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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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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两百元塞进沈钦州手里,语气不明地叮嘱,“麻利点。”

    沈钦州迟疑了几秒。

    但手掌里的纸币很新,戳痛他的感官。

    提醒他现在需要这些钱。

    沈钦州翻出干爽的毛巾走向茶几。

    他只能做初步清理,将酒水吸干净,处理酒渍则不在他能力范围内,需要汇报给店长。

    店长会跟客人商议赔偿问题。

    后续再请专业的清洁队祛除污垢。

    沈钦州甚至考虑要不要提醒曹文生地毯可能有点昂贵,但沈既白的朋友似乎不差这点钱。

    眼前出现一条修长的腿。

    没有丝毫移开的打算。

    迟钝如沈钦州这下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对方没有针对自己。

    他下意识地缩起身子,显得畏惧又胆怯。

    好像对眼前这个人怀有愧疚。

    “我抓住蒋亮了。”

    沈钦州的睫毛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那种被蛛网般雨丝缠住的黏腻窒息感再次降临。

    沈既白堂而皇之坐在沙发上,看着沈钦州以一种卑微的姿势跪在面前的地毯上,没什么变化的脸沉默而木讷,却与六年前相去甚远。

    那时候的表情也不多。

    脑海闪过自己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低下头时,这张白皙柔和的脸上只有眼尾是红色的。

    就像此时白色地毯沾染上的酒渍。

    沈既白心头猛跳,将这个突兀的画面从脑海里挥去。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曾经亏欠过他的,陷害过他的,设计过他的,沈既白一个都不会放过。

    包括沈钦州。

    沈钦州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继续拿干毛巾一点点吸附融进地毯里的红酒。

    “他承认一直对你进行言语侮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这次,沈钦州动作都没停,努力用毛巾吸附更多的酒水。

    他不清楚沈既白为什么要在六年后提及此事。

    蒋亮的那些欺辱行为对他来说其实无关痛痒。

    高院长的脱敏训练对他们这些人起到很大正向作用,蒲公英还有一些残障孩子,例如兔唇,白化病,听损,这些人在成年后必须走进社会。

    他们比沈钦州遇到的障碍多得多。

    因为一目了然的残缺会让他们得到同情的同时也收获到歧视,那些浅显的粗鄙的歧视已经少了很多,更多的歧视是无法明示的。

    招工的不同,婚嫁的不同等。

    当然好心人还是很多。

    但沈钦州很清楚,他们需要的不是同情怜悯,也不是等同歧视的区别对待。

    他们只希望能像普通人一样一视同仁。

    但很难。

    高院长冷酷到近乎偏执的脱敏训练让很多轻微残障顺利走进社会。

    也帮助沈钦州在六年前顺利度过上天给他开的玩笑,并在之后无数次遭遇困难时,又一次次站起来。

    所以,蒋亮那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有什么意义。

    甚至把他推搡在地又能怎样?

    不会让自己的境遇变得更差。

    也不会让蒋亮一夜暴富。

    或许这就是正常人常说的冷漠。

    但沈钦州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施舍给别人,不是他吝啬施舍,而是同情心本无任何用处。

    沈既白一直盯着沈钦州,可惜从那张沉默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想要的表情。

    “他还承认指使自己的弟弟一直在校外欺辱你。”

    这个沈钦州记得,除去泥块苔藓,蒋亮的弟弟还喜欢用塑料袋收集尿液,在沈钦州经过时将这种自制炸.弹精准投放到他身上。

    沈钦州一度躲得很狼狈。

    总是带着尿骚味回到蒲公英。

    他只有两身校服,高院长曾打算给他再添置两套,被沈钦州拒绝,一来那段时间蒲公英添了两名脑瘫儿,资金一度陷入困境,再来沈钦州成熟了很多,作为院里年龄最大又健康的孩子,他觉得自己要给弟弟妹妹们做好表率。

    而且那时候未来对沈钦州来说是光明的。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摆脱困境,并回馈蒲公英。

    所以那些欺辱行为也不算什么,他只是讨厌尿骚味。因为瞒着高院长偷偷洗掉的校服第二天很难晾干。

    面对沈钦州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

    沈既白心中的戾气开始翻滚。

    他不清楚这股戾气来源何处,六年来在国外获得的成就感及平稳自满的心境不过几天就被彻底推翻。

    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未从六年前走出来。

    沈钦州沉默到冷漠的态度更像一种无声的嘲讽。

    他伸出手掐住沈钦州的下巴,强迫对方望向自己,“蒋亮说你们很善于伪装出令人同情的姿态,那么我很想知道,面对他们兄弟的欺辱,你究竟有没有能力反抗?”

    沈钦州避无可避,终于看清沈既白的面容。

    这张脸成熟了很多。

    却并不陌生。

    这六年来,他在另一个小小的身影上不断凝视出相似的轮廓,并随着时间增长,日益清晰。

    无论沈钦州怎么逃避,他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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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翼长得像沈既白。

    下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都无法唤醒沈钦州被戳破雨衣的彷徨和恐惧。

    而沈钦州的长久沉默也将沈既白的耐心推到破碎的边缘。

    沈钦州的眼睛突然眨了眨,就像被雨淋得湿透后突然反应过来,他的声音不大,带着微微的颤抖,气音一样,“高院长很忙。”

    很忙,所以不能随意打扰。

    即便知道解决方法,也选择沉默忍受欺辱。

    沈既白将人拉到眼前,两人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沈钦州感觉到沈既白的气息涌到他的脸上,那些气息像炙热的岩浆,让沈钦州产生被焚烧的痛感。

