脸上笑僵得像是准考证上头奇怪的相片,俩人之间的距离更宽得可以插进去俩段礼。

    戚檐看着看着,嘲笑起了当初自己和文侪的暗自较劲,可他笑着笑着又觉得有些无力。

    再加上一旁还有个无声泪人……

    ***

    段礼哭到大半夜也没睡。

    戚檐翘个二郎腿坐他窗台上吊着脚晃,那段礼哭得眼睛发肿,自某一刹起呼吸却变得平稳起来。

    戚檐手中的红签已经不再冒光,说明那小子没再想着他了。

    见状,戚檐起身,虚拍了他的肩,笑说:“终于哭累了吧,晚安,好梦。你大哥我就先走了,还得回去打工呢。”

    戚檐临走时又补了句:“再见啦,辛苦你当了我十六年的兄弟,以后快活点过日子呗,争取再找个好兄弟,不过也别忘了我,把我当个白月光似的供着最好。”

    说罢,他像抹烟一般散去,那被他搁在窗台上的红签片刻后又闪了闪。

    眼泪又从那人的眼角渗了出来。

    段礼的梦里,依旧有他。

    ***

    戚檐踩着积水的校道落地时,文侪已经在那等了好久。

    文侪见他眼眶有些泛红,便问他去见了谁。

    戚檐耸耸肩,说:“还能有谁,段礼呗,真是,一直想着我不肯睡,叫我熬得眼睛也红了。”

    “段礼么……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文侪垂头一笑,“幸好没去。”

    “你和他有那么熟吗?”戚檐撇嘴。

    “你那么严肃干嘛,怕人抢你心尖肉啊?”

    “噫呃……”戚檐嘴角极迅速地耷拉下来,只很快又扬了回去,温和道,“别开这种吓人玩笑。”

    “不过,你刚说的啥屁话,我和段礼不熟?高中三年,不都是和他们那群人一块玩过来的?”

    “哦,对——”戚檐说,“你高中三年只是和我不熟。”

    “你快把嘴角扬起来,现在表情好怪……”文侪说。

    第63章 [铺子里外]三 皱巴巴的,怪可爱的。

    “你适才去了哪里呢?怎么那般快?”戚檐问他。

    “哦,我回了趟家。”文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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