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们苦等了数日,如今终于没人能妨碍他们搜查线索了,也终于能将进度往后推了。
确实冷漠,也确实不近人情。
可在这般境况下,谁还能指责他们呢?
他们在看不到头的委托中反覆循环生死,没有患上精神分裂、创伤后应激障碍,亦没有染上癔症,没有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还不够令人鼓掌叫好吗?
原先仅仅是文侪在拚命赶时间,眼下戚檐也开始赶进度了。自打他得知他们有可能在完成所有委托并复活前就死去,戚檐便有些不安。
——他不乐意文侪受了那么多罪还没能讨到半点好,也不乐意叫自个儿的表白还没被接受便死去。
鬼知道他在阴曹地府还能不能见到文侪。
鬼大概也不知道。
戚檐熟练地将文侪带入花弘屋中,而后踢了把木凳去堵门。
“当初我们解迷还有几个线索没有用上……”文侪想了想,也没容戚檐动手便到映射地点将东西都给翻了出来,并将它们整齐在地上排列开。
戚檐扫着地上物件:“一个装了死鱼的玻璃罐、一堆铁玩具、一封信、两张莫名其妙的纸条……”
最先被文侪拿起的是那封满纸凄凉的信。
他速速扫了眼,便说:“这信的大意是花弘读了不少书,立了远大志向,志在为军护民,奈何因战负伤,落下残疾,自觉拖了队伍后腿,决定主动离开。——这封信里,他遣词造句颇委婉,可字里行间皆是难过意思……看起来像是在暗示腿伤致使他理想破灭,壮志难酬。”
戚檐听罢将那些铁制的刀枪玩具也一并推过去:“那么这些玩具暗示的大概也是花弘从军之梦。”
他挪眼看向那条死去的锦鲤,又说:“这样说来,这死鱼指的也该是花弘自个儿吧?”
“估摸着是。花弘的故事里并没涉及太多人。”文侪仍旧没有松开那封信,他将信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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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檐面前,指着最后一行说,“瞧瞧这一句。”
【家中拜鬼已成习俗,历那般凶险,乃是命中注定,还望这薛家府再无人鬼上身、断福运。】
“这句重点在于‘鬼上身’的定义。对于读了不少书的花弘而言,薛家人欲进行冥婚的行为必然称得上‘鬼上身’。因此,花弘在发现薛家人试图骗郑槐结冥婚时,百般劝说他离开,见那人不愿走,又试图拉着郑槐一块去上吊自杀。这便是他实现‘无人鬼上身’的方法……除此之外,对于这句话,还能有别的理解。”
文侪将花弘当初写的那一张正反大不相同的忏悔书在身前铺开,并指着“疯子”写的那一面,说:“花弘归家后不知怎么染上了疯病,这对他而言恐怕也不亚于‘鬼上身’,他会自杀的主要原因或许便是这疯病……但由于缺少证据,这也不过我个人的猜测。”
闻言,戚檐拿起了目前尚未解开的最后一个线索——两张自人皮风筝中掏出的纸条。
【衣锦夜行,牛头马面】
【床头金尽,不净巷陌】
“这纸条会有顺序么?”文侪探头去看,戚檐趁势搂住了文侪的肩,见文侪没反应,又歪了脑袋靠上去。
“不好说。”戚檐想了想,“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第二张纸条的内容与花弘近来的生活状态完全相反。”
戚檐抽了根笔来在纸条上画圈:“‘床头金尽’说明花弘生活贫困窘迫,甚至住在不干净的巷子里亦或者与‘不净巷陌鬼’相纠缠。可他分明住在这堂皇的薛家大宅里,他这屋中摆设也极其讲究,这俩点显然不成立。”
“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两张纸条代表的是两种不同情况下花弘的心理状态。”戚檐将笔和纸条一并递给文侪,忽然想起什么,又把笔抽了回去,“那么目前最合理的想法当然是,他们分别描述了正常状态下的花弘和发疯状态下的花弘的心理状态。”
“照这么说,这第二张纸条上的内容与现实偏差极大,该是发疯状态下的花弘吧?”文侪细细比对着两张纸条。
戚檐没有否认,又伸手指了指第一张:“‘衣锦夜行’富而不露,首先花弘衣着低调,屋内摆设同其他人比起来也确实没那么奢侈,还算契合‘衣锦夜行’的意思。”
戚檐的手指将【衣锦夜行,牛头马面】的后半句点了点。
“‘牛头马面’指的是阴曹鬼差,常被借来喻指丑陋、罪恶之人。这句话若真描述的是正常状态下的他心理状态,那么他将自己视作‘牛头马面’,足以看出他对于自己不时会犯病发疯,甚至咬人的状态的极度厌恶。”
文侪还没来得及点头,戚檐却忽然瞧着窗子以外瞪大了眼。
下一刹,戚檐将文侪扑倒在地。
文侪已无心去管那人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有多少,单屏息看向那扇合拢的窗子。
就在那窗子以外,有一只极黑极大的眼,正在昏夜里盯着他们呐!