    于是那些能感知情绪的触手一般的绒毛全都蜷缩起来,直到很久以后还火辣辣的痛。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既白死死盯着沈钦州,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被他推测出又反复怀疑的答案。

    如果沈钦州给他这个答案。

    他觉得自己能释怀一些东西。

    但不包括对沈钦州的怨恨。

    沈钦州回望沈既白,大约几秒钟,也大约十来分钟。

    那些能感知恐惧的绒毛燃烧殆尽,灰烬化成新的雨衣,将沈钦州包裹起来。

    突然他笑了笑,有些无奈也有些不理解的样子,仿佛沈既白的言行令人费解,“不过同学关系,我们又不熟。”

    曹文生站在门口心里咯噔了一下。

    最后两人谈了些什么他听得不太清。

    但曹文生看见沈既白的眼神,觉得事情开始朝着不妙的方向滑去,他不清楚两人间到底发生什么,只觉得应该找个理由打断这两人再交谈下去。

    但是作为局外人,他又不清楚该说什么合适。

    在门口徘徊的曹文生一回头跟隔壁玻璃上的裴刑来了个脸贴脸,惊吓后退的时候,裴刑迅速推开门,笑得乖巧懂事,“曹哥,今天跟朋友来怎么不叫我?”

    曹文生一脸复杂地看着裴刑。

    随后便迈开步子离开了别墅。

    空气里安静的片刻,响起阿拉斯加一声接着一声的咆哮,傻狗横冲直撞的去咬花圃里的花朵。

    一个劲兴奋的冲沈既白示意一起玩。

    沈既白坐在旁边的秋千上晒太阳,他看着蔚蓝色的天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这样,放空下来后,就会觉得很孤独。

    他觉得司云峥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对方到底是怎么可以做到为了达成目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站在司云峥的立场上,他们两个都不算熟悉,顶多比陌生人的关系更亲密一点。

    而他,竟然可以心无旁骛的对自己做出情侣才能做到的一系列亲密举动?

    阿拉斯加又狂跑到秋千边,伸手扒拉着秋千。

    沈既白伸手揉了把狗头。

    “狗男人。”

    骂着。

    第 35 章   司云峥线(三十五)

    今天的天气很好,街上被踩的脏污的雪逐渐融化掉,形成一趟又一趟的水渍,有些地方的已经被蒸发干,四周都透着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

    春天要来了,万物复苏,动物们也到了躁动的季节……

    沈既白在院子里陪小黑玩了一小会儿,出去的时候脖子上还围着围巾,回来的时候,红白色相间的格子围巾被拿在了手上。

    他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

    坐在桌子旁边的男生抬眸看了这边一眼,他手上拿着画板在画画,笔尖倾斜,在完成他的假期作业。

    沈既白没想去看的,但奈何职业素养让他实在容忍不了对方犯下的一个极为显眼的错误。

    “你这一块的光影明显有问题……”

    他将水杯放在桌上,靠近洛梵,指甲盖修剪的圆润,指尖衬托的修长,在画板上轻轻画了一圈。

    沈钦州只是体力透支,下午开始又有些低烧。

    可能昨夜淋雨的缘故,回家后太疲惫忘记喝点感冒冲剂预防。

    不止是手上的烫伤,加上低烧他心中懊恼的情绪愈发严重,穷人没有资格生病,他分不清该责备自己忘记预防还是贪小便宜同意裴刑去送酒水。

    以至于沈既白站在他面前时,他还要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道面前站了个人,迟钝而笨拙地将箱子里的乌龙茶分到另一个箱子,哪怕他已经意识到找来的箱子并不合适。

    但是今天没有小件货物。

    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愚笨窘迫的一面。

    但自重逢以来,好像一次比一次差劲。

    沈钦州感到照射着头顶的日头格外强烈,像一件让人窒息的雨衣,内里却已经潮湿到黏腻。

    “哎,我记得你叫沈钦州,怎么白天还要工作?”

    曹文生的声音适时将沈钦州解脱出来。

    他越过沈既白看了曹文生一眼,又垂下眼睛,“时间不冲突。”

    曹文生不可思议的啧了一声,“你是超人吧,白天便利店打工,晚上夜店上班,不休息睡觉的吗?”

    话音朝着沈钦州,目光却瞥向沈既白。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沈既白不笑的时候其实有些慑人。

    但曹文生莫名觉得沈既白的脸色没有刚才难看。

    沈钦州小声回答,“有休息时间。”

    他觉得解脱了又没有解脱,那道视线不再像昨夜若有若无轻飘飘落在身上,而像头顶的烈日,直直落在他身上,仿佛能烫出一个洞。

    沈钦州实在觉得难受,有些神经质抠起手指上的烫伤。

    组织液涩涩的,强烈的刺痛感尖针似的戳在神经上。

    沈钦州仿佛从窒息的迷雾里惊醒,猛地站起来,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眯着眼睛稳住身子。

    沈既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动。

    沈钦州对曹文生挤出一个笑容,“我还要忙。”

    话也没说完,急匆匆朝超市走。

    曹文生却饶有兴致地拦住沈钦州的去路,他上下打量对方,确定不记得沈既白的高中同学里有这幅面孔,“你的工作种类挺丰富的,跟裴刑一样是营销,还是被他拉来顶替的?”

    沈钦州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正要摇头。

    店长突然撩起门口的隔热帘,颇为颐指气使,“几件东西怎么搬了这么久?”

    他看着地面分装到一半的饮品。

    “还有这么多?那我们先吃饭,弄完再换你,你看着点收银台。”

    说完冲曹文生他们客气地点点头,又缩了回去。

    曹文生看着沈钦州忍气吞声的样子,竟然觉得对方有几分可怜。

    正要开口,身侧传来刺啦的声响。

    沈既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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