第204章 【郑】EP27 渭止老城时有清荷。
那硕大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一声细弱的话音自被捅破的窗户纸中钻进屋中。
戚檐听见他在说:“错了、错了……你不该这样对我……”
几乎是一瞬之间,文侪身上重量蓦然减轻,他甚至没来得及伸手攥住戚檐,那人已冲出屋去。三秒后,文侪听见了戚檐低沉的骂声。
他从地上爬起,快步跨了门槛出屋,便瞧见了被血泼得红艳艳的墙。邻近的窗子也没能幸免,粘稠的血染浊了木窗棂,窗沿仅留下一个血红的掌印。
那掌印比文侪的略大,又比戚檐的略小,俩人并不能迅速地将其映射到某个人身上。
“能是谁的……”文侪抬手擦了擦那血,发现那东西半分抹不开,便说,“会是花弘的么?”
戚檐笑了笑:“他人刚死,总不至于专程爬回来吓唬人吧?”
文侪挑挑眉,也没抓着那突如其来的惊吓不放,领着戚檐回屋后,便拿了张白纸开始默写谜题:“只剩这一道了,想好了再作答吧,你上一轮应也在显示屏前瞧着了,不知是不是越来越接近重逢日的缘故,如今答错题很有可能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实际伤害。”
【壹、我放跑了一条没有脸的野魂。】
“成。——把词拆开一个个来分析吧。”戚檐抓起文侪的右手,以查看伤口之名小心摩挲着他修长的五指,更趁文侪不注意弯指扣住了,“既然这道题与花弘有关,那么宾语‘野魂’大概率指的是就是花弘本人了,只不过应该会有条件限制。”
“说说你的看法。”文侪发觉自个儿一抽手那戚檐便要嘟嘟囔囔地闹,眼下赶时间,没工夫同他吵,便任由他去了。
“目前,花弘的特殊限定条件有三——其一,瘸了一条腿的花弘;其二,精神错乱的花弘;其三,理想破灭的花弘。”戚檐用右手指了最后俩字,“‘野魂’多代指荒郊野游荡无处可归的野鬼,这般状态,更符阖第三种情况,即因为从军抱负无法完成而迷惘的花弘。”
戚檐自然地将文侪的笔顺到了自个儿的手中,点了点中间三个字:“‘没有脸’便是丢人,或者失去自我之意,符阖第二种情况,即花弘染上癔症,在发疯状态下失去了正常的自我意识。”
“‘放跑’就很明确了,大概有一定偏差的是‘放跑’的理由,我先试试看。”戚檐冲文侪咧开嘴,“大哥这么厉害,就别抢小弟的功了。”
文侪什么也没说,只默默伸手去夺笔,见抢不过戚檐,便没再多做什么,仅倚着戚檐坐稳,做好了在戚檐写完后将他抱住的准备。
戚檐见他那模样禁不住笑了笑,随即挪来文侪的纸落笔——
【壹、我放跑了一条没有脸的野魂。】
【答:“野魂”指代从军抱负无法完成,理想破灭的花弘;“没有脸”暗示花弘受癔症影响,精神层面出现问题,一定程度上失去自我的控制权;“放跑”代表“我”协助花弘自杀的行为;“我”因同情瘸了腿无法实现个人抱负,且深受癔症所困扰的花弘,选择了协助花弘自杀,却因自身的这一行为而心怀愧疚。】
文侪在戚檐停笔的刹那转向戚檐,那狐狸却是早有预料的张开了双臂。
“既然要抱,姿势更标准些会更好吧?”戚檐笑着,斜眼瞥向那张白纸上逐渐扩散开的红,“看来好运降临……”
倏忽间,戚檐好似听着了什么,也是那刹,他奋力将文侪从怀中推了出去。
电流瞬间自戚檐的右手传遍全身,心脏顷刻停止了跳动,第二股电流穿身过时,心脏又复起跳,来来回回,直叫戚檐仰面倒地。
文侪扑回去时,电流已经不能导至他身了,他唯能徒劳地盯着戚檐浑身抽搐,好一会儿过去,那人才得以喘过气来。
“靠……”戚檐下意识地看向文侪手中的答题纸,却见上头分明画着个醒目的红圈,“不是对了么?”
倏忽想起什么,他低眉看向哀怨的文侪:“哥……”
文侪生了气,虽还是将他扶起,却是冷着脸,没有开口说话。
恰是戚檐想好了哄人的甜言蜜语要卖着惨说出口时,那木门忽然吱呀呀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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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个圆滚滚的脑袋探了进来。
“你们俩,随我们拍照去。”方美难得摘了虎头帽,这会儿却是用鼻孔看他们。
“拍什么照?”文侪迅速换上待客用笑脸,并不打算解释为何他俩在一个刚死之人的房间。
“斯丢皮,照相馆的老头已经到啦!你俩麻溜点!”方美拽了文侪的手便将他拉着往方家小院跑。
被甩在后头的薛无平和戚檐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戚檐伸手牵了薛无平,还笑着说:“小宝,二哥带你飞。”
言罢,他便带着薛无平冲了出去。
原以为是俩家人的大合照,哪里知道进了方家门,问过那照相馆来的老师傅后才知道,那原来是方大爷找人来拍的“方家”全家福。
方美纯粹是急着出去玩,又犯懒不乐意满村去找他爹他哥姐,这才抓了他俩去充人数。
老师傅抬眼将他们扫了一扫又一扫,这才看向身侧那趾高气昂的小孩方美,问:“你家就这四口人啊?”
“嗯哼,爹不养娘不要,兄弟叫‘良辰美景’讨个福气,俩大的傻冒是我大哥二哥,这小的魔头是我弟。”方美戳了戳薛无平的脸。
“……”
那老师傅无话可说,只得催促四人站好,俩小的坐在前边的圆木凳上,俩大的便站在他俩身后。
“咔嚓——”
白灯一闪,那老师傅眯着眼将照片端量几下,便收了工。
方美急着出去玩,在屋里直打转,他一点不在乎那照片要多久才能出来,囫囵应了那老师傅的话便要往外走,得亏有薛无平拽住了那野马。
这一通事下来,没找着半点新线索,文侪一时失语。
戚檐却是径直走到那差点打起来的小孩面前,一只手摁在花弘脑袋上,问:“美君子,今儿怎么没戴你那宝贝虎头帽?”
“服儿,我爹日后铁定要将那照片往家里挂,假使那相片里我戴着我弟的虎头帽,逢人问起那是他小儿子么?他这一时半会答不上,待客人回了家,可不得冒火拿棍子抽我?”
戚檐笑了笑,别了那俩小子,却是挽住文侪的手,笑说:“那相片咱们是一辈子都瞅不见喽!”
***
第五日,戏台又搭。
文侪迈着沉重步子登台,在抓周之际又昏了头,双手不由自主掐上了戚檐的脖颈。他这回有了点意识,能听到戚檐轻轻吐出的“没事”二字,可那并不算安慰,因为他无法收回手去。
——那是根扎在文侪心头的刺,不断提醒他,自己所感受着的颈部脉搏与一人生命的消亡,皆属于戚檐。
四分钟后,薛有山走来,慢腾腾地说出弄混云云。
手松开,火在下一刻烧了台子。
文侪没工夫难过,蓦然抓来了打更人手上的存盘纸。
这委托的第一局,他没存盘,最后落得叫薛有山捅死的下场,这回若不存盘,恐怕也难以逃出生天。而在第五日存盘那轮,死况得以还原,所以他必须存盘,然后完美地去死。
***
————[ !!!委托失败!!!]————
【本次委托累计失败次数:5】
【解四谜:已完成】
【查清宿怨:已完成】
【还原死况:未完成】
【重生时间:阴梦第五日】
————【存盘点加载中……】————
***
依旧是被雪覆盖的大宅,有个矮童子嘻嘻笑着等着向他发问。
文侪照着上回那般答了,后来做的事也大差不差。
先是躲花弘,后是躲诈尸的薛有山,再后来他被薛有山追赶至悬崖边。
只把脚尖一旋,躺进柔软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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